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陽宗宗主,如鯁在喉,法器顯現出來的,正是花斑蛇妖死前,他眼中所見的景象。


    這秘法自己比誰都清楚,修為低的,隻能看到他眼裏看到的。修為高的,在他生命快流逝時,會自動催發出法訣。


    法訣通過眼睛,會迷失敵人心智,說出敵人心中所想。一問一個準,少有人能抗過的。


    秘法在將四周小範圍發生的景色封鎖起來,隨後眼中催動法訣的人,便會閉上眼,再也睜不開,直接身死道消。


    不過一般觸發這秘法,已經是快嘎了,正常閉眼後就直接去了。


    加之法器怎麽會說謊?


    看來花斑蛇妖的死,與蘭旭庭那小子有脫不開的關係。


    底下那些長老,宗主的神色盡收眼底。


    “宗主, 應長老在洞府閉關,他是跑不掉的。現如今,蘭旭庭兄妹倆在何處?”


    熾陽宗宗主看著底下窮追不舍的幾人,頓時,怒上心頭。自己堂堂宗門,難不成還得像犯人一樣被逼供不成?


    他冷哼一聲:“事情還未明朗,你們不要蓋棺定論才好。”


    那犀利哥立馬嗆聲:“我看宗主是想包庇吧,那蘭旭庭是你師弟唯一的徒弟,你擔心等應長老出關,發現自己的徒弟沒了,會勃然大怒吧。”


    熾陽宗宗主冷眼看著他:“本尊做事,何須你多嘴,你這般愛管,不然這個位置讓你做如何?”


    犀利哥毫不示弱:“做便做,宗主若是管不了,那便退位讓賢吧。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宗主要是做不到,霸占著位置有何用?”


    另一長老見狀連忙打圓場:“嚴重了,嚴重了。宗主,我們也是關心則亂,畢竟花斑蛇妖怎麽說也到了化神境,若是沒死,必定會成為我宗一大助力。況且,還有那一連排火山山脈呢。”


    “沒錯,不管如何,宗主總是要將蘭旭庭兄妹叫回來才是。不說嚴刑拷打,也得問問看怎麽回事,給他們個解釋的機會。”


    熾陽宗宗主這才氣消了些,可是,早在剛剛看到法器顯現出來的畫麵時,他就給這兩人傳訊了。可簡訊就像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你們放心,本尊定會喚他們回來,問個清楚。”


    幾個長老,互看一眼,這才作罷。


    話分兩頭。


    二師兄沈臨熙嘴角都快扯到耳後根了,這一路走來,他們都不知道遭遇了幾波打劫的了。


    正是因為這一片是沒人管轄的地界,不屬於哪一方勢力,所以魚龍混雜。


    剛開始他們還十分疑惑,怎麽妖獸稀疏的密林了,怎麽會遇到這麽多波勢力。後麵才知道這是無主地帶,於是。池玥提出了一個建議。


    她與葉緹蘭,二師兄沈臨熙,四師兄柳承楓。這四人走在最前麵,其餘幾人壓製著境界,降到金丹期跟在他們後麵,保持著一定距離。


    至於前麵池玥他們四人,自然是不用壓製的。本來修為低,就是小菜雞,大可光明正大的,走路搖擺的大步行走。


    這四人極其囂張,尤其是這兩個男的,腰帶上還掛著好幾個儲物袋。擺明了一副:人傻,錢多,來搶。


    於是,就迎來了好幾波勢力。


    散修尤其多,待到有人來打劫他們。沈臨熙便立馬起陣,大師兄與三師兄從後麵飛身進場。


    釣魚執法,被他們玩得明明白白。


    幾波過後,遇到最多的莫過於散修了。許多散修裏的儲物袋大多數都不是他們自己的東西,千奇百怪,甚至許多法器底部都帶著其他宗門的印記。


    連帶著那赤紅色上繪製著鳥的圖案令牌,都得到好幾張。


    蘇佑年與葉緹蘭葉沒想到,自己也能分到一塊。


    甚至還有幾塊存貨在池玥儲物袋裏,而她就這般明晃晃的掛在腰間。


    二師兄不止一次感慨道,難怪那些邪修最是喜歡殺人奪寶。就這一下子,得到的靈石比他這輩子見過的靈石好要多。


    呲著大白牙傻樂著,這下,自己再也不用受貧困的苦了。


    隨即還不待他樂完,大師兄猛的敲了下他腦袋。皺著眉,生怕這小子起什麽壞心:“這種終歸不是正途,受住本心。絕不可主動去搶奪別人。”


    沈臨熙明白自家大師兄這顆老父親般的心,嬉皮笑臉道:“我知道的,大師兄,這不,是他們起歹心來搶劫我們的,我們這才反擊。我們又沒有主動。”


    大師兄紀玄,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要是非要這麽說的話,也沒錯。確實是沒有主動,可是這有點明晃晃誘人來搶,在黑吃黑的意味了,唉,一顆心都快操碎了。


    既擔心孩子學壞,又擔心他們吃虧。


    而再看沈臨熙與池玥這人,一副沒心沒肺的。尤其是小五那眼睛轉一轉,雙手一拍:“我有個好主意....”


    隨後老二就亮晶晶的看著她,兩人極其興奮的討論片刻後,就立馬拍板。


    在看旁邊的老三,原本一副冷心冷肺,恨不得天天修煉的瘋子。現在一直往外跑,別以為他不知道,老三那眸子時不時的閃過興奮的光芒。


    老四就不用說了,從小就是愛帶著那隻傻大白出門遊曆的主。隻要不是一直盯著他看,他可以玩得不著家。


    蘇佑年看著長籲短歎的紀玄,自己跟他比起來,還真是純粹得多。自己是首席大師兄,底下的師弟師妹們十分敬重他。從不敢給他惹一堆爛攤子,在讓他去收拾。


    因為他們知道,要是敢來惹他,沒什麽好果子吃。就單單這兩個師妹,也是怕他的,原因無他,除了他修為高,煉丹好之外,罵人也是很有一手。


    顯然,這紀玄比老父親還老父親。


    聽聞符峰這幾人,都是他們師父外出時撿回來的。他們幾個師兄妹,全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身世坎坷,命運多舛。


    而他們淩劍宗都是以劍修為主,劍峰一家獨大。處處以劍峰優先,可想,在他們幼時,在宗門待遇並不怎麽好。


    在看前麵那道纖細的身影,之前,就她一人就敢單槍匹馬,硬剛去挑人家大家族。直搗人家本家,報仇雪恨。


    這也是個命運多舛的。


    他們符峰幾人,命不太好,卻沒有長歪,又惺惺相惜。可見,他們的師父,教導得極好。


    時至今日,他還記得池玥那時,眉眼微彎,意氣風發說他們幾人是: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在他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些嫉妒的。


    若她是能像對她那幾位師兄那般,對自己好,一半也行,估計他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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