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的腳步聲,回蕩在機場中,引起四周不少人的矚目。


    田果很謹慎看著四周,低聲道:“走快點吧,還要轉機去西南軍區,我擔心到時候我哭不出來,怎麽辦?”


    火鳳凰的女兵們都覺得,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她們看了新聞報道,知道糾錯組的陳組長被襲殺了,怪不得領導讓她們去哭諫,哭得越慘越好。


    因為這個慘,所以她們都化妝了,很難受,好像木乃伊,到處都被人指指點點,但是值得啊!


    “這個給你。”歐陽倩遞給田果一根大蔥,笑嗬嗬開口:“哭不出來,就用這個。”


    她與田果的關係很不錯,在連隊的時候,都知道彼此是吃貨的愛好,這一次,經過特訓後依然沒有失去吃貨的興趣。


    何璐不滿看了兩人一眼,嚴肅道:“嚴肅一些,你們不知道,被審判的夏參謀,已經申請保外就醫成功了,目前人已經出來接受治療,而譚隊她們還在絕食抗議之中,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爭取獲得自由,你們還哭不出來,這就離譜了。”


    “我本人覺得,也許糾錯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放在我們火鳳凰開刀,就是錯誤的,本來就不應該從部隊開始,你們到時候別搞錯了,格局要大,思想要正,別說為了自己,什麽火鳳凰是我們的之類的屁話,明白嗎?”


    “還有,本來都是神仙打架,我們沒有資格參與的,但是因緣際會,我們踏上了曆史舞台,說不定能留下自己的觀點,日後,我們會是撥亂反正的女英雄,名垂青史都說不定。”


    “因此,我建議大家,先想好自己的觀點,爭取在這次會麵中,重組火鳳凰,這是曆史的使命感,不要當成是兒戲。”


    譚曉林不在了,何璐就是最大的,她的話自然獲得女兵們的讚同。


    “說得好,我們要正式登上曆史舞台了。”


    “過去,我們隻是服從與執行,這次,我們要說出自己的主義,在曆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


    一時之間,女兵們都有一種時代的使命感,覺得自己會在這次工作中,正式登上曆史舞台,而火鳳凰會因為她們的努力,再次崛起。


    ……


    黑暗的牢獄內。


    “我們的事情,本來代表的就是正義,需要什麽糾錯?正義的事業,任何審判都攻不破,指導我們思想的是馬列主義,而不是陳赫主義,所以,我們決定無限期絕食,以此來表達我們心中的主義,我們不怕死,就怕死得不得其所。”


    “作為軍人,要死,我要去死在戰場上。”


    聲音不大,但鏗鏘有力,不斷在四周回蕩。


    文藝工作者吳伯蕭拿著耳麥,對著躺在地上的女人,正在采訪。


    作為糾錯組的指定記者,他是唯一可以采訪被審判過的人員,比如躺在地上絕食的唐心怡與譚曉林。


    這兩個女人,通過衛兵提說接受采訪的要求,堅定要將她們的思想改造情況,發布出去,要求安排記者前來采訪,多次申請下,於是,吳伯蕭就來了。


    剛才說話的是譚曉林,等她說完後,臉色蒼白的唐心怡接著開口:“我對這個現實很不滿,我沒有倒在敵人的手裏,卻被自己的同誌,以思想不過關整下來,再也沒有機會以自己所學為國家做出貢獻,我唐心怡敢發誓,也許我過去做得不對,但是拋開這個,我就沒有功勞嗎?我沒有害死那個同誌,也沒有坑那個戰友,我覺得這個審判太不公平了。”


    一旁的譚曉林悲憤接話:“我的父親,因為他們的工作而死,可憐他一輩子勞累,立功無數,卻被蒙上不白之冤,這是曆史的倒退,糾錯組那些幹部,就是新時代的衛兵,他們被人襲擊,這是罪有應得,我的態度就是,我譚曉林可以餓死,也絕對不吃飯,也不會寫一個字的思想整改,因為,我本來,就,沒,有,錯!”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變得有力起來,一個字停頓一次。


    看著兩女冷漠的眼神,堅定的臉色,吳伯蕭心理一沉,跟著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滑動打開,大聲的開口:“剛才的頭條新聞,陳組長是遭遇了襲擊,但是人民群眾都在為他祈禱,東海執法廳的人都去保護他了。”


    兩女聞言,都昂起腦袋,轉頭看著他。


    在譚曉林與唐心怡今個的目光中,吳伯蕭將手機丟給她們。


    咚!


