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張三再次讓比比東感到意外了。


    她本以為張三是出於其內心那齷齪的欲望才去接近千仞雪,現在看來張三在麵對情感方麵意外的純粹,根本沒有他平時那樣狡黠。


    人不是每時每刻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去行動的,就算再怎麽自私自利,也總有一些時候會為別的人的利益著想,為其做出一定的行動。


    人類作為一種群居的生物,本就有為族群或者家庭利益奉獻自己的傳統基因。這也是為什麽不為己而為群體為他人犧牲的人,總能被稱為“英雄”“義士”,就算對方並非完人,也一樣能得到人們的廣泛同情和尊重。


    而永遠不管他人死活,永遠隻考慮自己的人,無疑是病態的。


    當然永遠為他人的利益著想,一點也不考慮自己的人,也不太正常。


    正常人都是介於這兩個極端之間,隻是各有各的傾向而已,張三是正常人,自然也就介於兩者之間。


    而他顯然則更傾向於後者,或許那副精明狡猾的樣子,隻是他為自己建立的保護殼而已。


    比比東原先認為張三是頭稚嫩的還不會走路的獅子,隨時可能因為一念之差變作豺狼,顯然看來他已經明白怎麽走出一條屬於“獅子”的道路。


    既然張三這邊沒問題,那顯然她才是思想不對頭的那一個。


    “好吧,我會幫你把信轉交給她的。”


    內心感到些許慚愧的比比東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將張三寫好的信疊好放入信封,然後再對張三說道:


    “那麽下麵就來聊聊你的假身份的事情,這些身世,你自己挑一個。”


    比比東一邊說著一邊伏身從桌上的從文件夾裏拿出了幾張身份表,將其展開在張三麵前。


    “呃,好……”


    張三嘴上應了聲,可心思完全不在上麵。


    因為他本就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原先就站在他身後近處的比比東現在為了能碰到桌麵上的文件,上身是直接壓了過來,另一隻手直接就在搭在他的椅子的靠背上,垂下的指尖都點到了他的肩膀。


    由於張三剛剛轉身遞給了比比東信紙,所以椅子和桌子存在一定距離,而比比東身高算高挑但沒有特別高,她彎腰壓過來的距離是有限的。


    所以張三另一邊的肩頭則直接貼著比比東的肚子,而他這邊眼睛稍微一抬就能看到平時絕不敢盯著看的一對豐盈的部位。


    雖然說比比東的穿著一般都很保守,身上的衣物都很厚,也裹得夠嚴實,但無奈比比東身材確實好,再厚也掩不住她的風韻,也掩不住人的遐想。


    這個部位恰好因為重力自然下墜,那大小再結合本就一同下墜的衣襟,再加上張三現在的位置的視角,正好就將桌麵上由比比東鋪展開的那些文件全給擋住了。


    張三現在是完全不敢動,全身也是僵硬無比,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畢竟比比東是在和他正經的聊工作,張三也不想這個時候犯什麽癡漢行為。


    但是比比東那個啥徹底把他視線擋住,比比東正又在講那些文件上的事情,他也沒辦法不看,可看了除了那對撩人的山峰,他也看不到自己該看的那些文件。


    而且此時的張三也總不能對比比東說:師父,麻煩讓一下,你的胸擋到我看文件了吧?


    這樣說,比比東這不要摁著他捶一頓?


    若果他選擇主動湊上前去查看文件,那就直接一頭撞上去了,這可比光看還嚴重。


    比比東這不得把他剝一層皮?


    可是張三也明白,不管如何他都得想到解法才行。


    “你覺得這個身份怎麽樣,我是認為比較方便你隱藏……嗯?”


    比比東這邊正將注意力聚焦在手頭的那些自己精心準備的表格上,結果她突然感覺身下的張三有點動作,於是她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就見張三扭著脖子偏著腦袋,頗為努力的看向她手上的表格。


    比比東前兩秒還很困惑張三為什麽要特意做出這種奇怪的動作,後兩秒她低頭一看,發現了兩人這尷尬的站位立即明白了過來。


    一想到剛剛張三這邊可能是看到了什麽情況後,一股熱流從胸口湧上了比比東剛還萬分冷靜的分析一切的頭腦,連一直冷若冰霜、波瀾不驚的臉頰也染上了幾分桃紅。


    噠、噠……


    比比東立刻單手護胸,快速後退了兩步,然後羞惱的和座位上的張三互瞪起來。


    比比東向張三投來的眼神是淩厲的,張三給比比東的眼神是無辜的。


    張三通過無辜的眼神和鬆垮下來的麵部表情極力向比比東證明自己完全是無辜的,他其實也是受害者。


    而比比東這邊的表情就非常精彩,就像是在風暴來臨時,屋裏忽明忽暗的燈火一樣,陰晴不定。


    慢慢的,在兩人僵持了數秒後,比比東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仔細一想,張三雖然算是吃了她豆腐,但這豆腐是她自己送他臉上去的,還往其嘴裏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色誘人家。


    可比比東其實當時也沒多想什麽,她因為自己誤會了張三而尷尬所以急於講點別的事情化解一下自己的心緒,結果沒想到自己好像把事情弄得更尷尬了。


    張三這邊雖然可能透過那個角度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但那確實算不可抗力,而且張三總體表現還是非常老實的。


    也就是說,他確實也沒什麽錯,自己因此怪罪他有點無理取鬧。


    可真要是完全不罰這家夥,為什麽她怎麽想怎麽氣呢?


    “咳!咳!”


    張三見比比東這邊表現好像恢複了常態,就是有點冷,讓他感覺身體在發抖,他這邊老實的跳下座位,然後指著椅子顫巍巍地說道:


    “師、師父,您坐。”


    “哼……”


    比比東冷哼了一聲,似乎想要罵張三兩句,但最終她還是沒有多說什麽,直徑上前在張三讓出的座位旁的另一個椅子拉過來坐下。


    入座後,比比東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心緒,然後看著桌上的文件說道:


    “我們繼續談!你坐下。”


    “呃好的……”


    麵對身邊那個怒氣衝衝的女人,張三小聲應了句,然後主動將自己的椅子拿開,半蹲在桌子旁,在桌麵上隻露出了半個腦袋,讓自己可以看到文件。


    比比東不禁問道:


    “你這是做什麽?”


    張三可憐巴巴的說道:


    “呃,師父您不是在生氣嗎?徒弟我惹您不高興了,怎麽好意思坐著呢?就讓我一直這樣,直到您氣消了吧。”


    “我沒……算了,你快坐下吧,我不生你氣了。”


    比比東還想矢口否認,但一想這樣太過牽強反倒是讓張三看了笑話,於是直接叫張三坐下。


    張三小心翼翼的問道:


    “師父,您真不生氣了嗎?”


    比比東見張三這副可憐又委屈的模樣,心頭的那點氣是真消了,她甚至微笑起來,不再板著臉,還摸著張三的頭發說道:


    “你這小子也太機靈了,我該怎麽生你的氣?快去把椅子拿來坐吧。”


    “好嘞!”


    得到這話,張三才去將椅子拿回來,在比比東身邊坐下。


    兩人之間的氣氛恢複如常,甚至比原先還更為和諧親切了幾分。


    他們倆一直聊到天亮,誰也沒有展露半點疲態,基本將該談該交代的事情都說過了,其中重要的事項,比比東有專門圈出,張三也做了筆記,保證不會遺忘。


    接著回到住處的張三在休息了一天後,房門被一人敲響,這次來找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列昂。


    門口一副小廝打扮的列昂對張三說道:


    “該出發了。”


    “張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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