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立刻跑了過來,看到這個大洞也是一臉驚訝的說道:


    “你們這麽快就搞定了嗎?”


    “對的,三哥太強了。”


    邪月非常驕傲的向張三比著大拇指,張三瞥了對方一眼,發覺這貨貌似真的成了自己的迷弟。


    胡列娜很是高興的說道:“那太好了,我們快走吧!免得被人發現了。”


    “等一下。”


    然而在兄妹倆準備動身離開時,張三突然喊住了他們。


    “怎麽了?”


    兄妹倆都是一臉困惑,顯然他們到現在依舊沒有察覺到任何問題。


    對此張三輕歎一聲,問道:


    “你們知道回去的路嗎?”


    胡列娜點了點頭,回答道:


    “知道的,我記過地圖,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我們不會迷路的。”


    “那你們有考慮過回去後怎麽辦嗎?”


    張三這個問題一問,兄妹倆就麵麵相覷,似乎兩人都還沒有考慮好這個問題。


    而張三也沒等這對兄妹做出答複,而是繼續問道:


    “萬一你們又是被送回來,這一切豈不是沒有意義?”


    “我…我們雖然也不太清楚會怎麽樣。”


    最終胡列娜給出了回複,她的聲音裏雖也有些疑慮,但這其中的覺悟卻是更大了些。


    “但留在這裏我們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倒不如回去看看家裏的情況。”


    邪月也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在這裏太憋屈了,還是回去的好。”


    胡列娜知道張三應該是在擔心他們離開後的安全,又想起對方多次相助,頓時心頭一暖,她便主動握住張三的雙手並向張三承諾道:


    “等我們回去後,一定邀請三哥你來我們家做客,到時候你想住多久都沒關係,福克斯家族隨時歡迎你。”


    “哈,那你們保重了。”


    張三笑了笑,知道他們心意已決,就不再試圖勸阻這對兄妹,揮手目送他們穿過洞口離開。


    待這兄妹倆遠去後,張三突然歎息一聲並自語道:


    “我真的…不該趟這趟渾水。”


    嗡!!


    這時身後傳來魂環展開的聲音,然而張三並沒有回頭。


    呼!!


    一道妖異的刀光向著這個黑發少年的脖頸斬來,在接觸的瞬間就將其身首分離,圓滾滾的腦袋在地上蹦躂了兩下轉了三圈才停。


    而在張三的無頭身倒地後,黑暗中一個聲音焦躁的說道:


    “不是說好了,不能在我們院裏殺人嗎?”


    一個沙啞而冰冷的聲音回道:


    “這小子有點古怪,還是早點去除的好。”


    隨後一高一矮兩個黑袍人從黑暗中的灌木中走出,其中那個高個的黑袍人身後飄著黃、黃、紫、紫四個魂環,雙手中各握著一把半月形的刀刃,顯然剛剛出手擊殺張三的就是這位。


    那個子較矮的黑袍人瞥了一眼地上那具男孩的無頭屍體,搖了搖頭說道:


    “行吧,反正他也就是個孤兒,死了沒誰在乎,等會兒叫人來打掃幹淨就行。”


    高個的黑袍人收了魂環和武魂,並向矮個的黑袍人問道:


    “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早就安排好了。”


    矮個的黑袍人笑道:


    “他們已經在外麵等了很多天了,就等這兩個小家夥上鉤了。雖然計劃實行比我們想的要早,但也是萬無一失。”


    高個的黑袍人冷哼一聲道:


    “嗬!要不是你這邊提前暴露,我們這邊哪有這麽急。”


    矮個的黑袍人則用喑啞的嗓音說道:


    “別忘了,當時你也有份。”


    高個的黑袍人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想要怪我嗎?”


    這下矮個黑袍人立刻幹咳一聲道:


    “咳,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


    然後這矮個的黑袍人仰頭看了一眼天幕,此刻月光正被烏雲籠罩,正是月黑風高之時,他出言催促道: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快動身吧,免得夜長夢多。雖然不太可能出差錯,但還是小心為好。”


    “明白。”


    高個的黑袍人大步衝向了高牆,三兩下就從牆上翻越了過去,而那矮個的黑袍人也緊隨其後,一眨眼的工夫兩個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袍人都翻過高牆離開了。


    “呼!終於走了……”


    藏在士兵雕像的陰影中的張三解除了魂技並開始大口喘息,因為魂力和精神力的大量消耗他已經汗流浹背。


    張三從一開始就有種自己和那兩兄妹在被人窺視的感覺,這也是張三心中充滿不安的來由之一。隻是張三能感覺到對方修為恐怕在自己之上,非自己所能力敵,張三就隻得假裝自己不知。


    在送兄妹倆出去後,張三立刻觸發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替身紙人”,然後借著紙人激活後的隱身效果,藏到士兵雕像的影子中,然後再在隱身結束後啟動他的第一魂技“夜隱之刃”的“隱匿”,以確保自己能夠繼續隱藏自身,從而躲避這兩個黑袍人的探查。


    畢竟現在的張三也就是個十四級的魂師而已,這兩個黑袍人的實力至少都有四十級魂宗的水準,他想與之硬碰硬和尋死無別。


    可是就算已經瞞過了那兩個黑袍人,張三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然不容樂觀。


    他歎息道:“唉,這下我連這孤兒院也留不成了。”


