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五天的時間過去了,何家因為有了個“親戚家孩子”,婁曉娥在家裏倒是也不那麽無聊。


    但把這麽個孩子放著在自己家裏,不是個辦法,所以,何雨柱得去找徐慧珍談談,還是把孩子放著在這裏吧。


    小酒館。


    何雨柱剛下班,進入到這裏,這會兒已經很熱鬧了,好幾桌客人老街坊。


    “何主任,稀客那。”


    “您來了,還是老規矩?”


    徐慧珍和蔡全無兩口子調侃著道。


    “我今天來找二位不是喝酒的,我想跟你們商量個事情。”何雨柱直接道。


    看著他這認真的樣子,徐慧珍和蔡全無互相對視了一眼。


    “你是要跟我說,還是跟她說?”蔡全無開口道,是在問何雨柱要說外麵的事情,還是屬於家裏的事情。


    他們兩口子分工很明確,女主外男主內,連陳瑾和陳瑜,還有徐慧珍二女兒徐靜平都知道的事情了,正陽門這片,就沒有人不知道。


    “跟你們倆誰說都可以,幹脆就直說了,沒那麽多規矩。”何雨柱擺擺手道。


    “說吧,願聞高見。”蔡全無點點頭吭了聲道。


    “是這麽回事,我媳婦家裏有個親戚,你們都知道她家裏親戚吧,有個小孩子,男孩,跟陳瑾差不多,在我們那養著,所以,我想著,把那小孩子,放著在你們這,幫忙給養著。”


    “生活費我們給,孩子還能有個伴,是吧。”何雨柱說道。


    徐慧珍和蔡全無聽出了意思。


    “您過來,咱們借一步說話。”蔡全無把何雨柱叫到了廚房裏。


    何雨柱也就跟著進去。


    進去後,關上門。


    蔡全無有些擔心的問道:“何主任,您愛人這親戚孩子,家庭是什麽成分?”


    “還能是什麽成分,自然是隨你們家,我想讓你們家收養他,到時候進的你們家戶口,你看成不成?”


    “你放心,孩子不會跟你們家孩子搶財產,到時候您和慧珍提前把話說好不就得了嗎?每個月生活費,我給。”何雨柱說道。


    “那你自己怎麽不收養?這孩子不會是……”蔡全無反問道。


    “我這剛結婚,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再說了,留著在我們那院子吧,都說了是曉娥親戚,這……”何雨柱略有些為難道。


    “那這事,你讓我們考慮考慮,我還以為是來借住一陣子,要是這樣的話,我還能做主答應你,這事兒,我得問問我們家當家的。”


    “這樣,你就先回去吧,回頭要是有消息,我就來告訴你一聲,你看呢?”蔡全無有些舉棋不定。


    徐慧珍向來是喜歡孩子的,他也巴不得家裏熱鬧些,家裏也不缺個孩子一口吃的,他們自己已經有兩個孩子了,肚子裏還有個。


    何必還要收養?


    如果真的要收養,還用得著等何雨柱幫他們介紹嗎?


    “其實,我就是想讓這孩子記掛在你家戶口本上,吃喝的那些,我負責給就是,你們再幫我照顧著,不用有太多想法。”


    “你也知道我住的那個大雜院裏麵,人多嘴雜著,就是給孩子找個身份,能夠留著在四九城,別的,什麽都不會占你們家東西。”何雨柱直接把自己想法說出來。


    這是何雨柱和婁曉娥想到的辦法,他們結婚才多久,還沒生下個孩子,就提前領養了個,別人說閑話不說,以後有自己的孩子,肯定也帶不過來。


    何雨柱還是軋鋼廠食堂主任,李懷德最近準備衝副廠長的崗位,他打算讓何雨柱當後勤主任。


    主要還是何雨柱還端著公家的飯碗。


    小酒館現在雖然是公私合營,吃的也還不是公家飯,對有的事管的不會那麽嚴。


    “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我跟慧珍好好商量這個事。”蔡全無點點頭,說道。


    這事兒確實不是他能做主說了算。


    “那好吧,我再去找找其他的人家。”何雨柱也點點頭,表示理解這個事。


    他也有些為難,如果不能找個好人家的話,那不是辜負了自己老丈人嗎?


