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欣然緊咬著牙關,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堅決地說道:“他既然說了要來,就一定會來的!”


    雷公冷漠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隨後將其舉起,對著韓欣然輕輕晃動,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並未珍惜。現在……”


    然而,雷公的話語突然中斷,他微微側首,目光如炬地投向莊園的入口方向。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隨著雷公的視線,齊刷刷地轉向了那扇莊嚴肅穆的大門。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疑惑,仿佛在等待著某個未知的到來。


    “嗡嗡嗡!”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低沉而有力的轟鳴,這聲音如同暗夜中的驚雷,迅速由遠及近,變得愈發清晰和震撼。


    一輛疾馳而來的車輛正迅速逼近,它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雷家人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而韓家眾人則眼中閃爍著期待與希望的火花。


    韓欣然的臉色漲得通紅,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的拳頭緊握,整個身子因為內心的激動而微微顫抖。


    那位哥哥,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在這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中,一輛白色的寶馬x5如同夜色中的一道閃電,瞬間出現在了莊園的門口。


    兩道刺眼的車燈如同銳利的劍芒,劃破了周圍的黑暗。


    車子進入莊園後,稍微減緩了速度,沿著蜿蜒的道路,緩緩向這邊駛來。


    最終,車輛穩穩地停在了對峙的兩群人旁邊。


    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身著t恤、悠閑短褲,腳踏拖鞋,一身家居打扮的呂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玄哥!”韓欣然激動地喊道,“我二姑她快不行了……”


    呂玄輕輕點頭,沒有多餘的言語,他迅速轉身,從車上拿起自己長期備用的銀針盒,大步流星地走向韓欣然。


    他的目光掃過聚集在一起的雷家人,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雷越。


    然而,呂玄並未理會雷家人的存在,他深知此刻救人如救火,一刻也不能耽誤。


    他走到韓薇麵前,蹲下身子,一邊迅速而熟練地檢查著她的傷勢,一邊問道:“是內傷嗎?”


    此時的韓薇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臉色蒼白如紙。韓石竹在一旁焦急地回答道:“她背心挨了武不歸一掌。”


    呂玄經過簡單的檢查,便已經對韓薇的傷情了然於胸。他平靜而果斷地吩咐道:“將她翻身,讓她平趴,頭部側放。”


    韓欣然和韓石竹連忙按照呂玄的指示照做。呂玄深吸一口氣,說道:“事急從權,多有得罪了。”


    說著,呂玄一把抓住韓薇的衣服,用力一撕,隻聽“嗤啦”一聲,衣服瞬間裂為兩半,露出了韓薇光潔如玉、卻帶著些許傷痕的後背。


    盡管韓薇已經三十多歲,但因為是修行者的緣故,她的長相依然青春靚麗,皮膚更是如同凝脂般細膩光滑,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韓薇的體態與二十芳齡的女子相較,竟是毫不遜色,甚至更為白皙細膩,宛如凝脂。


    然而,此刻她背心之處竟赫然顯現出一個烏黑的掌印,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令人不寒而栗。


    韓石竹的雙眼猛地睜大,失聲驚呼:“毒掌!”


    呂玄聞言,微微頷首,神色凝重:“這一掌力道頗重,但尚不足以危及韓薇性命。真正致命的,乃是掌中所蘊含的毒素,它嚴重加重了韓薇五髒六腑的負擔。”


    言罷,呂玄手中的動作絲毫未停,落針如飛,宛如疾風驟雨。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韓薇後背那烏黑掌印的四周便已密密麻麻地插滿了銀針,閃爍著寒光。


    這一幕落在韓石竹眼中,他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濃烈的希望。


    那些銀針看似柔軟無力,但在呂玄的手中卻仿佛有了靈性,一針入體三分,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每一針的落下,都彰顯著呂玄醫術的精湛以及內氣修為的深厚。


    呂玄並指如劍,在韓薇背後幾個關鍵穴位輕點幾下,隨後化指為掌,輕輕貼在了她的後背之上。內氣洶湧而入,另一隻手則緩緩移動,如同推拿一般。


    隨著呂玄手的移動,幾根中空的銀針尖端竟瞬間湧出了血珠。然而,這些血珠並非鮮紅色,而是令人心悸的黑色!


