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五個男人稍微遲疑了一下,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呂玄見狀,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熟練地分發給了每一個人,還從包裏拿出了一瓶自己珍藏的好酒,笑眯眯地請大家品嚐。


    這一舉動,立刻讓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麽寶貝似的。


    “嘿嘿,各位兄弟,我想打聽點事情。”呂玄一邊往杯子裏倒酒,一邊隨口問道。


    “啥事兒?你說吧。”有人好奇地回應道。


    呂玄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退伍回來嘛,家裏嫌棄我整天閑晃,非得讓我出來找工作。


    我就想問問,這製藥廠的福利待遇現在咋樣啊?還有,他們最近招不招新工人呢?”


    俗話說得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呂玄又是遞煙又是送酒的,再加上他退伍軍人的身份,讓這幾個人瞬間就沒了戒心,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要說福利待遇嘛,這公司還算不錯。不過經營方麵嘛,就有點一言難盡了。聽說前段時間,這廠子都被賣給平江的美健集團了。


    以後的日子會怎麽樣,能不能繼續幹下去,都還是個未知數呢。”一個人歎了口氣說道。


    “哎,老總不是說了嗎?簽合同的時候有條款規定,不能清退超過30%的員工啊。”另一個人反駁道。


    “哼,說是30%,你就不怕自己就是那倒黴的30%啊?”第一個人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怕啥?我可是正規招聘進來的,又沒跟他們一起瞎搞。就算要清退,也輪不到我啊。”第二個人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這次啊,那些搞事的怕是要倒黴了。不過也難說,他們都有後台撐腰呢。”第三個人小聲嘀咕道。


    呂玄沒有急著發問,而是和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兩杯酒下肚後,不用呂玄問,這群人自己就開始討論了起來。


    畢竟換了老板嘛,未來的飯碗問題自然是最讓人關心的。


    “要說工人的話,現在可是滿員狀態呢。你要是想進來啊,恐怕得等等看了。


    不過要是真有裁員的話,那就會有空缺出來了。不過你是退伍的,要是願意當保安的話,那倒是可以試試。


    聽說保安前些日子走了不少人呢,現在正在招人呢。”一個人說道。


    呂玄一聽這話,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哎呀媽呀,這保安的工作不錯啊!其實我家裏條件還算可以呢,我也不是很想出來上班。


    不過家裏人最看不得的就是我在家待著,一天到晚念叨個不停。這保安的工作一天可輕鬆了!”


    “難怪啊!看你這煙這酒的檔次,半個月工資都沒了!原來是不差錢啊!”另一個人笑著說道。


    呂玄也笑了起來:“嘿嘿,大哥,那你幫我介紹介紹唄?”


    “行嘞!等會兒吃完飯啊,我帶你去保衛科。保衛科科長李呂遠啊,那可是個愛貪小便宜的主兒。


    你給他送兩條煙啊,憑你這身體條件啊,問題應該不大!”那個人爽快地答應道。


    “哈哈!那可太感謝了!來!我敬你一杯!”呂玄舉起酒杯和那個人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呂玄的肚子裏裝滿了故事,關於那家工廠的內幕,他已經掌握了不少。


    心想,接下來得深入虎穴,好好探探保安科的虛實,畢竟,在那廠裏,誰不知道保安們耳朵長、眼睛亮,啥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吃飽喝足,呂玄被幾個哥們兒簇擁著,一路嘻嘻哈哈地來到了保衛科的辦公室。


    一進門,隻見李呂遠正愜意地窩在椅子裏,一手抓著鹵鴨,一手端著酒杯,電視裏播放著不知名的連續劇,好不自在。


    呂玄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好煙和一瓶好酒,往桌上一放。


    李呂遠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那煙酒的檔次,少說也得是他半個月的薪水呢!


    “喲,小夥子挺上道啊!”李呂遠笑著打趣道,簡單問了幾句呂玄的來意後,便招呼道:“來來來,別客氣,陪我喝兩杯。”


    呂玄一聽這話,心裏就有數了,於是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和李呂遠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


    呂玄這人,向來不喜歡阿諛奉承,他家裏不缺錢,來這兒上班純粹是為了應付家裏的嘮叨,找個樂子。


    兩人越聊越投機,原來李呂遠也是個當過兵的主兒,這一下子,兩人的距離就近了許多。


    幾杯酒下肚,不僅明天的上班事宜一拍即合,連廠裏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都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呂玄一回酒店房間,剛打算洗個澡清醒清醒,李美嬌就穿著寬鬆的睡袍,小腿白花花地露在外麵,推門進來了。


    “喲,一身的酒氣,你這是跟哪個哥們兒喝上了?”李美嬌打趣道。


    呂玄嘿嘿一笑:“你猜怎麽著?我找到工作了。”


    “工作?什麽工作?”李美嬌驚訝地問道。


    呂玄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在李美嬌對麵坐下來,穿著睡袍的樣子顯得有些隨性:“製藥廠的保安。”


    李美嬌笑了:“你這速度夠快的呀,一頓飯的功夫就混進製藥廠內部了,打算從保安科套點情報?”


