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嫿不再組織楚連化的怒火兒,隻是接過楚連化扔在一邊兒的那個藥包兒,這個證據,可不能讓楚連化給扔了出去。


    “嫿兒,扶著為父出去。”楚連化努力按壓下他表現在臉上的憤怒,讓楚嫿把他給扶過去,就要找馬氏去對峙,邢太醫隻是個太醫,他沒有什麽資格兒過問這楚連化的家事兒,隻是退了過去,就讓楚嫿扶著楚連化走過去。


    楚嫿的眼底兒閃過一絲的狡黠,看上去的動作是輕柔可嘉,在哄著楚連化的情緒,但是卻是實際上沒有任何的意義,楚嫿唯一的用處,就是把楚連化的怒氣壓製下去,但卻不是讓他徹底平複下來。


    這樣,在見到了馬氏的那一刹那,仇人見麵兒,分外眼紅,楚連化對馬氏還如何原諒的下來?


    屋子裏邊兒也沒有別的人,楚連化扶著楚嫿走了出去,屋子裏麵兒就隻剩下了邢太醫一個人,楚嫿自覺可能隻有她和楚連化的話兒,可能也不是很能讓馬氏認罪,即便楚連化可以用身份兒給馬氏壓製住,但是誰也無法保證說馬府會不會出來攪了這一場已經看到結局的事情,楚嫿不想去冒這個險。


    “爹爹,讓邢太醫也跟著一起吧。”楚嫿輕聲細語的對楚連化說道。


    楚連化疲憊不堪,卻也是心裏窩著一股兒邪火,但是他卻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邢太醫如果不過去,自己是鐵定說不過馬氏的,馬氏是什麽樣兒的人,他和她過了半輩子,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馬氏那一張巧舌如簧,他需要邢太醫這個專業人士的幫忙。


    楚連化扔下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兒,楚嫿也是得到了楚連化的首肯,笑著對邢太醫說道,“邢太醫,麻煩您跟著我和爹爹走一趟吧。”


    邢太醫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兒,但是轉瞬之間他就明白過來了,楚嫿這就是在變相的讓自己站到她們一邊兒的陣營之中,要自己徹徹底底的就違背了對馬府投靠的可能性,不過在這種情況之下,邢太醫也是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兒了,不過也好在楚連化的身份兒高的比馬氏一族不止一點兒兩點兒,就算是馬府真的對楚連化懷恨在心,也不至於就能把楚連化給弄的半死不活兒,更何況站在自己麵前兒的更是還有一個方家的嫡親小姐,那可是宮裏邊兒現在炙手可熱的皇室新貴,就依著德妃娘娘對她的寵愛,保住自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兒,邢太醫的心裏邊兒也是吃了一個定心丸兒一樣,回了楚嫿一個笑容,對楚嫿說道,“是,二小姐,您和國公爺在前邊兒走著,微臣在後邊兒跟著就是。”


    楚嫿點了點頭兒,響鼓不用重錘,邢太醫是聰明人,自然不需要自己再去說太多了,楚嫿扶著被氣的渾身發抖兒的楚連化,就往院子外邊兒走去。


    “馬麗蓉,你給我把這件事情給我說清楚。”楚嫿本以為楚連化的脾氣還能壓製一會兒的,誰知道楚連化竟然是一絲半點兒都崩不住了,這才出了門兒,就對馬氏開始大吼小叫起來。


    馬氏臉上的血色頓無,她自然是明白了楚連化會這麽憤怒是為什麽,她開始但顫抖的看向楚靜嫻,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隻能希望楚靜嫻能機靈一些,然後能在馬府給自己把馬老爺給找過來,現在隻有這一個方法兒能夠鎖住楚連化想要懲治自己的心思了。


    隻是馬氏也不知道楚靜嫻是真的沒注意到還是假意忽略了自己就要抽筋的額眼神兒,居然是氣定神閑的在等著楚連化出來跟自己吵嚷。


    馬氏的心,頓時就涼了下來,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女兒,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捧在手心兒裏邊兒寵溺著的,為了她傾盡一切鋪路的女兒,在自己遇到了問題的時候,在自己迫切的需要她來幫助自己的時候,她居然做出來的選擇是,袖手旁觀?


    馬氏灰敗的臉色沒有逃過楚嫿的眼神兒,楚嫿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馬氏既然當初做了那麽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兒,會被所有人嫌棄,拋棄的。


    難不成她還指望著,她的女兒對她是個二十四孝的女兒嗎?簡直就是做夢。


    楚連化像是一瞬之間就恢複了元氣一樣兒,走向馬氏的步伐快速而有力度,根本不再需要楚嫿再去攙扶著走,看著馬氏的眼神兒,都要迸出火光兒來。


    楚連化的臉色發白,站在馬氏的身邊兒,對著馬氏狠狠地甩出來了一巴掌,“賤人,你給我說明白,到底兒是怎麽回事兒,你為什麽要害我,啊?”


