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浪過後,夕陽把海麵染成了金紅色,大家夥兒還沉浸在海浪帶來的刺激與歡笑中,結果導演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表情,手裏拿著個破喇叭,就像是即將宣布世界末日來臨的先知。


    “親愛的嘉賓們,經過我們財務團隊不眠不休地與小數點鬥爭了三天三夜後,不幸發現了一個令人心碎的消息——我們的戀綜經費,它……它竟然嚴重不足了!”


    此言一出,現場瞬間安靜得連海鷗的叫聲都顯得格外響亮,大家麵麵相覷,都在努力消化這個消息。


    “不過大家不用慌張,節目組已經為大家想好了辦法。”


    “什麽意思?”鄧斯佳質疑,“那我直接投資一千萬。”


    朱導第一次那麽痛恨有錢人,壕無人性!


    他解釋說:“遠水救不了近火,還是按照節目組的安排來吧。”


    鄧斯佳撇嘴。


    張婉霖:“沒錢你拍什麽節目?我們工資能按時發嗎?”


    她才不管節目組怎麽樣,她最關心的就是她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工資才是最最重要的。


    朱導頭上有幾條黑線,資金不足隻是一個借口啊,為的就是讓大家接下來有事情做。


    “張老師,你不用擔心,我砸鍋賣鐵也會給你發工資的!”朱導耐心解釋。


    張婉霖舒了口氣,“那就好,要是不發工資,我直接仲裁你,我可是熟讀勞動法的,導演你小心點。”


    朱導汗流浹背……


    “附近有一個采摘果園,節目組跟園主商量好了,他同意我們去他那裏幫忙,同時給予我們相應的報酬。”


    嘉賓們雖然不滿,但是也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個現實。


    爛命一條就是幹。


    前麵是一望無際的西瓜地,密密的葉子下是碩大的西瓜,黃色的小花布滿藤蔓,彰顯植物旺盛的生命力。


    “男生跟女生分開,待會我會給大家發布任務。”園主戴著草帽,手上是布滿泥土的袖套,鞋子也沾滿泥土。


    太陽曬得黝黑的皮膚是勞動人民最好的象征。


    “女生負責摘瓜,男生負責把瓜運輸到貨車旁邊。”


    遊浩軒偷偷挪到女生那邊。


    朱導:“男生一邊女生一邊,你幹嘛?”


    他手翹蘭花指,拋了個媚眼,“其實人家是女生。”


    朱導拿了一根棍子過去驅趕,“去去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完看了張婉霖一眼。


    【可能是習俗不一樣,我們這邊談戀愛是不用變性的。】


    【大家不要拆穿他,他的目標很明確,一直是想跟張婉霖一起。】


    鄧斯佳:“這裏那麽髒,太陽那麽大,猴年馬月才能夠把這些西瓜全都運出去。”


    張婉霖雙手叉腰,“那麽愛找茬,幹脆賜名為閏土好了。”


    大小姐雖然嫌髒嫌累,但是幹起活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她小小的身影抱著大大的西瓜,一個個放到筐裏麵。


    蕭瀚文悄悄站在張婉霖身邊,為她遮擋太陽,遠處的徐芷若注意到了這一幕,恨意從眼睛迸發出來。


    張婉霖往左邊他也往左邊,張婉霖往右邊他也往右邊。


    他今天又抽什麽瘋?


    張婉霖盤算了一下開口說:“有個忙需要你幫一下。”


    蕭瀚文喜笑顏開,心裏暗爽。


    這還是第一次她開口提出需要幫忙,看來這段時間的付出是有回報的。


    果然沒有人能夠拒絕他的追求。


    “可以……”


    張婉霖靠近,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蕭瀚文偷笑,果然是為了接近我。


    “啊!”隻見張婉霖迅速從背後掏出一個大西瓜,在他頭上敲下。


    清脆的西瓜四分五裂,露出紅紅的果瓤,她抓起西瓜啃啃啃。


    “謝啦,老鐵!”


    蕭瀚文:……


    “不許偷吃西瓜,你滴,抓緊時間幹活。”朱導拿著喇叭督促張婉霖幹活。


    張婉霖觀察著朱導,他轉身她就立馬啃啃啃。


    朱導來了個回馬槍,抓了個現行,“張婉霖不許偷吃!”


