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女孩推倒男孩,這是加深感情最好的一招,可楊歡歡忘了尉遲宣後背還有傷,這一下後倒正把傷口揉了個遍,尉遲宣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口中叫苦不迭。


    二人胡鬧一番,歡歡便給尉遲宣後背上藥,略過不提。


    這邊黃瑾熙攆走了尉遲宣,穿好衣服,方覺下麵有些不適。發呆了半晌,心裏卻愛尉遲宣愛得緊。於是便起了一卦看看情郎吉凶,沒想到卦象卻讓她大吃一驚。


    這一卦是坎卦變師卦,卦裏有進退兩難、危機重重、血流成河之象,同時也有偷襲之征兆。


    看來尉遲宣這邊要有兵戈之亂,有一定的凶險。


    早飯之時,黃瑾熙心不在焉,隨便吃了點粥和小菜,便找尉遲宣來房間。


    尉遲宣還以為是小女孩兒女情長的事,進得屋來便一個虎撲把黃瑾熙撲倒在床上,抱定了纖纖細腰便要求歡。黃瑾熙有些惱了,斥道:


    “老大個人,一天天也沒個正形,就知道這些床上地下的事來欺負我,叫我如何依靠得,不如放我出去自生自滅算了。”


    說著滴下眼淚來。


    尉遲宣大驚,趕緊來哄勸,結果越哄越哄不好。隔壁楊歡歡聽得這邊聲音似乎不對,過來看看情況,發現原來是黃瑾熙使性子,忙也幫著勸。


    楊歡歡聰明伶俐,大黃瑾熙四五歲,幾天來對她頗為關照。再說兩人談玄論道,也頗有話聊,是以黃瑾熙和她走得最近,很是親密。見楊歡歡也來勸,黃瑾熙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使性子,而是把剛才起卦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了黃瑾熙說完起卦之事,尉遲宣和楊歡歡瞠目結舌,頗為慌亂。


    楊歡歡想了想便道:


    “宣哥,還是請思忠哥和璃姐一起來商量一下比較好吧。”


    尉遲宣也正有此意,這邊忙叫來霍蘇璃,簡單說了一下。霍蘇璃也是吃了一驚,想了想,建議叫上程楠和郭小蕙一起。


    尉遲宣又聯係阿忠。阿忠那邊正在鍛煉,一聽尉遲宣招呼,馬上從地下停車場過來了。早晨時分地下停車場也沒什麽人,阿忠懷揣著防身手槍,半路上正好遇到尉遲宣來接應,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


    霍蘇璃等幾個人已經在大書房等著。這書房原本是尉遲明賢的,尉遲宣小時候寫作業就在這裏。房子改造完後尉遲宣又重新按原樣布置了回來。


    書房朝陽,靠窗明亮之處是一張黃花梨的大書案,書案後卻是一張赫曼米勒的人體工學椅。原本是配套的圈椅,尉遲宣覺得硬,硌腰,這次便換了現代的椅子。他在美國時間長,多少有些坐沒坐相,怎麽舒服怎麽來。


    牆邊兩排書架,上麵各種書籍。書房中間擺了兩排花梨木方椅和茶幾,平時要是有事便也可以做個會議室。


    尉遲宣和林思忠進來時,霍蘇璃和楊歡歡、程楠、郭小蕙四個大美女正在書房圍著看黃瑾熙解卦,看起來倒也其樂融融。見尉遲宣二人來了,忙都來到中間方椅處坐定。茶幾上繆嫻辰已經給備好了一壺上好的毛尖,大家喝茶商議。


    林思忠先和黃瑾熙打了招呼,又送上一件羊脂玉的雕花簪子做禮物,羞得黃瑾熙滿麵通紅,總之算是正式認識了。


    尉遲宣路上已經給阿忠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現在大家都在,尉遲宣便先請黃瑾熙說說起卦的情況。


    黃瑾熙剛才一直在推演這一卦,又有不少新的結果,便娓娓道來:


    “各位哥哥姐姐,今早起卦得坎之師。卦中有刀兵之象,爭鬥之災。坎為北,看來主謀者是從北方而來。敵在北方。


    坎為水,水為陰,說明有女人在其中搬弄是非引來爭鬥,並且有貪利之意。大概是貪圖我們的什麽,所以才會有此事。水主財,看來這場衝突與財物不無關係。


    坎之九五變六五,坎的九五爻為‘坎不盈,隻既平,無咎’,本來可以沒有大的禍患,但變爻後陽變陰,陽爻斷掉了,這預示著困難不小。卦象有陷阱之意,說明這次爭鬥可能會有人設計陷害,要小心中計。如果敵人來攻,必定要四麵八方圍攻而至。


    但從變卦來看,會有人來協助……”


    黃瑾熙滔滔不絕,大家都在靜靜地聽著,雖然都不懂周易,但黃瑾熙解釋得相對清楚,也都能明白大概什麽意思。


    最後黃瑾熙說道:


    “不過,師卦是無咎之卦,比較吉利,沒有危險。說明最終還是會有驚無險。但恐怕這次衝突會死很多人。”


    黃瑾熙說完了,大家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程楠先問道:


    “那麽,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呢?”


    黃瑾熙道:


    “若是按照卦象,指揮者身先士卒,大家團結一致聽從指揮,這樣就不會有危險。”


    這話一出,大家情緒高漲了幾分。


    阿忠抱著茶杯冥思苦想,想了半天突然說:


    “我想到了,北邊還真有個危險分子。”


    大家一聽,忙讓阿忠詳細說說看是怎麽個情況。


    阿忠忙喝了口茶說道:


    “咱們市裏有一個比較大的勢力,叫王晨。他真就在北邊。”


    於是阿忠把王晨的事給大家講了一遍。


    這王晨當年是小混混出身,最開始在學校附近搶學生零花錢過活,經常進局子裏受教育。他為人好勇鬥狠,願意為人出頭,慢慢的就打出了一些名氣。


    後來他年紀大了,也不好意思總在中學小學周邊混日子,便幫著親戚搞廢品回收,一來二去摸清了裏麵的門道,便自己開了個廢品回收站,成了所謂的破爛王。


    沒想到他在這廢品回收領域可是真有天分。沒過多久,他的廢品回收站便壟斷了附近的幾個小區,誰敢在這些小區收廢品,肯定是一頓棍棒打走。


    收廢品確實利潤極高,但仍然收入有限——畢竟廢品單價相當低,要賺大錢必須走量,或者有些不清不楚的貨源。


    最開始,王晨偷著收所謂廢舊電纜、廢舊金屬。於是便有那小癟三去偷變壓器、偷電線、偷鋼筋甚至偷下水道井蓋,賣給王晨。這利潤可就高太多了。一開始王晨還收斂著,井蓋砸碎了,鋼筋剪斷了,高低算是遮遮掩掩。後來膽子大了,關鍵是有了人脈關係,他便開始啥都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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