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魚沒有再給白池發消息,還給他發“我恨小叔”,但這一點也不妨礙白池把前麵的消息截屏發到“十好崽子培養群”裏得瑟。


    全家最帥:是誰啊是誰啊,被小魚崽子又說喜歡又說想。


    全家最帥:原來是我啊。


    全家最帥:不是我說,小四兒啊,你怎麽欺負我們崽子了,讓她那麽想念我。


    病人至上:為了她的健康做了幾道素菜而已。


    全家最帥:唉,我得去安慰我的侄女了,我會很快接她的。


    全家最帥:唉,小侄女也是,你說怎麽就不想她爸,不想她大哥呢?


    在一連串欠揍語錄下,白池還友情附贈了一張表情包。


    全家最帥:苦惱jpg.


    發完還覺得不夠,他還想繼續炫耀,精心敲了幾十字,一按發送……。


    surprise!


    紅色感歎號!


    白池盯著那個感歎號許久,咬牙切齒道:“好你個大侄子!”


    我很快就去接我小魚崽子!


    而沒有白池的群,白言祈很輕的笑了一下。


    病人至上:@小魚大哥,幹得好大哥。


    小魚大哥:過獎。


    劉一銘看著自己的藝人又開始捶枕頭,內心麻木,麵無表情道:“祖宗,我走了。”


    今夜,隻有劉一銘受傷的成就達成了。


    真正的罪魁禍首睡得很是開心。


    第二天,白魚跟著白言祈去了醫院後,就去402陪春曉玩。


    孫蘭芝看到女兒有人陪也是很開心,一個勁兒的和白魚道謝。


    在那之後就是陪春曉,為她的手術做禱告。


    春曉睡著後,孫蘭芝會握著她的手,小聲抽噎。


    “我的女兒啊,我的曉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的女兒啊……。”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白魚聽到這話,耳邊似乎有兩個聲音在重合,漸漸的化作一聲歎息。


    她揉了揉有些痛的頭,向前一步,“借一步說話?”


    出了402的門,白魚問她:“曉曉她……在藥物或者其他東西上,有過敏嗎?”


    “還有,您知道她的父親去哪兒了嗎?”


    病案室。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在櫃子中來回翻閱,在翻到其中一張後,左右看看,趕緊抽了出來,咧開嘴笑:


    “別怪我,反正,你也活不了。”


    他把準備好的另一份資料放了進去,然後把那裏恢複原狀。


    做完這一切後,他鬆了口氣,準備離開。


    “你好啊,春二牛。”


    春二牛轉身看去,發現是個小姑娘,他不屑道:“小矮子,別多管閑事。”


    “我不喜歡多管閑事。”


    白魚站在門口,收起笑容,“可你會害死曉曉,還想害到我的哥哥。”


    “這不就不是閑事了。”


    春二牛:“就憑你?”


    白魚後退一步,重新笑起來。


    笑得蔫壞。


    “不,憑伸張正義的警察叔叔。”


    說著,警察從門後站出來,為首的姐姐剛好是上次給她做筆錄的小姐姐,還有白言祈,白言祈把白魚拉在身後,讓人上去把春二牛抓起來。


    “不是,警官,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白魚從白言祈身後探出頭,“姐姐你看,人證物證俱全哦。”


    春二牛向她衝過去,:“都是你!多管閑事!”


    聞言,白言祈一腳踹開他,看他的眼神像在看髒東西,“滾。”


    “二牛。”


    春二牛抬起頭,看到了門外憔悴的孫蘭芝。


    “媳婦……。”


    她穿過人群,走到春二牛身前,深呼吸,含著淚狠狠地扇了春二牛一巴掌。


    啪!


    “你懶惰不上進,我認了;你賭博,我也認了;你在家裏打我我也忍了,但是曉曉不一樣!”


    她抹一把淚,喊道:“那是我女兒!那是一條命!”


    “她每天問我爸爸呢?爸爸呢?她喊你爸爸的時候,你不愧疚嗎?”


    “你真不是東西。”


    “畜生。”


    說完,孫蘭芝往外走去,警察也押著春二牛準備離開,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當然,白魚和白言祈也得跟著去做筆錄。


    他們走在後麵,白魚踢著石子,正中春二牛的膝蓋窩。


    看著他痛,白魚滿意的比了個yes,扭頭去看白言祈。


    白言祈誇她,“挺準的。”


    在402病房,春曉曬著暖暖的太陽,“醫生哥哥,今天天氣真好。”


    李醫生陪在她身邊,“嗯,以後會越來越好。”


    鑒於白魚算得上熟悉的人,所以這次的筆錄還是那個小姐姐給她做。


    該說的說完後,白魚問那個姐姐,“可以去看看那個叔叔嗎?”


    “可以啊,怎麽了?”


    “我想問他兩個問題。”


    白魚走進去後,隻說了一句話,“餘生的罪,慢慢受著吧。”


    再出去時,白言祈已經在車上等著她了。


    她伸個懶腰,舒舒服服的靠著椅背,“走吧!”


    “你怎麽知道他會去改病曆。”


    “猜的呀。”


    白魚沒有睜眼,“我相信四哥的醫術,那問題肯定就出在其他地方,我去問過曉曉媽媽,發現她確實會對一類藥物過敏。”


    “這是唯一能造成醫療事故,讓你身敗名裂的手段了。”


    “所以,他一定會受背後人指示,去掉包一份,而且手術日期近在咫尺,留給他們的時間可不多。”


    白言祈發動車,“這樣啊。”


    白魚:“嗯哼。”


    從孫蘭芝那裏得知春曉過敏的事,然後結合從白言祈那裏知道的手術時間,推斷別的簡直易如反掌。


    就是有一點。


    當時孫蘭芝問她:“怎麽證明?”


    白魚能怎麽證明,隻能把白言祈拽出來。


    警也是那個時候報的。


    本來孫蘭芝還抱有一絲期望,一直等到他動手,她才徹底絕望。


    她的丈夫,真的要害她的女兒。


    要害死曉曉。


    正想著,白魚接起電話,按下免提,“喂?”


    孫蘭芝聲音沙啞,還帶著哭腔,不過聽得出來,已經好多了。


    “謝謝您,白小姐,還有白大夫,現在我沒辦法當麵道謝,但我是真心的,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不用,”白魚等她說完,說道:“希望不要有負麵消息扯到我四哥就行。”


    “一定不會,我會和春二牛離婚,也會起訴他,不會讓他好過的。”


    白言祈看白魚一眼,有些奇怪。


    她為什麽那麽在意輿論。


    掛掉電話後,白魚徹底鬆了口氣。


    聽孫蘭芝說話時還帶著恨意。


    大概春二牛也沒有想到,家裏任由他揉捏的妻子會有這麽一麵。


    要不怎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呢?


    這樣的母親,也難怪發現女兒出了意外會掀起那麽大的輿論。


    把所有問題都解決後,白魚心情甚好,問她四哥,“沒有疑問了吧?”


    “有。”


    剛好是一個紅綠燈,白言祈停下車,扭頭對上白魚的眸。


    “你為什麽一定認為,春曉會出事。”


    “哪怕相信我的醫術,也會覺得她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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