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靜悄悄的別墅裏,一盞盞燈突然像星星一樣冒了出來,緊接著,一大波人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湧出別墅,打頭陣的正是田家的一把手——田萬山,也就是田鳴那老爸。


    田萬山瞪大眼睛看著呂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嘿,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我們家串門,是不是皮癢了想找抽啊?”


    呂玄輕輕一笑,擺擺手:“哎呀,這月黑風高的夜晚,不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嘛。要不你們幹掉我隨便找個坑一埋,要不我就出手,把你們一個個放倒,怎麽樣,都挺合適的吧?”


    田萬山的臉色微微一變,眉頭一皺:“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和我們田家有過節嗎?”


    呂玄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我和你們田家無怨無仇,但你家小子田鳴惹毛我了。我想啊,萬一哪天我一不小心把他給‘哢嚓’了,你肯定得為他報仇,說不定還會亂來一氣,連累無辜。


    所以啊,我直接上門來,一次性把問題給解決了。”


    “田鳴?”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來報仇的啊!難怪這麽囂張,直接撞門而入,哪有這樣拜訪的?還沒開打就把主人得罪得透透的,這家夥是嫌命長嗎?”


    田萬山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我兒子田鳴怎麽得罪你了?說來聽聽。”


    呂玄輕笑一聲:“你兒子什麽德行,還用得著我說?他幹的那些事兒,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田萬山沉默了兩秒,突然眼睛一亮:“你是為了李美嬌來的?你就是那個一直在背後幫她的小能手?”


    “李美嬌?”


    呂玄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有點懵圈,這怎麽又扯上李美嬌了?難道田家是那趙毅衡背後的黑手?自己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撞槍口上了?


    呂玄冷笑一聲,臉上波瀾不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你們都做了,就別怕別人知道。”


    呂玄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含糊,可田萬山一聽,還以為田鳴已經對李美嬌下手了,這才引來了呂玄的怒火。


    “原本還在琢磨到底是誰在幫李美嬌,還想怎麽把你給釣出來呢,現在倒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省得我們費事了。”


    話說到這裏,已經再明白不過了,田家確實對李美嬌動過手。既然如此,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李美嬌和你們田家有過節?”呂玄挑了挑眉,問道。


    田萬山嘴角一撇,冷笑連連:“咱倆沒仇沒怨的,不過是幫朋友個忙,動動手腳罷了。”


    呂玄一聽,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心裏嘀咕:田家這龐然大物居然也不是幕後大佬?隻是代人出頭,對付李美嬌?


    前有趙毅衡,後有田家,這田家可是平江的地頭蛇,能指揮得動他們,那幕後黑手得是多粗的大腿啊!


    李美嬌這是捅了多大的婁子?她是真不知情,還是裝傻充愣呢?


    呂玄嘿嘿一笑,擺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態:“我跟田家無怨無仇,趁著還沒動手,我給你們指條明路。


    告訴我誰讓你們對付李美嬌的,再把田鳴叫回來,廢了他,咱們就握手言和,我立刻走人。”


    田萬山一聽,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岔了氣:“你這小子,乳臭未幹,口氣倒是比天高!白龍山?我咋沒聽說過?


    你該不是在哪個犄角旮旯練了幾天三腳貓功夫,就覺得自己能上天了吧?”


    呂玄不慌不忙,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尖輕輕一碾:“看來咱們是談不到一塊去了。”


    田萬山臉色一沉,陰森森的:“大半夜的,跑我們田家來撒野,你當我們是夜市攤呢?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後山有片亂葬崗,裏麵孤魂野鬼多得是,你就去那兒陪它們吧。”


    呂玄點了點頭,一臉淡定:“行啊,那咱們就按照拜門的規矩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誰先來?”


    拜門啊,那可是修行界的老規矩了,說白了就是上門找茬,至於目的是踢館、報仇還是過招,那就各憑本事了。


    簡單來講,就是按修行者的規矩,發起一場挑戰。


    拜門之戰,生死自負,贏了你說啥是啥,輸了那就得認栽。


    田家嘛,那可是修行界的扛把子,靠拳頭說話。


    呂玄這一手,直接按修行界的規矩出牌,事情就簡單多了。


    隻要你們打不過我,那我的話就是聖旨,你們得照辦;如果我不幸被你們幹趴下了,那也隻能怪我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拜門挑戰,光明正大,贏家吃肉,輸家喝湯。


    大家都心知肚明,隻要我能把你們全打趴下,你們要是願意臣服,那咱啥都好商量;要是輸了還不服氣,嘿嘿,那我悄咪咪地滅了你們全家,毀了你們宗門,那也是易如反掌。


    田萬山旁邊,一個三十掛零、身材壯得像座山一樣的哥們兒挺身而出:“嘿,你這狂妄的小子,讓我來給你上一課!”


    呂玄咧嘴一笑:“喲,您是哪位大神啊?”


