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才死了,但是《血功》沒有找到,很多高層還是很關注這個問題,而最後殺了郭成才的人是趙太虛,因此很多高層注意到了趙太虛這個人。


    王氏。


    王逸風還在述職,不少老者坐成一圈,聆聽他的匯報。


    “逸風,找到《血功》,它是大患,不僅僅是王氏,李家也在找,李家的目的很簡單,那些威脅他們統治地位的東西,都不能存在,所以他們的選擇是毀滅。”一位老者淡淡說道。


    言外之意,他們王氏找到這本功法,或許不是毀滅。


    “逸風知道,一定會找到,目前最後接觸郭成才的隻有趙太虛,此人說他沒拿,昨夜我本打算讓人試探試探趙太虛,但他宅邸之外,一直有巡城衛的人監視著,我們無法動手。”王逸風說道。


    “調虎離山,你應該能想到的,通過一些事情,引開他們的注意力,這樣你做起事來,會方便些。”另外一位老者說道。


    “是,逸風明白,逸風最遲今晚會進行首輪試探,目前我還不想直接殺了趙太虛,第一他有黃府的背景,萬一他把功法交給黃府就麻煩了,第二是殺了他,功法更難找到了,這不是王氏的目的。”


    “黃府那邊,老夫會聯合李家施壓,他們不敢對血功生出覬覦之心,黃正亭行事謹慎,不會輕易卷入紛爭,這一點你放心,至於第二點,盡量去做,功法毀滅或者落入王氏都可,但不可以一直這麽不見蹤跡,一旦流傳出去,對王氏或者李家都是極大的威脅。”


    “是。”


    城主府。


    沒有燭光,大殿中同樣坐著不少人。


    “李勝江。”


    “在!”李勝江起身回應。


    “血功不詳,必須找出來銷毀,還有一點,你要防備王氏,他們或許也在找,不能落入王氏手中,明白嗎?”


    “明白,可是,我去哪裏找啊!”


    “愚蠢,殺郭成才的是趙太虛,最後接觸他的人隻有趙太虛,你不該從趙太虛那裏下手嗎?”黑暗中出現另外一道聲音。


    李勝江身體一顫,說話的不是城主,而是那個位高權重、搬弄是非的大哥。


    “是,勝江知道了。”李勝江回應道。


    “去吧。”這是城主的聲音。


    李勝江抱拳,然後退出大殿。


    趙家老宅,趙太虛嚐試吞噬丹藥,已經完全效果,又浪費一顆。


    現在隻能通過《吐納功》來開通第九竅,再無捷徑可走。


    宿主:趙太虛


    稱號:青銅殺手(9\/10)


    修為:開竅境(9\/9)


    武技:無


    物品:升級大禮包x1,匕首x1,《殺手培養手冊之頂級素養》x1,《善惡記事本》x1,賬本x1


    趙太虛看了一眼自己的屬性,修為已經在第九竅,也就是屁眼,趙太虛嘴角有些牽扯,不明白下麵兩竅打通的意義,但既然設定如此,也隻能循規蹈矩。


    至於稱號,他回憶了一下,王清河、韓弄雲、鄭一鳴、易於前、蘇嫣然、貧民窟大漢、王中平、張良才、郭成才,剛好九個人,再殺一個人就達到滿值,估計也能將稱號升一升了,就是不知道這個稱號有什麽作用。


    而物品欄多了一個賬本,這是趙太虛工作筆記,他發現有些物品如果定義屬於自己是可以收入係統背包之中的,比如那些錢財,背包之中就會顯示一萬靈石,這相當於他隨時攜帶著一個移動空間,隻不過有些東西出現一把鎖,相當於綁定物品,有些東西沒有鎖,則是消耗品或者可交換。


    夜已靜。


    兩名巡城衛無聊的蹲守在趙家老宅外的不遠處,從這個方向,能看到整個老宅的正麵和側麵,至於後麵,則是有另外兩名巡城衛盯著。


    忽然以為衣服被撕裂,露出些許春光的女子神色慌張的跑出一個巷道,隨後一位大漢猛撲出來,抓住女子便是一耳光打了上去。


    啪!


