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上一起涉及生物科技公司的複雜案件圓滿落幕,林宇和蘇然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整,新的案件便如影隨形般降臨,再次將他們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


    這一日,陽光透過警局的窗戶灑在辦公桌上,林宇正對著電腦整理上一案件的收尾報告,蘇然則在一旁仔細核對一些案件細節。就在這時,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打破了辦公室裏短暫的寧靜。


    林宇接起電話,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掛斷電話後,他看向蘇然,說道:“有新案子了,市美術館那邊出了狀況,一幅珍貴的畫作被盜,而且現場情況十分詭異。”


    蘇然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那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兩人迅速收拾好東西,驅車趕往市美術館。一路上,林宇都在思索著電話裏提到的有限信息,心中隱隱有種預感,這起案件恐怕不會那麽簡單。


    當他們趕到市美術館時,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不少警員正在忙碌地進行勘查工作。林宇和蘇然出示了證件後,穿過警戒線,走進了那間原本陳列著被盜畫作的展廳。


    展廳內,原本掛著畫作的那麵牆上顯得格外空蕩,仿佛一個缺失了核心的舞台,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周圍的燈光依然亮著,將整個展廳照得通亮,但此刻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清與詭異。


    負責現場勘查的警員見到林宇和蘇然到來,立刻上前匯報情況:“林隊,蘇法醫,這幅被盜的畫作是一位知名畫家的傳世之作,價值連城。今天早上美術館工作人員開門準備進行日常巡查時,發現這幅畫不見了。我們初步檢查了現場,發現展廳的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監控也沒有拍到任何可疑人員進出的畫麵,就好像這幅畫憑空消失了一樣。”


    林宇皺了皺眉頭,環顧著四周,問道:“那報警係統呢?有沒有觸發過?”


    警員搖了搖頭:“沒有,報警係統一直處於正常開啟狀態,但昨晚到今晨這段時間,沒有任何報警記錄。”


    蘇然走到那麵空牆前,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她注意到牆上除了掛畫的掛鉤還在,並沒有其他明顯的痕跡。她轉身對林宇說:“這情況太奇怪了,要麽是內部人員作案,要麽就是作案者手段極其高明,能夠避開所有的安保措施。”


    林宇點頭表示讚同,他的目光落在了展廳角落的一個監控攝像頭上麵。“先查看一下監控錄像,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雖然說目前沒有拍到可疑人員,但說不定能從一些細微之處找到線索。”


    於是,他們來到了美術館的監控室,調出了昨晚到今晨展廳及周邊區域的所有監控視頻。林宇和蘇然坐在電腦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仔細查看每一個畫麵。


    然而,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反複查看了多遍監控錄像,卻依舊一無所獲。正如現場勘查警員所說,監控畫麵中沒有出現任何可疑人員進出展廳的身影,整個過程就像是那幅畫自己長腿跑了一樣。


    林宇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站起身來,在監控室裏來回踱步。他深知,遇到這樣看似毫無頭緒的案件,不能隻局限於表麵的線索,必須要從其他角度去思考問題。


    “蘇然,我們再去展廳看看,從畫作本身以及美術館的布局等方麵重新梳理一下思路。” 林宇說道。


    蘇然應了一聲,兩人再次回到展廳。這一次,他們不再僅僅關注那麵空牆,而是將整個展廳的布局、陳列方式以及可能與畫作有聯係的一切細節都納入了考察範圍。


    在查看過程中,林宇發現展廳的天花板上有一個通風口,位置正好在掛畫的上方。他心中一動,叫來了一名警員,讓他拿來梯子,自己則順著梯子爬了上去,想要查看一下通風口是否有什麽異常。


    當林宇打開通風口的蓋子時,一股微弱的氣流撲麵而來。他用手電筒往通風管道裏照了照,發現管道內部似乎有一些輕微的刮擦痕跡,但並不明顯。


    “蘇然,這裏有情況!” 林宇喊道。


    蘇然聞聲趕來,順著林宇所指的方向看去。“這些刮擦痕跡會不會是作案者留下的?他們有可能是通過通風管道進入展廳,然後偷走了畫作。”


    林宇點了點頭:“很有這個可能。但這通風管道狹窄又複雜,想要在裏麵行動自如可不容易,而且還能避開監控,這作案者絕對不簡單。”


    就在他們準備進一步對通風管道進行勘查時,美術館的館長匆匆趕來。館長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此刻臉上滿是焦急與憂慮。


    “警官,怎麽樣了?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啊?這幅畫可是我們美術館的鎮館之寶,要是找不回來,那可就……” 館長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宇從梯子上下來,安慰道:“館長,您先別著急,我們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正在進一步調查當中。對了,您能給我們講講這幅畫的一些具體情況嗎?比如它最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安排,或者有沒有人對它表現出格外的關注?”


