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池那裏,白魚得知,因為她的失蹤,節目停播,所有人都留在酒店,暫時不得離開。


    “小澤他們都非常擔心你,小澤那孩子嚇的在沈哥懷裏哭了會兒。”


    這些反應都很正常,讓他懷疑的是葉燼。


    “就葉燼那家夥,他被我揪著衣領吵了一頓後,反而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裏,不知道在搞些什麽。”


    白池撇撇嘴,不屑道:“神神叨叨的。”


    “畢竟是能掐會算的,不對,”白魚轉頭看一直抓著她手,沉默的白恪,好奇道:“小舅舅他真的會這些掐算嗎?”


    “會,但他不經常算。”


    “不常算?”


    “嗯,好久不見,不了解。”


    白魚茫然地點點頭,任由白恪握著她的手。


    他們到公安局時,正在追老大他們的人還沒回來,楊隊安排人把孩子們安頓好聯係家長後,就開始詢問白魚一些相關問題。


    問是沒問題的。


    但是,她看著同樣坐到對麵的白池和白恪,沉吟片刻。


    你們不應該坐我這邊嗎?”


    白池打斷她,“我們本來還不應該在這裏呢,而且要交代的是你,快說吧。”


    “哦。”


    她坐的端正,拋去說自己家的人是畜牲的一些話外,把剩下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


    楊隊記完後,總結道:“所以就是你說自己也仇富,然後打入敵人內部,最後自告奮勇當‘臥底’墊後,所以才解決了這次危機?”


    “沒錯。”


    “好的,我沒問題了,白董,你們可以離開了。”


    白魚站起身,打個哈欠,“那我們綜藝還錄嗎?”


    “暫時錄不了了,”白池晃動手機,“我已經和他們說明了情況,也讓劉哥發微博了,雖然你沒事,但是事情還是鬧開了。”


    “總導演估計又得頭疼一段時間。”


    白魚“哦”一聲,“那我們直接回家?”


    “你的東西拿一下,順便和朋友們道個別吧,估計他們也要準備離開了。”


    白池一邊走,一邊傳遞消息,“對了,劉哥建議你也發微博,和粉絲說一聲,不想也沒關係,我這邊會發。”


    “那就你發吧。”


    “你的號是一點不管。”


    “人生在世,隨緣最好啦,再說了,誰讓小叔您疼我呢?”


    正說著,白魚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仇富者聯盟的人被挾製著,老大死死的盯著白魚。


    白魚他們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顯然,他們也聽到了對話,反應過來白魚耍了他們。


    “這就是你說的畜牲,把你當工具的家人?”


    老大沒有掙紮,隻是壓著聲音,“我要和她說話。”


    頓時,兩個高大的人影擋在她麵前,把人遮了個嚴嚴實實。


    “……。”


    白魚扒拉開前麵的兩座“山”,打圓場道:“戾氣不要這麽重,大哥,我和你說。”


    “好。”


    看著人都被帶走,白池摸著她的頭,“怎麽回事?”


    “可能我給他們的印象太深了吧,不礙事。”


    “不,”白池微笑著盯著她,手上力氣逐漸加重,“我的意思是,‘把你當工具的畜牲家人’是怎麽回事。”


    “……。”


    白恪冷言道:“確實,我對這個也很好奇。”


    “這不是為了穩住我仇富的人設嘛,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忍著劇痛說出口的啊。”


    “我有多不想抹黑我親愛的家人,你們是知道的啊。”


    白池:“我不知道,至少你抹黑小叔還是很熟練的。”


    “……。”


    在此等重要關頭之下,身經百戰的白魚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跑。


    “爸,小叔,我去看看那大哥!”


    她毫不猶豫地就跑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沒有回頭。


    白恪見白池在看他,淡聲道:“看什麽,你嚇跑的,還不跟著?”


    語罷,他抬步往裏走。


    被落在後麵的白池指著自己,“我?”


    不是,您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合著皇帝老爺您一句話沒有說啊。


    審訊室。


    老大看著麵前的水杯,聽到開門的聲音後,輕輕的笑了一聲。


    “騙子,有錢人的崽子也是混蛋。”


    “是你先綁架的我,大哥,我沒辦法。”


    白魚坐在他對麵,托著腮幫子,“講道理,我得自保吧。”


    “而且你為什麽這麽恨?”


    “……。”


    看他偏開頭拒而不答的樣子,白魚耐著性子,詢問他。


    “你要和我說話,肯定不是罵我兩句那麽簡單。”


    “是,”老大垂下頭,聲音沒有一開始硬氣,“你聽了我和你說的那些兄弟的事,什麽感受。”


    “你知道我們都是走投無路才想……。”


    白魚不解道:“那你們一五一十的和警察說啊。”


    老大猛地抬頭,雙眸中滿是震驚。


    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老大想說什麽。


    你別和我說你這麽天真。


    “這裏有我爹啊,都涉及到我了,該查什麽肯定會往死裏追查的,你怕什麽?”


    白魚腰杆子非常硬,“首富欸。”


    “謝謝,雖然你騙了我。”、


    “不過大哥你是為什麽仇富?”


    老大再次低下頭,啞著嗓子,“因為我的女兒,那年她病重,我把她帶到醫院,和另一家人撞上了,醫療資源不夠,他們堅持要先給他們的孩子治療。”


    “醫院知道我女兒嚴重,想先以我們為主,但你知道最後怎麽樣了嗎?”


    白魚沉默的看著他,默默把水推過去。


    “他們一直砸錢,在錢麵前,還有法律嗎?還有道德嗎?現在誰不是看的錢?就因為他們有錢……我的女兒本來可以不用死的。”


    他摸上額角的疤痕,拿起水杯喝水。


    那是被人砸出來的。


    “節哀,”白魚站起身,“大哥,我聽完了,你們實話實說就行。”


    語罷,她離開審訊室,隻留下老大一個人在裏麵坐著。


    白池和白恪已經在門外守著了。


    白池湊到她身邊,一個勁兒的追問,“你們說什麽了?總不能罵你兩句結束,是不是想要你幫忙啊?”


    “你很聰明啊。”


    她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不愧是我小叔。”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啊?”


    “都有都有。”


    “唉,”白池發出一聲歎息,感歎道:“他們不是仇富嗎?最後竟然還需要我們的幫助。”


    他伸個懶腰,聲音懶散,“惡人還得惡人磨,有錢的還得更有錢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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