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我會留下虎子在這裏,你有事情及時跟虎子聯係。”陸振軒說道。


    “我知道了,沒事的,你去忙你的吧。”楚瑤點頭。


    江源這人,小肚雞腸,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楚瑤可不怕,她還愁他不來鬧事兒呢!


    滿打滿算的,楚瑤認識陸振軒已經有兩個月了。


    楚瑤覺得,好像她已經習慣了有這麽一個人,總是在自己的眼前晃著。


    等陸振軒第二天離開,楚瑤走出門,卻很明顯的有些悵惘。


    她下意識的看向那房門,卻被餘美珍抬頭看到了。


    “瑤瑤,不習慣了吧?”餘美珍吐出嘴裏的牙膏沫子,笑著道:“在身邊的時候吧,就覺得挺煩的,隨時都想踹他一腳,但是,這不見了,就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我想,大概是少了樂趣!”


    “你可真會總結!”楚瑤一笑,道:“你和程剛這算是……定下了唄!”


    “什麽定下了啊,姐姐我是要回去的,他在這邊境守著,我才不留在這兒陪他呢。”餘美珍撇嘴,道:“我回我的城裏去,找個好人家嫁了,實在不行,給我爹招個上門女婿!”


    “口是心非!”楚瑤翻了一眼餘美珍,她打了水刷牙。


    “哎,那你對陸振軒呢?咱們阿梅嬸子都說你們兩人看著就相配!”餘美珍湊近了問道。


    “我沒想過。”楚瑤說完,開始刷牙。


    感情的事情,她不會再輕易觸碰了。


    好感是一回事,可以成為盟友成為戰友,成為互相幫助的好朋友。


    但是,對於愛情,她……


    宿舍大院門口,站著江源。


    隻是半個多月不見,這男人便已經不像樣子了。


    他的頭發很長,稀稀拉拉的胡子也很長,身上的海軍藍外套上,有不少暗色的汙漬,他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老棉鞋,鞋帶是用破布搓成條係上的。


    江源就這麽站著看著院子裏的楚瑤,他的眼神慢慢變化著。


    從最初的憤怒,到後來的算計,再到最後,他慢慢朝著大門內走來,眼眶逐漸變紅。


    “站住!”餘美珍從一旁拿了掃院子的大掃把,擋在了江源麵前:“江源,你再往前一步試試!”


    “楚瑤!”江源眼眶紅紅的,他滿嘴燎泡,張嘴,聲音都是沙啞的:“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背叛你,是她勾引我的,真的,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想過和她長久的在一起。”


    “江源,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現在突然跑回來跟我說這些,是怕我對付你是不是?”楚瑤站在餘美珍身側,冷冷看著江源,說道。


    “我的家已經散了,我媽和妹妹已經被抓,我現在隻有我爸了,楚瑤,你放過我,好不好?”江源看著沙啞著嗓子,說道。


    “江源,首先你要搞清楚,沒有人在害你,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楚瑤看著江源,言語之中滿是清冷之意:“這裏是磨盤屯,江家是你的家,你回不回家,不用和我說,你別來惹我就是了,如果讓我知道你惹我,我依舊不會放過你的。”


    “好,我不惹你!”江源看著楚瑤看了好一陣子,才點了點頭:“你隻要放過我,我就不惹你的!”


    江源走了,垂頭喪氣的如喪家犬一般。


    “哼,瑤瑤,你就是太好說話了,你應該直接痛罵他一頓!”餘美珍丟了掃把,對著江源的背影啐了一口,說道。


    “沒必要,浪費我的精力。”楚瑤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道:“但願,他真的別招惹我!”


    她的時間和精力還要更多的放在學習和好好生活上呢!


    江源回來了,他說是回來照顧他父親,但是,村裏大家都能猜得到。


    江源他是沒有地方去了。


    劉玉婷聽說是被丈夫給帶回家去了,就盛偉那個人,自己可以在外麵朝三暮四,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的,可想而知,劉玉婷的下場是什麽。


    中午的時候,楚瑤從學校裏回食堂來吃飯。


    一路回來,都是議論江源的。


    楚瑤路過江源家院子門口的時候,院門緊閉著,院子裏死氣沉沉的,楚瑤隻是瞥了一眼,並未多做停留。


    “嘿,這江源可真是個沒擔當的啊,聽我那表姐的大姨的外甥說,他在那個縣城如意公館給人做工的時候看到劉玉婷被她男人抓走,當時滿臉滿身的血啊,這江源是光著身子趴在窗戶外麵大半天都沒敢動,我們那大外甥他們都瞅著呢,發現是眼熟的人,就沒吭聲,這要一吭聲,江源這小子指定就完蛋了!”


    “那不得刺激死啊,這大冷的天光著身子掛在外麵,嘖嘖!”


    “要我說,江源就是個沒擔當的,劉家那丫頭被帶走了,估計凶多吉少,他這沒處去了,卻逃回來了,要我說,狗男女都得給抓了去,狠狠的收拾!”


    “哎,你們說,那劉玉婷嫁出去也兩年了,是男人不行還是她不行啊,到現在這肚子都沒個動靜的!”


    村民們扛著鋤頭回家的,還有在路邊紮堆的,就沒有不議論江源的。


    江源回來,原本被村長安排了給江德海送吃食的村民立刻去跟村長說了,他們不送了。


    哪怕是村長之前答應可以給他們補助,比送過去的饃饃還要多一些呢,村民們也不願意占那便宜。


    等到了食堂,陳主任也來了,他招呼楚瑤和餘美珍一起打了飯坐到他那一桌去。


    “過幾天就是李翠娥和江秋菊他們案子的公審日子,你們要去看嗎?”陳主任問道。


    “不去了!”楚瑤搖頭,她現在正學習的火熱,就等著明年到了六七月份的時候,能夠一次高中,考出去,她可不想為了一些沒必要的人去浪費時間。


    “行,那等我回來給你們帶消息。”陳主任其實早就知道楚瑤會是這樣的反應,他點了點頭,叮囑楚瑤多吃一些,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由於江秋菊是在家裏接生的,恰好那個接生婆又病死了,所以,能證明江秋菊生日的證據是一點兒都沒有。


    派出所白紙黑字寫著的日期,便直接左右了江秋菊的命運。


    “七年!”陳主任帶回來消息。


    楚瑤看著陳主任包裹著繃帶的右手,冷冷道:“故意傷害致殘罪,七年……算是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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