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


    “快點給警察局打電話,看他們抓到那幫人了嗎?”


    “好。”


    聞文晴點頭,等電話接通後,她開了口,“我是許德天的妻子,今天上門打傷我老公的那幫人你們抓到了嗎?”


    ···


    “什麽!”


    聞文晴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沒等她多問幾句,電話就被掛斷了。


    “媽,怎麽了?警察局說了什麽?”


    聞文晴僵著一張臉,道:“他們什麽都沒說,並且一直都在推脫這件事情,不太想管。”


    許德天一口老血差點氣的吐了出來。


    “爸,你在警察局有沒有能認識的人,要不然先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鴛覺得蹊蹺,按理來說他們許家在a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她爸被人打傷了,警察局沒道理不積極替他們處理啊。


    “許叔,聞姨,鴛兒,我有個朋友剛好認識警局的副局長,我叫他幫忙問問。”


    “好,謝謝你了,嘉文。”


    “許叔,您跟我不必客氣了。“


    沈嘉文很快給自己的朋友打去電話,托他幫忙問了以後,他麵色立即變得難堪起來。


    “許叔,打傷你的那夥人是從帝都來的。對方的權勢恐怕連這邊警察局局長都要敬重幾分。”


    “帝都?”


    許鴛沒想到許言竟然攀上了帝都那邊的人,嘴唇緊抿著,壓抑著怒容。


    “是的。”


    沈嘉文再次肯定了她的話。


    “許叔,聞姨,鴛兒,這件事情恐怕棘手了。我朋友隻說了對方是帝都的人,其他的他也一概不知。”


    “別墅裏不是有監控嗎?許叔,查查監控就知道到底是誰了。“


    “別提了,監控早就被破壞了。”


    “逆女,別讓我再見到她,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許德天揮起拳頭在病床上拍了一掌,不過幾秒不到,他疼的開始齜牙咧嘴了起來。


    “疼死了。”


    聞文晴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害怕波及到自己女兒,立即將許鴛拉到一邊。


    “鴛兒,這裏沒事了。你跟嘉文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你爸爸就好。”


    許鴛看了眼沈嘉文,他開口道:“鴛兒,聞姨說的對,我們留在這裏也肯定會幹擾許叔養病,還是先回去好一些。”


    “嗯,媽,我爸要有什麽事情,你及時告訴我。還有公司那邊也叫他不用擔心,有我跟嘉文呢。”


    “行。”


    許鴛跟著沈嘉文出了病房,便立刻開始抱怨了起來。


    “嘉文,姐姐未免也太不潔身自愛了,為了報複爸爸,竟然···”


    “她那種人,從前隻恨是我瞎了眼。鴛兒,你放心,今天許叔的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我遲早會讓許言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好,我信你,嘉文。過段時間國際珠寶大賽就要在帝都舉行初賽了,姐姐興許也會參加。”


    “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處心積慮的攀上了哪個老男人。”


    “嗯。”


    -


    許言在病房裏休息了幾天,身上才總算是有了些力氣。


    她的傷在背部,所以一直都是趴著的。


    現在雖然還是會疼,但已經沒有之前疼的那麽厲害了。


    她坐起身,捏著手機,思索著要不要給墨景辭打個電話。


    其實在他走後的第二天,龐博然就跟她發過消息說他已經被放出來的消息。


    許言一猜,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墨景辭讓人做的。


    畢竟,除了他,也沒誰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警察局那邊放人。


    許言苦惱的歎了口氣,點到墨景辭的號碼上,撥了出去。


    “墨景辭,那個你現在在忙嗎?”


    “有事?”


    墨景辭從許言病房裏出來,就坐飛機趕回了帝都。


    一連幾日,都在集團內處理事務。


    這會剛從會議室開完會出來,接到了許言打過來的電話。


    “嗯。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可以出院了。”


    “醫生允許就行。”


    “好。”


    許言感覺到墨景辭對她的態度一下子冷淡下來許多,心裏莫名湧現出一絲傷感來。


    她很快將其忽略,繼續開口道:“龐博然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他已經沒事了。謝謝你了。”


    “嗯。”


    “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許言等著墨景辭掛電話,可等了會,一直沒看見他掛。


    “墨景辭?”


