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星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長吐了一口氣。


    “放心吧,我為在大人麵前,為爾等請功的!”


    那人聞言,頓時剛剛的悲傷之意一掃而空,臉上滿是激動之色,對著盧劍星拱了拱手。


    “那就多謝大人了!”


    說完,他十分識趣的離開了軍帳。


    盧劍星看了眼那暗哨,眼神漠然一片,全殲那群倭寇,就從拔出暗哨開始好了。


    “於副總兵,拔除暗哨之事就交於我了!”


    於副總兵忍不住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鄭重,“那就辛苦錦衣衛的兄弟了!”


    看著盧劍星幹淨利落的身影,於副總兵忍不住感慨。


    這錦衣衛的變化也太大了,要是以往,錦衣衛的存在隻會讓領軍的大將如鯁在喉。


    想要錦衣衛給你提供情報?做夢去吧!


    不收集你的罪證錯誤,不給上麵打小報告你就該偷著樂了。


    但是如今於副總兵著實是體驗了一把錦衣衛情報輔助的快樂。


    什麽都不用幹,也不用想,老老實實排兵布陣發起攻擊就行!


    而且還極其的安穩,有種坐著撿功勞的感覺。


    “多虧了錦衣衛兄弟的幫忙啊!”


    “要不然我們此次出兵,非得弄得灰頭土臉不可,遭到江南士紳的恥笑不可!”


    另一邊,盧劍星瞅準時間,瞧見天色漸晚就開始行動了。


    錦衣衛近乎兩百六十年的積累下來,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各種能人,盧劍星換上一身夜行衣,腰間持著一把勁弩。


    盧劍星眼神看向前方十來個同樣身穿夜行衣的錦衣衛,麵色一肅。


    “此次行動,乃是為了清除暗哨!”


    “不可讓其發出警惕的警報消息,務必要做到無聲無息。”


    “最後就是,這些倭寇身上的銀子,都算做是諸位的戰利品,隻需在我這登記一番,便是爾等合法的收入!”


    這話一落,眾人頓時眼睛一亮。


    這些人乃是無處可依的倭寇,銀子大概率就是換成銀票藏在了身上,若是運氣好,一夜暴富也不是沒有可能。


    “卑職領命!”


    夜色漸深,錦衣衛分散開來,向著一個個倭寇暗哨的位置潛行而去。


    有夜幕作為掩護,盧劍星十分容易的就摸到了一處哨所的地方。


    十五六個火把立在一間屋子中央,將周圍數十米的地方照的亮如白晝,這是倭寇的明哨。


    盧劍星沒有貿然行動,認真交代著。


    “那幾個暗哨的位置可曾發現?”


    身後一個錦衣衛低聲道:“已經查探到了,有一個就在右側的一顆樹洞之上。”


    說完給盧劍星指了一個方向,盧劍星定眼看去,果然漆黑之中,有一團黑影晃蕩。


    盧劍星目光漠然,“去吧,將其收拾了!”


    那錦衣衛欣然領命,小心翼翼的摸近了那棵大樹旁,原本還小心翼翼的,卻不料聽見了那黑影在那嘀嘀咕咕。


    “什麽狗屁暗哨啊!”


    ”就這鬼地方,那錦衣衛哪怕再厲害也不可能找不到這裏。”


    “畢竟我們根據地七日一換,七日時間錦衣衛怎麽可能找來?”


    “據城裏傳來消息,那平倭大軍和錦衣衛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玩意,找不到我們,就對駐軍和世家下手,我倒是和這群人好好對陣對陣,看看他們的腦袋和普通百姓的腦袋有什麽區別!”


    說著這人還自顧自拿著一個酒壺一樣的玩意,狠狠地灌了一口,而後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奶奶的,你們在後麵瀟灑玩女人,讓我梅老二在這挨凍受苦,還不讓喝酒,嗬嗬我就要喝。”


    “也就是欺負我梅老二沒有背景,淦!”


    這錦衣衛頓時無語了,瞧見那暗哨搖搖晃晃的身影,之前還奇怪這些人的位置是如何暴露的。


    淦,喝酒,吐槽,這些暗哨的規矩是一個不落下的違反了!


    也是,這就是一群亡命徒而已,哪來的紀律可言?


    於是這錦衣衛也不廢話,直接掏出勁弩對準那暗哨,然後輕輕摁下扳機,唰的一聲,箭矢如同閃電般飛出,徑直沒入那暗哨的腦袋上。


    撲通一聲,那暗哨就直接倒在了樹洞裏。


    但這錦衣衛還不放心,又抬手射出一支箭矢。


    再次沒入那人腦袋裏,隻能看見短短的箭矢,這才放心的走進樹洞裏。


    那人自然死得不能再死了,兩根箭矢都狠狠潛入了腦袋裏,一陣摸索後,果不其然兩三張張銀票赫然出現。


    不過一刻鍾時間,其他錦衣衛就已經完成了任務,盧劍星雖然瞧不見他們臉上的表情。


    但是瞧他們輕快的步伐,就能看出來這些家夥必然是大有收獲,但盧劍星不以為意。


    他們此行配得上這收獲,這也算是盧劍星和王賢學的撒幣技能。


    而後就剩下最中央的明哨了,三四間屋子裏,十幾個倭寇手持武器,百無聊賴的吹著牛喝著酒。


    “嘖嘖,就以朝廷那群人的本事,還想找到我們現在的藏身地,那簡直就是做夢。”


    “再說了,我們背後的那些人也會提醒我們。”


    “劉癩子他們都在後麵玩女人,奶奶的,我們就隻能在這裏挨凍受罪!”


    顯然,這群人所謂的明哨暗哨,大多都隻是擺設。


    但是想想,盧劍星又覺得很正常,一群亡命徒還紀律嚴明,訓練有素,最該忌憚最該害怕的應該是他們背後的主人。


    真不怕他們暴起弑主啊!黃巢的例子還曆曆在目。


    盧劍星打了個手勢,低聲吩咐道:


    “待會我一聲令下,諸位便射出身上所有的箭矢!”


    “十秒鍾內,務必衝入其中,不得讓其發出任何求救之聲!”


    盧劍星目光微凝,“給我射!”


    話音剛落,數十支箭矢如雨點般紛紛落下,數個呼吸之間數百支箭矢跟不要錢般落下。


    剛剛還在口出狂言的那倭寇,身上插滿了箭矢,就跟刺蝟一樣,瞪大的眼中滿是疑惑,似乎在疑惑,這哪裏來的箭矢。


    外邊走動的倭寇紛紛倒地,死得不明不白,平均一個人身上起碼都有三四支箭矢。


    “給我上!”


    盧劍星掏出一把匕首,一馬當先的往最前麵的屋子衝殺而去。


    其餘錦衣衛之人十分默契的朝著三間屋子衝殺而去。


    屋子裏的倭寇隻聽到一陣陣轟轟的倒地聲,眼中滿是疑惑的走出來。


    “張二牛,你們在那咚咚的作甚?”


    “再想女人也不能……”


    話還沒說完,盧劍星手中的匕首就已經如閃電般刺出,直接割破了倭寇的喉嚨。


    鮮血噴射而出,這人嘴巴張了張,然後眼神徹底失去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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