    張婉霖用門牙啃啃啃,“給我吃一個吧,就當喂雞了,咯咯噠~咯咯噠~”


    “啊,我的腳!”寧靜的夜空被一聲尖叫聲劃破。


    大小姐一屁股坐在泥土上麵,小腿處流了一些血。


    “怎麽了?”張婉霖像猴子一般靈活穿梭在瓜田裏麵。


    “剛才有個東西咬了我的腳。”鄧斯佳說道。


    張婉霖把手放在傷口附近,捏住傷口,傷口處流出黑色的血液。


    腳上麵兩個排列整齊的孔洞清晰可見,她心裏大概有了推測。


    “你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咬了你嗎?”


    “沒有,剛剛我在摘西瓜,突然腳上傳來一陣刺痛,接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嗖的一聲跑進了西瓜地裏麵,我也沒有看清楚。”


    張婉霖警惕,在地上撿起一根棍子敲打著附近的西瓜葉子。


    “我不是專業的,依我看,是被蛇咬了,不過不用擔心,就是普通的草花蛇,沒有毒的。”


    鄧斯佳慌張,不由多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那萬一呢?”


    張婉霖淡定開口,“那就吃席!”


    鄧斯佳用幽怨的眼神,嬌嗔,“你都不懂,你下什麽診斷?”


    她笑了,太陽有點大,眼睛眯著,“我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是專業的。”


    鄧斯佳內心想,感情她就是在胡說八道……


    “上來。”她蹲下身子。


    鄧斯佳愣住了,“幹嘛?”


    她回過頭催促,“趕緊的呀,你被蛇咬了,現在我們要去醫院。”


    鄧斯佳看著她的背影陷入了回憶。


    時間倒流。


    那時候她們兩個是同班同學,由於鄧斯佳家境優越,身邊有很多吹捧崇拜的同學,她享受著這種優越感。


    原主是班裏比較窮的同學,鄧斯佳自然而然是瞧不起她的。


    當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她做什麽都是錯的。


    鄧斯佳在一群不懷好意的人的慫恿下帶頭孤立了原主,並且享受著高人一等的感覺。


    其實鄧斯佳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做,就是處在當時的那個節點,年少無知的她做出了傷害別人的事情,享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見鄧斯佳遲遲沒有沒有動作,張婉霖嘖了一聲,“拖延不是病,拖起來真要命,趕緊的吧,活爹。”


    鄧斯佳回過神來,小心翼翼趴在她背上,“謝謝你!”


    “你什麽時候這麽有禮貌了?”


    “我是真的感謝你!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向你道歉。”


    “沒事,我記性不好,以前不好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張婉霖背起她健步如飛。


    距離醫院還有幾十米的地方,眼看就要到了,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他頭上戴著黑色頭套,隻露出三個窟窿,手臂上有著猙獰的紋身。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張婉霖站著不動,空氣靜止了幾秒。


    天殺的,要不是背上有個人,她立馬就跟小賊過幾招,把他痛扁一頓,幹什麽不好學人家打劫。


    向來隻有她打劫別人的份,沒想到今天被別人打劫了。


    小賊很高興,“喲,今天運氣不錯,碰上兩個大肥羊。”


    張婉霖:你禮貌嗎?


    鄧斯佳眼冒金星,虛弱地趴在張婉霖,嘴唇泛白,“我頭好暈啊。”


    張婉霖感覺大事不妙,現在可耽擱不得。


    “拿來吧你!”小賊粗魯搶過錢包。


    她當務之急是送鄧斯佳去醫院,耽誤不得,於是忍痛讓小賊搶走了自己的錢包。


    心痛。


    張婉霖腳踩風火輪,火急火燎把她送到醫院,安排好了一切。


    “你先照顧一下自己,我去去就來!”


    這一次,屬於她的她全部都要拿回來!


    ……


    小賊搶了錢包之後,沒敢打開看,一直到一個安全的角落才停下匆匆的步伐。


    錢包很鼓,分量很足,小賊心裏樂開了花。


    “發財了!這次搞了一波大的。”他迫不及待打開一探究竟。


    嗬——


    裏麵竟然沒有紅彤彤的毛爺爺,隻有——


    乙遊男主的閃卡、鐳射票、光柵卡、色紙、明信片、小卡等等,厚厚一遝。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翻來覆去查看,不敢相信,“什麽玩意?”


    “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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