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看向從門口進來的男人,輕輕搖了下頭。


    “沒有。”


    “景辭,真是麻煩你了,我聽護士說你淩晨就到手術室外等我做手術了。”


    “無妨。”


    “你還在休養階段,以後盡量少出去為好。”


    “嗯,好。”


    夏月聽著他關心的口吻,乖巧應聲。


    “我還有事,先走了。”


    見夏月醒來,墨景辭也不想繼續在這裏久待。


    畢竟許言還在酒店裏等他呢。


    夏月眼神微變,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又見到他的。


    就在墨景辭想離開的時候,病房外麵的門被人推了開來。


    夏父夏母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月月。”


    夏父擔憂的看向夏月,“你淩晨怎麽會突然發現心髒病?”


    “我跟你母親在酒店裏手機都關機狀態,直到現在才收到消息。”


    “月月,身體好點沒有?都是媽媽不好,早知道媽媽應該在醫院!裏陪著你才是。”


    夏母眼裏全是自責,她在醫院照顧了女兒幾天,實在累的不行了,才回酒店去休息了一晚上。


    誰知道就這一晚上,她女兒就突發了心髒病。


    “爸媽,我沒事,你們別自責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景辭昨天晚上就過來陪我了。”


    夏月嬌羞的看了墨景辭一眼。


    “景辭,你有心了。”


    夏父因為夏母跟墨景辭母親的關係,又加上他女兒是因為救了墨景辭一命才成的植物人,長輩架子擺的十足。


    “夏伯父,夏月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過來看她是我應該做的。”


    “景辭,雖然我跟月月她爸都不是很願意看見她受傷,但救你是她心甘情願去做的,你也不用過多自責。”


    夏母心疼自家女兒的同時,也不忍心去責怪先前好閨蜜的兒子。


    “夏伯母,我沒事。”


    “爸媽,我身體好多了,不用過多擔心,你們過來沒吃飯吧,要不你們跟景辭一起在這裏簡單的吃個飯。”


    “也行。”


    夏父點了下頭,同意了夏月的建議。


    墨景辭也不好再說些什麽,答應了下來。


    —


    酒店,許言在床上躺著,一直睡到快中午了才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是看向床邊,想知道男人回來了沒有。


    可結果注定是讓她失望的。


    另一邊床單平平整整的,一點也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許言眉頭輕蹙了下,摸到床旁邊放著的手機給墨景辭打了個電話。


    想知道他究竟去哪了。


    鈴聲響了好久,直到自動掛斷,始終都沒被人接聽起來。


    許言咬了下唇,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狗男人,究竟有什麽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忙到現在都不接她的電話。


    許言在心裏吐槽了幾句墨景辭,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打算等會出去找龐博然,跟他也好久沒見麵了。


    既然來了m國,勢必就要過去找他一趟。


    許言先去浴室泡了個澡,洗完後,化了個妝。


    將行李箱拿過來準備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裏麵的衣服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疑惑的看了會,想到什麽,起身朝著房間裏的衣帽間走去。


    打開門,這才發現她的衣服被整齊的掛在了墨景辭的西裝旁邊。


    許言抿了下唇,想不到這個男人心倒還挺細的。


    她換好衣服,就拎上包出門了。


    樓梯口有墨景辭留下的保鏢在,看見許言出來,低頭道:“許小姐,你要叫餐嗎?”


    “不是,我要出去。”


    “那需要先告訴墨總一聲。”


    “我剛給他打過電話了,沒接。”


    許言不悅,她是個自由人,想出去為什麽要特意給墨景辭打個招呼。


    “墨景辭有跟你說不讓我出去嗎?”


    保鏢搖頭。


    “既然這樣,讓開。”


    “許小姐,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有車送,許言也不用自己打車了,果斷答應了下來。


    報上了跟龐博然約好的餐廳名字。


    保鏢盡職盡責的將許言送到了餐廳,“許小姐,我在門口等你。”


    “嗯。”


    許言推開車門,進到餐廳的時候,龐博然已經在等她了。


    “這兒。”


    龐博然看見許言,衝她招了招手。


    “許大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你怎麽突然來m國了?不會是墨景辭欺負你,你才過來投靠我的吧。”


    “你放心,隻要你一句話,我鐵定幫你報複他。”


    有了沈嘉文在前,龐博然覺得除了他,任何男人都靠不住。


    他這些天在m國瘋狂的努力工作,就是為了早日回國接手企業,好成為許言最大的靠山。


    許言瞥了他一眼,“誰說墨景辭欺負我了?”


