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有些惱火,喝道:“石朝前,老匹夫,你確定要將老夫晾在一旁?莫不是認為老夫脾氣好就能肆意妄為?”


    眾老者一愣,看向宋劍。


    石朝前忽然笑道:“宋宗師說哪裏話?裏麵請,裏麵請!莫生氣,生氣傷身不是?”


    “哼!你曾經是老夫的護道者,現在自立門戶,將老夫晾在一旁?怎麽?老夫晉升宗師之時,你卻沒到歸一境,讓你走,所以你在記恨老夫?”


    “哪有的事?沒有的事。”石朝前臉色有些尷尬。


    “老夫現在是大宗師,你還沒到歸一境,你這是修煉到狗身上去了?曾經自詡天才,現在呢?看到一位女娃娃就挪不開眼了?她是雲嶺宗高徒,我建議你舉宗去雲嶺宗拜訪。”宋劍冷冷說道。


    “大宗師?這...快快有請,快快有請。”石朝前馬上轉移方向,帶著一票老頭湊過來,圍著宋劍請進宗門。


    方柔竟然有一絲失落,很是怪異。


    眾人踏進宗門,石朝前邊走邊說:“雲嶺宗老夫是知道的,此前去交流過一陣,說實話,此去之後,狂雨宗整整頹廢了三個月,實在不敢大動幹戈。”


    “你不懂,老夫大戰三百回合是一點問題沒有,你要動腦子,而不是隻動身子。”


    “哦?還請大宗師指點指點,說實話,狂雨宗陽盛陰衰,這麽下去遲早出大問題...”


    聊著聊著,眾人穿過道場,走進宗門大殿。


    每個人麵前都陳放著一杯茗茶,這茶和雲嶺宗的有些區別,處處透著一絲清涼,似乎能讓人從狂暴之中冷靜下來,或許狂雨宗就是靠這茗茶方才穩定下來。


    “我們路過狂雨宗,也是專程過來曆練一番,他們兩位,一位七星洗髓境,一位五星控術境,便是想與貴宗天才切磋切磋。”宋劍直指趙太虛和方柔。


    石朝前看向二人,點點頭道:“莫不是你們培養的護道者?女娃娃還看的過去,但男娃娃有些差強人意了,不過十六七歲能達到七星洗髓境,也算是天才級別了。”


    趙太虛再次被人忽視,好處是,沒有人會高看他,這樣別人便不會重視自己,作為一名殺手來說,這種狀態無疑是最好的,壞處是,會被人瞧不起,作為一名煉丹尊師,乃天下師,這也是難以接受的。


    矛盾錯亂的身份。


    “試煉而已,又不是打打殺殺,切磋武技和術法,本就是為了磨煉自身,揚長補短,你安排安排便是,老夫帶人來試煉自然不是空手來。”宋劍淡淡說道。


    他也需要煉器材料,現在煉器和煉丹一樣,需要內丹,這些材料都是他需要的。


    “彩頭是什麽?”石朝前問道。


    “你們提供內丹給老夫即可,當然老夫的彩頭則是九成藥力以上的丹藥,攝魂丹如何?想來你也急需吧。”


    “九成藥力?怎麽會有如此仙丹?”


    “你還不知道?”宋劍詫異的問道,現在煉丹協會煉製的丹藥都是七、八成藥力的丹藥,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石朝前搖搖頭說道:“老夫此前和煉丹協會豐家合作,也不知道為何,合作前不久被取消了,至此狂雨宗還沒有搭上其它世家。”


    趙太虛接過話道:“煉丹協會三大世家被協會驅逐了,崔家加入了近道聖宗,黎家回歸西域宗族,豐家還在流浪,自然是沒辦法給貴宗煉製丹藥了。”


