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將軍府的午後,陽光灑在庭院裏,


    秦禾苗坐在大門不遠處的石凳上,眼神時不時望向府門的方向,秀眉微蹙,透著化不開的擔憂。


    齊嬤嬤輕步走來,將茶水和點心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輕聲勸道:“主子,您在這兒坐了許久了,喝口茶吃點東西。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無事的。”


    秦禾苗輕輕點頭,目光依然沒有移開,“齊嬤嬤,我知道皇宮裏有陛下暗中保護阿弟,可那柳碧玉心思歹毒,怎能叫人不擔心。”


    齊嬤嬤歎了口氣,“老奴明白主子的心思,可您如今懷著小皇子,也得顧著自個兒的身子啊。”


    秦禾苗撫了撫隆起的腹部,“齊嬤嬤,這孩子在我腹中,我時常能感受到他的動靜,你放心吧。”


    齊嬤嬤在她身邊站定,“主子,公子向來聰慧果敢,此次賞花宴定能安然無事。您這樣憂慮,對腹中胎兒也不好。”


    秦禾苗正心急如焚地等待著,所幸未過多久,


    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車聲便傳了過來。


    她原本凝重的麵容瞬間綻出一抹喜色,不假思索地連忙向前快走了幾步。


    然而,剛到將軍府大門內,她便頓住了腳步。


    她深知自己這張臉在京城中辨識度頗高,而如今自己女兒裝扮、身懷有孕的秘密更是絕不能暴露。


    於是,她隻能強抑內心的激動,站在門後,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逐漸靠近的馬車。


    然而,車簾輕掀,映入眼簾的竟是一位妙齡女子。


    那女孩大約十四五歲的模樣,麵容精致如畫,雙眸明亮靈動,顧盼間似有星芒閃爍,


    一襲淡雅的羅裙隨風輕拂,更襯得她身姿婀娜,宛如春日裏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豔花朵。


    秦禾苗不禁微微一怔,心中詫異不已,暗自思忖這女子究竟是何人,為何會與阿弟一同歸來。


    秦禾苗見那女子將阿弟扶下馬車,忙迎上前去。


    看到秦禾燎臉色蒼白,她眼神裏滿是擔憂,急切地問道:“阿弟,你怎麽樣?是受傷了嗎?”


    秦禾燎微微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姐姐,我沒事,隻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秦禾苗輕輕握住阿弟的手,觸手冰涼,她眉頭皺得更緊,“肚子不舒服?怎麽回事?可有找禦醫看過?”


    秦禾燎剛要說話,一旁的楚芸芸輕聲開口:“這位姐姐莫急,秦大人許是途中飲食不慎,


    才致腸胃不適,已服過藥,休息一陣想必就無大礙了。”


    秦禾苗這才抬眼看向楚芸芸,微微點頭:“多謝姑娘照顧我阿弟,不知姑娘是?”


    楚芸芸福了福身,“小女子是護國大將軍之女楚芸芸,與秦大人在皇宮中相遇,見秦大人身體不適,便略盡綿力送他回府。”


    秦禾苗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楚芸芸,遲疑片刻後說道:“你是楚霸天的女兒?”


    楚芸芸微微頷首,應道:“是的,敢問這位姐姐是誰?”


    秦禾苗心下思索,便坦然道:“我是秦禾燎的姐姐。”


    楚芸芸仔細觀看秦禾苗的臉頰,隻覺呼吸都為之一滯。


    她的目光牢牢鎖在眼前之人身上,眼中滿是驚歎與傾慕。


    秦禾苗雖身懷六甲,卻絲毫無損於那絕世風姿。


    她的臉龐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每一處輪廓都恰到好處,眉如遠黛,雙眸似星,


    顧盼間流光溢彩,瓊鼻秀挺,唇若櫻桃不點而朱,肌膚白皙勝雪泛著溫潤的光澤,那傾國傾城之貌,足以令世間萬物失色。


    楚芸芸的視線緩緩下移,隻見她身著一襲錦緞華服,衣料上繡著精致繁複的花紋,


    在光影交錯間閃爍著微光,領口與袖口處皆鑲著細膩的絨毛,更襯得她高貴不凡。


    她的裙擺如行雲流水般垂落至地,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盛開的花朵,步步生香。


    楚芸芸不禁暗自思忖,這般雍容華貴、貌若天仙的女子,


    定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或是那傳說中誤落凡塵的精靈,方能有如此令人驚豔、心醉神迷的氣度與容顏。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著秦禾苗,說道:“秦姐姐,你莫要笑話我這般直白。可我實在忍不住,你這麵容恰似春日盛綻的繁花,