    哥們兒鼻子一哼:“田雲鶴,田鳴是我親弟。”


    呂玄點點頭:“哦,田家的大少爺啊,行,放馬過來吧。”


    田雲鶴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衝向呂玄,一拳就朝呂玄臉上招呼。


    呂玄呢,悠哉遊哉地伸出一隻手,手心一擋,就把田雲鶴的拳頭給接住了。


    田雲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想:這小子咋跟個銅牆鐵壁似的,紋絲不動呢?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呂玄反手一抓,就跟抓小雞似的把田雲鶴的拳頭給扣住了,一拉一拽,倆人瞬間就貼上了。


    呂玄一掌拍在田雲鶴胸口,“哢嚓”一聲,田雲鶴胸口的肋骨就跟被折斷的樹枝一樣,內氣在他五髒六腑裏橫衝直撞,疼得他“哇”的一聲,鮮血四濺,跟噴泉似的。


    田萬山一看,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他壓根兒沒想到田雲鶴會被秒得這麽慘!


    他腳底一抹油,跟鬼魅似的飄到呂玄身邊,手掌一揮,就跟利刃出鞘似的,直奔呂玄的脖子。


    呂玄輕輕一拉,田雲鶴就跟個炮彈似的撞上了田萬山。


    田萬山趕緊收手,一把扶住兒子,惡狠狠地盯著呂玄:“小子,夠狠啊,一來就玩命啊!”


    呂玄一臉淡定:“不然呢?你以為我半夜三更跑這兒來幹啥?跟你們一起數星星看月亮啊?”


    田萬山被噎得啞口無言,自己剛才還放話要把呂玄扔出去喂野狗呢,人家下手狠點,貌似也沒啥不對。


    要是兒子有本事打贏呂玄,那現在躺地上吐血的,估計就是呂玄了,兒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修行者的世界,就是這麽簡單粗暴,直接明了!


    田萬山檢查了一下兒子,心裏稍微鬆了口氣,雖然傷得不輕,但好歹性命無憂,不過估摸著得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


    “萬河,你上!”田萬山一聲令下。


    人群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哥們兒走了出來,二話不說就脫了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渾身散發著爆炸性的力量。


    呂玄連看都沒看田萬河一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田雲鶴,冷冷地說:


    “三年前,雷光貿易的屈明被你逼得跳樓,他老婆被高利貸逼得走投無路,帶著三個月大的孩子跳了河。這事兒,你還記得嗎?


    這一掌,就算是給屈明和全家“頒獎”了!”


    吐血的田雲鶴眼睛噌地一下瞪得滾圓,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媽呀,這咋知道的”的驚恐小劇場。


    田雲鶴啊,為了把雷光貿易這口大肉吞進肚,那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各種下三濫的手段往屈明和身上招呼,還暗地裏攛掇高利貸去坑屈明和。


    結果呢,屈明和“嗖”地一下就從樓上飛下去了,他的妻兒呢,也被追債的逼得跳了河。


    田雲鶴自個兒覺得這事兒做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可呂玄是怎麽知道的?


    田萬山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跟調色盤似的。這事兒他知情啊,兒子跟他嘀咕過,可畢竟太隱秘了,呂玄到底是哪路神仙,咋知道的?


    田萬山擺出一副“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掛就是我亡”的架勢,甩鍋道:“他自己要跳樓,他家人要跳河,跟我們田家有啥關係?”


    呂玄微微一笑,悠悠地說:“那你兒子現在還喘氣兒呢。”


    田萬山心裏那叫一個哆嗦,他秒懂了呂玄的潛台詞:兒子雖然玩兒陰的,但好歹沒直接殺人,所以隻挨了一掌作為小懲大誡。


    要是屈明和一家真被兒子直接給“送走”了,現在估計兒子都已經“領盒飯”了。


    “你到底是哪路英雄,是為李美嬌站台,還是另有其人?”田萬山咬著牙問。


    呂玄嘿嘿一笑:“有區別嗎?”


    田萬山一合計,也對,誰拳頭硬誰說話,管你為誰出頭!


    這時,田萬河邁著步子走到了呂玄麵前,冷笑一聲:“小子,別太猖狂,先嚐嚐老子的鐵砂掌再說!”


    呂玄冷冷地盯著田萬河,眼裏射出的寒光能把人凍成冰棍兒:“田萬河,二十五年前,童家村那場血案,十七口人都在地府等你喝茶呢。”


    田萬河的臉瞬間僵成了雕塑,眼睛裏滿是“這事兒咋又翻出來了”的驚恐:“啥血案?我不知道啊,你可別亂說!”


    呂玄冷冰冰地說:“你看上了童家的閨女,可人家心裏有人,不鳥你。你就因愛生恨,半夜摸到童家,把人家姑娘給那個啥了,又怕露餡兒,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童家老少十七口都給滅了……”


    在場的田家人,目光齊刷刷地射向田萬河,有驚訝的,有害怕的,還有嫌棄的。


    就因為人家姑娘不喜歡你,你就把人家全家都給“送終”了?田萬河竟然是這樣的人?!


