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說的,她本身基礎不差,可以教一些簡單的格鬥。”


    想起白魚晨跑時要死要活的樣子,溫儀庭無奈道:“你還是放過她吧。”


    “要我說,就柔術吧。”


    你也沒放過她啊。


    ……。


    芙拉美尼提著裙子,等旁邊的保鏢打開車門後,優雅上車。


    車裏的男人正撥弄珠串,看她進來,頭也不抬,詢問道:“見到了?”


    “見到了,和您那個外甥女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芙拉美尼鼓著腮幫子,順手接過保鏢懷裏的貓,輕輕撫摸,眸中滿是與年齡不符的戲謔。


    “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華國人,葉先生。”


    “那按你這麽說,我倒對這個外甥女提起一點興趣了。”


    男人唇邊笑意極淺,“多謝小姐替我打探消息了。”


    “不客氣,戴爾家族是您的朋友,這是父親的承諾。”


    芙拉美尼繼續說道:“對了,葉先生,小登這個名字在你們華國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哦?”


    葉戚偏頭看去,臉上神色未變。


    “那位白小姐告訴我,她叫小登。”


    “這隻是樂趣而已。”


    “真是不真誠,”芙拉美尼苦惱的摸著貓,“我還是很喜歡她的,都告訴了她真名。”


    葉戚:“大概因為小姐實在不算什麽好人。”


    “多謝誇獎,您也是。”


    到目的地後,葉戚打開車門,臨走時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微微轉頭,糾正道:


    “葉穎不是我的外甥女,最多算表的。”


    芙拉美尼輕輕點頭,應下,“明白了。”


    ……。


    白魚前腳炫完麥當當,後腳白益年就卡點回家,他看著把外賣包裝,還有淡定擦嘴的崽子。靈魂發問:


    “你吃了這些,晚上還吃不吃?”


    “吃啊。”


    “你還能吃下去?”


    “應該能吧。”


    白益年深呼吸,坐在她旁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就沒有想過給我留一點?”


    “不爺爺,我就沒想過你會現在回來。”


    他目露震驚,“合著我還打擾你了是嗎?”


    “沒有沒有。”


    白魚拿起剩下的一杯可樂,還有雞翅,笑眯眯的,“這不是還有嘛。”


    “你爺爺我不吃嗟來之食。”


    “真的?”


    白益年看著香噴噴的雞翅,最終還是沒能抵禦誘惑,沒有骨氣的接著炫。


    白魚則抱著可樂,靠著椅背,感歎道:“這才是人生啊。”


    爺孫倆都炫了麥當當的後果就是,當天晚上的晚飯兩人都沒吃多少。


    看他們這副樣子,溫儀庭也算理解為什麽白恪看白魚吃外賣看那麽緊了。


    出於健康考慮,她當即在飯桌上宣布,“非允許不得點外賣。”


    白魚天塌了,這規矩怎麽還跟著人到處跑。


    溫儀庭語氣溫柔,口吻卻是不容反駁,“小魚,這是為了你的健康考慮。”


    “好吧。”


    飯後,更壞的消息接踵而至。


    白肆走到白魚身邊,聲音低沉,“明天,你和我一起鍛煉。”


    “大伯你認真的?”


    她抬頭對上白肆漆黑的雙眸,泄氣般低下頭,“好吧,你認真的。”


    “嗯,今晚好好休息。”


    翌日。


    溫儀庭帶著爺孫倆晨跑後,簡單的吃點早飯,就是白肆的教學時間。


    庭院除了花花草草也沒別的東西,還算空曠,稍微布置一下就能用。


    白魚穿著舒適靈活的運動衣,溫儀庭給她紮了個馬尾辮,然後搬個小凳子和白益年坐在一邊看戲。


    白肆教的都是格鬥的一些基礎,從身體姿勢到基本步伐,再往後就是基本攻擊動作和防禦動作。


    也幸虧白魚本身鬧起來就像上躥下跳的馬嘍,學起來倒也不算難。


    白肆越教越滿意,白魚越學越後悔。


    事實證明,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通。


    學習第一天,白魚活力滿滿,動作標準。


    學習第三天,白魚已然習慣,還在乖乖聽話。


    學習第五天,白魚打哈欠擺爛,動作和標準差了十萬八千裏。


    五天學習下來,白魚咬著吸管,和溫儀庭分享自己的感想。


    “大伯母,我算是大徹大悟了。”


    “哦?怎麽個大徹大悟法啊?”


    “我看清我自己了,”白魚滿臉滄桑,“我實在是不適合學習。”


    “……。”


    “不管是格鬥,還是書本,我都不適合學。”


    “那讓你大伯給你休息幾天?”


    白魚看著天空,語氣悲傷,“我想爸爸了。”


    爸爸最多隻是讓做題,有時候還可以投機取巧。


    大伯不一樣,大伯是一點滑頭不讓耍。


    溫儀庭不知道她的內心活動,隻知道她可能還小,離開家這麽久肯定會想念的。


    她抬手把白魚攬到懷裏,“沒事的,等你爸爸忙完了,小魚就能回家了,好不好?”


    “好。”


    白魚每天除了晨跑訓練,還會和白益年鬥嘴,閑下來學他的樣子打太極,看他和別家的老頭吵架。


    最常吵的就是代永昌。


    兩個年齡相仿的老頭開著視頻通話,準備好茶水,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還放著兩人的記賬本。


    萬事俱備,開始算賬。


    每當這個時候,白魚就會拿著快樂水坐在白益年身邊,看好角度不出鏡,看兩個前任商界大佬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互噴唾沫星子。


    往往情緒最激動的是白益年,代永昌要更加沉穩。


    就像今天,白魚和溫儀庭說完話,聽到動靜就回去看戲了,照例還是倒了一杯快樂水。


    白益年這邊瘋狂輸出,代永昌麵不改色波瀾不驚,一點反應都沒有。


    給白益年氣的吹胡子瞪眼,氣到差點把桌子掀了,最後問道:“你為什麽不說話!”


    白魚喝口可樂,悄咪咪探過頭,小聲加入戰局,“爺爺,你沒開麥,幹爺爺那邊聽不見。”


    “???”


    氣氛瞬間凝固。


    “所以說,代老頭他就那麽眼睜睜的,看我演了十幾分鍾默劇?”


    “是這樣的呢。”


    “……。”


    他說怎麽還給吵著吵著,代老頭還笑起來了。


    對麵看自己就跟看猴一樣,可不得笑嘛。


    白魚好心給他打開麥,示意白益年繼續。


    “咳咳,”白益年愣在原地,咳嗽兩聲,“我,說到哪裏了?”


    代永昌:“你年紀大了吧,腦子都退化到這個地步了。”


    “呦,說的好像你很年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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