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山重水複


    紙鳶墜大概還剩下不到十萬字,所有的鋪墊,伏筆,川川都會一一展開的,請大家慢慢欣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那些故事,那些人,誰和誰的愛情。


    什麽是恨,什麽是愛,也許每個人都看不懂。


    麽麽親們,希望大家依舊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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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大婚,王爺謀反,二件大事情攪亂了南川國的朝堂。雖說是謀反的大罪,卻因著楊莫南是皇子,從死罪改作了流放,充軍到離寧水不遠的地方。


    楊莫南離開盛京城那天,若曦帶著寧兒上了醉香樓,尋覓的是最高層靠著窗子的位置,從那裏可以看到楊莫南遠行的囚車。


    其實自己本該是恨他的不是麽?若曦看著窗外,那個人的身影進入了自己的視線。從王爺變作了階下囚,囚車裏的他卻依舊帶著那一分危險的氣息,讓若曦的心緊張的跳個不停。


    若曦清楚地看到楊莫南看了四周,最後的視線定格在自己的方向。莫非他發現了自己,莫名的恐懼感襲擊而來,若曦跳起來,打翻了茶杯,熱熱的茶水濺了她一身,寧兒忙忙過來幫忙拾掇。等到若曦再望向窗外的時候,那個男人同著囚車已經消失了。


    若曦跌坐在椅子上,卻沒有期望中的安心,手撫上小腹,那裏孕育著一個生命,那個孩子,是離去的那個男人的。


    為什麽不會恨,為什麽不會安心,眼淚卻猛然從眼眶裏湧出來。若曦還記得那日她去替楊莫南求情,卻知道楊莫南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哥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可以不用抹去的。


    若曦輕輕環著小腹,這是一個生命,怎麽讓自己親手殺了他,殺他的理由已經不見了。文惜今也說過,自己是可以留著這個孩子的。


    若曦捂著臉,淚水從指縫裏湧出來,為什麽自己會去替楊莫南求情呢?明明是恨,明明是怨,卻轉眼間化作了留戀。他也知道,自己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所以他才會。。。眼淚越湧越多。若曦已經迷失了自己要走的方向,該愛誰,該恨誰,她已經分不明白。


    文惜今從後麵走過來,對著寧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將哭著的若曦攬進自己的懷裏,“我說過,這個孩子你可以留著,就把他當成我們的孩子,好好撫養他長大。”看著若曦的淚容,文惜今是咽了半句回去——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著。


    街角處閃過一個身影,帶著些許孤單。夏侯宇看著醉仙樓上的兩個人,那一霎的表情,帶著落寞。


    絡繹從後麵過來,輕拍他的肩膀,“我們走吧,文家已經開始行動了。”


    文家,夏侯宇攥起拳頭,文家,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的。


    雖然文家默許了楊莫初以皇後之禮安葬慶貴妃,楊莫初卻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文家,他要讓文家動起來。


    文家確實開始了行動,因為文家不得不動。


    今日的早朝,沈塘突然帶領一大批官員,參了文家一本,罪名是以下犯上,目無法紀。雖然楊莫初壓下了折子,並沒給答複,文章卻隱隱的感到了危機。


    由於楊莫南謀反,朝中清理了一大批的官員,而那個小皇帝,被他當做傀儡的小皇帝,居然借機安插了一批隻聽命於皇帝的人。


    莫名的恐慌壓下來,文章雖然表麵上不懂聲色,心裏卻是慌成一團。才下朝就直奔了慈寧宮。比皇帝大的人,當然要數太後。


    “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居然如此囂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文章狠狠的咬牙。


    文太後思索了一會,低聲開口,“我覺得這事情並不是皇帝做的?”


    文章一拳砸在身邊的桌子上,“怎麽可能,我和沈塘同朝為官那麽多年,沈塘有什麽伎倆我還不清楚,這事情要是沒有皇帝的暗中支持,沈塘是做不出來的。那個老狐狸,一向是不問己事不開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也確實是那種個性的,文太後輕舒了一口氣,“這宮裏頭最近傳了些奇怪的流言,你可聽說沒有?”


    “什麽話?”文章麵色一變。


    “宮裏有人傳言說皇帝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而是冷宮裏頭的那個生的。”


    文章冷笑一聲,“這種話你也怕麽?換都換了二十年,知道內情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可是,若是皇帝他。。。”文太後的眉間帶上一抹憂,流言猛於虎,這東西想要止住是很難的,就算是用酷刑壓了下去,隻不過是證明這傳言是真的。也不是沒想殺了冷宮裏頭的那個,可是她瘋了十七年,在這個傳言的關頭突然死了,不是更加證明了流言。


    愈想著,心裏頭就越添了一分煩躁,今日裏聽到文章的話,心中更是起了一層的惶恐,若是按著文章的意思,怕是這謠言是皇上傳出去的。


    “若是你怕,就廢了他。”文章幹脆利落的道。


    “可是,真的要。。。”文太後麵上滑過一絲的不忍,“畢竟他也是你的兒子。”


    文章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那樣的兒子,我不要也罷,若是他肯老老實實做個傀儡,也就罷了。居然和我作對起來,別以為我不敢廢了他。”


    “廢了他,還能立誰?”文太後急急道,“莫非要那個老六,你以為他會乖乖聽我們擺布?”


