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嶺,七級妖獸區。


    趙太虛一刀斬殺一頭銀背巨猿,取出內丹,然後割下一塊肉塞進嘴裏。


    滾燙的靈性,讓趙太虛渾身燥熱,即便淋著雨,也無法消除這種內燃的燥熱。


    強身術,在林中揮舞,形單影隻,彷如一幅孤寂的畫麵。


    二百斤的限製逐漸被打破,在強身術的推動下,身體散發出陣陣惡臭,彷如吃了排毒丹一樣,將某些毒素雜質排出體外。


    許久之後,趙太虛體內的燥熱方才緩緩退卻,力量鎖定在二百二十斤。


    看著銀背巨猿的屍體,忽然目光聚焦在那巨猿下體。


    “吃什麽補什麽嗎?那我...”趙太虛有些意動,但總感覺有些惡心。


    趙太虛搖搖頭,放棄了這個念頭,扛起巨猿屍體,趙太虛朝著宗門走去,哪怕長老閣怪罪也沒辦法,今時不同往日,飛鶴宗危在旦夕,留著這些資源做什麽?沒有意義。


    回到宗門,大殿上,上百人矗立,中間擺著巨猿屍體。


    “每個人都割下一塊吧。”薛近道歎息道。


    隨後那些弟子一擁而上,頃刻間巨猿屍體被瓜分幹淨。


    “吞噬吧,若有增幅可繼續,若無增幅,說明改體已到極限,這條路無需再走。”


    眾弟子,現場吞噬妖獸肉,接著便看到每個人露出痛苦的表情,那內燃的能量很是狂暴,很多人臉頰通紅,使勁憋著,他們必須經曆能量的衝刷,才有可能換來一次脫胎換骨。


    數個時辰後,幾乎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恢複常態,一塊妖獸肉提供的改變很有限,當然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也不盡相同。


    有人增幅十斤,有人增幅五斤,也有人再無精進,白白承受了一次痛苦。


    趙太虛分明看到了王厚勇將巨猿的“根”一口吞了,但似乎對他的效果並不明顯,至少力量沒有再增加,固定在了五十斤這個數值上。


    當然有沒有其他改變,趙太虛不得而知。


    “還有增長的,去再捕殺一頭七級妖獸,帶回來繼續。”薛近道沒有辦法,現在隻能盡可能的提升他們的修為。


    “另外,趙太虛加快煉製三品通靈丹,不需要藥力太高,他們也煉化不了,去吧!動起來。”薛近道催促道。


    不少人立馬閃掠出去,一個人殺七級妖獸,不是不能殺,但速度效率肯定不高,是故幾個人一起去了。


    趙太虛走出大殿,霍晨煙帶著很多藥材過來。


    “有二品通靈丹的藥材,給你自己煉製,也有排毒丹藥材,不過大部分是三品通靈丹的藥材,我知道煉丹很累,但你堅持堅持,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是,師尊。”


    ——


    巨鹿宗。


    七長老三人狼狽逃回來,這次他們聯合數十巨城中的家族,家主、長老盡出,匯聚了上千人的規模,沒想到被一個三百人的飛鶴宗殺了一半人,交手之中,他們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他們的修為雖然早有預估,但爆發出來的實力,完全和修為不匹配。


    至於原因,他現在完全無法搞清楚,因為蠻牛已經被他殺了。


    回到宗門,三位長老將整個進攻飛鶴宗的經過和盤托出,沒有一絲一毫的隱藏。


    “那煉丹師,可找到?”大長老問道,這才是他關心的問題。


    “這難以說清,當時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完全失去了理智,隻記得手中的刀劍不斷地揮舞,收割生命,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們的人竟然已經斬殺了十幾名修為尚不及九星聚氣境的弟子,這些人想來應當都是剛剛加入飛鶴宗不久的新弟子,至於趙太虛是否也在其中……說實話,我不敢確定,不過依我之見,以飛鶴宗一貫的行事作風,他們絕對不可能如此愚蠢,將趙太虛這樣重要的人物輕易置於險地,想必他們定會對其采取嚴密的保護措施,絕不會讓他有絲毫閃失,畢竟,趙太虛是飛鶴宗未來的希望所在,他們怎麽可能不重視呢?所以,我覺得趙太虛大概率是安然無恙的。”七長老一邊回憶著當時那血腥而混亂的場景,一邊冷靜地分析道。