    呂玄點了點頭:“沒錯,當助理哪有當保安來得自在。”


    李美嬌毫不客氣地在呂玄的床上坐下,身子一歪,靠在了床頭:“那你都打聽到什麽小道消息了?”


    呂玄清了清嗓子,說道:“銷售部經理肖建成那家夥,手腳不幹淨,經常私賣廠裏的產品,已經形成了一條灰色產業鏈。


    設備科的劉大海也是個狠角色,利用職務之便,倒賣設備,或者以舊充新,跟外麵的人勾結賺黑心錢。


    還有物流部的科長,經常私自拉走公司的物資,直接轉手賣掉……這廠子裏,都快成個大染缸了。”


    李美嬌聽了,倒是沒什麽驚訝的表情,仿佛這些事兒,她早就有所耳聞了。


    嘿,你瞧他那神態,輕鬆得跟散步似的:“說真的,你今兒這決定,簡直明智到家了。我呢,今兒個跟製藥廠那幫高層聊了聊,一個個嘴上抹蜜似的,說得好聽,其實啥實貨都沒有,還不如你了解的透徹。


    我琢磨著啊,這換廠長的事兒,得提上日程,但關鍵是,得找個真懂行、有手腕的家夥來接手,不然,咱還得繼續被人當猴耍。”


    呂玄一聽,眼睛一亮,嘿嘿直樂:“行嘞,你就先這麽湊合著,咱們這可是上演一出‘明裏修橋鋪路,暗裏偷梁換柱’的好戲。最多一周,我保證幫你擺平。”


    呂玄就這麽悄無聲息地進了保安科,愣是沒驚動任何一根汗毛。畢竟,保安這活兒,人來人往,跟流水似的,誰會在意呢?


    呂玄第一天上班,手裏提著幾條好煙,跟散財童子似的,見人就發,晚上又拉著大夥兒去三娃大排檔搓了一頓。


    這一來二去的,大夥兒都知道了,新來的呂玄,家裏那是真有錢,來這兒純粹是體驗生活,跟家裏交差呢。


    你猜怎麽著?呂玄就用了一天時間,憑著他那豪爽的性格,跟大夥兒打成了一片。


    兩三天下來,他簡直就是保安科的明星人物,走到哪兒都有人打招呼。


    “哎,我說,這幾天怎麽老看見有車往外拉東西,手續還都不全呢?”


    “還不是公司那些高層搞的貓膩,估摸著新老總快來了,他們心裏發慌,想趁著最後的機會撈一把。”


    “貓膩?那咱們要是放行了,萬一出事兒,咱們不得背鍋啊?”


    “咱怕啥,有部門經理的條子呢,出事兒也是他們的責任。”


    “條子?真有?”


    “那當然,總不能誰都能隨便進來拉東西吧。”


    “我咋沒見過呢?”


    “都在科長那兒壓著呢。”


    “他們這麽搞,廠子早晚得被他們搞垮啊,廠長都不管管?”


    “嗨,廠長自己都忙著撈油水呢,哪有心思管這些。要是他有秦廠長一半的能耐,咱們這廠子哪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秦廠長?誰呀?”


    “秦茂元啊,咱們廠以前的廠長,那時候,他帶著咱們,把廠子搞得風生水起。


    後來賈廠長一來,把秦廠長給擠兌走了,咱這廠子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沒辦法,賈廠長背後有人撐腰,秦廠長雖然有本事,但沒人沒背景,鬥不過他啊。”


    “嘿,你說這世界上哪兒還能找到比咱們老廠子更好的地兒?”


    “要是秦大廠長能回來,大夥兒心裏頭那個樂意啊,簡直比過年還高興!”