    “哦?小友似乎知之甚詳啊。”石朝前看向趙太虛,這位被他忽略的年輕人,竟然能知道這些隱秘。


    “不巧,晚輩正是煉丹協會副會長。”趙太虛說完,將黃金煉丹戒指露了出來。


    石朝前豁然站立起來,看向趙太虛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不是殺意而是不可置信。


    “是老夫眼拙,沒想到小友還有這層身份,抱歉。”石朝前拱手抱拳。


    “沒事,我隻是來試煉的。”趙太虛內心舒爽了不少,被重視的感覺的確很爽。


    “好,老夫這就安排。”麵對宋劍,他還能隨意一些,但麵對趙太虛,他此刻竟然顯得有些拘謹,畢竟不太熟悉,而且對方還是煉丹協會的副會長,可以說位高權重,不可得罪。


    石朝前離開大殿,與一眾長老商議,最終選定了兩名弟子,一名五星控術境,以和方柔切磋,一名七星洗髓境,以和趙太虛切磋。


    “就兩個?”宋劍問道。


    “兩個還不夠啊!五星控術境可是執事層次了,已經算不得弟子級別了。”石朝前回應道。


    “前輩,晚輩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趙太虛說道。


    “小友請說。”


    “我想挑戰十名五星控術境,而且,是一起挑戰。”


    “你瘋了?”宋劍喝道,一次挑戰十名五星控術境,就算是姚天酬也未必能及時救下趙太虛,越級越境還越人,趙太虛莫不是以為自己是煉丹尊師,就天下無敵了?


    “我沒有,我隻是想試試手。”趙太虛鄭重的說道。


    “老夫未必能瞬間將你救出來。”姚天酬淡淡說道。


    石朝前更是眉頭緊鎖,這位煉丹協會的副會長會不會太過自大?歎息道:“小友這話不當說,就當老夫沒聽見。”


    “晚輩說的是真的,修為隻是實力的一部分,戰鬥技巧和意識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武技、術法包括其熟練度,包括不同武技間的配合等等,都算,將這些結合在一起,越級戰鬥其實沒有問題,有人曾說,修煉者當專精一門武技,但晚輩卻認為,當包羅萬象,在各種武技之中,去糅合、去創造,能爆發遠超修為本身的實力,請前輩給我這樣一次試煉的機會。”


    宋劍知道趙太虛在陣法空間中戰鬥的狀態,很輕易的挑戰了自己,以及無數個自己,但那是作弊,而且境界一致,但現實是十名五星控術境,這就難以把控了,隻要有一人的術法攻擊到趙太虛,後果不堪設想,那麽多等級的跨越,這是身死道消的挑戰。


    “這...”石朝前有些無語。


    “這樣吧,待會兒,我先將七星洗髓境的對手挑了,前輩再安排便是。”


    “也罷,如果七星洗髓境都無法輕易挑戰,後麵的計劃就此作罷。”


    “行!”


    隨即,眾人走出大殿,來到道場。


    無數弟子都看向場中的方柔,很多人褲襠鼓起小帳篷,趙太虛一眼看去,隻見每個人都呼吸急促,宛如要將方柔給吃了。


    “紅顏禍水啊!”趙太虛微微歎息。


    “石朝前,老夫真的建議你帶著宗門去一趟雲嶺宗,你這樣真不行,你看看你的弟子們,一個個臉紅耳赤,呼吸急促,時間久了,容易出事的,實在不敢去,那就去黑暗之城,不,近道聖城,那裏有青樓一條街。”宋劍很是同情這群人。


    “這個,老夫晚點再做計較。”


    與方柔對戰是的一名五星控術境,那名執事一直在吞咽口水,隻是迫切的說道:“仙子,如果我贏了,可否與你雙修一次,就一次!”


    “嗬嗬,想學駐顏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方柔冷冷河道。


    長劍出鞘,方柔猛然發力,衝向那人。


    那執事狠狠吸了口氣,他告誡自己,一定要贏!


    劍起於手,隻見他舞動長劍,如狂風呼嘯,劍尖如豆大的雨點傾盆而出,如在這狂亂的雨幕之中,手中長劍揮舞如風,帶起一道道淩厲的劍氣,這便是他所修煉的狂雨劍法,其以驚人的速度聞名於世。


    這套劍法施展起來,身形飄逸灑脫,仿佛能與雨水融為一體,但其中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意,隨著劍招的舞動,無數劍光閃爍,幻化成一場密密麻麻的劍雨,鋪天蓋地地向著方柔籠罩而去,這些劍雨並非虛幻的光影,而是由真實的劍氣凝聚而成,每一滴都擁有著致命的威能,足以讓人瞬間斃命。


    麵對如此恐怖的攻擊,方柔毫不畏懼,嬌喝一聲:“蕩劍如歸!”


