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古色生香的房間裏,床榻上躺著一個女子,她的容顏清麗,氣質高雅。她的眼神平靜如水,仿佛能夠看穿一切浮華。床榻周圍的布置也是古色古香,精美的屏風、細膩的刺繡,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傳統韻味。


    女子的一頭黑發如瀑布般流淌在床榻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她的手輕輕搭在床沿,手指纖細如玉,透著一股婉約之美。整個房間的氛圍變得柔和而寧靜,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隻有女子和這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融為一體。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讓人心神寧靜。窗外的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灑在床榻上,為女子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她閉目養神,似乎在聆聽這個古色生香房間裏每一個角落的聲音,感受著曆史的氣息和歲月的沉澱。


    這個女子與古色生香的房間相得益彰,宛如一幅美麗而和諧的畫卷。


    她就是鳳舞。


    在床邊站著另外一位束發的女子,正端著一碗湯藥,默默地歎了口氣。


    “小舞,別再躺著了,該去救人啦。”畢雲輕聲說道。


    隻見床上的女子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雙眸,聲音有些沙啞。“我這是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你再不起來,你的蕭郎可等不及了。”


    鳳舞頓時紅了雙頰,嗔了一聲。“我知道了嘛。”


    說完就接過畢雲遞來的湯藥,溫熱的湯藥下肚,驅散了部分涼意。


    “不過現在衙門內,有人在坐鎮,我們去的話還需要通過蕭炎碩的手下,才能進入。”


    剛才蕭炎碩的人來說,如果她們兩個人要去衙門,務必告訴他,要不然會被岑尚書的人擋在門外。


    鳳舞有些不解地看著畢雲。“是岑尚書吧,畢竟抓到的可是他的門生。”


    一猜就中。


    畢雲點了點頭,“確實是岑尚書,不過他誰也沒幫說話,倒是田威以為有了岑尚書在,有點……”無所畏懼。


    鳳舞也知道田威為什麽不害怕被判刑,想必他是覺得自己的老師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但是他似乎想得有點多了。


    如果是碰上普通的老百姓,亦或比他官位低的可能這招還管用,但是那可是蕭將軍的大兒子,官場上誰不賣蕭家麵子?


    “他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鳳舞輕聲喃喃。“蕭炎碩背後可是當今五皇子的至交,聰明人都該知道站哪兒。”


    聽到五皇子的時候,畢雲心裏有些悶悶的,當時魏卿塵可沒說過自己的身份,即便後來自己知道了,也沒有告訴鳳舞,或許是蕭炎碩告訴她的吧。


    看出了畢雲好似有心事,鳳舞紅唇微啟,“畢雲姐姐,你不會是對魏大哥……”


    “怎麽可能?!”畢雲驚聲反駁。“我怎麽可能會對那些人有想法呢,你別亂想。”


    說完還不忘摸了摸鳳舞的頭,像是哄小孩兒般。


    鳳舞嘟起小嘴,“畢雲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別老摸我的頭嘛。”小聲抱怨著。


    畢雲局促地收回手,訕訕然。“你還小,不知道大人的煩惱。”


    “我已經十六了,不是六歲的孩童了!”鳳舞不滿地說道。


    畢雲輕歎了口氣,她知道鳳舞是長大了,但是她的事情也沒那麽簡單。


    當初和魏卿塵分開的時候,他私下有找過畢雲,隻不過鳳舞不知道罷了。


    她覺得鳳舞還是不要知道得好,不然……可能會不認她這個姐姐了。


    “行了,不問了嘛,我先換身衣裳,畢雲姐姐你先出去可以嗎?”鳳舞坐起身,穿上鞋子。


    這雙鞋子以最上等的絲綢製成,細膩的質地宛如春日晨曦中的薄霧。鞋麵上,用金線繡著繁複的圖案,仿佛是一幅流動的山水畫,既顯露出女子的高雅氣質,又隱含著深深的閨閣情懷。鞋尖微微翹起,如同新月掛在夜空,顯得那麽優雅和婀娜。