    館長稍微鎮定了一些,他想了想,說道:“這幅畫一直都在正常展出,最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安排。不過,前段時間倒是有一個人經常來參觀這幅畫,每次都在畫前站很久,好像對這幅畫特別感興趣的樣子。”


    “哦?那個人長什麽樣?您還記得嗎?” 蘇然問道。


    館長回憶了一下,說道:“是一個年輕男子,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休閑裝,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每次來都很安靜,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幅畫,也不怎麽和別人交流。”


    林宇和蘇然對視了一眼,心中都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可疑。


    “館長,您這兒有那個人的參觀記錄嗎?或者有沒有可能通過監控找到他的一些影像資料?” 林宇問道。


    館長點了點頭:“有的,我們美術館對每一位參觀者都有記錄,我這就去讓人給你們找出來。”


    沒過多久,工作人員就拿來了一份關於那個可疑年輕人的參觀記錄以及相關的監控影像資料。林宇和蘇然接過資料,仔細查看起來。


    從監控影像中可以看到,那個年輕人確實如館長所描述的那樣,每次來都會在那幅畫前停留許久,而且他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專注。


    林宇注意到,年輕人在觀看畫作時,偶爾會拿出手機,看似在拍照,但手機的角度卻並不是對著畫作正麵,而是對著畫作的一些局部細節,而且動作很隱蔽,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這家夥肯定有問題。” 林宇說道,“他這樣鬼鬼祟祟地拍畫作的局部細節,很可能是在為偷畫做準備,說不定是在研究畫作的一些特點,以便更好地實施盜竊計劃。”


    蘇然也覺得林宇的分析很有道理,她指著監控畫麵中的年輕人說:“你看他的表情,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總感覺他在隱藏著什麽。而且他每次離開美術館後,方向都不太明確,好像是在故意避開什麽似的。”


    林宇決定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他讓警員們根據參觀記錄上的信息,對這個年輕人進行全麵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身份信息以及他現在的行蹤。


    與此同時,技術部門也對從通風管道采集到的一些痕跡樣本進行了分析,希望能從中獲取到更多關於作案者的線索。


    經過一番排查,警員們終於查到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他叫陳宇,是一名在校大學生,所學專業正是美術相關領域。據了解,陳宇平時在學校裏表現還算正常,但性格比較孤僻,很少和同學們交流。


    林宇和蘇然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驅車前往陳宇所在的大學,準備對他進行詢問。


    當他們來到陳宇的學校時,通過向老師和同學們打聽,找到了陳宇的宿舍。宿舍裏,陳宇的室友們正在各自忙碌著,見到警察來訪,都顯得有些驚訝。


    “你們好,我們是警察,想找陳宇了解一些情況。他在嗎?” 林宇問道。


    室友們紛紛搖頭:“他不在,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兒。”


    “那他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表現啊?” 蘇然接著問道。


    其中一個室友想了想,說道:“要說反常的話,就是他最近經常一個人在宿舍裏對著電腦,好像在研究什麽東西,而且還神神秘秘的,不讓我們看。有一次我不小心瞥了一眼,好像看到他在看一些關於藝術品盜竊的資料。”


    林宇和蘇然聽了,心中更加確定陳宇有重大嫌疑。


    “你們知道他可能去的地方嗎?” 林宇問道。


    室友們再次搖頭:“不太清楚,他平時獨來獨往的,我們也不知道他都去哪兒。”


    林宇和蘇然謝過室友們後,離開了宿舍。他們一邊在校園裏繼續尋找陳宇的蹤跡,一邊讓警員們擴大搜索範圍,對陳宇可能出現的地方進行全麵排查。


    就在他們在校園裏四處尋找陳宇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技術部門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的技術人員興奮地說:“林隊,蘇法醫,我們從通風管道的痕跡樣本中分析出了一些重要線索。那些刮擦痕跡是由一種特製的攀爬工具留下的,而且我們還在痕跡中發現了一些微小的纖維,經過比對,這些纖維來自一種高端的戶外探險裝備。”


    林宇聽了,眼睛一亮:“好,你們繼續深入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這種裝備的具體來源。我們這邊正在找嫌疑人陳宇,有新情況再聯係。”


