祁哥?


    秦妙妙低下頭,看到信封上祁曜龍飛鳳舞的鋼筆字跡。


    所以說……祁哥,是祁曜?


    她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嗯呢。我跟祁曜還是過命的交情!”


    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救了他一命,這可不就是過命的交情嘛!


    謔!


    鍾楊宇原本臉上似有若無的桀驁,在聽到“祁曜”這個名字的時候,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看向秦妙妙的眼神,登時就變得極其複雜起來。


    羨慕、質疑、不解甚至還有些許憤怒和不解。


    當初祁哥信誓旦旦,說好這輩子不結婚,一聽到大院裏的女孩兒,更是不假於色。


    為啥到了北大荒這裏,反倒是看上了這麽一個野丫頭?


    鍾楊宇定睛看去,認真觀察之下,心底忍不住撇撇嘴。


    這個野丫頭,不就是年紀小一點,長得漂亮一點,看起來機靈一點,身材高挑一點……


    等會!


    鍾楊宇,你在幹什麽!


    你居然在給這野丫頭說好話?!


    不知道為什麽,鍾楊宇總覺得自己碰上秦妙妙以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感。


    他把這個原因,歸咎於周叔的區別對待。


    憑啥把秦妙妙塞車裏,但卻把他放車兜裏,吹了一路的冷風?


    秦妙妙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末了,還從郵遞員身後取走了一個包裹。


    這個包裹也是祁曜給她郵過來的。


    臨走時,鍾楊宇的目光,一直黏在秦妙妙手中的包裹上,頗有些幽怨。


    在秦妙妙走後,他終於是忍不住喃喃:


    “淡了……我和祁哥的感情,終於還是淡了。”


    曹興摸了摸後腦勺,“宇哥,祁哥原先好像就不愛搭理咱們。是咱們硬黏上他的。你忘記啦?當時大院裏的人,還說咱倆是祁哥身後的小跟班,狗皮膏藥。”


    此話一出,鍾楊宇眸光一深,突然在懷疑自己跟發小一塊下鄉的這個決定……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


    倒是周曄,在旁邊聽到這話後,險些笑出聲。


    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


    【妙妙同誌親啟:】


    【妙妙同誌,見字如晤。你上次送我的丸子我吃了,效果很好。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我明顯能夠感覺到,平日雨天、雪天酸痛的地方,正在逐漸好轉……】


    【……訓練之餘,我給你做了小魚幹和牛肉幹,因為牛肉不多了,所以這次寄的小魚幹就多了一點,平日忙碌之時,用來解饞正好……】


    信中大多是些瑣碎的事情,除了“妙妙同誌”這個稱呼略顯親密外,似乎也沒有什麽。


    隻是看到信紙的最下方後,鋼筆的筆墨暈染出一處黑點。


    旋即就是一段話語:


    【長白山的夜空很美,行走於軍區,抬頭見月,隻覺夜夜流光相皎潔。願與你共賞。】


    【落筆:祁曜】


    秦妙妙在上輩子,也是一枚正兒八經的大學生。


    甚至因為是醫科生的原因,所以她的高考成績還算不錯,對於一些詩詞的文化底蘊,也有所了解。


    當她看到那一句夜夜流光相皎潔的時候,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像是心尖上有一片小羽毛在那撓似的。


    實在不是秦妙妙多想。


    而是這句話。


    夜夜流光相皎潔……


    上一句,剛好就是“願我如星君如月”。


    秦妙妙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發現祁曜這不學好的,究竟是在跟她暗戳戳表白呢,還是表白呢,還是表白呢?


    不過這表白未免也太含蓄了。


    甚至秦妙妙可以想象得到,即便是在寫如此含蓄之語的時候,祁曜都是麵紅耳赤,再三斟酌,好像生怕秦妙妙看出深意,拒絕他的靠近似的。


    秦妙妙搓了搓自己的臉皮子。


    不知道是因為用手搓了的原因,還是其它的原因,秦妙妙的臉皮子微微有些泛紅。


    思來想去,秦妙妙琢磨著自己對於這事兒,既不反感,也沒有很感興趣,索性就把這事兒拋在腦後,任憑事情順其自然地發展。


    旋即,她打開小包裹,對準裏麵的小魚幹,出手那叫一個快狠準。


    小魚幹捏在手中,秦妙妙咧嘴,小白牙直接嘎嘣一下,將魚幹咬成兩截。


    隻是剛一入口,她就徹底怔住了。


    這小魚幹的味道……怎麽那麽像上輩子,她給喵喵做得變異魚幹的味道?


    秦妙妙再度咬了一口。


    沒跑了!


    就是這味兒。


    如果是一個相似點是巧合,那麽兩個呢?


    祁曜身上的熟悉感,以及味道幾乎一模一樣的小魚幹……


    秦妙妙沉默了。


    她拿起魚幹,繼續塞入嘴中咀嚼。


    隻是頭一回,秦妙妙吃東西的時候,沒有了往日那樣有滋有味。


    喵喵……


    ……


    今天吃飯的時候,秦妙妙好不容易才從下午的狀態中擺脫出來。


    結果來到大棚下搭建的食堂時,就看到了京市來的知青。


    不得不說,大院裏出來的同誌,甭管是男女,都是清一色神儀明秀,看上去都是人才。


    秦妙妙想著,熟練地轉過頭,掏出飯盒:


    “珠兒~老規矩!”


    白寶珠熟練地拿過飯盒,眼見來人是秦妙妙本人,於是登時響亮地應了一聲,再度給飯盒打了個冒尖尖。


    身後的人敢怒不敢言,隻能幽怨地看著秦妙妙的背影。


    ……


    那廂。


    林杏兒和白清清,走到臨時大棚下的時候,不約而同地,都把目光放在了京市來的知青。


    其中以鍾楊宇宛若青鬆一般的身影,顯得尤為鶴立雞群。


    白清清倒是有心想要攻略,隻是在場之人中,還有男主顧成峰在。


    相比之下,還是男主顧成峰的重要性高一點。


    尤其是想到上次王保國中毒的事情,更是讓白清清對於自己的萬人迷光環,心生警惕。


    若非必要,她不會選擇佩戴。


    是故,白清清雖然可惜,還是果斷地放棄。


    林杏兒壓根就沒想那麽多了。


    天下林子那麽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這棵歪脖子樹不成,下一棵樹更好。


    於是,她果斷出擊——


    隻是結果,似乎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當林杏兒上前的時候,鍾楊宇反而打聽起秦妙妙來。


    “那野丫頭,究竟是啥路數?為啥她能打到那麽多飯?”


    林杏兒臉上的笑容一滯,上下看了鍾楊宇一眼,隻覺得“野丫頭”這個稱呼,充滿了不尊重的意味。


    她那小暴脾氣,當時就上來了:


    “你有毛病啊!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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