    楚靜嫻的手也是收緊了,隻是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兒,她已經徹底的相信了,馬氏對楚連化就是做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這樣,即便馬氏什麽都沒做她也不能出來再說什麽別的了,更何況的就是,馬氏就是做了這件兒事情。


    楚連化的臉色難看的額可怕,馬氏的臉已經腫起來了半邊兒,若是以往,不管怎麽說,楚連化就算不是憐香惜玉,也會把馬氏扶起來哄一哄的,但是今天這個時候兒,楚連化對馬氏是隻有數不清的怨恨,而不是往日的夫妻情誼。


    馬氏自然是不肯承認,倔強著對楚連化否認著,“老爺,你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要打我?我這是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楚連化不耐煩的看著馬氏,“你說我是為什麽打你?你個賤人,你自己心裏邊兒沒數兒嗎?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交代了,為什麽要害我,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楚連化也是怒火衝天,對馬氏說話而一時之間也顧不得什麽外人在場與否,是否會被下人們看笑話兒了,他現在滿心的想法兒都是,就是要讓馬氏給自己付出代價。


    馬氏梗著脖子,執拗著不肯妥協,就是不承認楚連化所說的事情是她做的,她的眼神兒裏麵兒寫滿了不滿和委屈,但是她不曾想到,楚連化的確是鐵了心的跟自己爭執到底兒,但是她不知道,楚連化不單單是要跟她死磕兒,更是要跟她身後所屬的馬府,鬥個你死我活兒。


    任何一個害的他不能生育的人,他楚連化都不會輕易放過,楚靜嫻和楚靜姝,是自己的女兒,也是自己向上攀爬的踏腳石,他不能把她們給怎麽樣兒,但是馬氏和她背後的馬府,他不會放任她們逍遙法外的。


    楚連化看馬氏死不承認,怎麽得都不肯自己把自己那點兒事情給交代出來,他冷哼著對馬氏說道,“你自己不說,到時候可別後悔。”


    楚連化的怒火兒,誰都看得出來,任憑馬氏硬生生的挺著,不願意給楚連化服軟兒,但是也是害怕的渾身都抖,在楚連化越來越犀利的目光之下,馬氏甚至連說話兒得餘地都沒有,“我,我沒有。”


    楚連化難得的聰明,他突然之間對馬氏開始嚴厲的可怕,“不是?不是什麽?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就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麽?”


    馬氏的腦袋一下子就徹底混亂了,她的臉色難看的嚇人,她根本都不知道她現在該說些什麽,不該說什麽,隻是呆滯的看著楚連化,不敢再隨便說什麽話兒了。


    楚嫿狀似無意識的說了一句兒,“爹爹,您先別生氣,這件事情現在還沒定下來就一定是娘親做的,您現在這樣會把娘親給嚇到的。”


    說著,楚嫿走到了馬氏身邊兒,把馬氏給扶了起來。


    與其這樣去說給楚連化讓他相信,不如讓楚連化親自去證實這個問題,到時候兒,楚連化對於馬氏的怨恨一定會升至最高點兒,到時候,就是馬氏的死期了。


    楚連化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他不想再去親自調查什麽了,他隻想把馬氏給收拾了,這個對於他而言的恥辱。


    “不用了,是不是她做的事情,她自己心裏邊兒明白,我今兒把她給休了她也說不出來什麽怨言。”楚連化的態度,擺明了就是不願意再提及這件事情的原委了。


    楚嫿不再多說什麽,馬氏卻突然之間像是瘋了一樣的開始吵嚷,“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你不能怪我,跟我沒關係,沒關係。”


    楚靜嫻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馬氏這個表現,實在是讓她煩惱,不過這眾目睽睽之下,她也說不出來什麽別的。


    個人造化,都隨馬氏i去吧。


    隻是就在楚連化想要處理馬氏的時候兒,門外突然傳來了高聲的呼喊,楚連化悄聲兒的聽了一下,“聖旨到,定國公府接旨。”


    楚連化的麵色一變,楚嫿也是眼角挑了一下,這種關鍵時刻,到底兒是什麽聖旨,居然挑著這個時候兒給自己攪局。


    楚連化隻得暫且放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馬氏,走到院子前邊兒跪下來準備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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