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別鬧了,乖。”


    “我不,我不吃這些,我要吃香香飯菜。”


    “閉嘴,再鬧你就不要吃,你就去門口外站著。”賈東旭陰沉著臉色道。


    在這個家裏,棒梗唯一怕的人隻有賈東旭,被賈東旭板著臉這麽一訓,棒梗立刻就委屈起來,眼睛裏蓄滿淚水,眼看就要流出來。


    “又不是我孫子的錯,都怪傻柱那個沒良心,混賬玩意兒,故意把飯菜做的這麽香,就是為了饞我孫子,你有本事你去跟傻柱叫板,你吼我孫子算怎麽回事?”


    賈張氏立刻把棒梗抱著在懷裏,嘴裏一直用各種難聽話咒罵何雨柱,聞著正屋那邊飯菜香味也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院子裏好不容易有個何雨柱這樣有本事的人,可偏偏還是個硬茬子,根本不買他們的賬,想蹭點好東西都蹭不到。


    平時對著他們家連個好臉色都沒有,對著閻家、許家、甚至是劉家都能有個好臉,偏偏對他們家和易家是這樣,明顯就是故意針對。


    ………


    何家。


    “篤篤篤……”


    何雨柱聽到敲門聲,趕忙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臉嬉皮笑臉的許大茂,手裏還有著輛二八自行車。


    “柱子哥,你看,我現在是軋鋼廠的放映員學徒,廠子裏現在還給我配上自行車。”許大茂很是得意道。


    “許大茂,少在這嘚瑟,你還是老實點,你現在每個月工資就20塊錢,還要給你老子交10塊錢吧,自行車是讓你下鄉放電影,你要是去做其他事,被發現,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何雨柱嘖嘖道。


    何雨柱現在每個月在豐澤園工資有50塊錢,加上他出去給人做席麵,每次最少要5塊錢起步和剩菜,一個月下來也有80多塊錢到100多塊錢。


    有的人會要做的飯菜多,會給何雨柱更多的錢,他最喜歡的還是去婁家和李懷德那做飯。


    這兩位對他出手最大方,婁半城在他的明示暗示下,還是收斂些了,要不然何雨柱肯定是不敢跟婁半城來往太多,斷來往又是不可能,他都收人家一套四合院了。


    又當又立不是他何雨柱的風格,他也看不起那樣的人,這樣的人以後也成不了大事。


    許大茂去年中專畢業,考不上大學,許富貴到處給許大茂找工作,工人太辛苦,醫生和老師那種又不可能,就許大茂這個德行,做不了這兩個。


    原本許富貴是想把許大茂塞機關單位裏,還找門路了,結果被騙不少錢,,就隻能送進軋鋼廠當放映員學徒。


    許富貴想著讓自己兒子盡快上手,最好是明年就能轉正,自己就能去電影院那邊,那邊還給許富貴分房子,這邊的房子就跟何雨柱夢裏那樣,給許大茂以後結婚用。


    許大茂被何雨柱這麽說,很是不服氣道:“我就算是放映員學徒,那也是屬於我們廠宣傳科,是有文化的人,跟你這做飯廚子還是不同。”


    “怎麽就不同,都是屬於服務那一類的人,我去看電影,你還要在旁邊給我解說。”


    何雨柱哼了一聲道,夾起一塊肉塞到自己嘴巴裏。


    許大茂看到這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立刻就變成一副諂媚的樣子,“柱子哥,雨水,你們倆吃飯怎麽不叫我一起,來,咱們一起吃。”


    許大茂當即把自行車放著在門口那,直接就進屋來。


    這些年,許大茂雖然不時跟何雨柱鬥嘴,嘴上還是客客氣氣叫哥,何雨柱這有吃的也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


    “那我再炒倆雞蛋,這點兒還真是不夠吃。”何雨柱說道


    “得嘞,我回家把我爸那好酒給拿出來,咱們倆好好喝一杯。”許大茂笑道,隨即就跑回後院自己家。


    很快,許大茂就拿著一瓶西鳳酒過來,進屋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塊肉放到自己的嘴裏,臉上都是滿足和愜意。


    “許大茂同誌,你怎麽這樣吃飯,還講不講衛生,講不講文明?”何雨水急了道,她特看不慣這樣吃飯,別人還要吃嗎?