    於暖陽下嬌豔欲滴,美得驚心動魄;


    又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哪怕置身於浩瀚星河,亦能瞬間奪去所有人的目光。


    眉如遠黛眼含秋水,唇若點櫻雪膚花貌,世間一切美好的詞匯加諸於你身上,都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秦禾苗被楚芸芸這般誇讚,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微微垂首輕聲說道:“哪有你說得那麽誇張。在這京城之中達官顯貴名門閨秀雲集,我這樣貌也不過爾爾。”


    楚芸芸忙拉著秦禾苗的手,急切道:“秦姐姐,你可莫要妄自菲薄。京城中的那些小姐們,哪個及得上姐姐半分顏色。”


    秦禾苗淺笑道:“楚妹妹真是會哄人開心,”


    說著她拉著楚芸芸的手,往屋內走,“走吧,楚妹妹好不容易來趟我家,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楚芸芸擔憂地看了秦禾苗一眼,小聲叮囑:“秦姐姐你大著肚子走路小心些!你這張臉蛋千萬要保護好呀~”


    秦禾苗微微淺笑,抬起頭來,


    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嗔怪與感激:“楚妹妹,你這小嘴就像抹了蜜一般,甜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不過是尋常女子,不過是在衣飾妝容上多用了些心思,哪堪得起你這如潮的盛讚。


    你這般抬舉我,倒讓我有些惶恐了。”


    說罷,輕輕抬手,將鬢邊一縷發絲撩至耳後,那動作間也透著說不出的優雅婉約。


    楚芸芸眼神中滿是傾慕與好奇,忍不住感歎道:“秦姐姐,你生得如此美貌,我真是難以想象姐夫該是何等的儀表堂堂,才能與姐姐匹配。


    我想,姐夫定是氣宇軒昂、風度翩翩之人。


    而且呀,有姐姐這般絕美的容顏,肚子裏的孩子將來必定也是俊美非凡,一出生便會成為眾人矚目的明珠。”


    秦禾苗的臉瞬間紅透,恰似天邊的晚霞,她羞澀地輕嗔道:“楚妹妹,莫要再這般打趣我了。”


    說著,她微微低下頭,那溫婉嬌羞的模樣愈發顯得楚楚動人。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帝九尊那俊美絕倫的麵容,劍眉星目,冷峻的線條中透著不羈與傲然,每一處都似是上天精心雕琢。


    再思及自己,雖常被誇讚美貌,可在他麵前竟也會生出自卑之感。


    但一想到他們即將擁有的孩子,會融合彼此的優點,繼承那優良的基因,定是生得極為可愛漂亮。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滿是期待與憧憬,仿佛已經看到了孩子那粉雕玉琢的小臉,


    眉眼間或許會有帝九尊的英氣,也會有自己的溫婉,光是這樣想著,


    喜悅便如泉湧,絲絲甜意縈繞心間,驅散了所有的羞澀。


    正當楚芸芸沉醉於秦禾苗的美貌之中時,一道突兀的“咕嚕”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楚芸芸也不拘謹,大大咧咧地說道:“秦姐姐,我可真是餓壞了。中午太妃準備的午膳我們連動都沒動呢。”


    秦禾苗微微一驚,關切地問:“這是為何?可是那午膳不合口味?”


