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開什麽國際玩笑。


    齊非淵笑笑,“你姐姐可大度了,給妹妹探班這種小事怎麽會生氣,大不了到時我帶她一塊兒去,”他轉向我,“好不好,多多。”


    想做和事佬,嗬,要知道,有些事是和不了的。


    我甩開他的手,在褲子上蹭蹭汗,“不好意思,會生氣。去,是絕對不可能,要去你自己去,別叫我。”


    說完,就邁開步子自己爬。


    齊非淵從後麵追上,拉住我胳膊,“你啊,都是成年人,怎麽還像小孩子似的置氣。媛媛她們母女,好歹到你家快十年,怎麽還不能學著接受。”


    我停下腳步,麵對齊非淵,正色道:“如果我說,從她們進門開始,我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她們天天變著花樣欺負我,你信嗎?”


    齊非淵微愣,可馬上就恢複過來,微笑著說:“怎麽可能,以你那時的性格和對媛媛母女的態度,嗬嗬,媛媛這麽善良,你不欺負她就不錯了。”


    哼,就知道對牛彈琴。


    我覺得我還是很有必要告知,免得某個和事佬再次上線,瞎摻和。


    “齊非淵,我向來不喜歡她們,你應該早就知道。別再試圖緩和我們的關係,我能跟她一起出來,純粹是因為你在。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強人所難?”


    齊非淵看著我,片刻後淡淡歎口氣,“知道了祖宗,我以後注意,行了吧。”


    他再次牽起我的手,開始聊些其他的。


    我卻有些心不在焉。


    以林方媛的手段,齊非淵不去探班,或者沒有其他接觸,我的姓倒過來寫。


    由此,我還是得為自己考慮,得有份自己的事業。


    不知怎麽的,我腦海裏出現萬達康的樣子。難道,是我看招聘軟件,發覺外麵沒合適的工作,準備破罐子破摔?


    一切皆有可能。


    平台還是那個平台,帳篷還是那個帳篷。隻是這次我不再是單人間,而是跟齊非淵一起。


    剛進屋,就被齊非淵拉到床上,呃,親。這家夥,是不是有喜歡親人怪癖,親起來沒完沒了。


    為了保住我的嘴巴,想要反抗,得到的卻是某人更加神經的侵蝕,非得顯擺他高超的吻技,傳達出''看你還反不反抗''的惡劣行徑,妥妥的霸道男。


    就在形勢快刹不住時,齊非淵突然捂著腦袋坐起,神情異常痛苦。


    我急了,忙按摩著他的頭,“你怎麽了,要不要緊。”


    他頭疼的狀態,有陣子沒出現過,現在怎麽又疼起來。


    齊非淵握住我的手,搖搖頭,“沒事,過會兒就好,別擔心,老毛病。”


    “怎麽能不擔心,誰會老是頭疼,你到底好好看過醫生沒?”


    齊非淵微笑道:“看過,看過,我專門去國外查過,確實沒病因。隻是,醫生卻建議我,看精神科。”


    “精神科?”我不明所以。


    齊非淵摟過我,親了親我額頭,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頭疼,似乎,都和你有關。”


    我身體瞬間僵直,甚至還微微冒起冷汗。


    ''和我有關的頭疼'',這原本會被人當玩笑話,或者無稽之談。正常人,肯定會直接跳起來反駁。


    而我,隻是眼神渙散的,看著他衣服扣子,用自己才感覺到的憂心情緒,弱弱的說:“別開玩笑。”


    齊非淵輕笑一聲,“是,的確像玩笑。”


    我們就這樣默默擁抱著,最後打破狀態的,是來自齊非淵的電話。


    “喂~嗯,是,已經在報關,對,三個月,我看下郵件……”


    看他要工作,我跟他示意過後出門溜達,換換心情,誰叫心裏煩躁的緊。


    在平台健身區內,我茫然地踩著腳踏車,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究竟還有什麽事情,能比明明清楚地知曉有雙無形的大手,在身後悄無聲息地操縱著世間萬物的運行軌跡,而自己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絲毫沒有反抗之力,來得更為糟心。


    我抬頭,目光投向遠方的天空。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如同被點燃般絢爛奪目,它努力地穿透雲層的縫隙,頑強地展現出奇異而迷人的光彩。


    美是很美,就是太過短暫,半晌之間,就落入地平線下,消失不見。


    齊非淵打電話過來找我,我麻溜的回到營地。燒烤架子已經點燃,所有人都圍成圈圈,開始烤串。


    林方媛厚臉皮的霸坐在齊非淵左邊,右邊空位,意思是留給我的唄。


    他們倆聊天聊的十分投入。


    不知道林方媛說了些什麽,齊非淵眉眼彎起,而林方媛自己笑的花枝亂顫,以至於我過來,都沒發現。


    我不客氣的拿起邊上房東城烤的牛肉串,把房東城整的直嚷嚷,“喂,我才烤的,半口沒吃呐。”


    “別小氣,我給你烤幾串雞翅,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剛安撫完房東城,我眼前突然冒出兩串金針菇肥牛,我望向齊非淵,他笑著說:“知道你愛吃,給你烤的。”


    嗬嗬嗬,假如我沒看見林方媛手上正在烤的肥牛,興許我會很開心。現在嘛,我回以露齒笑,“好的,謝謝非淵哥。”


    看見我的笑容,齊非淵不由愣了下,然後假咳幾聲,捏捏我的臉,“以後少笑。”


    說完就轉頭和林方媛繼續講話。


    我真是佩服他,明知道我和林方媛不對付,還和她這麽熱絡。這種純粹給我添堵,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的舉動,是真不懂還假不懂。


    如果有算表現分,嗯,直接扣20。


    所以,他那和事佬的心態,正好把我對林方媛各種極端抵觸情緒,與林方媛溫柔大度,作很好的對比,以突出女主的真善美。


    我知道作者的用意,也知道男人都不喜歡女人性格陰暗、小心眼,還死強不聽勸。


    可我演不了戲,讓我違背自己的意願,假裝對林方媛友善,來博得齊非淵的好感,對不起,做不到。


    我盯著炭火,直到把那兩串肥牛烤焦,扔垃圾桶。


    齊非淵發現我的舉動,並沒多說什麽。隻是歎口氣,把他自己烤的五花肉放我麵前。


    我毫不猶豫的拿起,一口一個,嗯,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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