    “這都是我柱子哥飯菜做的太好吃,我剛才在前院就聞著香味,我吃過那麽多館子,還是我柱子哥做的飯菜最香,我覺得在豐澤園都屈才。”許大茂說著又抓起一塊肉吃著。


    “你知道我哥現在炊事員等級是多少嗎?我哥都是三級炊事員,許大茂同誌,你是幾級放映員?”何雨水得意得意哼了一聲道。


    許大茂聽到這話頓時就傻眼,不可置信道:“柱子哥,你真的考了三級炊事員?”


    炊事員等級都是越低工資就越高,最高級的都是一級,那都是專門給最重要那些領導們做飯,還有招待國宴的廚師,二級炊事員那都是在國營大飯店裏麵才有。


    三級炊事員也能進國營大飯店。


    這一級和二級的炊事員都是需要一定的資曆,就是要從事這個行業這麽多年。


    何雨柱現在還年輕,資曆肯定是不夠,就隻能靠著三級炊事員,三級炊事員四九城確實是有不少人吧,不過像何雨柱這樣年輕,恐怕就這獨份兒。


    何雨柱看著何雨水,教育道“你在這嚇嘚瑟什麽,以後還是要低調些。”


    何雨柱又對許大茂說道:“我就是在廚藝上從小就練著而已,你出去就別說這事了。”


    何雨柱不想告訴許大茂這個事,是不想讓許大茂知道自己能賺多少錢。


    別看何雨柱每個月現在收入不少,家裏也豐衣足食,可要說到存款是沒有多少,何雨柱雖然能用著破爛侯那個法子去撿漏好東西。


    但也要花些大價錢從許大茂和陳衛平手裏收些東西,他們倆知道何雨柱是識貨之人,賣給何雨柱價格自然不便宜。


    要是何雨柱不買,他們家賣給牛爺或者陳雪茹、徐慧珍。


    這種買賣的事情都是上不得台麵,許大茂和陳衛平自然是不會出去胡說,何雨柱倒是很放心,要是敢說出去誰也吃不了兜著走,誰手裏也沒有證據,不能怎麽樣。


    “那你是怎麽就考上三級炊事員,你這天賦得有多高?”許大茂佩服道。


    他覺得何雨柱保密功夫做得真好,要是這樣的話,以後出手寶貝給他就不能太便宜。


    本來他還挺得意自己現在進公家廠子,何雨柱還在公私合營豐澤園,可要是何雨柱是三級炊事員的話,想找個公家廠子,簡直輕而易舉,誰知,自己這是班門弄斧。


    “就那樣,熟能生巧而已,誰讓我從小就是圍著灶台長大。”何雨柱說道。


    “以後要是我結婚,請你來掌勺,我肯定很有麵兒,怪不得他們請客吃飯都是找你去掌勺。”許大茂唏噓道。


    “你還想著找媳婦,那你快讓你爸給你找,不過我這在外麵掌勺價格可不便宜,你好好存錢,這三級炊事員手藝不一般。”何雨柱笑道。


    “哥,我吃飽了,我回我那屋去,我還有作業。”何雨水說道。


    從56年開始,她就已經自己搬回廂房那去住,不跟著何雨柱在這正屋裏再搭個小床睡。


    何雨水對著許大茂就是哼一聲就出去了。


    “其實,你要是有什麽好東西,拿來跟我換,我也可以去給你掌勺。”何雨柱在何雨水出去後,說道。


    “得,我就知道你在惦記著這些,回頭我看看陳衛平怎麽個意思。”許大茂說道。


    “對了,你知道破爛侯吧,你下鄉放電影的時候,就不能學學人家嗎,看看有什麽好東西,直接就帶回來,你可以優先給我,知道嗎?哥不會虧待你。”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現在已經跟牛爺、陳雪茹、徐慧珍說好,不要三方競價,要麽就商量統一價格,不要在背後搞,不然還是讓破爛侯和許大茂占便宜。


    當然,給出的價格也不會太虧待他們。


    “我倒是也想,可我也缺本錢,我也不會看這些東西,陳衛平從家裏拿出來的那些,都是他自己家裏確定了的好東西。”許大茂無奈道。


    許大茂之前也試過買幾樣瓷器,結果都是些假貨,還花他20塊錢,又出錢又出力,讓許大茂從此就封心鎖愛,背地裏跟何雨柱哭兩三天。


    “沒事,我回頭給你個10塊錢,你去壓壓價,這麽著,你給我們買些東西回來,到時候你賺差價了,不就自己也能玩玩收藏嗎?不過別花大價錢打眼就是。”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是個能有錢願意大家一起賺的人,不然就他們吃肉,許大茂一直喝湯,時間長以後,許大茂心裏肯定會不舒服。


