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薑宇的薪資水平可不低,相較於普通大眾而言,已然步入小資階層。然而,一頓飯花銷十幾萬,對他來說著實是太過鋪張奢靡了。


    關鍵是這頓飯下來還沒吃飽。為了能與那幾人增進情誼、相處得更為熟稔,他還灌下了不少酒。會所裏的菜肴太過精致細膩,大多隻是淺嚐輒止,結果肚子裏空空落落,酒卻喝了不少。


    薑宇隻覺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強撐著捱到飯局結束。醉酒的滋味實在難受,他便在附近尋了一家酒店住下。


    躺在床上時,薑宇仍感覺天旋地轉,咬牙挺住沒讓自己吐出來,心想著真男人喝酒哪能吐呢。在難受了將近十分鍾後,他便如昏死過去般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薑宇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是黃征打來的,還帶來了好消息。黃征這人執行力極強,公司都尚未正式成立,就已先行一步開展相關工作了。


    他去了解了薑宇家附近村民的意向,發現大部分村民都盼著拆遷,願意搬遷。對許多農民而言,一輩子就盼著能拆遷,有了錢便能帶著兒女舉家遷入城市,含飴弄孫,這一直是老一輩們心中的夢想。


    黃征又帶著試探的口吻說道:“小薑,我這邊已經問過村民們的初步想法了,你那邊資金啥時候能到位呀?”


    薑宇滿不在乎地回應:“黃哥,你先去辦理對公賬戶吧,辦好後馬上就能到位。到時候你直接聯係我就行。”


    薑宇的這番話,無疑給黃征吃了顆定心丸,讓他幹勁滿滿地繼續投身到工作中去了。


    薑宇仍微微感到頭暈,不過好在喝的是糧食酒,不上頭,睡了這一覺,酒精也已代謝了大半。


    出於保險起見,薑宇並未自己駕車,而是叫了個代駕。此刻他歸家心切,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對女帝的思念愈發濃烈。


    薑宇在酒店大廳等候,不到半小時代駕就到了。他的車還停在孫教授的工作室附近,薑宇給了代駕一筆小費,告知其車子的位置,讓代駕打車過去把車開過來。


    在這無聊而漫長的等待過程中,薑宇打開了刺激戰場來打發時間。想當年在大學時,他可是個遊戲迷,一天 24小時裏,恨不得有 20個小時都泡在遊戲裏。


    後來工作時,每天瘋狂加班,過著 996的生活,回到家累得隻想癱倒在床上,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玩過遊戲了。


    最近好不容易有點閑暇時間,便又把遊戲給安裝了回來。遙想當年青春年少時,薑宇在遊戲裏那可是大殺四方,把對手虐得落花流水,吃雞更是家常便飯。可如今在酒店大廳玩了一會兒,他卻突然驚覺,原來當年在遊戲裏被自己虐的那些人,如今已步入中年,而自己也不再年輕。


    薑宇無奈地歎了口氣,正巧代駕小哥也過來了,他便息屏不再玩了,被虐實在是沒啥意思。


    在酒店辦好退房手續後,薑宇靠在後座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後視鏡。


    出了酒店後,薑宇發現後麵有一輛黑色帕薩特一直跟著自己的車,都已經過了好幾個路口了。


    薑宇頓時皺起眉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若隻是一兩個路口,或許還能解釋為巧合,可這都好幾個路口了,實在是太過蹊蹺。


    何況薑宇今天才剛把花瓶賣掉,卡裏此刻正靜靜地躺著三千萬呢。


    顯而易見,今天下午參與那場小型拍賣的人裏出了內奸。能進入孫教授交際圈的人都非囊中羞澀之輩,圖財的可能性不大。


    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關於這古董來自西涼之事,雖說薑宇從未提及,也一直在極力遮掩。


    但今天在場的這些人裏,有心人肯定都能猜到,薑宇手中必定還有西涼出產的寶物。


    尤其是孫教授和徐海利,一開始他倆就知曉薑宇手中有西涼通寶,如今又拿出這西涼禦製花瓶,且保存得如此完好,顯然不是從盜墓者手中流出的。


    如此一來,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祖宗傳下來的。既有元寶又有花瓶,顯然還有其他物件留存。


    孫教授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薑宇竟能與西涼有所關聯,還能源源不斷地將寶物傳送過來。


    薑宇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三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自家的夜明珠更是價值連城,足以讓某些人無視一切風險,起了謀財害命的歹念。


    薑宇的腦海飛速運轉,拚命思索應對之策。此刻開車的是代駕小哥,若是因自己而讓其遭遇無妄之災,他內心定會愧疚不已。


    報警?可對方隻是跟著,並無任何實質證據,估計報警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前方右轉,駛入無名路口。”導航裏誌玲姐姐那迷人的禦姐聲線響起。


    薑宇的心猛地一揪,趕忙激動地對代駕小哥說道:“別轉,直接往前開。”


    代駕小哥一臉茫然,不過看在薑宇是大客戶,小費又給得十分豐厚的份上,便老老實實依照薑宇的指令行事。


    小哥疑惑地問道:“老板,咱們是要換條路走嗎?”


    薑宇不知該如何解釋,若說後麵可能有人跟蹤甚至意圖搶劫,小哥心裏肯定會有壓力。


    突然,薑宇想到了黃征,他一直在道上混,對這種事情或許會有更妥善的處理辦法。


    薑宇撥通黃征的電話,簡明扼要地說道:“黃哥,我在回家路上,後麵有輛車一直跟著我,我懷疑對方不懷好意。”


    時間已經不早了,黃征本已困倦不堪,都打算睡了,薑宇的電話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黃征自出獄後一直渾渾噩噩,好不容易有人賞識自己,願意給自己一份正經工作,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薑宇出事。


    黃征在電話裏聲音低沉地說道:“薑宇,你確定對方一直在跟蹤你嗎?現在你盡量走大路,哪怕繞點路也沒關係。你把微信共享位置打開,我馬上過去找你。”


    薑宇從小就是個乖寶寶,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極少經曆,聽從黃征的建議無疑是明智之舉。


    代駕小哥也聽到了薑宇打電話,表情略顯嚴肅地說道:“老板,後麵那輛車確實跟了咱們好久了,你是遇到麻煩了嗎?看在你給小費的份上,需不需要我幫你甩掉他們?”


    小哥從事服務行業,最喜歡大客戶,今天這一單薑宇給的小費,都快趕上他一周的收入了。


    薑宇有些懷疑地問道:“你確定能甩掉他們?”


    小哥自信滿滿地說道:“那當然,我以前可是職業賽車手,要不是被對手陷害使用了興奮劑,我現在還在賽場上馳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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