    手中長劍猛然揮出,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身爆發而出,形成了一層無形的護盾,將那數百點劍雨盡數擋在了外麵。


    隻聽得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不絕於耳,那些原本來勢洶洶的劍雨在觸碰到方柔的護盾之後紛紛被消融,方柔的劍法顯然也絕非等閑,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化解掉這狂雨劍法的攻勢。


    “華麗的表演,精彩絕倫的對戰!”趙太虛目睹二人交戰。


    有不少弟子看到方柔的身影,胸口抖動起伏,忍不住流出肮髒的鼻血。


    “一群沒有定力的家夥!”石朝前低聲喝道。


    “嗬嗬,你也好不了哪裏去,你自己看看自己褲襠。”宋劍冷冷說道。


    石朝前忍不住向下看去,隻見下麵高高隆起,有些誇張。


    隨即吸了口氣,便見隆起消退回去,石朝前說道:“老夫的控製力還是很強的,這一點,從沒意外。”


    戰鬥還在繼續,兩人各有所長,皆是以力博力,武技上的華麗喂招後,又是術法上的較量,元素碰撞間,波及很大,令整個道場塵土飛揚、眼花繚亂。


    對麵之人實戰經驗明顯更為豐富,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出招都展現出了嫻熟與老練,麵對各種各樣複雜多變的戰局,他也能夠從容不迫地應對,迅速找到最佳的解決方案。


    相比之下,方柔就如同那溫室裏精心嗬護的花朵一般嬌弱,從小到大,她一直生活在相對安逸的環境之中,未曾真正經曆過太多充滿磨難和苦痛的實戰考驗,哪怕隻是受一點點小傷,對於她來說都是極為罕見之事,因為長期以來,她都受到了楚韻無微不至的保護,幾乎所有可能遭遇危險的情況都會被提前排除在外,如此一來,當她真正麵對這樣激烈的戰鬥時,自然而然地便逐漸顯露出劣勢,開始力不從心起來。


    戰至術法與武技頻出時,方柔無從應付,刹那間,肩膀被刺穿,猩紅的血跡染紅衣裳,下一刻,身體倒飛而出。


    趙太虛掠步上前,將方柔接住,環腰摟住,隻覺方柔的腰是真的柔。


    “哎!你至少有八十三次機會擊敗對手,可惜你都一一避過。”趙太虛俯視著方柔歎息道。


    方柔倒在趙太虛懷中,仰著頭看著趙太虛,肩膀上的疼痛,讓她臉頰扭曲。


    “放開我,有本事你上啊,不是能打十個麽?哼!”方柔冷喝道。


    “好的!”趙太虛突然放手。


    方柔把持不住身體,直接摔倒在地上,忍不住喝道:“可惡!”


    趙太虛沒有說話,轉身走上道場,看向那位望眼欲穿的五星控術境,能看的出來,他想將方柔帶進房間救治傷口。


    “請前輩指教。”趙太虛拱手抱拳道。


    “七星洗髓境?你的對手不是我,讓弟子們陪你練練便是。”那人蹙眉,而後繼續盯著方柔。


    一位七星洗髓境的弟子上前,目光同樣落在方柔身上,但他隻能看著,實力不夠,得不到這樣的美豔“資源”。


    “好吧,我們先打一場。”趙太虛說道。


    那弟子點點頭,同樣抽出長劍,他的武技自然不能爆發出幾百點劍雨,不過數十道劍雨,在同境界之中,也算是佼佼者。


    出手即大招,在他看來,同境界中,能戰勝他的人,很少很少。


    趙太虛同樣動了,身體爆發一陣音爆,刹那間,衝到那人麵前,在雨點般的劍影之中穿過,下一刻,一道寒光掠過,那人的長劍從劍柄處折斷,隨後背上一痛,整個人向前飛撲出去,力量不減,在地上滾了十多圈,方才停下,停下時,已然昏迷過去。


    “得罪了。”趙太虛淡淡說道。


    他沒有想著殺人,隻是要速戰速決。


    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這一幕發生,方才將目光投向趙太虛,石朝前不可思議的看向趙太虛。


    “前輩,洗髓境真的不方便,再次請求十位五星控術境,如果一刻鍾內,沒有取勝,也算晚輩輸了,十枚丹藥。”


    “小友你這是...雖然你的手段讓老夫眼前一亮,可畢竟是五星控術境,哪怕是一位,那也懸殊太大,萬一不小心傷了小友,這裏的傷,甚至可能會導致小友死亡啊。”


    “這樣吧,這位前輩,剛剛說我不是對手,那就先和你打一場如何?”