    掛斷電話後,林宇對蘇然說:“看來這個陳宇為了偷畫做了不少準備啊,特製的攀爬工具,高端的戶外探險裝備,他絕對不是一個人在作案,背後很可能有一個團夥。”


    蘇然點頭表示讚同:“嗯,我們得盡快找到他,不能讓他跑了。”


    就在這時,林宇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負責在校園周邊排查的警員打來的。警員在電話裏說:“林隊,我們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廢棄工廠裏發現了一些可疑情況。有人看到一個年輕男子,長得很像陳宇,背著一個大包,走進了那個廢棄工廠,而且那個工廠平時很少有人進去。”


    “好,我們馬上過去!” 林宇掛斷電話,和蘇然立刻驅車趕往那個廢棄工廠。


    當他們趕到廢棄工廠時,發現工廠大門緊閉,周圍雜草叢生,一片破敗景象。林宇示意警員們做好準備,然後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工廠大門。


    門一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裏麵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塵土的味道。林宇和蘇然帶領警員們緩緩走進工廠,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林宇立刻示意大家停下,警員們紛紛拔槍,做好了戰鬥準備。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個身影從黑暗中逐漸顯現出來,正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陳宇。陳宇看到警察出現在眼前,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轉身就想往回跑。


    “不許動!警察!” 林宇大喝一聲,帶領警員們迅速追了上去。


    一場追逐戰在廢棄工廠內展開,陳宇顯然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他在工廠的各個角落穿梭,試圖甩掉身後的警察。但林宇和警員們也不甘示弱,他們緊緊咬住陳宇,一步也不放鬆。


    在追逐過程中,陳宇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美工刀,朝著追在最前麵的林宇刺了過來。林宇早有防備,他側身一閃,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然後順勢一腳踢在陳宇的手腕上,將美工刀踢飛出去。


    陳宇吃痛,腳步一亂,但他仍然不顧一切地繼續往前跑。


    就在這時,蘇然帶領著另一隊警員從側麵包抄過來,堵住了陳宇的去路。陳宇見狀,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隻得絕望地舉起雙手,投降了。


    林宇和蘇然將陳宇帶回了工廠的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準備對他進行審訊。陳宇一開始還試圖狡辯,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但當林宇將在美術館收集到的關於他的參觀記錄、監控影像資料,以及技術部門分析出的通風管道痕跡樣本等證據一一擺在他麵前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終於低下了頭。


    “說吧,你為什麽要偷那幅畫?你背後還有誰?” 林宇嚴厲地問道。


    陳宇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我……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人,他說隻要我能幫他偷到那幅畫,就會給我一大筆錢。我當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他。”


    “那個人是誰?你們是怎麽聯係的?” 蘇然追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們都是通過一個加密聊天軟件聯係的。他從來沒露過麵,隻是給我發一些任務和指示。” 陳宇回答道。


    “那你是怎麽實施盜竊計劃的?那些特製的攀爬工具和高端戶外探險裝備又是怎麽來的?” 林宇繼續問道。


    “都是他給我提供的,他通過快遞寄給我,還教我怎麽使用那些工具。他讓我先去美術館熟悉環境,觀察那幅畫的特點,然後按照他給的計劃,通過通風管道進入展廳偷走那畫。” 陳宇說道。


    林宇和蘇然聽了陳宇的供述,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們沒想到,這起看似簡單的畫作盜竊案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複雜的網絡和神秘的幕後黑手。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拿到那筆錢了嗎?你這是在犯罪,會毀了自己的一生!” 林宇氣憤地說道。


    陳宇淚流滿麵:“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現在隻希望你們能救救我,我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對我不利。”


    林宇和蘇然對視一眼,他們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通過加密聊天軟件與陳宇聯係的幕後黑手,同時也要確保陳宇的安全。


    “你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的安全,也會將那些違法犯罪分子一網打盡。但你必須要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實交代出來。” 蘇然嚴肅地說。


    陳宇連連點頭,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隻能寄希望於警方能夠將這一切都處理好。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宇詳細地交代了他所知道的關於與幕後黑手聯係的所有情況,包括他們每次聊天的內容、收到快遞的時間和地點等。


    林宇和蘇然根據陳宇提供的線索,迅速製定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他們要聯合相關部門,對那個加密聊天軟件進行深入調查,試圖找出幕後黑手的真實身份,同時也要對可能與案件相關的快遞點、收貨地址等進行全麵排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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