    “各大主城損失慘重,巨鹿宗不能不聞不問,當給予一些資源上的安撫,三長老,你去辦這件事,至於飛鶴宗,那些巨城應該也抽不出人來了,我們得另想它法,如果不能得到那位煉丹師,那就將其毀滅,不能放任,否則未來,飛鶴宗崛起,再來清算這筆舊賬,巨鹿宗未必能安然無恙。”大長老冷冷說道。


    “既然我們已然出手,恐怕想要繼續隱匿下去已非易事,那薛近道可不是個愚笨之人,雖說他可能在短期內難以確切地知曉究竟是誰在暗中針對飛鶴宗,但倘若他一門心思去追查此事,並深入到各個巨城中細細查探,想必遲早會發現些許端倪和線索,而咱們巨鹿宗的身影,估計也是難以完全藏匿起來的,因此,此時此刻應當果斷行事、當機立斷!既然他們的宗主一直龜縮不出,那咱們就該趁熱打鐵,一舉滅掉飛鶴宗。”一位長老麵色凝重地說道。


    人群中傳出了另一種聲音:“如此直接滅宗恐怕有所不妥,要是其他那些同為二星宗門的勢力得知了這個消息,定然會心有顧慮,擔心自己哪一天也會遭此厄運,這樣一來,咱們巨鹿宗豈不成了眾矢之的?所以說,動手可以,但必須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才行,得師出有名。”說話者邊搖頭邊歎息,顯然對於貿然滅宗之舉並不十分讚同。


    大長老站起來,俯視全場,冷冷說道:“就按十四長老所言行事,沒有理由,那就找個理由,哪怕付出一些代價!”


    “老夫聽聞,飛鶴宗三長老張喜才正帶著十名新弟子,遊曆各個宗門,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一名老者淡淡說道。


    眾人交頭接耳,分散各種思維,設計了數條計策。


    隻見那十四長老一臉肅穆地站在眾人麵前。


    大長老鄭重其事地說道:“此次行動至關重要,關乎我宗聲譽與未來發展大計,你所行之事皆需經過深思熟慮,每一個方案都要精心布局,不容有絲毫疏漏!務必保證我們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要讓那飛鶴宗的行徑激起眾多宗門對其強烈的不滿情緒!屆時,老夫將親自率領大隊人馬奔赴飛鶴宗,要做到師出有名,名正言順,而且還可以高舉正義之旗,讓世人皆知我宗乃秉持公道、維護秩序的正道之士!”


    “是。”十四長老轉身離去。


    ——


    張喜才麵帶微笑的離開金雨宗,那宗門長老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雖然隻是輸了一頭八級妖獸肉,但麵子上很是過不去。


    飛鶴降臨,將眾人帶走。


    張喜才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緩緩掃過麵前的眾人,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點評道:“眼前這個已經是我們所遇到的第十三個宗門了,按理來說,經過前麵這麽多場戰鬥和收獲,我們手中的妖獸肉應該是綽綽有餘了,不過,讓我感到十分欣慰的是,你們的這股衝勁依然如此之足!”


    他頓了一頓,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接著說道:“我的期望可不隻是停留在當下,我希望你們能夠揚名於各大宗門之間,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即便前往那更為強大的三星宗門,你們也能嶄露頭角,因為你們每一個人都擁有著非凡的實力。”


    說到這裏,張喜才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得的笑容,繼續誇讚道:“如今看來,你們所有人的力量增幅全都達到了一百斤,這等實力,已然超越了那些處於九星境的老牌弟子,而其中最為耀眼的當屬驚天!以你如今的實力,完全可以與一星洗髓境的強者相媲美,足以傲視絕大部分所謂的天才人物!”


    忽然之間,一股血腥氣息席卷上來,眾人俯視而去,隻見下麵,一條長長的商隊,正在穿越崇山峻嶺,但商隊此刻卻被無數黑衣人圍剿,正爆發著慘烈的戰鬥。


    張喜才看了許久,淡淡說道:“那群劫匪實力不算太高,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刻正是機會,你們去,救下商隊。”


    飛鶴降落,但並沒有落地,而是在接近地麵時,十名弟子直接從飛鶴背上跳了下去,宛如天神下凡般落入戰場,二話不說,朝著那群黑衣人攻去。


    張喜才隻是端坐飛鶴背,審視著下方的戰鬥,似乎並沒有打算插手。


    黑衣人很是頑強,數次發動攻擊,都沒有成功,最後隻得指向李驚天等人,喝道:“助紂為虐,不得好死,撤!”