    聲音清脆響亮。


    吸引了兩個巡城衛的目光。


    “幹什麽?”一人出聲喝止。


    “不關你的事,我打我婆娘,怎麽了?”


    “你婆娘?你要打回家打,別在外麵丟人現眼!”另一巡城衛喝道。


    “走,跟我回去!”大漢拉著衣衫不整的女子便朝著胡同巷道中走去。


    兩人相視一笑,他們倆從那些撕裂處,看到些許風光。


    “嘿嘿,有點料,比我那婆娘...”


    “噓,看到就看到,別亂說。”


    二人繼續監視。


    老宅中,趙太虛耳朵忽然動了一下,他聽見了落地的聲音,很細微,但並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刹那間,趙太虛猶如一頭獵豹般,身形迅速從床榻上彈起,眨眼間便移至門口處,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仿佛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一般,與此同時,他的手中無聲無息的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匕首閃爍著寒光。


    趙太虛靜靜地貼著牆壁,他的身體與牆壁緊密貼合,幾乎融為一體。他的眼神警惕地注視著門外,手中緊握著那把匕首,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甚至連呼吸也都降低到極為細微的程度。


    目前看到身影,但耳朵能聽見細微的移動聲音。


    側耳傾聽,感受著來人的距離。


    “王七府還是派人來行動了,外麵明明有巡城衛的人,這人還是進來了,看來手段不弱。”趙太虛暗自分析,手不自然的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似乎在調整握匕首的力度和位置。


    趙家老宅不大,但也不小,房間不少,那人並不知道趙太虛具體在哪個房間,是故每個房間的門都被他輕輕開啟,盡可能的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直到那人來到趙太虛的主臥室麵前,還是一如之前,輕輕推開大門,小心翼翼的朝著裏麵觀望。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寒光乍現,以有備襲無備,那人手臂瞬間劃拉出一條傷口,甚至深可見骨。


    趙太虛的匕首鋒利至極。


    那人反應速度極快,撤離的及時,否則可能手臂被切斷。


    一聲不吭,空翻後仰,落地時,一條黑色布條順勢將手臂纏繞了好幾圈,一雙眼緊緊盯著大門,防止被偷襲。


    正麵打鬥,趙太虛不是對手,仍舊靜靜矗立在門內牆壁處,雙耳微微顫動,仿佛這一刻能聽見外麵那人的呼吸,三米距離,一動不動,似乎也在等他的出現。


    “此人手臂受傷,竟然一聲不吭,而且還能保持專注,一動不動,是個狠角色。”趙太虛暗自分析對手的心境。


    這樣的對手,很難纏,此刻隻能默默等待變化,趙太虛沒有其它辦法。


    外麵那人一雙冷漠的眼緊緊盯著大門,對方竟然沒有出現,看來很是謹慎,而且趙太虛是一開始就躲在門口,說明他進來的時候,趙太虛就發現了他的蹤跡,因此才能提前做好準備,偷襲成功。


    那人不是傻子,王逸風給他的任務是試探趙太虛,所以,這個試探並非一場惡戰或者誅殺趙太虛。


    “很強的心境。”這是他對趙太虛的評價,同時也有另外一個評價:“耳力高超!”


    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吵鬧之聲,那是一個信號,那人不再猶豫,緩緩後退,臨近圍牆,旋即翻牆而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趙太虛高度緊張的狀態瞬間鬆弛下來,忍不住狠狠吐了口氣,他也快憋不住了。


    走出大門,看著庭院邊緣的圍牆,這個牆擋不住那些人。


    “若是我能裝個電網,看你們敢不敢翻進來。”趙太虛唏噓道,可惜他做不出來帶電的防護欄。


    這次交鋒算不上勝利,隻不過割破了對方的手臂而已,而且看的出來,對方還有再戰之力,隻不過謹慎起見,對方選擇了退去。


    如果對方不顧一切的衝進來廝殺,趙太虛自認為,自己不是對手,顯然對方的修為超越了自己,應該是一星聚氣境。


    “一個境界的差距,如果對方修煉了武學,差距更大。”


    有種迫在眉睫的感覺,趙太虛不僅僅需要在暗處有殺敵製勝的手段,在明處也得具備與人抗拒的實力。


    “今晚應該再無襲擊之事,還是得繼續修煉。”趙太虛轉身進屋,盤坐修煉。


    黑夜中那人快速回到第七府,解開綁帶,在傷口上塗抹一些藥粉,那深可見骨的傷勢,漸漸愈合,不再流血。


    王逸風出現,看到那傷口,眉頭微微皺起。


    “試探如何?”


