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是連老天爺都不忍心目睹她的悲慘遭遇,所以才大發慈悲地賜予了她如此難得的一個機遇。


    誅殺仇敵一直以來都是深埋在她心底最強烈的渴望,湊巧的是,將整個水星夷為平地恰好就是係統所發布的任務。


    如此一來,他們之間的合作倒也算得上是一種相互受益、各取所需的關係。


    “爸,媽,我終於成功地讓那些家夥統統下地獄去陪伴您們了......”


    夜幕降臨,微風輕輕地吹拂著大地,蘇沫靜靜地佇立在兩座孤零零的墓碑之前,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仿佛要把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千言萬語一股腦兒全都傾訴出來。


    盡管知道用病毒來消滅整個水星上所有生靈的做法實在太過殘忍,但那時的她已經別無選擇。


    機會擺在眼前,她怎麽會舍得放棄,隻有采取這種極端手段,才能確保將那些曾經無情地傷害過她的惡人們一舉鏟除,永絕後患。


    在這場浩劫之中,確實有許多無辜之人受到牽連,但仔細想想,當初的她又何嚐不無辜呢。


    那時的她,懷揣著自己的夢想與堅持,堅定地不願向那龐大而冷酷的資本力量低頭。


    然而,正是這份倔強,引來了資本無情的惡搞與報複。


    他們毫不留情地將她摧毀,不僅毀掉了她辛苦打拚得來的一切,更讓她陷入了一場可怕的網暴風波。


    在這洶湧如潮的輿論漩渦中,她瞬間成了眾矢之的,仿佛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無論她如何試圖逃避,那些躲在屏幕背後的鍵盤俠們始終不肯放過她。


    甚至有居心叵測之人,故意曝光了她的家庭住址,將無辜的父母也牽扯進這場噩夢。


    自此之後,她家的門口堆滿了令人作嘔的死老鼠和鋒利的爛刀片,家門被潑滿了刺鼻的油漆。


    上麵還用鮮紅的顏色寫滿了各種惡毒的詛咒話語,字字句句都如同利劍般刺痛著她的心。


    不僅如此,線上的攻擊更是鋪天蓋地、無休無止。


    無盡的謾罵和詛咒像潮水一樣湧來,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原本身體就不太好的父親,在目睹了這一切後,氣得當場暈厥過去。


    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她心如刀絞,卻又無能為力。


    件事不斷地發酵升級,愈演愈烈,但她卻找不到任何有效的反抗手段和方法。


    那一刻,她深深地意識到了平民與資本之間那難以逾越的鴻溝。


    曾經,她以為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才華可以闖出一片天地,可現實卻給了她沉重一擊。


    她也曾動過與對方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念頭,然而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以她微弱的能力,連接近對方的機會都微乎其微。


    最近的一次,她看到了對方,心裏的委屈和怒火讓她想要實施自己籌劃已久的報複行動。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靠近,便被對方訓練有素的保鏢死死按住,並慘遭一頓毒打。


    這些事情宛如被深埋於歲月塵埃之下許久的記憶,在與父母重逢的這一刹那,仿佛一把神秘的鑰匙輕輕轉動,那扇緊閉已久的心門緩緩開啟,將過往的點點滴滴一一展現在眼前。


    作為一具死而複生的軀體,她已失去了流淚的能力,還能思考的腦子卻是翻湧著複雜而強烈的情感。


    這一刻她又難過又高興,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相互交織、纏繞,使得她的表現如同一個精神錯亂之人,時而歡笑出聲,時而陷入令人心悸的沉默。


    夜幕再一次悄然降臨,蘇沫仍舊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未曾挪動分毫。


    周圍不時有冷風劃過樹枝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曾經,每當置身於這樣的環境裏,恐懼便會如影隨形地籠罩住她,讓她毛骨悚然。


    自雙親離世以後,那種對黑暗和未知的懼怕竟漸漸消散得無影無蹤。


    她不再感到害怕,反而萌生出一種想要永遠停留在此處的渴望。


    這裏有父母的墓,哪怕隻是存在回憶中,此地便是她心中的家。


    如今,繁榮昌盛的龍國已然瀕臨崩潰瓦解的邊緣,幾乎走到了覆滅的盡頭。


    回想起昔日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那個致使她遭受全網曝光、身敗名裂的始作俑者。


    早在她獲得能與喪屍共享視野的奇特能力之後,便開始在龍國疆土之上四處尋覓對方的蹤跡。


    命運似乎總是眷顧著執著之人,她憑借著喪屍小弟們提供的視角,成功捕捉到了那個人的身影。


    找到他的時候,對方正狼狽萬分地倉惶逃竄,妄圖躲過這場可怕的病毒傳染。


    麵對如此天賜良機,她豈會輕易放過。


    她直接將對方一家活抓,帶回了喪屍最為集中的城市深處。


    她並沒有讓喪屍小弟感染對方,對她來說,感染對方,那都是一種恩賜。


    資本一家四口被喪屍小弟小心脫光綁在了爛尾樓的水泥柱子上。


    他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屍群,並不明白他們想要幹什麽。


    他們更搞不懂的是,見人就咬的喪屍,為什麽會不傷害他們,選擇把他們綁回來。


    “啊啊啊……放開我……快放開我……”


    極度恐懼之下,曾經囂張的公子哥被直接嚇尿了,身下留下了一灘黃色的不明液體。


    蘇沫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諷刺至極。


    果然,屠刀在誰的手裏誰最厲害。


    “找一把刀把他們身上的肉片下來。”


    把人給綁好後,蘇沫給這群喪屍小弟下達了這樣的指令。


    他才不要讓他們就這樣輕鬆的死去,她要讓他們受千刀萬剮之刑。


    接收到命令的喪屍很快拿出一把刀,首先在那個被嚇尿了的公子哥身上試了試。


    手起刀落,喪屍小弟輕鬆在公子哥身上片了一小片肉下來。


    本著蚊子在小也是肉的原理,喪屍絲毫舍不得浪費,把肉片丟嘴裏隨便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生魚片常見,這生人片,蘇沫也是第一次見識,還得是手下的小弟刀工好。


    “啊……”


    眼睜睜看著喪屍把他的肉給吃了下去,加上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公子哥忍不住驚叫出聲。


    他以前哪裏受過這樣的傷害,隨便劃破點皮,父母都心疼得不行。


    “住手快住手,不要傷害他。”


    一旁的一個中年婦女尖叫出聲,那可是她最為寶貝的兒子。


    現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這樣傷害,她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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