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來吃飯還是來開房的?


    謝邇安哭笑不得,麵上卻不顯山露水。


    也不知道是哪個才華橫溢的老板,如此有想法!


    謝邇安發現這情趣餐廳竟然還有主題!


    怪有想法的咧!


    野外尋趣,森林探險,海洋尋寶,太空遨遊……


    這的確是一家新開的餐廳,剛開業沒兩天,也難為嵐姐,竟然會知道這樣的寶藏地兒。


    人是嵐姐幫忙約的,房是紅姐幫忙定的,就像開盲盒一樣,最後謝邇安和隨遇站在一間名為洞房花燭的包間門外。


    看了看那幾個字,謝邇安甚至都不敢去看隨遇。


    不是害怕,是尷尬,甚至尷尬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謝邇安此時的心情。


    古色古香的房間裏放的是拔步床,屋裏的燈火像蠟燭一樣跳躍著。


    三個人的時候還能當自己就是看個景兒,現在服務員走了,就剩下謝邇安和隨遇,那些落在身上的“燭光”都像是有了熱意,燃燒的是曖昧。


    謝邇安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她並不想與隨遇發生點什麽,可是現在這情況……


    信息是“她”發的,地方是“她”定的,似乎怎麽都不好解釋。


    揉了揉發脹的腦殼,謝邇安已經生出逃的心思。


    剛這樣想,手機就響了起來。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微微側身,謝邇安接通電話:“喂,杭若。”


    杭若:“美女晚上有空嗎?”


    謝邇安:“你別哭,有話好好說。”


    杭若蹙眉,“安安,你那邊是出了什麽事嗎?”


    謝邇安:“你別急,你在那裏不要動,我馬上過來。”


    急不可耐地,謝邇安匆忙與隨遇道了句朋友有事,就馬不停蹄地走了。


    電話那邊的杭若:……


    謝邇安一刻都不敢耽擱,甚至不敢回頭,隨便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坐上車,謝邇安緊繃的身子這才緩緩放鬆,舒適地靠在椅背上,她甚至想不起來隨遇的表情,但想來他的臉色肯定也不好看,不過這與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手機再次響起。


    “杭若。”


    見謝邇安的聲音恢複正常,杭若問:“發生什麽事了?”


    謝邇安坐正身子,腦袋更懶散地靠在車窗上,“沒什麽,就是發生了一些誤會,多虧你這通電話,不然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麽脫身。”


    原地被放鴿子的隨遇麵沉如水,他一身清冷的從酒店出來,就見謝邇安上了一輛出租車。


    甩上車門,隨遇開著車子去了一處私人會所。


    聶景明等人見隨遇來還有些意外,瞄了他一眼,顧燦笑嘻嘻地問:“你不是說你晚上有約了?怎麽?你老婆放你鴿子了?”


    冷淡地看了顧燦一眼,隨遇拍了拍聶景明的肩膀,聶景明就把位子讓給了隨遇。


    見隨遇也不說話,整個人沉鬱的像是剛被雷打過似的無精打采,眾人一邊摸牌一邊交換眼神,又各自搖頭表示我也什麽都不知道。


    從隨遇坐下起,顧燦就再沒胡過牌,錢也刷刷的往外流。


    預感形勢不對,顧燦就想溜,“明子,你來。”


    他剛站起身,隨遇“啪”地一聲打出一張牌,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坐下!”


    被盯了一眼的顧燦隻得又坐下去,“大哥,我錯了。”


    管他有錯沒錯,先認錯再說。


    隨遇不看他,隻是對聶景明道:“明子你回去吧。”


    聶景明看了眼時間,給了哥幾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微笑著拿起手機:“那我走了,好不容易下個早班,回去陪陪老婆孩子。”


    已經看穿一切的度恒言道:“在我們這堆人裏,就數明子最幸福,老婆孩子熱炕頭。”


    瞄了眼麵無表情的隨遇,度恒言不怕死的又道:“話說,阿遇,你和你老婆什麽時候也生個像彎彎一樣可愛的孩子來玩玩?”


    顧燦:“想什麽呢?阿遇怎麽可能跟謝家那個恐龍生孩子?就算生也不可能像彎彎一樣可愛,最多是個小恐龍。”


    看了看沒什麽反應的隨遇,度恒言朝口無遮攔的顧燦投去同情的一瞥。


    我看你小子是血還沒出夠。


    謝邇安去了杭若家,給謝邇安開門的是杭若的兒子杭航。


    以前杭航叫謝邇安阿姨,後來謝邇安做了幼兒園老師,杭若便給杭航轉學,現在杭航叫謝邇安謝老師。


    杭航板著一張一本正經的小臉:“謝老師。”


    揉了揉杭航的腦袋,謝邇安柔聲問:“你媽媽呢?”


    杭航:“媽媽在廚房做飯。”


    廚房裏,聽見動靜的杭若探出頭來,“我今天買了些海鮮,想著我和杭航也吃不完,杭航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叫你來幫一下忙。”


    謝邇安又揉了揉杭航腦袋:“杭航真乖,老師沒白疼。”


    杭航仰頭看了謝邇安一眼,算是給她誇獎的回應。


    與謝邇安的為了填飽肚子而不得不做飯不同,杭若屬於喜歡做飯那一類。


    不過她的喜歡多半是為了杭航。


    杭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營養,杭若便在吃食上有一些研究,經她手做的飯,味道都不錯。


    不像謝邇安的,隻能說不難吃。


    這大概就是普通選手和天賦型選手的區別。


    “嚐嚐。”杭若夾了一筷子海參放進碗裏遞給謝邇安。


    謝邇安接過碗,自己拿了一雙筷子,吹了半天這才嚐進嘴裏。


    “怎樣?有味道嗎?”


    謝邇安點頭:“很鮮,味道也很好。”


    兩個人,一個端菜,一個拿碗筷,最後謝邇安又讓杭航去洗手,三個人就坐上了桌。


    下午謝邇安在紅姐家吃了一肚子的水和點心,這會兒其實不是很餓,因此她吃的不多。


    吃好飯把碗筷收進洗碗機,留下杭航在客廳看電視,兩人就坐到陽台上去了。


    杭若曲著一隻腿,撐著頭看對麵的謝邇安。


    也不說話,就看著她。


    謝邇安被看的毛毛的,“你看著我做什麽?”


    指了指謝邇安的臉,杭若笑:“看你心虛。”


    謝邇安:“誰心虛了。”


    杭若:“你不心虛,結婚了也不跟我說,你不心虛,你跑什麽?”


    一放暑假,杭若就帶著杭航與卓別一起去旅遊了,謝邇安和隨遇領證的時候他們都不在,於是謝邇安也沒說。


    上次酒吧見麵,謝邇安也沒來得及說。


    杭若:“若不是卓別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結婚了。”


    謝邇安心虛:“結婚這事,我不是想著當麵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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