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無辜的。


    小紅將撿起書,看了一眼,原來是英文書。


    “中間的可是衛英衛同誌家。”


    “對對對,正是衛同誌的家!”


    小紅將又敲開右邊相鄰的一家,打開門,同樣看到衛英家往鄰居家扔書。


    他們一家之前全聚在門口,沒有注意到有人往自家扔書。


    老奶奶急得一跺腳,拍著手,朝衛英家喊,“天殺的衛英,你幹嘛朝我家扔書。


    你在禍水東引。”


    之前聽到小孩子喊,他們心虛了一把。


    可是他們管不了。


    老奶奶的一喊。


    令他們加快了速度,一會不到的功夫,沒有再扔書過來。


    衛英和林子男打開了院門。


    衛英一拍巴掌,一臉諂笑地對凶巴巴的小同誌說,“幾位小同誌,這麽早,有啥事。”


    小紅將齊齊無語。


    他們是第一回見過如此處理家裏見不得光的書。


    他們是怎麽敢的。


    在他們喊人開門的時候,當著他們的麵,將書扔到鄰居家。


    衛英後麵的幾個年輕人和孩子,被衛英夫妻的舉動,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小紅將將衛英和林子男直接扣下。


    他們問後麵的人。


    衛英的兒子、兒媳、孫子和女兒對視了一眼,齊齊後退。


    “同誌們,我們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們舉報我們的父母丟書到隔壁。”


    衛英的大兒子眼神閃躲,不敢看衛英夫妻。


    衛英和林子男不敢置信地看著在背後插他們兩刀的兒女們。


    小紅將被他們氣笑了,問,“你們知道他們扔的是什麽書嗎?”


    衛英的兒女搖頭。


    小紅將看他們的表情不似做假。


    還是將他們全扣了起來。


    小紅將們進去搜找了一番,屋內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衛英和林子男。


    林子男見子女們都叛變,他不想兜著。


    “小同誌,我一天到晚都在上班,家裏隻有這個婆娘在。


    我不知道床底怎麽多了兩摞書,全是這娘們倒騰的。


    我是冤枉的。”


    一下子, 衛英成為全家人踢出來的替罪羔羊。


    她茫然看向四周。


    一股又一股的惡意向她襲來。


    她招誰惹誰了嗎?


    站在她對立麵的人,正是她的親人。


    “說吧,書到底是誰的!”


    衛英的丈夫的、孩子齊齊指向她。


    衛英雙目放空,周圍一切逐漸模糊。


    仿佛一切都成虛幻。


    直到小紅將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


    “說吧!到底是不是你!”


    衛英心寒無比,想到出賣她的,都是至親之人。


    然而,她不是他們,她是有情有義的衛英。


    她痛快地應,“是我!”


    小紅將頭頭對於她的認罪態度很是滿意。


    他問,“書是從哪裏弄來的?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撿回來的,我隻想用來當廁紙。


    多好的紙,總不能浪費!”


    林家人呆!


    小紅將們呆!


    兩旁的鄰居,沒有親自過來,還是在自家的院子聽到她的話。


    全驚呆。


    鬼扯!


    誰會用生命來貪圖抹屁股時候的一時之爽。


    這是打量他們都是傻子不成。


    “你們誰用這些書,抹過屁股?”


    林家人趕緊搖頭,他們智商正常。


    不會貪圖一時方便。


    再說,書本的紙張材質硬硬的,哪裏有供銷社賣的紅棉紙柔軟。


    一塊錢能買五斤。


    夠一家人一個月的量。


    小紅將將兩摞書,全都撿了起來,展示在衛英麵前,差不多半個人高。


    “這麽多英文書,全是你用來準備抹屁股?”


    “對!”


    衛英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認下。


    小紅將將他們一家帶走。


    左右鄰居被波及,還是被帶走調查。


    此事發生在淩晨,不妨礙它如同一道風,在天亮前,已刮遍整個片區。


    人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家裏有什麽不該存在東西,趁早扔掉。”


    “你以為它是躺在家裏的一個死物嗎?


    它不是,它是一張催命符。”


    “我的心,還在跳個不停。嚇都嚇死。”


    “衛英兩口子不是人,聽到拍門聲,將書往左右鄰居的院子裏扔。


    如果不是其中一家醒目,讓小紅將過來看著。


    遭殃的是他們。”


    “現在沒差,不是被帶走了嗎?”


    玉路巷熱鬧了,洛家老宅依舊很安靜。


    洛奶奶是在劉奶奶過來串門才得到的消息。


    “昨天上來你家道歉的衛英家,出事了!”


    劉奶奶巴拉巴拉,將衛英家發生的事,告訴了洛奶奶。


    看到家中多了一個漂亮男孩,問洛奶奶,“這是誰啊?”


    “洛星河戰友的侄子!”


    洛奶奶笑著解釋,王子濤衝著劉奶奶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又回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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