    楚芸芸擺了擺手,“秦姐姐你不知道,當時宴上出了些狀況,


    秦大人他身體不舒服要趕緊回府,我也想逃離宮宴,便陪著一道回來了,哪還顧得上吃午膳呀。”


    秦禾苗這才恍然大悟,笑著說:“原來是這樣,那可不能餓著,齊嬤嬤,快把準備好的午膳都端上來,讓楚妹妹和阿弟好好吃一頓。”


    飯菜端上桌後,


    秦禾苗不斷給楚芸芸夾菜,說道:“楚妹妹,這道鬆鼠鱖魚是府裏廚子的拿手菜,你嚐嚐。”


    楚芸芸嚐了一口,眼睛一亮:“姐姐,這魚做得真好吃,外酥裏嫩甜酸適口。”


    秦禾苗笑著說:“你若是喜歡,以後常來府裏,讓廚子專門給你做。”


    楚芸芸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麽好意思呢,太麻煩姐姐了。”


    秦禾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不麻煩,你與我阿弟一同經曆這些,我感激還來不及,把你當自家妹妹看待。”


    秦禾燎看著姐姐與楚芸芸笑語不斷,兩人相處得那般融洽和諧。


    他靜靜地坐在一旁,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柔和。


    他的眼眸裏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幅美好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


    心間像是被一縷春風拂過,滿是歡喜,而這份愉悅是如此自然地在心底蔓延開來,


    以至於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這份情緒早已在心底生了根、發了芽,隻覺得周身的空氣都變得輕快而溫馨。


    秦禾苗與楚芸芸坐在桌前,邊品嚐著美食,


    邊暢快地聊著天,全然不顧那食不言的古訓。


    楚芸芸眼睛亮晶晶地說道:“秦姐姐,我在這京城可太無聊了,每日不是待在閨閣就是參加些繁文縟節的聚會。


    我能不能時常來找你玩呀?”


    秦禾苗臉上笑意更深,心裏想著這可是阿弟的未來媳婦,


    趕忙點頭應允:“那當然好,我如今懷著身孕,大肚子也不方便出門走動。”


    她心中了然阿弟的心意後,臉上笑意更盛,


    熱情地拉過楚芸芸的手說道:“楚妹妹,你有時間就來我家陪我,咱們正好可以解解悶兒。”


    楚芸芸興奮地拍手:“太好了,秦姐姐,那我過幾日就來。我還想聽聽姐姐在鄉下的趣事呢。”


    秦禾苗輕輕笑道:“好,我一定知無不言,到時候給你好好講講那些好玩的事兒。”


    楚芸芸微微低下頭,帶著些許沮喪說道:“秦姐姐,我家中爹爹和四位哥哥皆是武將,自幼便教我習武。至於琴棋書畫,我是一竅不通。


    在這京城之中,那些大家閨秀個個精通於此,我怕她們會嫌棄我。”


    秦禾苗感同身受地附和道:“我又何嚐不是,我對琴棋書畫也全然不會,隻是略懂一些拳腳功夫罷了。”


    楚芸芸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高興地說道:“秦姐姐,原來你也會武藝!那可得讓我見識見識。”


    說著,她的目光又掃到秦禾苗隆起的大肚子,連忙補充道:“等姐姐日後生了寶寶,咱們二人定要好好切磋一番。”


    秦禾苗微笑著點頭應道:“可以,屆時咱們姐妹倆定要好好比試比試。”


    楚芸芸讚美:“秦姐姐,你既具傾國傾城之貌,又懷絕世無雙之技,當真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叫人怎能不心生傾慕與讚歎!”


    秦禾苗好笑的搖頭:“哪有你說得那麽誇張?”


    楚芸芸卻急切地搖了搖頭,連聲道:“秦姐姐。我在京城許久,雖鮮少參與那些聚會應酬,但也見過諸多女子,可至今都未曾遇見過比你更美的。


    你之美,絕非僅僅流於表麵,而是由內而外散發的一種獨特韻味,高貴且典雅,叫人見之難忘。


    秦禾苗擺手:“多謝你的讚美~快吃飯吧!”