    “也罷,你們先切磋一下。”石朝前點點頭,隨即看向一旁的姚天酬,拱手抱拳說道:“待會兒若是出現意外,還請前輩出手救下小友。”


    “這個自然。”姚天酬點點頭。


    那人看向趙太虛,淡淡說道:“你當真要和我一戰?你要知道,刀劍無眼,即便是切磋,也難以控製。”


    “是,前輩放心。”趙太虛肯定的回答道。


    “也罷。”那人歎息,實在不想和趙太虛打,有點欺負人的感覺,就像一位成年人跑到幼兒園裏和一位三歲大的孩子切磋一樣。


    趙太虛歪了歪頭,隨即出手。


    那人微微一怔,臉上露出驚愕之色,正欲伸手去拔劍之際,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傳來,定睛一看,原來是趙太虛那如同鐵鉗一般的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右手,使得他的右手完全無法動彈,更別提能夠捏住劍柄了。


    緊接著,兩人展開肉搏戰,趙太虛所施展的招式並沒有固定的套路和章法,而是憑借著一種獨特的運轉之法,這種奇妙的法門仿佛賦予了他每一次攻擊以強大的力量,使其每一擊都蘊含著一定的暴擊幾率。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趙太虛猛地揮拳砸向對方,這一拳猶如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擊中了那人的手臂,刹那間,一股鑽心的劇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那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盡管手臂已經痛得幾乎失去知覺,但他仍不肯輕易認輸,咬牙切齒地試圖反擊。


    可是無論他如何掙紮,卻始終難以掙脫趙太虛的束縛,每當他想要出手時,趙太虛總能準確無誤地用手掌將其攻勢攔下,當他企圖出腳攻擊時,趙太虛又會迅速抬起膝蓋,死死地頂住他的腳部,而當他想要轉動手肘發動突襲時,趙太虛更是毫不留情地用力按下他的肩膀……就這樣,不管那人使出何種手段,都會立刻被趙太虛封住所有可能的進攻路線。


    不僅如此,每次被阻攔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更為劇烈的疼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一般。


    有時候甚至中拳之時,身體難以承受,翻江倒海。


    肉搏不是對手,那人想要退出三四個身位,拔劍攻擊,思及此處,果斷後退。


    趙太虛自然不會給他機會,忽然間一拳出擊,直擊他胸口,下一刻,拳勁爆發,那人後退的瞬間,身體更是倒飛而出,順勢吐了口血,甩出數十米遠,落地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口喘息。


    整個過程很是壓抑,他自始至終沒有辦法發揮自己最為強大的狂雨劍法。


    趙太虛收功,狠狠吸了口氣,熱身完畢。


    所有人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方柔更是驚恐萬分,那個擊敗自己的人,竟然就這麽輸在趙太虛手裏,而他,隻是七星洗髓境啊。


    她目睹了整個過程,見證了趙太虛的手段,縱然是對手有著無與倫比的武技,但自始至終沒有發揮的餘地,這才是真正的戰鬥嗎?


    “前輩,此前說的,可還作數?晚輩說過,真正的實力,絕不是修為的高低,而是對戰局的把控,這一戰,晚輩料敵先機,處處針對他每一次出手的動機,令其無法施展,最後以憋屈的方式敗下陣來,看起來這不是他真正的實力,但實戰就是如此,不可能讓對手發揮真正的實力,迅速克製對手,戰而勝之才是硬道理,說實話,若是在外界,他可能已經死了。”趙太虛直言不諱。


    石朝前狠狠吸了口氣,感覺被趙太虛上了一課,隨即喝道:“上十名五星控術境。”