    “回府主,趙太虛耳力極強,在我翻牆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而且此人有著無與倫比的耐心,發現我之後,並沒有聲張和異動,反而是藏身暗處對我發起偷襲,偷襲之後,繼續隱忍不出,此人心境極佳,對付起來頗為棘手。”那人回應道。


    “看來他的偽裝還是欺騙了我,他那所謂的錯愕表情以及行為舉止或許隻是他的偽裝,如此說來那東西應該就在他手上,你感覺他的修為如何?”


    “速度很快,力量很大,但不及我,應該沒有達到聚氣境,或許接近了。”


    “那他就還沒有修煉那功法,否則他不可能放任你離開,而且修為也不可能不到聚氣境。”


    “是,我感受不到他那裏有血的氣味,也沒有聽聞出現新的幹屍。”


    “如此也還在可控範圍,行了你休息一段時間吧,最近不要出現了,等你的傷好了再說。”


    “是,府主。”


    王逸風轉身離開,步伐明顯輕快了不少,隻要趙太虛還沒有修煉血功,這件事就還有周旋的餘地,隻是他的時間並不充裕,畢竟李家人也會有所行動。


    李勝江回到衙門,內心有些不寧,他好想逃離這個巨大的漩渦,做個無所事事的閑散富人,可終究無能為力,原本以為隻要把黃府這筆錢全部拿到手,就退下來,但越是有這樣的想法,越陷進去更深。


    “又是趙太虛,又是趙太虛,怎麽什麽事都會繞到他頭上去呢?”李勝江不耐煩的搓揉著臉頰,有些疲憊。


    血功他是知道的,就怕萬一趙太虛修煉了...李勝江忽然想到趙太虛找他拿了一萬靈石,假如用來購買清心丹,豈不是助紂為虐了?


    “來人,集合前往趙家。”


    衙門又活躍起來,大半夜的不讓人安寧。


    李勝江不安寧,自然不可能讓手下的衙役安寧,於是紅紅火火數十人朝著趙家老宅走去。


    燈火通明,將趙家老宅圍的水泄不通。


    “去敲門。”


    一名衙役上前,轟轟轟的敲打著趙家老宅的大門。


    趙太虛才進入修煉不到半個時辰,便又被幹擾,無奈之下,起身出門,打開大門,隻見李勝江、仵作老頭,帶著無數衙役站在外麵。


    “李頭兒,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裏做什麽?還帶這麽多人,你不會是想抓我吧!”


    “少囉嗦,把血功交出來,快點。”


    趙太虛靈光一動,忽然說道:“哎,你們遲來一步,半個時辰前,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什麽意思?”李勝江質問道。


    “就是半個時辰前,突然闖入一個黑衣人,他搶走了血功,不過也不是沒有毫發無傷的搶走,在我們廝殺之中,我砍中了他的手臂,門口還有血跡,你們可以去看。”


    “這不可能,我前後都布置了巡城衛,誰能無聲無息闖進來,搶走功法之後,又無聲無息的離開,如果有這樣的高手,就憑你還能傷他?”李勝江喝道。


    “李頭兒啊,人都有疏忽啊,我就聽到前後兩次聲響,第一次是一對男女吵鬧,第二次還是那對男女吵鬧,你可以問問那些衙役大哥。”


    李勝江雙目犀利的看向後麵的衙役,質問道:“可有其事?”


