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燦要是知道謝邇安不但沒給他說好話,還在背後給他捅簍子,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想著顧燦的那些傳聞,杭若翻了個白眼,“就這麽一個風流少爺,白送……”


    謝邇安以為她要說白送都不要,結果杭若拐了個彎,“老娘或許會考慮一下。”


    謝邇安:……


    謝邇安和杭若兩人沒喝酒,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走的時候,她們遇見了第三對有奸情的人。


    薇拉前兩年發現老公有外遇,最後抓奸成功,於是幸福美滿的婚姻破碎,兩人鬧了一段時間的離婚,不知為何後來又不了了之。


    想來兩人是達成了什麽協議,各玩各的,在這個圈子這種事早就已經不新鮮,倒是沒什麽奇怪的。


    所以,薇拉身邊那個長得有些好看的小年輕肯定不是她老公,兩人又舉止親密……


    謝邇安扶額,覺得今天運氣不太好,撞見的奸情還都是熟人。


    其中一個……


    看了眼杭若,雖然顧燦不算,可誰讓那人昨天還追著左邊的,今天又勾搭右邊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遇見了他怎麽一點都不尷尬的?


    一行人在門口遇見,謝邇安想當做不認識都不行,隻得硬著頭皮打招呼,“薇拉姐。”


    “哎呀安安。”視線落在杭若身上,因為謝邇安的關係,兩人雖認識但不熟,雙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薇拉鬆開男伴的手臂改為挽謝邇安的,“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她可不想做電燈泡,謝邇安拒絕,“不了,我們要回家了,我朋友家裏還有孩子要照顧。”


    薇拉倒是也沒勉強,朝謝邇安擺了擺手,就與她的男伴手拉手上了另一輛車。


    上車後兩人並沒有走,竟然在車裏就吻起來了。


    謝邇安:……


    兩人膩膩歪歪的模樣看得杭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油膩了點,但還是挺爽的。我也要找個小鮮肉,姐雖然沒有薇總有錢,但小錢還是有的,養個男人綽綽有餘。”


    謝邇安哼聲,“那也要看養什麽樣的男人,他若是今天要名牌包包鞋子,明天要車,你還養得起?”


    “那是有點困難……”杭若的底氣不是那麽足了,更多的是不服氣,“憑什麽老娘累死累活,他往床上躺一下就又是要名牌又是要車的?當老娘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看她義憤填膺的,謝邇安看得好笑,“所以與其便宜男人不如便宜自己。”


    杭若,“養個男人便宜的不也是自己?”


    謝邇安,“……”


    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目送杭若上車,謝邇安這才開著車回雲瀾灣。


    推開門,見隨遇在客廳裏坐著,謝邇安一邊換鞋一邊問,“你不是去應酬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回應謝邇安的是滿屋子的沉默。


    謝邇安挑眉,又看了隨遇一眼,見他一身沉肅,她終於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隨遇也就在謝邇安開門的時候冷不丁地看了她一眼,後來都沒再看她。


    平常都不看電視的人,今天竟然坐在這兒看電視?情況有些古怪呀。


    再看對方俊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隻有讓人看不懂的深沉,一雙眼睛慍涼的讓人心驚。


    謝邇安走過去,“怎麽了?酒喝的不高興嗎?”


    隨遇抿著唇,視線依舊在電視上,也沒說話。


    一再被晾著,謝邇安也感覺到了尷尬,終於不再多管閑事,打算回屋。


    剛轉身,隨遇沉沉的聲音帶著冷意在屋中響起,“為什麽那麽排斥在戒指上刻字?”


    謝邇安僵在那裏,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有些動彈不得。


    隨遇冷笑,“怎麽?不能說?”


    既然他會問,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其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在他堅持要在戒指上刻字的時候,她就預感或許無法隱瞞。


    今天收到那邊回複的消息隨遇也是驚呆了,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匯去形容他當時的心情。


    怪不得他說要在戒指上刻上彼此的名字她的反應會那麽大,原來人家已經刻過了。


    隨遇找的這位珠寶設計師很愛她的丈夫,在她丈夫死後並且一直都在緬懷,並揚言此生都不會再嫁,更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這位設計師將對丈夫的感情投入到設計中,便出了這麽一款刻字戒指。


    她想看的無非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愛一生,便定下一個人隻能刻一次的規矩。


    其實刻字戒指沒什麽稀奇,大家追求的也不過是這位設計師有名氣,這個品牌,以及她所給出來的含義。


    好像隻要能買到這個戒指,在戒指上刻上彼此的字,就能表達我是你的唯一,你是我的獨一無二。


    可是要怎麽確定你不是第二次來刻這個戒指呢?這種事當然就要用到結婚證了,有什麽比這個更有說服力?


    當隨遇把結婚證發過去,那邊在數據庫裏比對後,竟然發現她的妻子已經刻過。


    人還是那個人,隻是名字不是這個名字。


    兩枚戒指,一個叫顧安,一個叫橋林。


    想到那邊發過來的結婚證圖片,照片上的人確實是謝邇安,隨遇就覺得有什麽在心上戳,血淋淋的疼。


    謝邇安轉身,對上隨遇幽沉如潭的眼睛,她的心也狠狠跳了一下。


    淺淺一笑,她平靜下來。


    有些無辜地聳了一下肩,謝邇安勾唇道,“我二十歲的時候,曾送過自己一份生日禮物,便是這個刻字的戒指。”


    謝邇安沒說那結婚證是她p的,至少那一年,那個時候她的生日願望是那個戒指,便去做了。


    隨遇眼底的冷意讓人心慌,她移開目光,“我也沒想到,我還會再做一次這個戒指啊。”


    謝邇安曾經做的那個款式與隨遇選的這個不同,但是戒指是不是一樣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獨一無二的意義。


    垂下眼睫,謝邇安問,“所以,現在你想怎麽樣呢?”


    謝邇安想問你想離婚嗎?


    但是似乎想離婚已經很難了,不說兩家的利益糾葛,就她那邊還有點麻煩。


    見她這麽平靜輕鬆,跟沒事人一樣,隨遇血液裏不可抑製地沸騰著暴虐。


    他真的很想很想撕碎她平靜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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