    鞋子的顏色是柔和的藕粉色,這種顏色既顯女子的膚白貌美,又顯得溫婉賢淑。鞋口處,以銀色的絲線鑲邊,與金線繡成的圖案相映成趣,更添了幾分華麗。


    等畢雲出去之後,鳳舞走到屏風後麵,看到了蕭炎碩給她準備的衣裳。


    陽光透過窗戶,懶洋洋地灑了進來。


    這件衣裳,猶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洋溢著濃厚的古典韻味。她身穿一件淡綠色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宛如春風拂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裙子的質地輕薄如紗,透著微光,仿佛能看見穿裙子的人在輕舞飛揚。


    長裙上,用絲線繡著精致的花朵和枝葉,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仿佛能聞到它們的芬芳。這些細致的繡花,將少女的清純和恬靜完美地展現出來。


    腰間係著一條細腰帶,不僅勾勒出少女的纖細腰身,還為整體造型增添了幾分嬌俏可愛。腰帶的顏色與裙子的綠色相呼應,使得整體色彩更加和諧統一。


    鳳舞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上衣,領口和袖口都鑲有粉色的花邊,給人一種嬌羞可人的感覺。衣襟處還繡著一對翩翩起舞的蝴蝶,仿佛在訴說著少女的柔情蜜意。


    這身衣裳不僅展現了鳳舞的優雅氣質,還充滿了純真和浪漫的氣息。無論是漫步在花間小徑上,還是坐於閨房中刺繡女紅,這身衣裳都能將少女的美麗和溫婉展現得淋漓盡致。


    換好衣裳,鳳舞打開房門,就看到了等待多時的畢雲。


    “畢雲姐姐,我好了。”鳳舞巧笑嫣兮。


    看到鳳舞的裝扮,畢雲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是鳳舞第一次隨她一同下山,和今日的裝扮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好美。”畢雲讚歎道,眼神中充滿了欣賞和喜愛。


    鳳舞輕輕低下頭,露出甜美的微笑:“畢雲姐姐也很好看。”


    兩人相視而笑,那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讓她們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


    鳳舞轉身,手撫著裙擺,款款走出房門,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清麗脫俗。畢雲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曼妙的身姿和優雅的步伐,心中感慨萬分。


    此時的鳳舞,仿佛不僅僅是一件衣裳,而是一個美麗的藝術品,充滿了藝術的氣息和女性的柔美。而她的笑容,更是如春風拂麵,讓人心曠神怡。


    “鳳姑娘,可是準備好了?”蕭炎碩的手下禮貌地問著。“在下朱霖,是蕭小將軍的手下。”


    鳳舞也回以微笑,“實在是抱歉,讓你久等了。”


    “鳳姑娘說笑了。”朱霖不覺得有什麽,他還覺得鳳舞的速度還算比較快的了,相比於京城裏的小姐們。


    鳳舞也不跟他客氣了。“去衙門吧。”


    朱霖應下,然後帶著鳳舞和畢雲坐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出發前往官府。


    畢竟現在蕭炎碩還在那裏等著她們去救呢。


    “畢雲姐姐,你都準備好了吧?”


    鳳舞和畢雲並肩坐在馬車裏,她們現在是要把證據都準備好,要保證田威永遠出不來,還要保證蕭炎碩無罪!


    畢雲拿出一個包袱,打開包袱,攤開在麵前。


    隻見裏麵全都是信紙,鳳舞粗略地看了一遍,上麵記錄的都是田威這幾年做官做的事情,當然,絕不是什麽好事。


    都是百姓匿名舉報的,為了讓百姓相信,蕭炎碩的手下給百姓們做了很久心理建設,才讓他們答應寫萬民書。


    人證也都找好了,他們的安危全部交由碧泉山的人來保護,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她輕輕地笑了,那笑容如同初春的陽光,柔和而溫暖。眉梢微微揚起,如同柳葉,透出幾分婉約的柔美。眼角含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透露著深深的幸福。那笑容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純淨,仿佛是世間最美的風景。她的嘴角彎起,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內心的滿足和幸福。那笑容在陽光的映襯下,更加燦爛奪目,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她們的馬車就到了涼州官府門口。


