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過是個二世祖,占著家裏有些產業,便囂張跋扈,你跟那種人生什麽氣?”


    “哼,關方公子什麽事。”


    “那是?”


    “是那個女修,竟然敢駁我麵子,哼。”


    蘭梔柔嘟著嘴,轉過身背對著他。


    蘭旭庭無奈道:“不過是個冰雪族罷了,還隻是個金丹期。柔兒你都在元嬰期了,與她計較幹什麽?”


    蘭梔柔聞言更氣:“好啊,我看是哥哥沉迷於她的容貌了吧,哥哥是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吧。”


    蘭旭庭忍俊不禁道:“哪有,我都沒見她幾眼。”


    “哥哥,還想看她幾眼?”


    蘭旭庭嘴角上揚,拉了拉她胳膊:“好啦,咱們回去找他們吧。在這裏連個人影也沒有,跟著他們至少遇到危險也有人頂著。”


    蘭梔柔有些猶豫:“可,我不喜歡那女修。”


    他輕輕半摟著她的肩膀:“那柔兒就不要理她,就當沒看到好不好。”


    她嘟著嘴,低著頭:“好吧,不過方公子還是不錯的,雖然可能他說話不太好聽,但心是好的。”


    蘭旭庭笑容消失在臉上,柔兒啊,你就是太單純了。要是被人騙了可如何是好?


    姓方那廝,與多少女子拉扯,不清不楚的。紅顏知己多得是,多少無知女修被他哄騙,哭著鬧著要嫁給他……


    而他,嗬,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什麽要找一個與他靈魂能共鳴的人,可笑,不過是借口罷了。


    思及,他不自覺的握緊她的肩膀。


    “啊……哥哥,你弄疼我了。”


    蘭旭庭收回思緒,緊張的看著她:“哪裏?可要用傷藥。”


    蘭梔柔嘟下嘴:“哼,我要罰你……嗯……就罰你背柔兒吧。”


    蘭旭庭笑著蹲下身:“遵命。”


    蘭梔柔笑著跳上他的肩膀,雙手放在他身前,環抱著脖子。


    “哥哥,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一直這樣背著我。”


    “嗯,那時候你總是哭鬧,給糖果都哄不好。我就背著你,一遍一遍在母親院子裏繞圈,直到你睡著了才背你回榻上。”


    蘭梔柔笑著,害羞得將頭埋進他的衣領:“哥哥,說過會這樣一直背我一輩子的,可不能食言。”


    蘭旭庭輕笑著:“知道了。”


    說罷,踮起腳,雙手托著,掂一掂。


    蘭梔柔花容失色的叫了幾聲,環著他的手更用力了些。


    “你這丫頭,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活該,誰叫你欺負我。”


    待走近,蘭旭庭將她放了下來。


    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每次有外人在的時候,哥哥總會這樣,刻意的跟她保持著距離。


    可是,他們是親兄妹不是嗎?從小他們便是這樣相依為命的。為什麽?長大了就不能像小時候一樣?


    “方公子,這密林處處透露著古怪,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咱們結個伴如何?”


    方遒看著眼前這兩兄妹,一個元嬰後期,一個元嬰初期。要他這個金丹照應什麽?


    可拒絕的話,又有些說不出口。荒郊野嶺的,將他們趕走,良心也過意不去。


    最終他點點頭:“行吧,不過,你們可得老實點,不要整出什麽幺蛾子。”


    蘭旭庭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他不過一個金丹期,有什麽資格說這話。


    他們過來,不過是因為他有化神期保護罷了。


    他調整下心態,笑了笑:“這是自然。”


    蘭梔柔有些不服氣:“我和哥哥都是元嬰期,你們兩個金丹期弱得很。有我們同行,你們就偷著笑吧你。”


    蘭旭庭雖然心裏很認同柔兒說的話,但嘴上嚴厲斥責:“柔兒,不得無禮。”


    “家妹在家野慣了,這是第一次出門,方公子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說是這麽說,但語氣毫無任何謙卑之意。


    池玥啃著自己儲蓄鐲裏的靈果,漫不經心道:“既然知道,就該拴在家裏,放出來幹什麽?”


    蘭梔柔氣急:“你這個賤人,不過是個金丹期,也敢跟本小姐叫板。”


    蘭旭庭不悅道:“寒道友,舍妹隻是心直口快了些,並無惡意。你為何要處處針對?”


    “我針對什麽了?別這麽急對號入座嘛。”


    “你……你……”


    蘭梔柔用手指著她,氣急,手都有些止不住顫抖。


    池玥聳聳肩,神色如常,淡然自若的將手中靈果吃完。


    蘭旭庭拉著蘭梔柔到一旁樹底下坐下,一副極其大度,不與她計較的樣子。


    池玥聳聳肩,表示,管他去死。


    不來惹她,就什麽事都沒有。


    敢來惹她,就是生死難料。


    方遒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習以為常。從小到大,為他爭風吃醋,圍著他轉的女子不在少數。


    比這激烈的場麵多的去了,這才哪到哪啊。


    唉,要怪,就怪本少爺這該死的魅力。


    楊叔將一切盡收在眼裏,尤其是傻少爺挑著眉傻笑。


    唉,少爺從小他也是看著長大了。不敢說很了解,但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他心思。


    這傻少爺,估計還以為這兩女修為了他針鋒相對呢。傻少爺呦,您從小遇到獻殷勤的女修,眼裏都露著貪婪。


    就差把想騙你錢寫在臉上,少爺硬是看不破。還自豪道:她們為了我的錢怎麽了?錢是我的,愛我錢就等於愛我。


    所以他家傻少爺,出了名的大方。走到哪,都有女修圍著。可偏偏是這樣,外麵的人都傳遍了,他家少爺是如何如何花心。


    又如何如何哄騙無知少女,可實際上,他家少爺隻有花錢的份,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你說,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母胎單身狗方遒,擺了擺自以為很帥的姿勢:“寒寒,其實你不必為了我……”


    “停,你在腦補什麽啊,一天天的,越來越油。”


    “什麽油?我沒帶那玩意啊?我又不炒菜……”


    “沒有,誇你呢,誇你……像油條一樣。”


    方遒笑了笑,原來在她心裏是有我的,這不誇我像老油條一樣嘛?


    不就是變相說我處事穩重,行事周全嘛?


    唉,我這魅力,想擋都擋不住。


    女孩子臉皮總是比較薄一些,自己總是要給她點回應的。


    他笑著露出那一排大白牙:“那以後,我便是你的專屬油條……”


    忍不了一點,池玥捏緊拳頭,直直對著他臉就是一拳。


    感覺不解氣,抬手另一手再給他一拳。


    “這樣就對稱多了。”


    揍完,心裏也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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