    “別介,別去找別人,你先讓我們商量商量,或者你明天把孩子帶來,給我們見見,你看成不成吧?”蔡全無急忙攔住了他。


    “好,明天我讓曉娥帶過來,你們看一下,要是可以的話,還請你們幫我個忙,我可以給你們立契約,這孩子後續要是有其他什麽麻煩,我們會一力承擔。”何雨柱保證道。


    “這些是放心,你肯定是不能夠這麽坑我們,好了,讓曉娥有空帶孩子過來,我們看看再說吧。”蔡全無歎了口氣道。


    把這件事說好後,何雨柱就告辭離開,也沒有喝酒。


    ………


    南鑼鼓巷院子裏。


    何雨柱回到家裏麵,沒想到一大媽居然也會在這裏。


    “曉娥,那事情,你就跟柱子商量商量,我等你們消息。”一大媽看到何雨柱回來,立刻就起身告辭了。


    “柱子,我就先回去了。”一大媽也跟何雨柱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關上門以後,何雨柱問道:“孩子呢?”


    “在雨水那屋子裏呢,雨水要當小老師,教他認字呢。”婁曉娥笑道。


    “這丫頭,她自己作業寫完了沒有。”何雨柱嘖嘖道。


    “當然寫完了,你這麽盯著她,放心吧,你去做菜吧,晚飯後我有個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婁曉娥起身,伸了個懶腰道。


    “怎麽了,是不是跟一大媽有關係?”何雨柱反問道。


    婁曉娥點點頭,故作神秘道:“你猜猜,剛才一大媽過來,跟我說什麽了?你肯定是怎麽都不會想到,是個好消息。”


    何雨柱還真是沒想到,要說給易中海求情,這也不太可能,聾老太太那關係,就那樣,見麵點個頭,別的沒有了。


    “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吧,我真的猜不著。”何雨柱有些著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吊著胃口。


    “剛才,一大媽來跟我說,如果這孩子父母是去外邊,不回來,我們能確定這孩子給她養老的話,她想要收養這孩子。”


    “估計最近院子裏這些風言風語她是聽到些什麽了。”婁曉娥歎氣道。


    “院子裏什麽風言風語,怎麽了?”何雨柱平時要上班,對於院子裏一些事情不如婁曉娥那麽敏感。


    “我這家庭背景不是什麽秘密,大家都知道我家以前是做什麽的,我還說這孩子是我親戚家,他們就猜測,說是我家裏那個親戚不要了這孩子,跑去南邊或者是外麵。”


    “我也沒怎麽否認,反正這孩子,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嗎,你去找慧珍姐或者雪茹姐,養著在他們那邊,他們那房子畢竟是獨門獨戶,不會有這麽多閑言碎語。”


    “不止一大媽,還有別的沒有孩子的也來問我了,我估計,再過兩天就連陳主任都要來問問了。”婁曉娥開口道。


    “我今天已經去把這個事情跟慧珍姐和蔡全無說了,他們說要考慮考慮,我看他們是不太願意這樣,人家家裏也好幾個孩子。”何雨柱有些拿不定主意。


    “既然一大媽願意,孩子也跟一大媽親近,你就跟街道陳主任那邊說說,讓孩子找一大媽收養得了,這樣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多少還能照顧些。”婁曉娥說道。


    “易中海跟我們家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何雨柱有些煩躁道。


    “怕什麽,那不是在西北,沒有個十年時間,肯定回不來,到時候孩子都多大了,他還能把孩子上了戶口就趕走不成?”


    “反正我告訴你,要是找個隔得太遠,我不能看見的人家,我肯定是不樂意。”婁曉娥不情願。


    “怎麽了,那又不是跟你同個爹媽生的弟弟。”何雨柱好笑道。


    要是他爹何大清跟白寡婦生了個弟弟或者妹妹,他肯定會覺得這跟他和雨水沒多大關係。


    “你不懂,當初那個阿姨……不是……就那個孩子他媽,我都不知道該叫姐好,還是叫姨好了,當初我媽知道這個事情,跑去鬧了通。”


    “那孩子好像還是難產,也不能到醫院裏去生,找的是接生婆,後來,那女的就可能以後都生不了孩子。”


    “這個呢,後來也是用了很多辦法才救治下來,才給……”