    那兩人臉色慘白,難道就是那兩次吸引他們兩人目光的男女,使的有人趁機翻牆進了趙家老宅?但他們現在不敢否認,便點了點頭。


    “廢物,廢物,我要你們何用?”李勝江暴跳如雷,連續兩次刀鞘,抽打兩名下屬。


    無所老頭上前,走進老宅,來到臥室門口確實發現了不少的血跡。


    眾人也跟了進來,按照血跡的幹涸程度判斷,確實是在半個時辰之前造成。


    “所以那人搶走功法之後,聽見外麵的動靜,便逃了出去?”李勝江問道。


    “應該是,這是相互策應,外麵那對男女通過一些變故吸引了衙役的注意力,讓他們的目光至少有那麽一瞬離開了老宅,而對方必然借助這樣的時機翻牆進來。”趙太虛說道。


    “那你認為搶走功法的會是誰?”李勝江問道。


    “不知道,全程沒有半句交流,但就在昨天上午,在第二十三號店鋪前麵,王七府的府主找到了我,這個你們也可以去證實,至少很多人是親眼看到了,包括那店鋪掌櫃。”


    “他找你做什麽?”


    “他要我交出血功,而且威脅我說,如果我不交出來,即便我背靠黃府,也會讓我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你怎麽回答的?”


    “我當然不承認我拿了,他便說,我隻有死才能證明我沒拿,估計那個時候他已經對我動了殺心。”


    “王七府。”李勝江搓揉臉頰,又問道:“你被搶,為何不來找我。”


    “找你?李頭兒,你真當我傻?我能不知道外麵有衙役守著?在我認為,既然有衙役守著,還能有人進來偷襲我,難道我不該認為這就是你們允許的事情?難道我不該認為這就是你們有意而為?既然如此,我去找你,那不是自取其辱?”趙太虛大聲說道。


    李勝江愣在原地,按照趙太虛的判斷,這種說法也確實說得過去,這簡直將他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媽的,走!”李勝江無地自容準備撤離。


    “李頭兒,我的安全問題,很嚴重,我希望你能多派點人保護我。”趙太虛說道。


    “可以,我派八個人,你這周圍一邊兩個,可以嗎?”


    “可以,謝謝李頭兒。”


    “不用謝我,動用公器,給錢就好,不多,八個人,八千靈石。”李勝江帶著人迅速離去。


    “我...八千?你...”趙太虛頓時目瞪口呆,現在錢捏在李勝江手裏,他還真沒辦法。


    “罷了,八個人盯著我,我看王府還會不會派人來找我麻煩。”趙太虛歎息暗道。


    雖然打發了李勝江,但這件事不會那麽容易平息,得評估後續可能,以及一套自圓其說的話術。


    巡城司衙門,李勝江站在下麵。


    “李勝江,你真是給我找了個不錯的麻煩,我真的應該好好感謝你。”前麵巡城司司長李震天怒罵道。


    “司長,我這一回去就行動,可還是慢了,我也沒辦法啊。”


    “少給我推卸責任,你的人不是白日晝夜都盯著嗎?為什麽還出這種低級錯誤?我看你這個巡城衛長官也到頭了,哼!”


    “我...”李勝江一咬牙,轉身離去。


    “你還敢走?給我滾回來!”李震天吼道。


    李勝江出門,搬起門邊帶來的木箱,又走了進來,見四下無人,便打開木箱,低聲說道:“司長,我知道這件事棘手,我也沒辦法,這個是我孝敬你的,不管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請司長從長計議。”


    李震天本來怒火衝天,但見一箱子靈石,那怒火瞬間平複了許多,順手蓋住木箱,冷冷說道:“你這是幹什麽?案子就是案子,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對策便是,你這麽搞,要是被人看到,你讓別人怎麽說?你讓上官怎麽說?哎!你真是...下不為例。”


    片刻後,李震天走了出來,眉宇舒展開來,帶著一些笑意。


    “司長,可有什麽計策?王七府可不是我能對付的。”


    “王逸風雖然有些實力,但也不敢公然和我巡城司翻臉,你跟我這就去要東西,他若不知好歹,我有的是辦法弄他。”


    “可要是牽連到王氏高層,巡城司也沒辦法啊。”


    “他們不敢出麵,隻能停留在這個層麵,高層謹慎的很,他們的一舉一動,城主府自然會有動作。”


    “那就多謝司長解圍了,事成,勝江請司長喝酒。”


    二人出了巡城司,一路往西走,過了三條街後,來到一處府邸前,這府邸門前蹲著兩座石獅子,門庭寬闊,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王七府”三個大字。