    隨後十名五星控術境上前,將趙太虛圍在道場中間。


    “一刻鍾!”趙太虛淡淡說道。


    此刻沒有人小覷他,但也不是他說一刻鍾就一刻鍾,若是十位五星控術境都輸了,狂雨宗的名聲必然大損,很多弟子的自信、自尊都將崩塌。


    “戰!”趙太虛大喝一聲,他要主動發起攻擊。


    《流雲》在道場上閃爍,左手運轉的是精通級的《背刺》,右手運轉的是熟練級的《暴擊》,他沒有拿出匕首,這隻是切磋,不是殺人。


    雙術齊出,各有所長,精通級的《背刺》爆發出百分之六十的力量增幅,原本一拳五萬六千斤,此刻達到八萬九千六百斤巨力,每一擊都帶著音爆之聲,而熟練級的《暴擊》有百分之四十的幾率直接爆發雙倍攻擊,達到十一萬兩千斤巨力,這讓趙太虛的整體實力飆升到七星控術境到九星控術境之間,一個人打十個五星控術境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十個人紛紛拔劍,狂雨劍法,眼花繚亂,在道場上不停的爆發開來。


    幾乎覆蓋了對戰場所有死角,讓趙太虛避無可避。


    姚天酬目光緊緊鎖定趙太虛,他必須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將趙太虛帶出來。


    有劍穿過趙太虛身體,身體爆炸,是虛影。


    有劍貫穿趙太虛頭顱,頭顱爆炸,還是虛影。


    整個道場上,到處是劍雨,也到處是趙太虛的殘影,速度快到極致時,似乎每一道劍雨和殘影都在交戰,時不時便看到殘影被擊爆。


    “小友身法了得,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下,竟然還能遊刃有餘。”石朝前感歎道。


    “老夫也是頭一次看他如此作戰,難怪他想一直挑戰下去。”


    “一直挑戰下去,你們要去哪裏?”


    “北島劍宗。”


    “北島劍宗!莫不是為了揚名?”


    “他應該不需要靠戰鬥揚名,但是為何非要選擇戰鬥,老夫不得而知啊。”宋劍也跟著歎息,趙太虛想揚名,尊師之境足以,甚至可以影響整個修煉界。


    隻見戰場之中,變得混亂起來,那十位執事層,似乎在配合方麵有些不盡人意,不小心之時容易攻擊到隊友,而趙太虛似乎也在利用這種混亂。


    忽然間,一位執事在攻擊時,沒有控製住力道,並且鎖定趙太虛失敗,導致攻擊落在另外一位執事身上。


    那人迫於無奈,防守這道攻擊,導致趙太虛趁虛而入,一拳擊中那人後背,令其退場。


    原本僵持的節奏,瞬間被打亂,少了一人,讓趙太虛少了一份壓力,應付起來更加從容。


    有了第一位出場,便有第二人,趙太虛在劍雨之中橫行,但凡抓住破綻,便發出致命一擊,令其瞬間喪失戰鬥力。


    一刻鍾眨眼即過,十名執事還有七人在堅持。


    “不玩了!”趙太虛喝道,忽然匕首出現,寒光一閃,七柄長劍全部折斷。


    也在此刻,七位執事詫異的瞬間,他們胸口的衣衫,直接破洞,差一分毫,便觸及皮膚。


    整個道場安靜至極,趙太虛矗立在道場中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宛如沐浴陽光。


    “超過了一刻鍾!”石朝前被趙太虛震懾,顏麵大損,卻又無可奈何的說道。


    “不可能!”趙太虛淡淡說道,他計算了時間。


    “確實超過了一刻鍾,在你出匕首的前一瞬,便一刻鍾了,出匕首之後,已經是一刻鍾之後的事情,這一點,宋大宗師和姚前輩可以作證。”


    趙太虛看向二人。


    隻見二人微微點頭。


    “你太自負。”宋劍淡淡說道,但也被趙太虛的戰績所震懾,不僅越級越境,而且越人,他實實在在做到了。


    趙太虛默不作聲,低著頭,這次對戰,他不停運轉《暴擊》,對暴擊觸發的雙倍攻擊有些感悟,雖然沒有達到精通境,但那種作戰之時隨意運用的感覺頻頻出現,那靈力爆發的瞬間,他也察覺到一種似有若無的通透感,就好像有股力量憋在體內,觸及某種幾率時,能瞬間釋放出來,若是沒有觸及到那種幾率,則一直憋在體內,無法釋放。


    有所得,這才是試煉最重要的目的。


    “好,我認輸,十枚攝魂丹。”趙太虛沒有計較得失,因為他能感覺到對武技的理解比十枚攝魂丹重要的多,這一次對抗,對他的幫助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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