    “原本聽我爸說,那個是我們家世交家的女兒,她家族後來偷摸往外跑,結果把她給丟下在這,就是公私合營那茬,你也知道那會不少過去資本家都跑。”


    婁曉娥說起來這些話的時候,都很是無奈。


    “好了,都什麽年代了,你爸以前不想著要個兒子,這會兒都解放,男女平等,一夫一妻了,不說了,我去做飯吧。”何雨柱站起來,說道。


    “那這件事怎麽辦,到底是給一大媽還是給慧珍姐?”婁曉娥問道。


    “她真的願意嗎?”何雨柱一邊係上圍裙,一邊道。


    婁曉娥點點頭,“當然,她跟我很認真的說過,說肯定會好好照顧孩子的,也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了,不會給咱們添麻煩。”


    “她也是真的很喜歡曉安。”


    何雨柱為難道:“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吧,我等等慧珍姐和蔡全無那邊消息再說,我也跟人家提過了。”


    “柱子,可到底是他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慧珍姐現在還懷著一個,能照顧過來嗎?一大媽就不會這樣,能夠有足夠的時間照顧孩子。”婁曉娥又說道。


    “她那邊還說,讓你有空把孩子帶過去給他們看看。”何雨柱切著菜,說道。


    “好吧,我就帶過去看看再說,要說物質條件的話,這兩邊其實都不差,要是不能把孩子給一大媽,人家要領養孩子的事情,你可得多上心幫忙。”婁曉娥提醒道。


    “我知道。”何雨柱應了聲。


    比起關係的話他是更願意把婁曉安寄養在徐慧珍那邊。


    但婁曉娥想要把這個弟弟放著在眼皮子底下。


    何雨柱抬起頭看著窗外,就看到一大媽正在逗著婁曉安玩著,孩子似乎也挺高興。


    “你看,曉安多好的孩子,都說外甥像舅,你說咱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這麽乖巧?”婁曉娥笑道。


    “會的,肯定會,你要是不信的話,我今晚再好好努力,我們早點開花結果。”何雨柱笑道。


    “不理你,不正經。”婁曉娥嬌羞嗔怪道。


    何雨柱可不管她這樣,晚上的時候辦事就是了,一想到這個,他就巴不得趕緊做飯吃完,趕緊要辦事。


    隻可惜,他這個願望是要落空,晚上他們小兩口之間有個電燈泡,婁曉娥根本沒有那個心思配合他。


    等能夠把孩子安排好,他肯定要讓婁曉娥欠著的,都連本帶利還回來。


    ………


    賈家。


    聞著何家那邊傳來的飯菜香味,賈張氏又是罵罵咧咧。


    “招他們家惹他們家了,整天把飯菜味道做的這麽香,就是故意在饞我們,真是的,吃個飯都不讓人安生。”


    “他們家就是這麽缺德,見不得別人好。”賈東旭恨恨道。


    “所以他們家是絕戶,說什麽親戚家的孩子,我看就是傻柱和婁曉娥生不出孩子來,才去抱養了一個。”賈張氏鄙夷道。


    賈張氏把婁曉安當做了何雨柱和婁曉娥領養的孩子。


    “媽,您這消息打哪聽來的?真的嗎,他們真的生不出?”賈東旭興奮道。


    “大家都這麽說的,就傻柱這個缺德玩意兒,肯定生不出孩子來,怎麽可能生的出,這麽自私自利的東西。”賈張氏理直氣壯道。


    其實大家可不是這麽說,隻是猜測孩子是婁曉娥的什麽親戚,那親戚又是什麽身份而已。


    何雨柱才跟婁曉娥結婚多久,現在說什麽生不生,還為時太早。


    “他們要是生不出,去領養什麽親戚家孩子,還不如養我們家棒梗,多親近,以後讓棒梗繼承他們家房子和財產。”賈東旭沒好氣哼了聲道。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拍了他一下,“你還說,等會兒棒梗聽到,他真的就不認我們了,上趕著想給何家當兒子。”


    那天棒梗就為了那頓肉,不認她這個媽的事情,她還記得很清楚。


    所以,她最近也在想,要不要和賈東旭再生一個。


    起碼更保險一些,如果真的要指望棒梗,她心裏沒底兒,再生個的話,那養孩子的錢,光靠賈東旭工資肯定不夠了。


    易家肯定就要多接濟他們家一些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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