    再被楚芸芸誇下去,她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了。


    楚芸芸哦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秦姐姐,我隻是聽說過秦大人有位哥哥,沒有聽說有位姐姐呀。”


    秦禾苗一時語塞,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趕忙解釋:“我是最近從鄉下接來的,此前一直在鄉野間生活,故而知曉的人不多。”


    心裏卻暗自慶幸,好在楚芸芸未曾見過自己女扮男裝的模樣。


    她又不禁有些擔憂,思索著倘若楚霸天和她那四個哥哥見到自己現在這副女兒身打扮,


    定會發現自己與“哥哥”容貌相似的秘密,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秦禾燎臉上帶著些許不自然的笑意,也向楚芸芸解釋道:“楚姑娘,我姐姐才從鄉下來不久,對京城的人和事還不太熟悉。”


    楚芸芸微微歪頭,好奇地問道:“秦姐姐在鄉下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吧?與京城相比,定是別有一番風味。”


    秦禾苗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鄉下雖沒有京城繁華,但山水田園間也自有一番寧靜自在。


    有廣袤的田野,清澈的溪流,鄰裏鄉親也都質樸善良。”


    楚芸芸眼中滿是向往:“聽起來真不錯,我在京城每日都是些繁文縟節、閨閣之事,都沒機會好好感受自然之美。姐姐在鄉下可有什麽特別的趣事?”


    秦禾苗回憶了一下,說道:“春日裏去山上采野菜,夏日在溪邊捉小魚小蝦,秋日忙著收獲莊稼,


    冬日圍著火爐聽長輩講故事,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樂子。不像京城,四季好像都被這高牆大院和各種規矩束縛住了。”


    楚芸芸輕輕歎了口氣:“真羨慕姐姐,我爹和哥哥們總是把我護得緊緊的,


    很少讓我出去走動。這次能與秦大人來定國將軍府,已經算是難得的經曆了。”


    秦禾苗看著她,安慰道:“楚妹妹,你父兄也是擔心你的安危。不過以後若有機會,你也可以多去京城周邊走走,感受一下不一樣的風景。”


    楚芸芸點頭答應了。


    秦禾苗湊近秦禾燎,目光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阿弟,你們在賞花宴上遭遇了何事?”


    秦禾燎微微垂首,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姐姐,我故意吃了致使肚子痛的藥,以此為借口脫身離開。”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委屈與可憐。


    秦禾苗聽後,不禁覺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揚,


    調侃道:“你還算聰明,隻是你現在這模樣,看起來倒有點像小奶狗,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你的狗頭。”


    秦禾燎佯裝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秦禾苗笑著輕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定有自己的考量,不過下次可別再這般冒險行事了。”


    楚芸芸在一旁瞧著姐弟倆的互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附和道:“秦姐姐,你說得極是,秦大人此刻這模樣呀,活脫脫就是一隻小奶狗,叫人瞧著就心生憐愛,直想伸手去摸摸呢。”


    秦禾燎一聽,頓時麵紅耳赤,


    頗有些羞惱地說道:“你們倆這是做什麽,我好歹也是新科狀元,怎能被你們如此形容,這若是傳了出去,我的顏麵何存?”


    秦禾苗笑意更濃,故意逗他:“狀元郎又如何?在姐姐麵前,你可不就是個愛耍小聰明的小奶狗弟弟。”


    秦禾燎無奈地歎了口氣,別過頭去:“罷了罷了,我今日算是落了下風,你們且饒了我吧。”


    秦禾苗笑著看向楚芸芸,輕輕搖了搖頭說:“楚妹妹,你這嘴可真是伶俐。


    我這阿弟平日裏總是一副沉穩模樣,今日難得見他這般孩子氣,我才忍不住打趣。


    可別因為我們的玩笑話,讓你看輕了他,他的才華和本事可不是這一時的窘態能掩蓋的。”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楚芸芸,心中暗自思忖。


    目光在那女孩嬌俏的麵容上停留,她愈發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


    瞧這楚芸芸的模樣與神態,眉眼間透著靈動聰慧,舉止又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應是個極為合適的女子。


    雖說她年僅十四歲,年紀尚小,可緣分一事向來難料。


    若真能成就一段佳話,於阿弟而言,未來的日子裏便有了知心相伴之人,於家族而言,與楚家聯姻亦是美事一樁。


    秦禾苗越想越覺得欣慰,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二人攜手同行的未來畫麵,隻盼著歲月能慢慢將這份緣分化作深情厚誼,在合適的時機開花結果。


    她的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那笑容裏藏著洞察與欣慰。


    眉梢輕輕挑起,似是對眼前所見有了幾分篤定。


    偶爾,她會不自覺地微微眯眼,像是在腦海裏勾勒出某些美好的景象,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悄然隱去,隻剩下楚芸芸這一個焦點。