    官府門外站滿了看戲的百姓,當然他們是進不去的,門口處有人把守,未經允許是不能進入的。


    “鳳姑娘,畢姑娘,我們到了。”朱霖站在馬車外邊說道。


    鳳舞和畢雲則是輕輕掀開簾子,緩步走了下來。


    因為沒有直接停在大門口,而是選擇停到了距離大門十步距離的側門。


    “畢姑娘,辛苦你了。”朱霖上前一步,對畢雲說道。


    畢雲微微一笑,輕輕點頭,示意無妨。她走到馬車旁,輕輕掀開車簾,向外望去,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馬車周圍,早已有碧泉山的人布置好了一切,確保她們的安全。


    “走吧。”鳳舞輕聲說道,率先向大門走去。


    朱霖和畢雲緊隨其後,穿過側門,來到官府門口。


    門口處,百姓們早已等候多時,他們看到鳳舞等人出來,立刻議論紛紛。


    “看,那就是鳳姑娘,聽說她可是救了整個涼州城的人。”


    “是啊,還有那個畢姑娘,也是大功臣。”


    “聽說她們還要告倒田威呢,真是為民除害啊。”


    鳳舞等人沒有理會這些議論,她們徑直走到衙門內廳。


    廳內已經坐滿了人,都是為了見證這一曆史時刻的百姓。


    蕭炎碩看到鳳舞等人進來,立刻站起來迎接。


    “鳳姑娘,你們來了,快請坐。”


    鳳舞微微點頭,示意無妨。她環顧四周,看到百姓們都已到場,心中不禁感到欣慰。


    接下來,便是正式地狀告田威的流程。鳳舞和畢雲詳細陳述了田威的種種惡行,而那些百姓證人也一一陳述了自己的證詞。廳內氣氛嚴肅而莊重,每個人都為田威的行為感到憤怒和不平。


    隨著狀紙的遞交,整個涼州城都為之震動。鳳舞和畢雲的勇敢行為,為民除害的壯舉,不僅贏得了百姓們的稱讚和敬仰,也讓整個涼州官府上下感到震驚和佩服。


    當然,田威也不會坐以待斃,他也給自己找了很多證據,證明不是他做的,不過都被鳳舞帶來的人給推翻了。


    坐在高位的岑尚書從原來的信誓旦旦,聽到最後,臉上再也笑不出來,他雖然知道自己的門生做了很多事情,但沒想到是這些損害百姓利益的人。


    岑尚書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似乎想抓住什麽堅硬的東西來平複內心的翻湧。整個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抵抗著這個突然的打擊。肩膀微微下沉,似乎背負著不可承受的重壓。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沉悶得讓人窒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吸氣都帶著一種深深的疼痛。周圍的色彩似乎都失去了鮮豔,隻剩下灰暗和沉重。


    田威看到自己的罪狀,本來還覺得不會有人出來作證的,他堅信那些人不敢得罪他。


    隻是他猜錯了,因為蕭炎碩不僅僅是一名將軍這麽簡單,他身後還有魏卿塵這個五皇子作為他的後盾。


    況且碧泉山可是武林中一支可怕的勢力,官府的人算什麽,得罪了江湖中人,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孰輕孰重,百姓們還是清楚的。


    而鳳舞和畢雲正是碧泉山的一分子,她們一旦發話,怎麽可能有人違抗呢?


    不怪他一時失態,確實這樣的真相讓他無法接受。


    岑尚書看向田威,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痛心。他明白,這個門生已經不再是他的驕傲,而是一個讓他痛心的汙點。


    “田威,你可知罪?”岑尚書的聲音冷硬,帶著一絲寒意。


    田威低頭不語,他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看向蕭炎碩,眼中閃過一絲悔意,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和恐懼。


    “我……”他想要解釋,卻發現所有的解釋在這樣的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不必說了。”岑尚書揮手打斷他,“你的一切罪行,證據確鑿,無法辯駁。將田威收押大牢,擇日問斬!”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那些原本站在田威一邊的人,此刻都感到十分震驚。他們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借助田威的權勢壓倒一切,卻不料這個強大的靠山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蕭炎碩微笑著看向岑尚書,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岑尚書的支持。而魏卿塵這個五皇子,想必也會對岑尚書高看一眼。


    至於碧泉山和鳳舞等人,他們也無須多說什麽。他們的行動已經證明了他們的立場和決心。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選擇了正義,選擇了百姓的利益。這樣的力量,又怎能被忽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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