    “你就不能念著我點好。”


    “我來這裏,就不能是許久沒見你了,想你了才過來的。”


    龐博然眼裏透著濃厚的懷疑,他不信!絕對不信。


    “好了,跟你說實話吧。”


    “墨景辭要過生日了,但是他在這邊有工作,回不去國內,我過來是替他慶祝生日的。”


    “就知道你不是特意過來看我的,剛居然還騙我。”


    他為了見許言,可都是特意推掉工作才來的。


    “雖然不是特意來看你,但我是不是來了。”


    許言絲毫沒有心虛的意思。


    “得,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點餐吧。”


    “好。”


    龐博然將菜單遞到許言麵前,“看看你想吃什麽。”


    “墨景辭肯放你出來?”


    “他有急事要處理,我一個人在酒店也沒什麽意思。”


    “行吧。”


    “你吃完飯就回去嗎?”


    “不回去,我去逛街。你要跟我一起去嗎?沒人給我拎東西。”


    龐博然:他就隻配拎個東西?


    “去。”


    “就知道你人帥心善。”


    許言隨口誇獎了一句。


    “哼,知道就好,我才是對你最好的男人,沒有之一。”


    “笑死了,你最好行了吧。”


    吃完飯,許言跟著龐博然一起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墨景辭的保鏢還在等她。


    “我先不回去,跟朋友逛會街去。你先回去吧。”


    保鏢嚴肅的看著許言身旁的龐博然,“許小姐,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吧。”


    “也行。”


    許言坐著龐博然的車,兩人驅車趕往附近的商場。


    跟夏父夏母用完餐,墨景辭就從療養院離開了。


    他坐進車裏,拿出手機看了眼,這才看見許言中午那會給他打來的電話。


    他眉頭舒展片刻,重新打了回去。


    可那女人也不知道在做什麽,一直沒接聽。


    墨景辭又給留守在酒店的保鏢打了過去,這才知道許言跟一個男人出來用餐,現在在逛商場。


    墨景辭眼神咻的一沉,開車趕往了商場。


    病房,夏月看見進來的父母,眼睛亮晶晶的朝他們身後看了過去。


    但並沒有看見某個男人的身影。


    眼裏的光瞬間消失不見。


    夏母笑了笑,如何能不知道自家女兒在看誰。


    “景辭跟我們吃完飯就回去了,他在醫院守了你一夜,也是時候回去休息了。”


    “媽,我又沒問。”


    “你是沒問,但你臉上可都寫著呢。”


    母女倆說話的時候,夏父也插了句嘴。


    “月月也快好起來了,要是真心喜歡景辭,我們不妨親上加親一下。”


    “你跟景辭母親是閨蜜,月月要是嫁過去,相信她也沒意見。”


    夏母頓了會,看向夏月,”月月,你跟景辭···”


    “媽,我喜歡景辭哥哥。”


    “好,我知道了。”


    “但這件事還需要看看景辭意思。”


    夏父不悅,沉著嗓音:“月月為了他連命都快要沒了,讓他娶月月有什麽不樂意的。”


    夏母歎了口氣,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女兒。


    “等月月徹底好起來再說吧,讓這兩個孩子再相處一段時間再說吧。”


    -


    許言跟龐博然逛了會,逛到了奢品包店裏。


    “這款包不錯,拿出來我看看。”


    龐博然伸手指了指最裏麵展櫃裏的一款包,越看越覺得適合許言。


    櫃姐見兩人穿著不菲,氣質極佳,心裏暗想絕對是個大客戶。


    臉上的笑越發的真誠。


    “先生,你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店裏最貴的一款包包,而且是品牌這款包在全球隻有五隻。”


    “背出去絕對不會跟別人撞款。”


    “嗯,拿出來看看。“


    “好的。”


    許言許久沒買包了,每次各種品牌包上新,都會送到她的衣帽間裏去。


    但她因為上班的緣故,背出去的次數也不多。


    “許大小姐,看看怎麽樣?”


    櫃姐小心翼翼地將包遞過來後,龐博然立即拿到了許言麵前。


    “還不錯,這是有女朋友了?”