    秦禾燎看向姐姐,隻見她一直在觀察楚芸芸,不由得也看了過去。


    他的目光時而停留在楚芸芸的臉龐,時而又下移到她的舉止儀態。


    秦禾苗的目光轉而投向弟弟,隻見阿弟的眼神似有若無地總是飄向楚芸芸所在之處。


    那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好奇,


    偶爾目光交匯,秦禾燎又像受驚的小鹿般迅速移開視線,


    可沒過多久,那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悄悄落回楚芸芸身上。


    他的耳根微微泛紅,嘴角雖極力克製,卻仍隱隱透著一抹難以掩飾的笑意,


    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握緊又鬆開,整個人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秦禾苗瞧在眼裏,心中愈發確定,阿弟這副模樣,定是對楚芸芸動了心思。


    吃完午膳,秦禾燎起身前往書房,


    楚芸芸興致頗高地緊跟在秦禾苗身後,一點也沒有要著急離開的意思。


    秦禾苗無奈又好笑,帶著楚芸芸來到亭中坐下。


    她悄悄從空間裏取出許多小零食,還有自己平日裏喜愛的“快樂水”、辣條、小蛋糕以及各類堅果擺在石桌上。


    楚芸芸好奇地看著這些從未見過的吃食,眼睛裏滿是新奇:“秦姐姐,這都是些什麽呀?我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食物。”


    秦禾苗笑著打開一包辣條遞過去:“楚妹妹,這是辣條,味道很不錯,你嚐嚐。”


    楚芸芸小心地拿起一根放入口中,咀嚼幾下後,眼睛猛地睜大:“哇,姐姐,這辣條香辣可口,真是太好吃了!”


    秦禾苗又遞上一杯“快樂水”:“來,再喝口這個,和辣條一起吃更有滋味。”


    楚芸芸喝了一口,被氣泡刺激得打了個嗝,


    兩人相視大笑。


    楚芸芸看著小蛋糕,問道:“姐姐,這個精致的小點心又是什麽?”


    秦禾苗拿起一塊喂到楚芸芸嘴邊:“這是小蛋糕,軟軟甜甜的。”


    楚芸芸嚐後讚不絕口:“姐姐,你從哪裏得來這些新奇美味的東西,簡直是人間至味。”


    秦禾苗神秘一笑:“這是我的小秘密,隻要妹妹喜歡,以後常與你分享。”


    兩人就這樣坐在亭下,一邊品嚐著零食,一邊愉快地聊著天,盡情享受著午後溫暖明媚的陽光。


    兩人相談甚歡,從人生理想到家庭瑣事,從江湖軼事到市井趣聞,


    話題一個接著一個,仿佛永遠也說不完似的。


    時間就這樣在她們愉快的交談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


    夜幕如一幅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降下,將整個庭院都籠罩在了它那神秘而又寧靜的懷抱之中。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原來是管家匆匆趕來,他恭敬地向兩人行禮後,稟報道:“小姐,楚戰雨公子和楚戰雷公子已經到了府門外,說是來接楚小姐回家。”


    楚芸芸站起身來,眼中滿是不舍,


    拉著秦禾苗的手說道:“秦姐姐,我真不想這麽早就走,可天色已晚,我不得不回去了。”


    秦禾苗微笑著回應:“我大著肚子行動不便,就不送你到大門口了,我讓齊嬤嬤送你過去。”


    楚芸芸連忙擺手:“秦姐姐,沒關係的,你今日陪了我整整一個下午,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秦禾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別這麽說,咱們這般投緣,以後隻要你有時間,就來我這裏玩,我隨時歡迎你。”


    楚芸芸用力地點點頭:“好,秦姐姐,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


    秦禾苗目送楚芸芸離去,直至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臉上仍帶著淡淡的笑意,心中對未來楚芸芸與阿弟的相處充滿了期待。


    她深知楚戰雨和楚戰雷在外等候,可她不能出去相見。


    一想到與他們曾有過的長久相處,她就越發謹慎。


    她的麵容與曾經的“秦禾燎的哥哥”毫無二致,如今這秘密絕不能泄露。


    在這尚未到公布真實身份的時刻,哪怕隻是一個照麵,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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