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燦爛,晴空萬裏,隻惜密布烏雲,陰霾無比。”


    如此矛盾的話語,出現在月柔媚的日記本上。


    月柔媚在上午確實看著天色是陽光燦爛,晴空萬裏,而現在她看什麽都是霧蒙蒙一片。


    至於這原因也很簡單。


    午間的武魂覺醒儀式上,那位武魂殿執事看著柔媚水晶球上那微弱的光芒先是驚訝後又平淡地說道:


    月柔媚,武魂貓又,魂力2級,不合格,應被遣返。


    再次想到此事的柔媚,纖細的指尖不自覺的就在手中的紙張上微微用力,這張揉皺的紙頁上,則已經滿是濕漉漉的淚痕。


    “嗚……怎麽會這樣呢?”


    月柔媚放下手中的紙筆,顫抖的雙手抱著同樣顫抖的雙肩,仰頭咽哽著說道:


    “爹、娘,以後我該怎麽辦啊?”


    月柔媚本是出生書香門第,父親是天鬥帝國一稽查官,母親也是溫良賢淑的大家閨秀。她的家庭雖非大富大貴之家,但一家人也算得上幸福美滿。


    隻惜她那剛正不阿的父親查封了一商人的非法貨款,並拒絕了對方的賄賂,堅持將之扣查,此事公事公辦,本無可說道。


    但柔媚聽母親之言,父親在此事後招惹到了那商人身後的天鬥權貴,據說那人和皇室宗親有所關聯,對方為了報複,讓人誣陷一直兩袖清風的父親受賄,並將其關入大牢。


    之後母親一直在為父親伸冤,在此事終於有所進展時,結果突然有人炮製出一套荒謬的說辭,稱溫良保守的母親為讓父親出獄出賣身體巴結上級,讓母親備受街坊鄰裏的議論和鄙夷的同時,本準備作證的父親上司也為避嫌放棄作證。


    母親本就是大家閨秀出生,極其重視名譽,她怎受得這冤屈,可她又無法自證清白,再加上在天鬥打官司處處花銷甚大,而他們的家境本就算不上優渥,母親甚至已經變賣了自己的嫁妝還得四處籌借款項,其身上壓力與日俱增,一切努力又突然間化為烏有,最終在一日神誌恍惚的母親在將尚還幼小的柔媚送往鄰近的親屬家中後,於返程路上投河自盡。


    小小年紀就要參加至親葬禮的柔媚悲痛欲絕,但她也決定繼承母親的遺願,要想辦法將父親救出牢中。


    而她在此事之後就一直寄住在自己的親戚家中,可無奈隻是開茶鋪的親戚家裏本就有五個孩子要養,他們處境也很是艱難,所以最終柔媚還是被送往了孤兒院。


    今日跟隨隊伍來到武魂殿參加覺醒儀式的柔媚原是非常高興的,她想著自己要是有修行的天賦,成功成為一名魂師,再努力修行成為有名望的強者後,就能將父親救出來了。


    然而無奈,覺醒的結果就像是冷冰冰的巴掌直接扇在她的臉上。


    柔媚明白這怨不得任何人,她隻恨自己太不爭氣。


    可這以後她無依無靠,又隻是一弱女子,到底該怎麽將父親救出?


    月柔媚越想越是傷心,抱著懷中的日記本哭得梨花帶雨,雙眼哭至紅腫甚至疼痛起來,也未見收斂。


    咚、咚……


    “唔…嗯?誰?”


    月柔媚聽到敲門聲,感覺有些奇怪,她先小聲叫了一句,發現敲門人沒有應答。


    心想也許是自己聲音太小,於是她止住淚水,用袖口將臉上淚痕盡可能的擦淨,再起身前往門前。


    “是誰?有什麽事嗎?”


    月柔媚再次怯生生的發問,但門口的人還是不應答,隻是繼續在敲門,而且敲門聲還越來越大,顯然很不耐煩了。


    “別敲了,我開門。”


    本來月柔媚的心情就不是很好,聽到這持續不斷的咚咚的敲門聲,心情就更糟了。


    這個時候,她對門外人的身份還沒有什麽認識,隻當是武魂殿方麵的人要來找自己。


    “你們是?”


    然而柔媚打開門一看,發現門口站著四個她並不認識的男孩。


    “嘿!丫頭,記得我們不?”


    結果這四個男孩中為首的那個看似英武的男孩卻是熟絡和她打起招呼。


    “呃?”


    柔媚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幾個人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認識,他們不就是武魂覺醒儀式上被選中那四個人嗎?


    “你是那個阿斯裏?”