    “嗯。”


    “你還有事情嗎?”


    許言不明所以,他不掛電話是在等著她掛還是···


    “定好票給我發消息,我叫人過去接你。”


    “不用,其實我自己可以···”


    許言準備說她自己可以打車回去,可話到口邊,還沒來得及說完,墨景辭就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


    翌日下午五點鍾,一架從a市飛往帝都的飛機緩緩在帝都機場降落。


    許言將頭發紮起,小臉上架著墨鏡,上身穿著白t,下麵穿著小腳牛仔褲,腳上還踩著一雙帆布鞋。


    她一出現在機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她似是無所察覺,一邊往外走,一邊從衣服口袋裏拿手機。


    “你好,美女,方便認識一下嗎?”


    一個身材肥胖還禿頭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前麵,擋住了許言的去路。


    “麻煩讓一下。”


    許言眉頭皺起,回來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不見。


    “隻是想認識一下,加個微信。美女,你加了我就讓你走。”


    男人打定主意了要加到許言微信,所以穩如泰山一樣擋在她前麵。


    “不加。”


    “不加就別想走。”


    男人伸出手拉住了許言的胳膊。


    “放開。”


    許言忍無可忍,剛想報警之際,一輛勞斯萊斯朝他們這邊停靠了過來。


    季清風老遠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停下車,迅速推開車門,大力將拉著許言胳膊的那男人扯了開來。


    “手不想要了是嗎?”


    男人吃痛了一瞬,抬眼看見季清風後,立即小跑著離開了這裏。


    “許小姐,你沒事嗎?抱歉,方才有些堵車,來遲了。”


    “沒事。”


    許言搖了搖頭,她還以為墨景辭會叫別墅裏的司機過來接她呢。


    “許小姐,上車吧。”


    “嗯。”


    等季清風將後座車門拉開後,許言一眼就瞥到了裏麵坐著矜貴優雅的男人。


    他居然也來了?


    許言看見墨景辭的視線朝她看了過來,彎腰坐進了車裏。


    “車裏有濕巾嗎?”


    車門關上,許言看著墨景辭,主動問出了口。


    她覺得胳膊上現在還殘留著那個男人惡心的觸感,必須趕緊擦掉才行。


    墨景辭也看見了剛才許言被糾纏的畫麵,沉著一張臉,從身旁一個小櫃處取出幾包獨立包裝的濕巾給她遞了過去。


    “謝謝。”


    許言接過濕巾,就開始瘋狂的在被抓過的胳膊上擦拭著。


    一直等到將皮膚完全都擦紅了,她也沒有停下來。


    還在繼續擦。


    “夠了,你是想擦破一層皮嗎?”


    墨景辭實在是忍不住,出聲叫她停了下來。


    許言一言不發,又撕開一包濕巾,取出要往胳膊上擦的時候,被墨景辭伸手給按住了。


    好了,已經擦幹淨了。”


    “嗯。”


    墨景辭見她停下,也沒再跟她說話,眸子始終盯著懷裏抱著的電腦。


    靈活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的在鍵盤上敲著。


    後座氣氛一度冷凝到了極點,季清風麵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心裏恨不得快點回到別墅。


    下車!他要下車!


    到了別墅,墨景辭收起電腦,先從車上走了下去。


    許言待著沒動,抬頭看向季清風。


    “他心情不好?”


    季清風狠狠點頭,何止是心情不好,這幾天墨景辭的狀態簡直就是修羅場。


    誰惹到他,就算是誰倒黴的那種。


    “許小姐,墨總從a市回來後,心情一直不好。”


    a市回來,難不成還在生她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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