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邇安知道路程遠這個人還要從隨風打人的事說起,打的那個人就是路程遠。


    隻是謝邇安看見的是路程遠的照片。


    謝邇安不知道路程遠是什麽時候來的,她看見他的時候,正好看到宋奇正將人從辦公室送出來。


    拉過一旁的同事,謝邇安問:“宋經理旁邊那個人是誰?”


    這位男同事被謝邇安這麽一拉,突然就與她湊近了不少。


    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看著她白嫩的側臉,男同事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跳,“那個是路少。”


    謝邇安:“路少?”


    男同事:“全名叫路程遠。”


    路程遠?謝邇安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而後她忽然想起隨遇出國遇到刺殺,她問過買凶殺人的人他知道是誰嗎?


    他說知道,她問是誰,隨遇從薄唇裏冷冷地吐出三個字,路程遠。


    原來他就是路程遠。


    謝邇安支著下巴若有所思起來,完全沒聽見男同事想請她吃飯的話語。


    見她沒反應,男同事訕訕作罷。


    隨風打人的事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雖然他打斷了別人一條腿。


    若是他賠償足夠的錢,對方也願意私了,這件事還是能擺平的。


    但是對方不願意私了這是其一。


    於是隨家開始走關係。


    隨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曾當過兵,還是有點關係的,但是第一次走關係並沒有把人撈出來。


    原因是路家更位高權重,這是其二。


    所以那個路程遠是有背景的。


    謝邇安在腦子裏很快將這些信息過濾出來。


    那個時候,謝邇安隻是想著怎麽讓謝司靜母女不痛快,想著怎麽把隨遇這個男人搶到手,對隨風為什麽打人的事並不是很在意。


    現在她倒是覺得可以查一查。


    宋奇正一路將人送到電梯口這才回轉。


    謝邇安收回視線準備下班。


    見到宋越,謝邇安把路程遠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宋越摸著下巴調侃了一句,“你查這個姓路的到底是想從這人身上找突破口還是想給隨家報仇?”


    謝邇安撐著下巴,懶懶道:“報仇!”


    宋越笑出聲,“行吧。”


    摸著刷了隨遇好幾百萬才買的豪車方向盤,宋越道:“看在這車的份兒上,幹他!”


    謝邇安一巴掌拍在他腦殼上,“專心開車,你也說這車好幾百萬,磕了碰了都是錢。”


    宋越看了眼天色:“天這麽冷,像是要下雪,不如我們在外麵吃了再回去?”


    謝邇安:“我沒意見。”


    最近她的胃口似乎越來越好,總是容易餓,還總想吃東西。


    宋越不算個吃貨,但是他樂衷尋找美食。


    於是宋越帶著謝邇安去了一家新酒館。


    下車的時候,宋越道:“我打聽過了,這家飯店除了貴,據說沒別的毛病。”


    謝邇安腳步一頓,見此宋越嗤笑出聲:“放心,哥哥不要你買單,哥哥請,一頓飯而已,我還是請的起的。”


    謝邇安這才拎著包重新邁步。


    因為沒有預訂,宋越與謝邇安自然沒坐上包間,而是坐了大廳。


    還是最後一張桌子。


    菜剛上來,他們隔壁那張被預訂的桌子也來了客人。


    初始謝邇安隻是因為那對男女的顏值而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這一打量就又覺得眼熟。


    謝邇安忍不住多看了那個有些眼熟的女人幾眼,心裏卻在腹誹不會這麽巧吧?


    直到她聽見那男子叫了女人的名字易禾,謝邇安收回視線,內心嗬嗬,還真是這麽巧。


    那兩人之間的氛圍顯然不怎麽好,兩人都非常沉默,男人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他去抓易禾的手時,她沒有避開,但是臉上的神色也不怎麽熱絡。


    見此,謝邇安對男人的身份有了猜測,他應該就是易禾的丈夫。


    注意到謝邇安似乎是在偷聽隔壁那對男女說話,宋越的腦殼往前湊了湊:“認識?”


    謝邇安:“算認識吧。”


    宋越認真打量了兩眼,忽然想起什麽,恍然:“哦,她不就是那個易家大小姐?與隨遇開房那個。”


    謝邇安一筷子敲在他腦門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宋越捂著被敲的腦殼瞪了她一眼,“沒大沒小的。”


    又有些不忿,“這麽快就開始護上了?”


    而後兩個八卦的人一起豎起耳朵聽隔壁的八卦。


    兩人似乎是在說離婚的事,一個要離婚,一個不想離婚。


    提離婚的是易禾。


    易家遭遇變故,賀家作壁上觀易禾心有怨卻並不恨。


    人本就是自私的,這沒什麽,她也能理解,而且易家的情況,也不是賀家拿錢就能解決的。


    今天拿了錢,明天呢?


    那就是個無底洞。


    想到這些日子自己的苦楚,每每與賀鴻博打電話不是他在忙,就是無人接聽,她一次次的失望,內心的空洞無助也越來越大。


    最後因為她和隨遇的緋聞,賀家向她提了離婚訴訟,雖然這並不是賀鴻博的本意,可是她的失望已經攢夠了。


    易禾也知道,賀家不過是拿她和隨遇的開房緋聞做筏子罷了,根本就不在意真相。


    易家沒有了價值,她也就沒有了價值,在他們賀家看來,她這個過氣千金隻怕已經配不上他們優秀的兒子了吧。


    於是他們自然想甩掉她。


    遙想當初易禾喜歡賀鴻博就是喜歡他謙謙君子,溫文爾雅,體貼溫柔。


    無事時他們夫妻二人自然是甜甜蜜蜜,甚至從沒紅過臉,吵過架。


    她脾氣好,但是她也是女人,有時候也會有些小性子,但是賀鴻博一直都很包容她。


    她一直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到這次易家出事。


    賀鴻博很好,可是他護不住她。


    更護不住現在的她。


    易家還在的時候,賀家就算有什麽也會看在易家的麵子上不會太過分。


    就像她和賀鴻博結婚多年都不曾有孩子,就算賀家父母急著抱孫子,也隻會語言上催生,就算有什麽不快隻也敢背地裏說。


    現在她沒了易家庇佑,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話可不怎麽好聽。


    什麽不會下蛋的母雞這種俗不可耐的話都當著她的麵說出來了。


    易家才出事,賀鴻博就算有心相幫都心有餘而力不足,被賀家長輩壓的死死的,更不要說現在她沒了易家這個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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