    毒!


    韓石竹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這位橫空出世的青年實在太過厲害!


    妹妹有救了!


    與此同時,在雷家的陣營中,眾人也在低聲議論。


    “這人究竟是誰?”


    “車牌號是平江本地的,難道是田家的人?”


    “不可能!田家也不敢如此囂張地揚言滅我雷家滿門吧!”


    “他正在救人?我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


    雷公麵色陰沉如水,目光如炬地盯著遠處端坐的呂玄,眼中怒火中燒。這小子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他大模大樣地下車,連句話都不說,就直接開始救治韓薇,簡直視我們如無物!


    一旁的雷越卻是神色震驚,他向前走了幾步,換了一個角度,終於看清了燈光下那張年輕的臉龐。


    真的是他!


    怎麽會是他!


    雷越心中一片混亂,他快步來到雷公身邊,低聲說道:“大哥,這小子就是呂玄。”


    雷公臉上的陰沉瞬間凝固,化作了一片驚愕:“你說什麽?”


    這個名字,宛如一陣莫名的風,輕輕拂過心田,喚醒了某種沉睡的記憶。


    “李美嬌的配偶,呂玄,”雷越的語氣中交織著驚訝與疑惑,“正是那位讓赤城聲名掃地的青年。”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每一字都承載著不可言喻的重量。


    雷公的雙眸驟然擴張,仿佛要將這突如其來的信息全盤吸納:“是他?你確定無疑?”


    他的聲音裏透露出難以置信,卻又夾雜著一絲急切。


    雷越堅定地點了點頭,那肯定的姿態如同磐石:“是他,我確信無疑。”


    雷公的眉宇間瞬間凝聚起一股凜冽的殺意:“嗬,這平江城雖小,卻仿佛是個命運的交匯點,讓該相遇的人都匯聚於此。也好,兩件恩怨,一並了結。”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這份底氣,很大程度上源自於他身旁站立的武不歸。


    武不歸,一個名聲雖不佳,但實力超群的存在,加之他身為秦嶺武家的後裔,這份背景足以讓許多人聞風喪膽。雷公心中暗忖,何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雷公的聲音冷冽如霜:“呂玄,你悄無聲息地闖入此地,企圖救人,是否太過輕視我雷家的威嚴?”


    此言一出,韓家人無不震驚。


    他們未曾料到,雷公竟與韓欣然請來的這位青年有所瓜葛,而且聽其語氣,似乎還隱含著幾分忌憚。


    韓家眾人的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呂玄身上,充滿了期待與期盼。


    他們雖不知呂玄擁有足以碾壓雷家的實力,卻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必定有著強大的背景,足以讓雷家投鼠忌器。


    呂玄的手指依舊在忙碌地穿梭,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雷家,你們真是無處不在,昨日才交鋒,今日又在此相遇。我還未去找你們,你們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雷公冷笑一聲:“不錯,這話也正合我意。你前幾日傷了我兒,昨晚又廢了我侄兒,我正欲尋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今日,我們就來個了斷。”


    呂玄淡淡一笑:“正合我意。”


    雷公聽著呂玄那輕鬆自如的話語,心中卻莫名地升起了一絲壓力。


    這個年輕人顯然並非等閑之輩,對於今日的局麵,他顯然也是心知肚明。


    然而,麵對雷家的強勢,他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顯得胸有成竹。


    他究竟有何依仗?雷公微微眯起雙眼,並未急於動手。


    畢竟,隻要最後勝出的是雷家,那麽無論呂玄是否救回了韓薇,都無關緊要。


    韓薇,一名負傷之人,豈能逃脫?