    盡管這兩個黑袍人都戴著麵具,還有寬大臃腫的黑袍遮蔽的身形,同時還有刻意改變自己的聲音。


    然而張三通過這兩人身上的氣息依然能夠認出這一高一矮分別是那聖心孤兒院副院長瑪麗蘇和聖心孤兒院院長克勞斯。


    這兩個家夥已經認出了他張三這張臉,故而在他們眼中已經“死亡”的自己,斷然是不可能再次出現在這聖心孤兒院中。


    估計等他們回來之後,就會立刻給他張三編好一個“意外死亡”的理由。


    也就是說不管他張三是不是真的死了,至少在聖心孤兒院裏那個不起眼的名叫“張三”的孤兒已經死了。


    而如果他張三敢“詐屍”,那他們就敢讓他帶著今晚的秘密一起徹底埋葬在土裏。


    所以現在自己最穩妥的行動就是立刻離開聖心孤兒院,離得越遠越好,並改名換姓,再不能出現在任何熟人麵前。


    人該慫的時候還是得慫的。


    他現在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實力也隻不過是一個14級的一環魂師。


    那兩個黑袍人背後一定有一個不俗的勢力,而且對方下殺手是毫不猶豫的,搞不好他們的同伴也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


    他張三和這些危險的存在扯上關係,是真的會有性命之憂的。


    至於邪月和胡列娜這對兄妹,那就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現在的事態已經不是張三他這個小小的十四級魂師可以幹涉的,這其中牽扯到了太多的利益。


    他如果要嚐試去救助這對兄妹,那他要麵對的敵人絕不隻是兩個魂宗以上的魂師,而是對抗一支甚至數支窺視這對兄妹背後的財富的不明勢力。


    要有一招不慎,便是萬劫不複,死無全屍。


    “真是抱歉啊……胡列娜,看起來你和你哥哥暫時是回不去了。”


    張三走到自己那個替身紙人變作的以假亂真的“屍體”旁,看到脖頸處那觸目驚心的切口,也是不由得輕歎一聲。


    如果不是他身懷係統,手中有足夠的底牌,不然這替身的慘狀,就是他的下場。


    果然跟這對兄妹扯太多關係是不明智的,他應該在之前察覺到異常就不要應邀才是。


    這下可好,他又得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了,也不知道離開了這個孤兒院,他又該前往何處。


    不過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吃。


    他現在趕緊收拾東西跑路還來得及。


    當張三準備就這麽轉身離開時,張三突然注意到自己不自覺緊握的左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此時一陣清風吹過,月光再次照了下來,借助這明媚的月光,張三看清了自己手心中的物品。


    那是一個徽章,一個樣式為一隻狐狸的家族徽章,徽章下方鐫刻著持有者的名字——胡列娜·拉尼婭·福克斯。


    “哎……”


    我真的討厭胡列娜嗎?


    張三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胡列娜時,那驚為天人的感覺,如果他們當初相處能稍微再融洽一點,張三就不會討厭這個女人。


    上一世胡列娜的一顰一笑,和這一世胡列娜真摯的眼神,以及其小手中溫度,這一係列的感觸,讓張三本欲邁向另一個方向的腳步為之一頓。


    但張三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正化作一縷白煙消散而去的替身紙人,他又搖了搖頭繼續往回走去。


    呐!張三,你是真男人嗎?


    一個心中的聲音讓張三的腳步再次一頓,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有一個事實,他一直在回避著。


    那就是,這次事件,他張三也並非什麽純粹的受害者,事實上他也算是推手之一。


    從那兩個家夥的對話中,張三知道他們本就計劃著對付這兄妹倆,然而因為張三的存在,他們的布置被打亂了。


    未來的線路被改變,那麽兄妹倆的命運也會出現變化。


    上一世這對兄妹估計也是被這些人算計過一次,但他們既然可以成長為武魂殿的黃金一代,這就說明他們這次是能夠化險為夷的。


    可是既然命運線路出現改變,那麽這對兄妹還能化險為夷嗎?


    張三並不能給出任何肯定的答案。


    假設邪月和胡列娜在事後缺胳膊少腿或者直接死亡,都和他張三脫不了幹係。


    而現在唯一能夠幫助這對兄妹的,真的就隻有他張三了。


    難道他真的要對這兩人見死不救嗎?


    所謂真男人,就該有責任和擔當。


    既然他已經成為了“因”,那就不該脫了“果”。


    所以他若就這麽轉身離去,放任那對懵懂無知的兄妹落入殘酷的殺手們的手中,那他張三與懦夫又有什麽區別呢?


    可是如果他選擇轉頭去拯救那對兄妹,就要麵對一幫他很可能對付不了的敵人,甚至他可能會因此而慘死街頭。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傻子嗎?


    何況那兄妹倆和自己的關係,真的值得他去冒險嗎?


    所以究竟現在是“戰”還是“逃”呢?


    兩種念頭在張三激烈的碰撞著,最終張三那緊握的雙拳鬆開了,似乎他已經有了決斷。


    這個相貌平平無奇的黑發男孩仰頭看著天上的圓月,喃喃自語道:


    “那隻小狐狸把東西落我這了,我隻是突然好心的想給她送回去。”


    “沒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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