    柔媚對為首的這個男孩有些印象,畢竟對方是第一個武魂覺醒的,同時又是第一個被選中的,長得也是眉清目秀,想沒印象都難。


    “是的,我就說你應該記得咱們。”


    阿斯裏哈哈一笑,然後他左右看了看,再說道:


    “我們這麽多人聚在這裏挺礙眼的,你能讓我們進來嗎?”


    “額,好吧……”


    盡管柔媚並不想讓這些不熟悉的人進入自己的房間,但是這些人似乎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她要是拒絕恐怕要得罪這些未來的魂師。


    而且既然自己當不了魂師,那她結交一些魂師朋友,是不是也能達到目的呢?


    想到這裏,本抵著大門的柔媚就向後退了一步,放任這四個男孩進入自己的房間。


    “你還沒整理自己的房間嗎?”


    阿斯裏等人進入柔媚的房間後,就開始四下打量,甚至開始對周圍的櫃子雜物等動手動腳。


    “嗯,還沒有。”


    柔媚這邊心中感到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這些人找自己是做什麽的,至少看起來不是像是串門那麽簡單。


    “呃,你們……”


    這些男孩各個高大,勢單力薄的柔媚很害怕他們心懷不軌,但是她既然已經讓他們進來了,主動權就已經不在她手上了。


    不過柔媚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出去了嗎?”


    “還不行呢?”


    阿斯裏看著這個正怕得顫抖的女孩,嘴角微微挑起,然後這個麵容尚還稚嫩的男孩突然雙目冰冷瞪著柔媚說道:


    “你把那東西,放哪兒去了?”


    “什、什麽東西?”


    柔媚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了,她試圖移動微顫的雙腿向門口逃去。


    結果阿斯裏一把摁住她的肩膀,並且他還對自己的同伴吩咐道:“把門關上。”


    “好的!老大!”


    一個體型微胖的男孩樂嗬嗬的應了聲,然後將大門哢噠一聲給關上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柔媚心中又驚又怕,但還是努力鼓起聲勢的警告道:


    “你們這樣我喊人了!”


    阿斯裏和他的同伴們大笑道:“哈哈!你喊一下試試!”


    “來人……唔!”


    柔媚這邊才喊上一嗓子,臉上就吃了一個耳光,然後嘴就被捂上了。


    “可以,有膽子。”


    阿斯裏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將兩眼通紅的柔媚一把摁在床上,令其動彈不得,然後轉頭對他的同伴們說道:


    “你不說我們自己找,來!把這裏翻個底朝天。”


    “好嘞!”


    那三個男孩壞笑著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著什麽,在犄角旮旯翻到幾枚銅魂幣也隻是放進衣兜裏,並沒有停止尋找,顯然他們的目的是更有價值的物品。


    然而過了一會兒之後,就算已經將每個櫃子和衣物口袋都查看過了,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見那些男孩一無所獲,阿斯裏又說道:“看看枕頭、被子,那些裏麵總是會有東西的。”


    於是那些男孩在柔媚的床上翻找起來。


    “這個是?”


    其中一個男孩從床的角落上,拿到一個巴掌大的布偶。


    “嗚嗚!”


    而一直安靜的害怕自己再受傷害的柔媚在看到這個布偶的時候突然激動起來,拚命想要從阿斯裏的手中掙脫。


    阿斯裏立刻笑道:“把這東西弄開,估計就在裏麵了。”


    “好!”


    這個微胖的男孩一用力身上出現獸類的斑紋,手臂也粗壯了不少,顯然他是個獸魂師,在武魂的加持下他開始用力拉扯這個布偶,布偶上的絲線很快就開始繃斷。


    “呃啊!”


    而這時阿斯裏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作為其主人的柔媚,看著布偶受損是越發激動,她一使勁竟直接在頭上長出一對貓耳,兩手的指甲也變得異常鋒利,口中也出現了短而尖銳的獠牙。


    柔媚在阿斯裏分神時,將其捂著她嘴巴的手掌咬穿,兩手也在阿斯裏臉上劃出血痕來。


    趁著阿斯裏這邊吃痛,柔媚一邊大叫著“不要!”,一邊向那個抓著布偶的胖男孩撲去,試圖阻止他。


    “該死!給我抓住她!”


    然而就算柔媚這突然爆發傷了阿斯裏,但阿斯裏可是有同夥的,她這邊還沒能從阿斯裏手上徹底掙脫,就被另外兩個男孩重新給按到床上。


    “你們這幫家夥!”


    而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推開,隨即傳來一個少年憤怒的聲音。


    “放開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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