    “呂玄,觀你如此胸有成竹,想必背後必有非凡之處,何不坦誠相告,讓我雷公見識一番,看看是否能令我心生畏懼?”雷公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釁。


    呂玄輕輕一揮手,幾根空心銀針自他掌心躍出,針尖之上,黑血如墨,汩汩而出,然而那黑色卻仿佛被某種力量所驅逐,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愈發鮮亮的紅色血液。


    呂玄手法嫻熟,反複施為,直至那血液中的黑色徹底褪去,化作純粹的鮮紅,而他背上的黑漆漆掌印,也淡化了許多,僅餘一抹暗灰,若隱若現。


    呂玄緩緩起身,輕輕拔去部分銀針,又迅速在其他幾處穴位上重新插入,動作流暢而精準,完成這一切後,他終是鬆了一口氣,轉身直麵雷公,目光如炬。


    “我的自信,並非源自我的出身或背景,而是源於我這一雙鐵拳,可有人願來試試它的分量?”呂玄的話語平靜而堅定,卻如同驚雷般在眾人耳畔炸響。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呂玄這是要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雷家嗎?僅憑一己之實力?


    回想起雷公先前的言辭,呂玄不僅打了雷公之子,更廢了雷公的侄子,這份膽識,實屬罕見!


    雷公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竟敢與我雷公較量,你可知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呂玄不語,隻是伸出食指,輕輕向雷家人勾了勾,那姿態,充滿了輕蔑與挑戰。


    雷家人對李美嬌的冒犯,已讓呂玄對他們判下了死刑,而今又牽涉到韓欣然,呂玄自是再無留手之意。


    原打算另尋時機解決雷家,今日既然狹路相逢,且雷家的主要戰力皆在此,那便一並做個了斷吧。


    雷公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是不死不休的決意!


    “既然你不願透露來曆,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將你打得屁滾尿流!”雷公怒聲道。


    這時,雷越挺身而出:“大哥,讓我去試試他的斤兩。”


    雷公微微點頭:“去吧,小心為上。”


    雷公並未掉以輕心,既然呂玄敢於挑戰,以實力與雷家相抗,其實力必然不容小覷。


    雷越邁步向前,目光如炬:“呂玄,你若不願透露來曆,那我若不慎傷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呂玄微微一笑,反問道:“且慢,我有一事相問。”


    雷越爽快答應:“但說無妨。”


    呂玄緩緩道:“昨晚之事,王建博是否參與其中?”


    雷越搖了搖頭:“我曾給他打過電話,詢問你的情況,他對此次行動一無所知。”


    雷越所言非虛,王建博的背景確實非同小可,他深知自己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憑空捏造,將王建博卷入無端的風波之中。


    呂玄輕輕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篤定:“我已無疑慮,動手吧。”


    話音未落,雷越身形驟變,猶如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迅猛無比地逼近呂玄。


    他的拳頭攜帶著呼嘯的拳風,猶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然而,呂玄卻如同遊魚般靈動,腳步輕盈地移動,身子微微一側,便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雷越的淩厲攻勢。


    雷越連續揮出三拳,每一拳都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卻都落空而返。


    這一連串的攻勢之下,他的氣勢和速度都不可避免地減弱了許多。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呂玄反手一肘,甚至沒有回頭去看,僅憑感覺便精準地擊中了雷越的頭部。


    雷越隻覺腦海中一陣轟鳴,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金星四濺。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幾乎站立不穩。


    呂玄身形一轉,抬腿便是一個幹淨利落、簡單粗暴的側踢。


    他那穿著拖鞋的腳,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直接踹在了雷越的胸口上。


    “哢嚓!”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雷越的胸口瞬間凹陷下去,不知有多少根肋骨在這股巨力之下斷裂。


    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淩空飛起,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雷越痛苦地掙紮著身體,似乎想要重新站起來。


    然而,他剛剛撐起一半身子,一口鮮血便猛地噴了出來。


    他的脖子一軟,整個人再次倒回了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隻剩下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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