    緊接著四麵八方走出不少巡城司的衙役,然後靜靜矗立在身後。


    王七府自然收到了消息,大門緩緩打開,一群家丁從兩側走出,同樣安靜的矗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王逸風負手而出,看不出喜樂,但眉宇之間的鄭重卻讓人感到極大的壓力。


    “李司長這是打算端了我王七府?”王逸風冷冷問道,對方都帶人來了,自然不會給李震天好臉色。


    “那到沒有,不過是奉命來討要一件東西罷了。”李震天淡淡說道。


    “我王七府恐怕沒有什麽東西值得李司長如此大張旗鼓的來討要吧。”


    “以前沒有,但現在有了,王府主也別藏著掖著,別讓我為難。”


    “我不知道李司長想要什麽。”


    “那好,我要《血功》,此物不詳,當銷毀,王府主若是擔心此物落入我手中,可以當著我的麵銷毀。”李震天算是退讓了一步,他希望王逸風能知進退,這個台階他一般不會隨便給人。


    “《血功》?抱歉,王七府沒有,李司長隻怕是找錯人了。”王逸風有些納悶,為什麽巡城司會認為《血功》落入王七府手中。


    “哈哈哈,王府主果然沉得住氣,非要我說明是吧,那好,今晚王府主可有派人夜闖趙家老宅?可有人在外麵打掩護,轉移巡城衛衙役的注意力?”李震天直接質問。


    王逸風沉默不語,他心中暗自思忖著:“此事做得可謂是天衣無縫啊!我們安排的人手在外麵負責放哨,可以確保當時趙家老宅僅有前後各兩名衙役看守,而且四周也並無他人在場,這樣的情況,怎麽可能會有人發現呢?”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如今李震天卻能夠如同親眼目睹一般將事情說得如此清楚明白?難道說,王七府內部出現了內鬼?出賣了他們精心策劃的行動計劃?想到這裏,王逸風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升起。


    然而,既然李震天能夠如此自信地說出這些話來,那麽顯然他已經掌握了某種確鑿的證據,如果此刻自己貿然加以否認,不僅會顯得底氣不足,落入下風,反而還會進一步加深對方對自己的懷疑和戒備之心。


    於是,王逸風決定暫時保持沉默,觀察局勢發展再作打算。


    “王府主,你不說話,那就代表承認了,既然你們處心積慮的夜闖趙家老宅,自然不可能毫無收獲,對吧?我想《血功》就在你們手上,還是交出來銷毀的好,這東西即便要修煉,也會吸食為數不少的人,這樣的殺戮,我想即便是府主你,也不敢輕易嚐試對吧!”李震天臉上洋溢著智慧之光,看著王逸風憋屈的樣子,他有種很爽的感覺。


    “是,我確實安排人去了趙家老宅,但並沒有拿到《血功》,我可以用王七府的聲譽保證。”王逸風說道。


    “哈哈哈,王府主,你應該明白,發誓如果有用的話,我們這些巡城衛就失業了。”


    王逸風感覺像是吃了一口蒼蠅,這和那天在街上與趙太虛的對話如出一轍,他記得當時趙太虛也當場發誓說沒拿,現在竟然落到自己頭上。


    “我要如何證明我沒拿?”王逸風有些氣餒的問道。


    “不需要證明,因為我不信,我隻要見到《血功》或者當場銷毀,僅此而已,我記得你派去的人應該手臂受傷了,要不然帶出來問問?”


    王逸風一愣,此刻他甚至懷疑躲在趙太虛房間的不是趙太虛,而是這位李震天司長,否則他怎麽會如此清楚?隻不過李震天和他一樣,是五星聚氣境,斷然不可能放任那人離開,他出手,那人不會受傷,隻會死。


    王逸風眉頭微皺,他感覺自己的思維似乎陷入了一種錯覺之中,他隱約察覺到,在這件事情背後,仿佛隱藏著一股“嫁禍”的氣息,然而,當他試圖深入分析時,卻發現自己無法找到確鑿的證據來支持這個猜測,更別說弄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了。


    這種嫁禍的味道就像是一團迷霧,縈繞在他心頭,讓他感到困惑和不安,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時揭開這層迷霧,很可能會對他產生不利影響。


    “那就當場對峙,來人,去把風不平叫出來。”王逸風冷冷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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