    “可不是嘛!想當年,咱們廠子裏那股正氣,多虧了秦廠長。他那時候,獎懲嚴明,隻要你肯賣力,鈔票那是嘩嘩地往兜裏揣。


    可自打賈廠長一上任,嘿,整個兒一乾坤大挪移,提拔的全是他那些鐵哥們兒,一個個跟吸血鬼似的趴在廠子裏吸血。


    跟著他們混的小弟們,一個個吃得滿嘴流油,咱們這些老實人,那真是出力不討好,白忙活一場。時間久了,風氣就這麽給帶歪了。”


    到了晚上,呂玄就像變戲法似的,把秦茂元的資料往李美嬌麵前一擺,說:“喏,你要的大廠長,新鮮出爐!”


    李美嬌瞪大眼睛,一把抓過資料,飛快掃了一眼:“你這速度,簡直比火箭還快,連資料都備齊了?”


    呂玄嘿嘿一笑:“小意思啦,網上搜搜,動動手指的事兒。”


    李美嬌也笑了:“那我明天就去拜訪拜訪這位老廠長。”


    “得嘞!”


    第二天,太陽正當空照的時候,呂玄的手機響了,是李美嬌打來的。


    “我今兒個去見了秦茂元,他啊,不肯出山,或者說是不敢。”


    呂玄一聽,眉頭一挑:“他怕啥?”


    李美嬌歎了口氣:“還不是現任廠長賈德呂的那個弟弟賈德彪,在外頭開了個醫藥公司,手下養了一群小弟。


    當年就是賈德彪在背後使絆子,逼著秦茂元走人。


    他還拿秦茂元五歲的小閨女威脅,說是不走就對他女兒下手。秦茂元為了家裏人,隻能忍氣吞聲,走人了事。”


    呂玄一聽,恍然大悟,隨即笑得跟朵花似的:“那要是賈德彪不再是根刺兒,秦茂元會不會就願意回來呢?”


    李美嬌想了想:“應該會吧,我聽他的語氣,對咱這廠子感情深得很,看到現在這樣子,心裏頭也是疼得慌。”


    呂玄一拍大腿:“行,那這事兒就交給我了,我去擺平這個麻煩。等秦茂元願意出山了,咱們再一起動手,把這幫蛀蟲給清了。


    保衛科那邊兒,他們開的小紙條兒,我都留著呢,到時候一對賬,誰是黑心鬼,一目了然。”


    李美嬌點點頭:“那我先去聯係查賬的人,等一切準備就緒,咱們就來個一網打盡。”


    “好嘞!”


    下了班,呂玄開著他的小車,哼著小曲兒,直奔賈德彪的順昌醫藥公司。


    “我找賈德彪。”


    對付賈德彪這種小角色,呂玄心裏頭跟明鏡似的,壓根兒就不用玩兒什麽心機,直接上手就行!


    嘿,要說呂玄這家夥,他偏偏對那些不走尋常路,整天喊打喊殺的“硬漢”情有獨鍾。


    為啥?因為對付這類角色,根本不需要費腦細胞,直接上去一頓“友好交流”——也就是揮揮拳頭,把他們撂倒在地,事兒就結了,簡單又粗暴,多省心!


    賈德彪,那可是賈德呂的親弟弟,再加上他還經營著一家醫藥公司,你說這倆人要是沒點小九九,鬼才信呢!


    這不,呂玄心裏已經盤算好了,先拿賈德彪這個小蝦米開刀,順藤摸瓜搞到他老哥賈德呂的犯罪證據,到時候再收拾賈德呂,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且,一旦賈德呂垮了,他們廠裏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兒,還不都得浮出水麵?到時候,一網打盡那些為非作歹的害蟲,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位賈德彪,四十好幾的年紀,穿著lv的t恤,手腕上戴著一塊閃閃發亮的手表,一身行頭那叫一個光鮮亮麗。


    可偏偏脖子上掛著一條大金鏈子,跟他的穿著風格格格不入,活脫脫一個暴發戶兼混混頭子的模樣。


    此刻,他正和幾個狐朋狗友圍坐在一起打牌,眼睛斜著瞟了呂玄一眼,嘴裏叼著煙,語氣那叫一個隨意:“喲,來找我幹嘛?”


    呂玄嘴角一咧,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秦茂元是我親哥,秦曉曉是我寶貝侄女。我前幾年在部隊裏摸爬滾打,這不剛回來嘛。


    聽說你把我哥從廠長寶座上拉了下來,還揚言要動我侄女的歪腦筋,我這不就趕緊過來瞧瞧……”


    賈德彪一聽,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喲嗬,這是上門來挑事兒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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