    “成,那你教教我怎麽看這些東西。”許大茂聽著這話有些心動,說道。


    “回頭你去跟牛爺學吧,我還要上班,哪有時間能教你,你回頭有不懂再來問我,不過,可別大嘴巴告訴院子裏的人,你爸媽暫且都不要說。”何雨柱叮囑道。


    “放心吧,這些年咱們的事情,我爸媽都不知道這些,就我媽那嘴巴,我還害怕呢。”許大茂點點頭說道。


    何雨柱跟許大茂說起怎麽看古董和瓷器物件這些辦法,許大茂去下鄉放電影,這也是很好遮掩,賣東西的人都肯定不會去主動告狀,這種事情雙方心裏都有數。


    現在也不太有人在意古董字畫這些東西,很多人更在乎的是怎麽吃飽,怎麽過好日子。


    …………


    又是一個周六的晚上。


    小酒館這邊,眾人都在這天南海北和閑話家常,什麽都聊著,氛圍可謂是其樂融融。


    牛爺在跟許大茂調侃著別的事


    而片兒爺卻在這熱鬧氛圍中一個勁唉聲歎氣著,直接起身就走出去,“你們聊,我出去透口氣。”


    何雨柱看著他這聊什麽都不起勁的樣子,也跟著走了出去。


    片兒爺走到外麵門口的對麵街邊,街邊這會兒天氣冷,行人都是來往匆匆,路燈現在倒是更穩定了,不會閃來閃去。


    何雨柱走過去,看到片兒爺拿出卷煙,劃火柴,點著抽起來,一副有些疲憊的樣子。


    何雨柱問道:“片兒爺,你這是怎麽了,今晚好像是無精打采一樣,誰怎麽著你了?”


    “不是,我這有些麻煩事要處理。”片兒爺歎了口氣道。


    “怎麽著,在四九城誰還能找您片兒爺麻煩?告訴我,我來幫你去說和說和。”何雨柱笑道。


    他是知道的片兒爺是個老好人,從來不得罪人。


    “其實,是我家那房子,我要回東北老家去,這四九城沒法謀生了,看皮影的沒幾個人,還是回東北老家種地吧,起碼不能餓死,可我那房子怎麽辦?”片兒爺壓低聲音道。


    “空著唄,你以後還能回來住。”何雨柱不以為然道。


    “可我家裏現在要用錢,想賣我這房子,現在又偏賣不出去,不讓賣。”片兒爺懊惱道。


    “你要賣房子?”何雨柱吃驚道,也不敢大聲說話了。


    片兒爺點點頭,為難道:“柱子,你給不少人做飯,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你放心,我肯定不虧待你。”


    何雨柱心裏又有小心思,片兒爺家裏是一套三進院,大屋子,按照他夢裏那樣,以後四九城這些四合院動輒就能賣出上億元高價,還是有市無價。


    要是現在有機會,何雨柱當然是願意買,畢竟四合院也是可遇不可求,好地段位置大還願意賣的人沒幾個。


    按照夢裏時候,要等到八十年代開始最劃算,那還能不能找著人賣,還不一定有。


    何雨柱低聲道:“片兒爺,那你打算給怎麽樣價格?”


    片兒爺歎口氣道:“我也不指望賣出多高價格,能有這個數就好。”


    片兒爺伸出一巴掌,五萬塊。


    跟幾年前婁半城送何雨柱四合院價格一樣,不過何雨柱那個是二進,片兒爺家裏是三進,地方也更大些,都有何雨柱現在南鑼鼓巷住那院子那麽大。


    何雨柱低聲道:“這個事,你別告訴別人,給我兩天時間我來安排。”


    片兒爺疑惑不解的看著何雨柱,兩天時間何雨柱能拿出這麽多錢來?


    何雨柱看著片兒爺這副神情,說道:“您要是信得過我,就給我兩天時間,信不過就當我沒說。”


    片兒爺看何雨柱不樂意,趕忙道:“柱子,你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等你兩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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