    李驚天一杆長槍站在最前方,他不明白那黑衣人最後說的話,但正麵擊潰這群匪徒,他很滿意。


    張喜才微微點頭,自言自語道:“頗有少年宗師之氣質,比之當年的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商隊首領,向眾人行禮致謝,然後匆匆忙忙帶著商隊繼續出發,片刻後消失在叢林深處。


    隨後,張喜才將眾人接引上飛鶴,前往下一個宗門,自在宗!


    自在宗是不弱於飛鶴宗的二星宗門,甚至略強一線,當飛鶴降臨山門時,此刻自在宗的大長老已經帶著弟子等候多時了。


    “鍾長老消息靈通,竟然提前得知我的到來,便已在山門等候了嗎?”張喜才矗立在飛鶴上,頗為自得的笑道。


    “張喜才,自在宗不歡迎你的挑戰,你走吧!”鍾三山冷冷喝道,並不似其它宗門那麽熱情洋溢。


    張喜才有些錯愕,隨即釋然,說道:“莫不是鍾長老這一屆新弟子不佳,害怕損了顏麵,所以不敢應戰吧?”


    “笑話,你真以為你飛鶴宗挑戰幾個宗門新秀之後,就無敵了嗎?讓你走,是給你顏麵,不要逼我動手,我說的動手,不是新弟子較量,而是老夫出手。”鍾三山緊緊捏著拳頭,似乎真要動手。


    這逃不過張喜才的眼睛,他有些莫名其妙,隨即駕鶴而去。


    “長老,他們為何如此?”李驚天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為了保全顏麵,或許別的原因,但是我記得,我並未得罪過他啊!”張喜才搖搖頭。


    “那,我們怎麽辦,是繼續挑戰,還是回去?”


    “當然是繼續挑戰,去下一個宗門,良華宗。”


    可讓張喜才等人錯愕不已的是,似乎後麵拜訪的每一個宗門都對他們產生了強烈的敵意,不僅不接受挑戰,甚至還有打殺的意思。


    直到他們一行人來到巨鹿宗。


    “這是二星宗門之中的頂級宗門,實力極為強大...”


    不等張喜才說完,一道劍意忽然出現,瞬間穿透飛鶴,下一刻,飛鶴隕落,徑直從天上降落下去,眾人大驚失色,抓住飛鶴羽毛,臨近地麵時,方才一躍而起,落在地麵。


    而這一刻,一大批人衝了出來,將眾人圍住。


    張喜才驚魂未定,看著巨鹿宗之人,不解的嘶吼道:“你們為何殺我宗飛鶴?難道想要挑起兩宗爭端不成?”


    一名老者緩緩走出,盯著張喜才等人,冷冷說道:“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做了什麽嗎?”


    “做了什麽?我們一路而來,恪守規則,又做過了什麽?”


    “嗬嗬,難道你們沒發現,所有宗門都對你們不待見嗎?”老者繼續發問。


    這一問,讓張喜才頓時啞口無言,他實在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於是問道:“實在不明所以,但你們無端攻擊我們,這件事,你們不該給個說法嗎?”


    “你要說法?好,老夫給你,此前,巨鹿宗委派弟子聯合三十六巨城高手,追蹤一股以童男童女之血修煉邪功之人,數日前,我們的弟子帶著巨城高手,潛伏在行道山脈附近,試圖阻擊這股邪惡勢力,救贖那些被拐走的童男童女,卻不料在阻擊之時,遇到一群修為高深、實力卓絕之人,因此不得不退去,甚至為此還死了不少人。”那老者冷冷說道,拳頭已經捏的發白。


    張喜才頓時一驚,回想起他們拯救商隊的事情,喃喃問道:“你是說,那股商隊就是拐走童男童女的邪惡勢力?”