    文章唇邊浮現一抹笑容,仿若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我不是還有一個兒子麽。”


    “莫非,你說的是。。。惜今?”文太後麵上帶了一抹憂色,文惜今她是知道的,聽說是偏房出的兒子,並不受文章的喜愛,還差點惹上了茜兒,毀了他們的計劃。


    “放心吧,我會讓他聽話的,你隻要料理好這宮裏頭就成了。”


    “宮裏頭你放心,隻是茜兒,她的病愈發的重了。”提到文茜,文太後的眼裏帶著難過,畢竟文茜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寵在手心上,看到她成了這個樣子,怎麽能不傷心。


    文章滿不在意的道,“一個公主而已,這宮裏頭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公主。”


    “若曦那丫頭更不好對付吧?”文太後揉著太陽穴,頭一陣陣的發痛,這些事情,都堆在一起,讓她煩心不已。


    “那丫頭了有了身孕。”文章壓低了聲音道。


    文太後一驚,臉色大變,“誰的孩子?”


    “楊莫南。”文章唇邊掛著譏嘲的笑容,“也虧了那丫頭做的出來,做都做了,還想瞞過我的耳目。”


    文太後怔了片刻,轉念之間,又是愁眉緊鎖,“那老六要如何處置?”


    文章做了個砍頭的動作,吐出一個字,“殺。”繼而自信滿滿的道,“那個皇帝小兒還能有什麽作為?城外的京畿大營裏有著幾十萬的士兵,隻聽我一個人的號令,除了我之外的人,就算是拿了虎符去,也是沒有用處的。”


    “這樣倒也是穩妥,隻是初兒他終究是你的兒子,你如何忍心?”文太後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忍。


    文章喝道,“婦人之仁,一個兒子算的了什麽,等這天下都姓了文,再養便是了。”


    二個人正說著,守在外麵的紫煙進來回報,“回太後娘娘,文太尉,駙馬來了。”


    “怎麽是你來回報,子曦呢?”文太後見到紫煙,心中一陣疑惑。


    紫煙低聲回道,“回太後娘娘,子曦姑姑被派去伺候皇後娘娘了,因而換了奴婢回來。”


    “對。哀家都忘了。”文太後靠著鋪了滾繡和合如意紋的椅套椅子,手拄在桌子上,揉著發痛的頭,“讓惜今他進來吧。”


    紫煙應了聲離去,不多時文惜今進來,看到文章同著文太後,分別請了安。


    文章對著文惜今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情要吩咐你。”


    “父親大人有什麽吩咐。”文惜今恭敬的問道,話語裏帶著疏離。


    文章並沒有在意那疏離,開口道,“你想不想你娘親進文家的宗廟?”


    進文家的宗廟,這是文惜今的娘親最期望的一件事情。文惜今的娘親隻是個賤民,或者說本來是官妓。


    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柳絮雪。柳家本來是書香門第,柳絮雪的父親在朝為官。在柳絮雪十六歲那年,柳家犯了事情,被抄了家,男子未滿十歲的收入宮中為奴,女子未嫁的則是充為官妓,不在此二列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柳絮雪僅有一個十歲的弟弟,在牢裏不堪折磨死了。於是柳家隻剩下柳絮雪一個女子。


    文惜今隻知道後來柳絮雪遇到了文章,離開了那個醃臢地方,成了他的女人,為他生了孩子。他卻不肯給她一個名分。用文章的話來說是,一個卑賤的官妓,怎麽配入文家的宗廟。


    柳絮雪就帶著這種尷尬的身份在文家活了二十年,最後因了文惜今鬱鬱而亡,死後都沒能入文家的宗廟,尷尬了一輩子。


    若是從此再也不踏入文家,也許文惜今以為這便是全部的真實。可是文惜今被迫再一次踏入了文家,在柳絮雪的遺物裏發現了一切的真相。


    不過還不是說破的時候,他倒是要看看文章想要做什麽,便順著文章的意思道,“這是娘親一輩子的願望,做兒子的自然是要盡孝。”


    文章的笑中添了一份喜色,“隻要你為我做好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將你娘放入文家的族譜,了了她的心願。”


    “不知父親大人吩咐我什麽事情?”


    文章雖然是笑著,仿佛說的不過是一件雲淡風輕的事情,卻讓文惜今聽得一怔,“殺了洛陽王楊莫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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