    許言方才其實也瞧上這款包了,但龐博然先開口了,她就沒說話。


    “沒有。”


    龐博然揉了揉鼻頭,鬱悶道:“覺得這款包挺適合你的,你去背下試試。“


    許言聽是給她看的,嘴角露出笑容來,“行啊,我剛也看上了,還以為你準備是替你女朋友買呢。”


    “我哪裏有女朋友,要真有女朋友了,跟你來逛街,不得提前跟她報備一聲。”


    “嗯,說的也是。”


    許言從龐博然手裏接過包,背在身上後站在了鏡子前。


    確實跟挺搭的。


    而且包身由純玫瑰金製成,上麵鑲嵌1266顆鑽石。


    她越看越覺得喜歡,用流利的英語問道:“多少錢?”


    “女士,這款包包的價格是1300萬。”


    “好的,麻煩幫忙包起來吧。”


    龐博然說著,拿出皮夾,從裏麵長出一張銀行卡來就要遞過去。


    “不用,胖子,我自己有錢。”


    墨景辭給過許言一張副卡,她出國的時候特意帶上了。


    這張卡,她還沒用過來著。


    臭男人既然不陪她,那她花點他的錢不過分的。


    “沒事,你的錢你先存著。我公司新投資的一個項目效益不錯,給你買個包的錢還是有的。”


    “龐總既然這麽有錢,不妨多給慈善機構捐點。”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別的男人給她花錢。”


    墨景辭才從外麵進來,就聽見了龐博然所說的話,淩厲的看向他。


    許言瞥了墨景辭一眼,將目光收回來看向手中的包。


    狗男人,方才給他打電話怎麽都不接,現在倒是舍得過來找她了。


    龐博然本就不爽墨景辭,此刻怒氣更是噌噌噌的往起來升。


    “墨總,在你沒跟許言認識一起,我們就已經認識並且成為很要好的朋友了。”


    “身為朋友,我給她買個包應該也沒什麽吧。”


    “難不成你還要限製她交友嗎?”


    “你覺得我沒你有錢嗎?她想要的包,我自然會給她買。”


    “這裏還輪不到龐總出來刷卡。”


    墨景辭抽出平日裏用的黑卡遞了過去,“刷這張。”


    “哎,你···”


    龐博然不服輸,手也立即跟著遞了過去,“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刷我的。”


    櫃姐左看看,又看看,最終將為難的目光落到了許言的臉上。


    “胖子,算了,讓墨景辭刷吧。”


    見許言開口了,龐博然也不想為難她,自然的將卡抽了回來。


    “行吧,聽你的。”


    櫃姐如蒙大赦,急忙接過墨景辭的卡在pos機上輕輕刷了下。


    “好了,先生。”


    墨景辭來到許言麵前,聲音輕柔的詢問道:“是想繼續在這裏逛街,還是回酒店?”


    “回酒店吧,我累了。”


    “好。”


    走出商場,許言看著龐博然,“我回酒店了,等你回國內再見。”


    “好,多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走吧。”


    見許言跟龐博然說話,沒顧及自己,墨景辭心底升騰起一陣不悅,冷聲開了口。


    “嗯。”


    墨景辭在駕駛座上開車,許言則是坐進了副駕駛。


    “我跟龐博然就隻是朋友,我剛也沒有想讓他幫我買包的意思。”


    許言擔心墨景辭又會多想,隨口解釋了句。


    “我知道。”


    “你事情處理的怎麽樣?是公司出什麽問題了嗎?”


    “不是。”


    “有個朋友淩晨突發心髒病,要做手術。”


    “奧。”


    淩晨突發心髒病,墨景辭還能過去一趟,想必是很重要的朋友了吧。


    就是不知道男的還是女的。


    許言腦中突然想起了最開始見到李姨時,她提起某個人時臉上露出的慌張。


    她垂下臉,遮掩住了眼裏的神情。


    回到酒店,墨景辭將許言從後方摟在懷裏,薄唇湊近她耳邊,“我的禮物呢?”


    “你等下,我給你找。”


    “好。”


    許言走過去在桌上拿起她準備好禮盒,遞到了墨景辭的手裏。


    “是什麽啊?”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墨景辭薄唇微翹,在許言的注視下將禮盒打開,一對宛若星辰似的深藍色袖扣赫然出現在了他眼前。


    “這是你親自設計的?”


    “嗯。”


    許言方才一直看著他,沒有錯過他眼裏閃爍著的喜悅。


    “喜歡嗎?”


    雖然知道他喜歡,但她還是想親口聽他說出來。


    “喜歡。”


    “現在幫我戴上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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