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玥一臉平淡,但眼底卻閃過一絲絲殺意。


    還不知道這秘境是什麽情況,先再等等。


    那劉清河被說得麵紅耳赤,但又不甘示弱:“你又是何人,池姑娘做什麽事與你何幹?”


    蘇佑年看著他的神情冰冷的就像在看個死人一般。


    劉清河有些發怵,咽了咽口水。放柔語氣道:“池姑娘...”


    池玥冷哼一聲,反派發言:“我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收回你那不該有的心思。敢將主意動到我身上的話,你可能會死的很慘哦。”


    劉清河被池玥那眼裏的殺意嚇到,他緊了緊手中的銀子,咬咬牙,轉身便走了。


    蘇佑年調侃道:“沒想到啊,紅顏禍水,這詞還能用在你身上。”


    池玥轉頭,與他四目相對:“怎麽?你是嫌活太久了不成?”


    蘇佑年立馬抿了下嘴,噤聲,惹不起,惹不起。


    且不說,在這人生地不熟,陌生的秘境裏。能遇到她,除了喜悅之外,更多的是感到萬幸。有個熟人在,自己也心安了不少。何況,她的實力,他是知道的。


    這些凡人絕不是她對手。


    兩人留下幾個銅板,便起身走了。


    實在是無處可逛,天色已晚,實在不行就找個地方借宿一夜。


    隻見早上遇到那夫子迎麵走來。


    “池姑娘。”


    池玥點點頭:“夫子,這是?”


    夫子歎了口氣道:“我是來找你的,那清河...額...”一想到清河是懷著什麽的心思,有些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開口。


    他停頓片刻:“池姑娘,你初到此處。借宿在清河家還是有些不妥,若是不嫌棄寒舍簡陋,且在我家暫住如何?你放心,我就住在私塾旁邊,家中就我一人。家裏還有幾間空房...”


    目光看到向站在她身上的男子,稍稍愣了一下:“這位,想必就是你兄長了吧。如此甚好,若是不嫌棄,你們便在我們家下榻如何?”


    池玥與蘇佑年對視一眼,反正也還沒找到住所。


    不然,就去看看先?


    池玥笑了笑:“多謝夫子了,給你添麻煩了。”


    夫子聞言,臉上盡顯歡喜之色:“遠來皆是客,榮幸之至。”


    三人一路同行,走過小拱橋。


    再往下行走不到片刻,遠遠便能看到私塾。


    原因無他。私塾比其他房子高出一層,並且是木屋。其他都是平層茅草房,早上出來匆匆還未細看。


    現遠遠的望著,便能明顯感覺差別。在私塾旁邊,還有一座與他極其相似的院子。


    直到夫子打開門,池玥與蘇佑年走進。


    地板幾乎是石板鋪成,側邊還有鵝卵石,旁邊種著各種花草。甚至,還有幾隻蝴蝶十分安逸的停留著。再往裏,便是一座假山,假山上引入活水。底下有個轉動的小水車,在往下是一小池子,上麵漂浮著幾朵盛開的蓮花。


    蓮葉下麵躲藏著幾隻小魚,池子旁邊還能看到兩隻小烏龜在石板上小憩。池玥在看那二層樓高,蓋著瓦片的房子,這也叫寒舍?


    不愧是夫子,說話真是謙虛。


    還以為有多寒,沒想到,他住的是這麽大的耗斯~


    除了雅致,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詞匯來形容他。


    夫子有些慚愧道:“這都是平日裏閑來無事,自己瞎搗鼓的。”


    蘇佑年道:“謙虛了,夫子。單單是引入這活水,就費了不少心力吧。”


    池玥走上前來,伸出手,指尖從小水車旁邊濺出的手一探。冰涼,觸感與外麵那條河相似。


    “夫子,是外麵那條河嗎?”


    夫子點點頭:“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便是用河水引入的。”


    池玥抬著頭望著他:“那條河可有名字?”


    聞言,夫子停頓片刻:“宿河。”


    宿河,池玥低聲喃喃。這鎮便是用那條河取的鎮名.....


    一夜無話。


    翌日。


    池玥洗漱完,推開房門。


    隻見蘇佑年早就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桌子擺放著兩碗粥,還有兩小碟小菜。


    池玥走上去坐下,喝了口粥。還行,大早上的沒什麽胃口,清粥小菜,安排得挺周到。


    她看了看蘇佑年。


    蘇佑年連忙道:“不是我,是夫子安排得。據他所說,聘請了一位大娘,每日都會有來,給他煮飯,漿洗,打掃房舍。我們也算享受到這福利了。”


    池玥點點頭,自己搗鼓這麽多年,廚藝都不太能拿得出手。就他?丹心宗首席弟子,拿辟穀丹當糖吃還差不多。


    蘇佑年放下筷子,看著她:“你那些師兄呢?”


    “嗐,都不知道他們掉到哪了,運轉不了靈力,也聯係不上。”


    蘇佑年深表讚同,語氣帶著擔憂:“葉緹蘭也不知道現在在何處。”


    嗐,池玥搖搖頭,他們這倆與家人走失的難兄難弟。


    兩人走出院子,隻見一些孩童陸陸續續的走來私塾上學。


    劉清河妹妹從不遠處,便看到了池玥。


    頓時,有些怒上心頭。明明她好好住在自己家裏,乖乖的跟哥哥成親不好嗎?非得出來,明明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了,不是嗎?


    於是,她走上前來,手指著池玥:“你昨晚為何不回去?女子最重名節。你一夜未歸,是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嘛?”


    池玥冷著臉:“哪來的瘋狗,看到人就咬。”


    那女子氣急:“你你...你自己不受婦道,還這般....”


    一些跟著求學的學生,聽到聲音便圍了過來。除了一些孩童是瞎湊熱鬧,懵懵懂懂跟著聲音過來之外,其餘比較年長些的都是過來吃瓜的。


    池玥冷哼一聲:“我在哪與你何幹?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心被挖出來哦。”


    那些學子其中一人道:“清芙,這是怎麽回事啊。”


    劉清芙氣急,小聲道:“叫我思芙。”


    她哥哥叫清河,自己也跟著哥哥取這輩分的清字。之前可是隻有男子才能沿著字取的,而自己是女子,就能跟著取清字輩。為此,她一直覺得自己比其他女孩子更加受寵。


    可自從來上學後,才知道有些學子故意念她的名字來取樂。說她取這個名字,肯定是行事輕浮。


    於是,她便給自己改了名字,劉思芙。


    劉清芙忍著心中的怒火:“你昨日明明在我家,今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女子一夜不歸,你....”


    池玥冷笑一聲:“腦子被門擠了嘛?都來上私塾了,思想比裹腳老太太還要封建。書都讀狗肚子裏去了吧。”


    劉清芙更氣:“我們收留你,你不知道感恩,你還出言不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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