    手機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顯得很粗魯,很不講武德。


    但兩女顧不上,急色色翻身起來,抓著手機,碰頭一起看。


    而吳伯蕭在旁邊充當翻譯官的角色,不斷解說。


    “……在我來采訪你們之前,東海市人民醫院的一把刀,牧主任已經為陳組長救治了,相信他很快度過難關,吉人自有天相啊!”


    “據說,你們堅持絕食,堅持采訪,是因為陳組長遇到襲擊,生命危垂對嗎?我個人覺得,你們既然被審判了,就不要拋開事實說話了,你們代表的不是正義,陳組長他們才是,錯了,就改正,也不是丟人的事情,還非要采訪。”


    “有一句話送給你們,思想工作,要與人民的脈搏一起跳動,才叫正義。”


    “你滾,你滾,誰讓你來的,換記者。”


    譚曉林與唐心怡身體顫抖,隨著記者的話,似乎肩膀又壓上了大山,讓她們難以動彈,隻能咆哮了起來。


    吳伯蕭淡淡道:“那就打賭,你們繼續絕食,手機我暫時放在這裏了,你們可以看新聞,不用偷偷摸摸打聽了,不久,陳組長一定重新站起來,組織糾錯工作。”


    說完,紮著小馬辮的吳伯蕭瀟灑轉身,快步離開,他的腳步聲,在四周回蕩了許久許久。


    ……


    1號地區。


    這是接壤境外的邊緣地區,軍人就好像釘子一般,死死釘在這片土地上,守護著四周。


    旁邊不遠就是遠山鎮了,要是小莊在這裏,一定很熟悉四周的要道。


    在這片要道上,灑滿了小莊他們的青春與熱血。


    殘了一條腿的老孔,站在要道上,遙望著山腳下一輛疾駛而來的車子。


    這個野戰軍精神深入骨髓的老兵,看著車子頗為疑惑,他知道車上的是什麽人。


    這是一個不應該能出來的女軍人。


    “陳組長遭遇襲擊,夏嵐居然可以申請保外就醫?保外就醫就算了,你老老實實去看病吧,居然打電話要見我,讓我給她寫一封報告書,表揚她在遠山鎮的堅守與付出……”


    說實話,老孔與夏嵐的接觸不多,唯一知道就是,夏嵐作為狼牙的兵,一直在潛伏,發展臥底,打聽情報,有時候也會傳給他一些小道信息,但是這些消息對於部隊來說,微不足道。


    讓老孔耿耿於懷的是,夏嵐曾經提出,讓他手下一個軍人去當臥底。


    他答應了,派出了一個個剛滿17歲的新兵,這也是夏嵐的要求,但是後來,這個來自西北叫做陳摶的新兵,犧牲在那次臥底中,理由是:他保護了村民一隻狗,導致身份曝光,被槍殺了……


    具體情況,老孔也不知道怎麽保護而犧牲的,夏嵐給的報告,也不甚詳細,隻是高度誇這個新兵思想覺悟,生得偉大,死得光榮……


    “狗屁生得偉大,我總感覺這個女人,做事情太馬虎,陳摶是死得光榮了,但是他因為保護一隻狗,沒有得到什麽功勳,而他那個老娘為了他,哭瞎了雙眼啊,這誰來負責……保家衛國犧牲,我可以接受,保護村民一隻狗……\"


    想到這裏,老孔想見夏嵐了,看到他,他又要想到那個17歲的新兵,已經哭瞎了眼睛的西北老大娘,她兒子的英雄骨,還埋葬在遠山鎮,上次去探望她,老人家還告訴他,她已經在存錢,等存夠了錢就來看望她的兒子……


    這讓老孔心中悲慟不已。


    “要是她過來了,你幫我轉達夏嵐幾句話,就說團長沒空了,去探望犧牲的陳摶親人了,明白嗎?”


    “明……白!”年輕的士兵以崇拜的眼光,看著老團長,就是神色有點懵,不知道他要轉達什麽。


    ps:群裏聊得太嗨,被解散了,沒辦法,這本書審核組遲遲不審判,肯定是放不出來了,但是會寫完,想看就繼續看看,不會爛尾,反正也沒錢,我爛尾幹啥,又不是哈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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