    “不然你以為呢?那上千童男童女,就這麽沒了,不僅讓他們損失了性命,還讓那夥人因為得到童男童女血液的滋養,修為大漲,一座巨城更是淪為他們的樂園,上百萬人被他們屠戮。”那長老越說,氣性越大。


    張喜才等人麵麵相覷,沒想到他們一時的“正義”之舉,竟然釀成這麽大的悲劇。


    “飛鶴宗,助紂為虐,其心可誅,所有弟子聽令,圍殺飛鶴宗諸人,為那些死去的陰魂祭祀!”老者忽然喝道。


    “不知者不罪,飛鶴宗又怎知會是這樣的結局。”張喜才喝道。


    “一個不留,殺!”


    頓時,無數弟子如潮湧般射來。


    張喜才雙手一揮,震開最前麵的弟子,大吼道:“跑!”


    十位弟子爭先恐後朝著遠處射去。


    “想跑?做了錯事,豈容你等逃脫!殺!”老者吼道,與此同時,他拔地而起,射向張喜才。


    他們不是真的要殺這出來曆練的十人,而是要將此事發酵,連累到整個飛鶴宗,因此派遣的弟子和長老,修為都不算特別出眾,就是要給他們一條可以逃走的路,甚至來說,還需要巨鹿宗為此付出一些傷亡,後麵才能高舉正義之旗,大舉進攻飛鶴宗。


    李驚天等人浴血奮戰,擊傷數十人後,逃如深山老林。


    每個人都氣喘如牛,臉色蒼白,身體乏力,不少人甚至遭受不輕的傷。


    “走,不要耽誤時間,先找一座巨城,偽裝出行!我們必須盡快回去,讓飛鶴宗做好準備。”張喜才說道,他和那老者交手數次,彼此之間皆有負傷。


    與此同時,巨鹿宗發布了討伐令,將踏足飛鶴宗,為不連累其它宗門,並決定獨自前往。


    這一道討伐令,讓不少二星宗門拍手稱讚,稱其為正義之舉。


    此刻的飛鶴宗,本就風雨飄搖,搖搖欲墜。


    長老閣薛近道睜開雙眼,一道濁氣排除體外。


    “大師兄如何?”


    “排毒丹果然非同尋常,將老夫這些年積壓的丹毒燃燒殆盡,修為鬆動,一舉踏入八星控術境,而且妖獸改善體質,對老夫效果不錯,增幅百斤基礎力量,此刻力量達到十八萬斤,單純以武力來說,媲美一星煉神境,但術法方麵,沒有太大增加。”薛近道低沉著聲音說道,此時此刻,他更加內斂沉穩,控術境內,當無敵。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落後,為我護法。”周錦心興奮的說道。


    “好!”


    趙太虛盤坐在閣樓之中,罵道:“他們幾個才吃了兩三枚二品通靈丹,就直接達到九星聚氣境,老子吃了十來顆,硬是沒有一點動靜,最後一顆,如果再不突破,老子發誓這輩子再不修煉,草!”


    說完,毫不猶豫,將最後一枚二品通靈丹吞入口中。


    或許是係統可憐趙太虛,亦或是境界確實被堆積滿貫,功法煉化藥力,不到一刻時間,隻聽一聲沉悶的內響,趙太虛爆發出一股更加渾厚的能量。


    五星聚氣境!


    再看界麵(5\/9),這意味著趙太虛確確實實被係統認定為五星聚氣境。


    “真難啊,為什麽要這麽搞我?若是此方天地,我為主角,難道不該一路橫推,所向無敵嗎?現在這種搞法,讓世人如何看我?認為我天賦乃是史上最低?連丹藥都無能為力?”趙太虛自言自語,哭笑不得。


    這幾天,七級妖獸肉讓趙太虛的基礎力量停在了一百五十斤的增幅上,達到二百五十斤,這是一個不太友好的數據,但沒有辦法。


    除非有八級妖獸肉,否則,大概不會再有精進。


    二百五十斤,五星聚氣境,一拳能爆發一千五百斤,加上背刺的精通加成百分之六十,極限狀態下,能爆發兩千四百斤力量,已經超過了普通的一星洗髓境。


    當然若是和宗門那些老弟子比試,自己未必能贏,他們普遍都是一星洗髓境,而且也通過妖獸肉改變了基礎力量,最低最低也增加了五十斤基礎力量,換算成一星洗髓境能發揮的力量,則是三千斤,即便不動用武技,也超過了趙太虛。


