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宣這次山西之行凶險萬分,但最後總算是化險為夷。不但為民除害,還收集了大量煤炭,可謂收獲滿滿。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尉遲宣特意找了個廁所洗了臉。趁著沒什麽人,尉遲宣在車上把舊衣服都換下來放進空間,拿了套新的休閑運動服穿上。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身上也基本上是灰黑色,全是煤灰染出來的。沒辦法,回家慢慢洗吧。


    尉遲宣把這輛寶馬收到空間裏,又招手攔了個出租車,上車就睡,一路睡著來到機場,正好趕上最早一班飛回桃仙機場的飛機。


    飛機準點起飛。機上人不算多,頭等艙更是隻有尉遲宣一個人。尉遲宣還是困的不行,但這逃出龍潭虎穴,心情一放鬆,身上的傷病登時一起發作起來,腰疼腿疼,胳膊疼屁股疼,渾身哪都疼。


    這次還比較尷尬的是,尉遲宣第一次感到被空姐鄙視,因為自己身上氣味實在是不雅,空姐經過的時候都會皺眉頭,後來幹脆在前邊噴起了不知是空氣清新劑還是香水,妄圖壓製尉遲宣帶來的這股味道。尉遲宣隻好裝聾作啞。左翻右轉折騰了半個小時,尉遲宣才又沉沉睡去。


    飛了大概不到兩個小時,飛機平安降落。尉遲宣跌跌撞撞走出機場,打了個車直接回花園小區休息不提。


    睡到中午,尉遲宣方才被餓醒。回身摸手機摸了個空,才想起手機在空間藏著。趕緊拿出來開機,發現爆炸一般湧進來無數信息。最多的是繆嫻辰那小丫頭的,然後就是鄭悅悅的,阿忠的也有好幾個。


    先給繆嫻辰回了個電話,那邊秒接,沒說兩句,小丫頭便哭了起來,問:


    “為什麽這些天都沒動靜?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尉遲宣心裏非常感動,但這幾天的事情一時半會電話裏說不清楚,便約她晚上見麵詳細說。


    打開監控軟件看了看,因為這幾天自己都不在,鄭悅悅和總監是聯係頻繁,幾乎天天出去開房,下午晚上都有。就是現在,二人還發消息約晚上一起吃飯見麵。


    男人永遠是少年,尉遲宣看鄭悅悅如此風流,便有心思使壞。


    他立刻給鄭悅悅打電話。鄭悅悅這兩天也沒聯係上他,便問他幹什麽去了,尉遲宣隻笑著說是去做了一樁以前從來沒做過的大買賣。鄭悅悅聞聽此言難免多心,以為這小子又去發財了。三言兩語後,尉遲宣便說約鄭悅悅晚上出來。


    鄭悅悅那頭明顯略有慌亂,停頓了一下,尉遲宣不等她反應,馬上就問她晚上應該不會做節目加班吧,鄭悅悅如釋重負,忙不迭地回答:


    “哎呀真是的,剛才領導來個通知,晚上要審節目,我沒想到你今天回來,就答應先審我的。這不就給我排到今天晚上了。”


    尉遲宣心裏暗笑,便說:


    “那你現在到我家找我吧。幾日沒見,真想你了。”


    鄭悅悅這邊滿口答應。


    阿忠那邊,是裝修遇到了些問題,樓下有家住戶總是搗亂。尉遲宣決定下午去看看。


    沒一會兒鄭悅悅就到了。還是老程序,尉遲宣先把鄭悅悅拖進浴室,這次兩人確實是真真正正好好的洗了一遍。


    鄭悅悅都驚了:


    “你身上怎麽這麽髒,幹啥去了?”


    “人雖然髒,但靈魂得到了淨化。我說我被賣了,你信嗎?”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說來話長,現在哪有功夫說那麽多,你晚上還要加班。”


    這次洗的比之前時間要長得多,可洗完了之後還是有些發黑,搓都搓不掉。仔細看煤塵都深入全身每寸肌膚,短時間內急不得。


    洗完了到床上,兩人輕車熟路開始交流。


    尉遲宣身上酸軟,這次便是躺平讓鄭悅悅來主動服務,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


    趁著情濃之時,這尉遲宣故意在鄭悅悅胸上脖子上種了好幾個草莓,想到晚上總監那邊是何反應時,心中暗笑。


    尉遲宣這次積攢的怒氣不少,一連三次才算是心滿意足,完畢後大感輕鬆,身上疼痛也減輕不少。


    鄭悅悅軟著兩條腿清理了一下,兩人歇了一會兒,鄭悅悅便走了。


    尉遲宣也簡單收拾了一下,把空間裏的髒衣服挑了一下,除了防彈衣、軍靴什麽的留下,其他幹脆拿出來裝到垃圾袋子扔掉。


    隨後尉遲宣把那段錄音拷了個u盤,直接郵到山西那邊有關部門,算是盡到一個公民的義務。


    忙完了,他直接開車去明德小區林思忠那裏看看什麽情況。


    原來是這樣,七八樓這麽一裝修,6樓有一家不幹了,這家住的是老頭老太太兩口,平時兒子兒媳婦也會過來。這老太太頗有些滾刀肉,攔著施工隊不讓幹,說是影響休息,影響睡眠。


    6樓這家人老頭姓裴,老太太大夥也都叫她裴老太太。林思忠這邊好話說盡,也答應給他家出些補貼,可這家就是耍賴不幹。警察來了兩次隻是和稀泥,讓自己調解,實在不行就去法院告,根本不管。


    北方上凍早,再過一個來月,到了11月底肯定會結冰,不利於施工,而冰河時代也快到來了。不抓緊肯定是不行。


    尉遲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客客氣氣來到六樓。


    完全不出意外,這一家子滾刀肉,就是賴著不讓施工,問他有什麽條件他也不說,就是賴著。談了快一小時,好話說盡,也磨磨唧唧的不說一句明白話。


    尤其是這裴老太太,基本上是不會說人話,恨不得一句話仨髒字,也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


    尉遲宣怒到極致,反倒覺得開心好笑了。於是告辭走人。


    這種人尉遲宣不敢說十分了解,起碼也有八分。爺爺和他講過很多這種事,因為這種事情在房地產行業裏是最常見的,所謂釘子戶,哪個樓盤遇不上幾個。


    釘子戶有自己的戰術,看著他不提條件,實際就是在拿捏你,拖你的時間。任何一個項目都是有工期的,哪能馬拉鬆似的那麽撐下去,根本就拖不起。等開發商時間快不夠時,他就獅子大開口,到時候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同意他的條件。


    這家人也是一樣,他並不是不讓施工,而是要把你的工期拖到你不得不退讓的時候,才會給你個一擊必殺,狠狠訛你一把。


    尉遲宣被氣得不輕,頭腦一熱,想著幹脆晚上把這老頭老太太直接做掉,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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