    田萬河眼裏的驚恐越來越多,他心想:這到底是哪路神仙在挖我的老底兒啊?


    呂玄怎麽可能知曉二十多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那會兒他恐怕還在娘胎裏做“深度冥想”呢!


    “瞎咧咧啥!看我不揍扁你!”田萬河一聲怒吼,渾身的肌肉瞬間膨脹,活像一輛加了渦輪增壓的戰車,轟隆隆地衝向呂玄,一拳掄得跟炮彈似的飛了出去。


    呂玄呢,淡定得跟沒事兒人一樣,不躲不閃,直接迎著田萬河的“炮彈拳”就是一記“反坦克炮”。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田萬河的慘叫聲簡直能撕裂黑洞,他踉踉蹌蹌地後退,眼裏的凶狠早已被恐懼替代,就像被貓逮住的老鼠。


    “媽呀!這什麽情況?”


    眼前這個小夥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就算他從娘胎裏就開始修煉,那也得有個限度吧?怎麽可能有這麽逆天的實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田萬河的右手臂上,一個個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田萬河的右手已經成了血葫蘆,手指頭都快擰成麻花了,手臂骨更是直接斷裂,白花花的骨頭刺破皮膚,跟恐怖電影似的。


    呂玄打完一拳,根本不停留,跟鬼魅似的貼近了田萬河。


    田萬河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邊往後撤,一邊扯著嗓子大喊:“老爸,救命啊……”


    結果他剛邁出去一步,呂玄就跟上了,一拳精準地轟在了他的脖子上。


    “哢嚓!”


    田萬河的脖子傳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腦袋直接耷拉下來,身子晃了兩晃,就趴地上了。


    田萬河,game over。


    田家上下幾十口人,看著地上的田萬河屍體,一個個震驚得跟見了鬼似的。


    田萬河可是田家二代裏的高手,僅次於田萬山,結果就這麽被呂玄一拳給“報銷”了。


    一股寒氣從大家心底升起,再看呂玄,之前的輕蔑和嘲諷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恐懼。


    今晚,田家還得有多少人“領盒飯”啊?


    田萬山的眼睛瞬間充血了。


    他的親弟弟被呂玄一拳給“ko”了!


    他猛地站起身,握緊拳頭,一步步走向呂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呂玄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田大家主,這些年您的‘豐功偉績’,估計您自己心裏都有數,我就不必在這兒給您開回憶殺了,對吧?”


    田萬山冷哼一聲,語氣冷得像剛從冰箱裏撈出來的冰棍:


    “廢話少說,今天不是你躺下,就是我躺下,沒有第三種劇本!”


    “夠直接!”呂玄豎了個大拇指,笑眯眯地說,“總算有點家主該有的霸氣側漏了。”


    話音未落,田萬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嗖”地一下衝了上來。


    眼看就要上演一出“鼻尖對鼻尖”的親密戲碼,田萬山卻突然玩了個大變活人,


    右手一揮,一把黑得發亮、仿佛剛從煤堆裏撈出來的匕首就閃現在他手裏,跟草叢裏的毒蛇似的,直奔呂玄的脖子而去。


    呂玄心裏那個驚訝啊,心想:“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啊,居然藏著掖著玩偷襲!”


    緊急關頭,他身體一扭,堪堪躲開了這致命一擊,匕首隻在肩膀上輕輕劃了一道,留下了一道五六厘米長的“紅色簽名”,衣服瞬間變成了血染的風采。


    田萬山手裏的匕首跟裝了馬達似的,速度驚人,力道凶猛,又朝著呂玄的肋下招呼過去。


    呂玄左躲右閃,田萬山則步步緊逼,招招致命,兩人的身影快得跟開了二倍速似的,看得人眼花繚亂。


    突然,“砰”的一聲,兩人各自後退,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田萬山踉蹌幾步,嘴角開始往外吐紅墨水,眼神卻死死地盯著呂玄:“你……你到底何方神聖?”


    呂玄淡定如水,輕描淡寫道:“哦,白龍山呂玄是也。”


    田萬山一聽,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問:“白龍山?那是個啥?你師父又是哪位高人?”


    呂玄依然波瀾不驚:“薛狂人。”


    這三個字一出,田萬山的眼睛瞬間瞪得跟銅鈴似的,滿臉恐懼加後悔:“薛……薛狂人?!你師父是薛狂人?!”


    呂玄優雅地點點頭:“正是。”


    田萬山苦笑一聲,仿佛看到了人生的盡頭:


    “萬海啊,以後田家就交給你了,你就是新家主。把田鳴叫回來,廢了他雙腿,關起來,別讓他出門。


    呂玄是按照規矩來的,生死有命,田家人不得報複,違者逐出家門!”


    一番遺言般的安排後,田萬山轉頭看向呂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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