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娜似乎對曆史之類的相當在行,向我娓娓道來那一長串故紙堆裏的舊事時,也顯得有條不紊,雖然編年體的“某某年某月某人行某事”略蛋疼,但那張漂亮的臉蛋無疑是極大的增長了我的耐心的說——雖然是頂的瑜成的臉。


    有時候她也會簡單的講述一下兩件流水賬之間的關聯,但總的來說,還是我自己推敲而聯係上的比較多。


    至於我為什麽會有時間慢慢推敲……你以為我會對艾伯娜所講的每一件事都有興趣麽?


    比方講到艾伯娜自己的國度時,那些關於他的祖先為了擴張或防禦,付出了多少鮮血之類的時候,我就會直接略過,畢竟遠在異界的撕[吡~]大事件與我根本毫無聯係,倒是風土人情之類的讓我更有興趣——權當異界版大唐西域記聽好了……


    “在海之湖的湖心島上,祖先們找到了先知所說的‘征兆‘,就是我之前說的[一群能捕魚的刃齒翼狼,他們的首領站在冰山上,那冰山是因他們的寒氣所生。],於是他們就在那裏建立了如今的王都,馴化了刃齒翼狼,並用狼首戰船征服了海之湖所有的沿岸地區和小島,而那群狼的首領則成了我們的護國獸——雖然因為甜食吃多了有點蛀牙,但她的冰類型法術可是很厲害的。”


    呃,甜食吃多什麽鬼?……不過聽起來艾伯娜和那條異界犬科動物很熟。


    “王都剛開始隻是一片孤零零的群島,祖先在數百年間,用橋和填湖之類的方式,將諸島連為了一城,海湖浩瀚的湖水,便是我們的護城河。”


    嘖,別說,聽起來倒還真有那麽一絲八百裏水泊梁山的意味——就是這水泊遠不止八百裏…據艾伯娜說,可能是個比貝加爾湖還大上不少的淡水湖,並且,周圍還有不少以運河之類水道溝通的小湖存在。


    總之,是個發源類似於阿茲特克的,但擴張卻類似羅馬的國家——不幸的是,他旁邊不太遠的地方多個類似於漢朝的精靈,北方還附贈個匈奴似的獸人部落。


    不過,借助湖灘平整的土地和肥沃的淤泥,以及獸人腦抽了去幹精靈的時機,這個“多湖大地聯盟”內的諸人類城邦,還是迅速的強大了起來——“某代先王曾有令:男女婚十年,所生養少於三胎者罰為奴隸,多於五胎者,給家裏每個男孩賞八十個銅幣,每個女孩賞五十銅幣,如果願意把次子交給軍隊,賞十個銀幣。”


    嗯,比環境良好更重要的是,連出幾代優秀的領導人,看出並抓住精靈生育能力低下,注定隻能殖民他種族的短板——不然海湖地區輪的到人類占?


    精靈那一點人口,剛剛好夠保住自己的森林,再組建幾支機動的軍隊——並向他種族派出稅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精靈更“羅馬”一些呢……


    ……


    “十三世海湖國王多拉格~普萊根~斯凱,我的太爺爺,舉全國之力揮師十三萬八幹,與南方日暮裏湖國那個妄稱人王的比利,會漁於鏡湖,並大敗其十二萬九千大軍及其讚、坦、許三位大法師,不料精靈此時揮師四千法師西侵,這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精靈從未對任何一個種族發兵超過總軍力三成,這次來了要有五成兵力,顯然,人族的強大,已經讓他們把我們視為對手,而不是“有趣的研究對象”“比較大的收稅對象”。”


    “你們贏了?對吧?”僅看艾伯娜的表情,我就已經知道了戰爭的走向——不是我神機妙算,而是她…他笑的太明顯了……


    “對,這一戰,確立了太爺爺的威信,也讓護國獸承認了太爺爺雖作為旁支,但卻可取宗家而代之這一點,從而也讓爺爺上位時,少了很多腥風血雨。“艾伯娜抬起頭,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經是傍晚了啊……一講就講到了現在,風景之類的好像還完全沒怎麽看……”


    “不要緊,回去的路沿途有幾處古跡,我指給你看……”麵無表情的,我站了起來並走向自行車。


    “走。”


    ————分割線————


    “對,在我們的左手邊,是一座古塔,有六——”


    我的話茬被艾伯娜搶了過去“的確!是一座宏偉的法師塔!我猜他曾經的主人一定十分強大!”


    盡管我看不見後座的艾伯娜,但我似乎已經聽見他星星眼的閃耀聲了……“不,這不是法師塔,是六百年前的佛塔,它不曾屬於誰,也不會聚集元素——至少在共產主義之光的照耀下不會。”


    “呃?那為什麽要建它?”


    “……理由參照你們為什麽建神廟……”我不想浪費太多口水在解釋上麵,所以隻能麵無表情表情的這麽說道,畢竟以我現在的體質,騎車帶人還是滿累的。


    “將湖之狼神的威嚴與鐵腕,用咒語和屠刀帶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什麽鬼?!我果然不應該對異世界人的價值觀有太大的期待麽?!


    “哎?對了!遠處那個圓頂上麵的紅色大加號是什麽啊?”艾伯娜的目光很快跳到了其它地方。


    唔?那個醒目的十字?


    “實質上被經營為中老年人早晚茶心理輔導幸運大抽獎活動中心,但美名其曰:基督教堂,總之,是個神廟類建築。”我麵無表情的說道。


    “信徒多麽?!”


    “看在孫子很愛吃奶油小法餅的份上,有很多老年人願意去,當然,也有一些年輕人。”


    “哦!!如果神隻好說話!應該可以借到一絲信仰之力吧?!”艾伯娜突然激動了起來。


    “……恐怕未必好說話,畢竟一神教都莫名其妙的有那麽一點港燦式的優越感……畢竟同出一源,也難怪……”我麵無表情的停下了自行車“不過,信仰之力是什麽?你可別告訴我,有這個你就能打十個了……”


    “唉?不一定好說話麽……呃,那麽那個所謂“佛”又怎麽樣呢?”


    “……恐怕你又要失望了,佛不是神隻,隻是一種對明白了真理的人的尊稱,雖然接受供奉,但……他更多隻是會要你順應因果,放寬心聽天由命……的說……”麵無表情的開口“不過,信仰之力倒底是什麽?你還沒有告訴我……”


    “呃,好吧……不過,你問信仰之力是什麽……以我很難對你說清楚的啦!”艾伯娜為難的說道“總之,是能讓元素以第七形式,非具現化的組合為協調性極高的……算了,說這些你也不懂,或許加魯魯能解釋清楚一點,晚上我把他召喚在小狗身上,你問他就是了……”


    “……好吧。”我點點頭,的確,一通聽不懂的名詞根本不能稱為解釋,所以……還是等那隻普通話很好的家夥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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