    實戰絕非僅僅依賴於單純的力量較量,盡管他們看起來強大,但趙太虛未必就沒有將他們一舉斬殺的可能,


    身為一名殺手,他所擅長的乃是那詭譎多變、出其不意的刺殺之道,這種道並非是與敵人麵對麵地硬碰硬,而是要善於捕捉對手的破綻,趁其不備給予致命一擊。


    大多數時候,一名優秀的殺手,根本不會給目標留下任何爆發全部實力的機會,因為一旦讓對方有所警覺並全力施為,那麽任務失敗的風險將會大大增加。


    對於趙太虛來說,唯有在相互切磋之時,才能展現出那種如同“表演”一般精彩絕倫的效果,這便是所謂的對抗藝術,雙方在相對安全且公平的環境下,盡情展示各自的技巧和策略,互相切磋琢磨,以提升自身實力。


    除此之外的其他場景卻截然不同,不是按兵不動等待最佳時機,就是瞬間出手決定生死存亡,這兩種極端的選擇牢牢地鎖定了趙太虛未來的道路,使得他絕無可能在關乎生死的緊要關頭,去上演一場場華麗絢爛、引人矚目的武技大比拚。


    趙太虛耳朵微微顫抖,隔壁閣樓中出現了急促的喘息之聲,彷如最後的狂歡。


    “這兩人...真是死到臨頭仍風流啊,造人也不需要這麽賣力吧!”趙太虛喃喃說道,而後貼著牆體仔細聆聽,手不自然的伸進了自己的褲襠,隻不過掏來掏去沒摸著,隨即無力的吐了口氣,搖搖頭,走出閣樓。


    隻有外麵的空氣,才有新鮮的空氣,在房間內,趙太虛很難受。


    忽然看到山門外,幾道身影爆射而來,每個人都狼狽不堪,渾身是血。


    趙太虛忍不住朝著主道場方向走去。


    此刻不少人走出閣樓,跟著朝主道場走去。


    薛近道打開大殿之門,周錦心緊隨其後,他們已經感受到了張喜才的氣息以及血腥之氣。


    “怎麽回事?”薛近道蹙眉問道。


    張喜才環視眾人,發現弟子少了許多,甚至有人還包裹著傷口,看起來並不十分好。


    “宗門發生了什麽?”張喜才問道。


    “一言難盡,此前有名弟子逃出飛鶴宗,肯定是透露了飛鶴宗的信息,於是引來一批黑衣人的覬覦,突襲飛鶴宗,導致宗門損失嚴重,兩百多位弟子戰死。”周錦心哀怨的說道。


    “怎麽會這樣?”張喜才神情有些痛苦,兩百多弟子戰死,對於飛鶴宗來說,損失嚴重。


    “你又是為何這般摸樣?遭到阻擊?”


    “哎!都怪我,犯了一個惹眾怒的錯誤,我們在挑戰途中,無意救下一隻商隊......”張喜才將所行如實匯報。


    “這...”薛近道很是惱火,但卻又無話可說,任誰遇到這種事,大概都會出手的吧,可偏偏陰差陽錯,壞了巨鹿宗的計劃,這不引起巨鹿宗的報複才怪,不說千名童男童女的事,他們屠殺整個巨城,這筆賬,大概是逃不掉了,畢竟飛鶴宗算是間接幫助了那群邪惡之人。


    “眾矢之的,喜才對不起宗門,巨鹿宗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我們逃命之時,還傷了他們數十弟子,估計他們會來討要說法,大師兄,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他們真來,你便將我交出去,隻有一點,將他們十個保住,喜才死而無憾。”張喜才忽然跪了下去。


    “長老!”李驚天忍不住呼喚道,隨即挺直了腰杆,又道:“驚天不是鼠輩,巨鹿宗若是來,我也應承下來。”


    “你應承個屁,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借此機會毀滅飛鶴宗,逞能隻能說明你愚蠢。”趙太虛忽然插嘴道。


    “你!”李驚天捏緊了長槍,很是不滿的看向趙太虛,這一路,他戰績輝煌,同輩新人,所向無敵,頗有少年宗師之氣,也早就鍛造出一顆無敵之心,此刻趙太虛如此詆毀他,讓李驚天難以接受,眼中爆發一抹金光,他老早就很想教訓教訓這位口不擇言之人。


    薛近道轉頭看向趙太虛,問道:“你為何如此說?”


    “這很難分析嗎?”趙太虛緩緩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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