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李的話,老首長頓時就笑罵一句:


    “老李,合著你小子是早就準備好了,就在這裏等我呢!得,你說唄。”


    那邊的李德通低笑一聲,就笑著開口了:


    “功勞,肯定是要給的,不然就是寒了咱們有功之臣的心了。”


    “隻是小同誌畢竟年紀小,我建議,咱們在照常頒布一等功勳章,在檔案中記錄功勳的情況下,不對外大張旗鼓地宣布。”


    聽到這話,老首長先是擰起眉頭,然後眉頭又緩緩鬆開。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緊接著,李德通繼續緩緩道:


    “除了一等功的勳章外,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這次李德通沒有多賣關子,而是言簡意賅地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入黨。”


    老首長一聽到這個,眼睛唰得一下,甚至變得比旁邊的燈泡還要亮。


    要知道,在六七十年代,入黨的難度係數,遠遠超過後世。


    在這個時代,不僅需要有清白的家庭背景和出身,同時,還需要有極高的思想覺悟和政治思維。


    如果同時擁有了以上兩種,也不一定能夠順順利利地成為黨員。


    這會子想當黨員的人多了去了,想要出類拔萃,被組織選中,還得工作表現突出,是實實在在的積極分子。


    但是這三點放在秦妙妙身上……顯然都完全符合。


    老首長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來:


    “老李啊,你小子辦事能力越來越強了。嗯,你辦事,我放心!”


    電話那邊的李德通嘴角就是一抽。


    這話咋聽著這麽不得勁呢。


    搞得好像他李德通是在給他辦事一樣!


    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還非得占嘴上的便宜!


    欠兒吧唧的,跟以前的尿性一模一樣!


    ……


    “啥?要我入黨?!”


    秦妙妙聽到陳團長傳來的小道消息後,第一個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有點心虛。


    如果是原身,自然是家世清白,沒什麽好心虛的。


    但問題是……秦妙妙還有一些小尾巴沒有處理幹淨呢!


    這所謂的小尾巴,就是秦妙妙突然學會了醫術……


    這個漏洞,該怎麽圓呢……


    就在秦妙妙陷入沉思的時候,轉機也在幾天後出現。


    連秦妙妙這樣心大的人,都不得不感慨一句,人真要是運氣來了,那做啥事都像是如有天助一樣。


    成功?


    那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嘛!


    難道說,因為天天和寶珠膩在一塊,所以她也沾上了一點錦鯉好運?


    ……


    “秦知青,這裏有你的信!”


    鎮上的郵遞員小哥,騎著二八大杠,來到了老顧家門口。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小屁孩。


    孩子們看著那輛閃閃發光的二八大杠,就跟看西洋景似的。


    要知道,整個北三屯,也就是大隊長和老書記家裏有自行車,另外人家也就平日裏有啥急事,才能借來用一用。


    秦妙妙還在那納悶呢。


    這年不年,節不節的,怎麽突然有信寄過來了。


    結果一拆開信封,看到那裏的署名,她頓時就沉默了。


    得!


    日子過得太悠哉了。


    把原主爹媽那一大家子都忘在屁股後麵。


    連帶著現在信寄到手上來,秦妙妙才姍姍記起來,那邊城裏麵,還有原主爹媽在。


    隻是打開信件後,秦妙妙的眉頭就微微皺起來了。


    隔著記憶,她對於原主和父母的生活日常,都像是霧裏看花一樣,看得不怎麽真切。


    隻是單從信件上麵來看,她總覺得這父母當得……未免也太心大了點。


    一個女兒孤零零下鄉那麽久,隔了好幾個月發來一封信件,什麽東西也不帶,隻有一張薄薄的紙,裏麵大多數都是一些敷衍的話語,其中更是一點關心都沒有。


    這一封信,更像是走一個流程,為了避免落人口舌。


    甚至在敘述過程中,還來了這麽一句:


    【家裏一切安好,勿多煩擾。】


    秦妙妙看到這句話,都整樂了。


    這是讓原身不要煩擾家裏的情況呢?


    還是讓原身別去騷擾城裏的父母兄弟?


    得虧秦妙妙不是原身。


    原身父母不是那種頂級大極品,但是硬要說對原身有多少關心……那也沒有。


    就這樣吧!


    還是那句話,點到為止即可。


    秦妙妙沒必要非得熱臉貼冷屁股。


    她更加在意的,是信中後半部分的抱怨。


    抱怨什麽呢?


    起因是在原身的成長軌跡中,有一個比較親近的老人,叫作沈立民。


    沈立民隻是廠子鍋爐房裏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但是從記憶中來看,這個小老頭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永遠整齊的衣領,別在胸口的鉛筆,以及房間裏整齊疊放的白大褂,還有經常會特意儲存起來,精心炮製的中草藥。


    這些無一不在說明,這個姓沈的老先生,曾經是一名醫生,而且很有可能是中醫。


    但是現在因為各種運動風波的原因,中醫也遭受到打壓。


    就在前不久,沈立民老先生突然消失,所有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偏偏報了公安後,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或者死亡訊息傳來。


    關於他的一切蹤跡,都像是石沉大海似的,杳無蹤跡。


    而原身在小時候,因為對於藥材有興趣,和沈老先生接觸過。


    信件中就因為這段過往,難免帶了些埋怨,生怕在這種風聲鶴唳的時候,因為秦妙妙的緣故,和沈立民扯上關係,進而卷進麻煩中。


    但是秦妙妙在看到這段內容的時候,簡直就想仰天長笑。


    老天爸爸,你還說我不是你親生的崽!


    這不!


    瞌睡來了,就立馬遞上了枕頭。


    沈立民的這種情況,從秦妙妙後世的見聞來看,很有可能就是進入了類似於大西北的建設中,又或者是到了那個隱秘軍區的軍醫院。


    要知道,現在醫學型人才實在是太稀缺了,像是沈老那種老中醫,簡直不要太吃香了好嗎?


    這樣的人才,如果在運動中一直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那才是真正的遺憾。


    而秦妙妙有了這麽一段過往,接下來根本就不需要她做什麽。


    會一點醫術咋了?


    她小時候還在沈老家玩兒呢!


    玩的時候,順帶看看醫術,認認中藥,下鄉以後自己再深入學習一下,難道就不可以嗎?


    要知道,天才……那是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


    隻是。


    秦妙妙還是忍不住深入聯想,這個沈老……如今究竟在哪呢?


    要是有機會碰到,她可得好好謝謝這個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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