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設有專門的比試場地,由於兩個都是近來的熱點人物,空閑著來觀看的人不少。


    時惜向方洛加油鼓氣,她特意偷了個閑。


    那邊蔣工斧已經準備好了,方洛也不和時惜多說,隻讓她多觀察,她們的實戰經曆幾乎為零,麵對禦人還沒這樣打過。


    “你隨意來,打傷了我負責出錢治傷,不管誰贏。”蔣工斧來之前被其他人普及,方洛是個名副其實的窮光蛋,至今還在接受別人的救濟。


    比試的個人損傷學院不負責治療,否則這花銷將會無比巨大,饒是富碩的卞神學院都支撐不住。


    因為精神力進展緩慢,所以這段時間方洛在異力也就是火係能力下了不少功夫。


    蔣工斧沒有礙著對方說女生就讓步,他主動發起進攻,氣係能力無形無色,隻見他略微揮掌上前,方洛就被無形的力量連連擊退。


    與蔣工斧比試過的人深有體會,有些甚至直接被他輕飄飄的一揮手就打到了比試場外。


    方洛僅僅退了幾步,對能力波動的感應讓她提前避開了大部分的力量。


    氣係能力真不愧是排行前十的能力。


    在蔣工斧畫大圈發起下一招前,方洛選擇繼續防禦,她在周身布下一層無色火焰,阻隔了外麵的空間。


    氣係能力控製住自然存在的風,卷起小龍卷風,被方洛輕易躲開。


    蔣工斧卻是一笑,這隻是一個障眼法,龍卷風沒有消失,它追著方洛跑,同時內裏還化出幾道無形的氣刃從各方位攻擊。


    蔣工斧手指蜷起,勝利就在眼前。


    單純的能力比拚他總是占著優勢。


    “不會吧?方洛要輸了?”才趕來不久的葉翩蘭聽說了很多人在蔣工斧的這一招下黯然退場。


    葉泓光沒來,他還做著苦訓。


    時惜倒是不慌張,作為方洛的共同開發能力者,還享受過小火團的服務,她清楚方洛對能力的掌控有多強。


    場上的方洛帶著尾隨她的龍卷風滿場跑,氣刃有割破她的製服,但及時的閃避以至於不傷及肌膚。


    有些經驗的觀看者發現,不是方洛處於劣勢,明明這人借著免費的道具練習躲避呢。


    蔣工斧一驚,方洛完全沒被他的“抽幹空氣”給影響,還溜著他的龍卷風玩。


    知道蔣工斧有這項能力的也不少,可是破解他的人從沒有一個像她一樣,完全看不出受了影響。


    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出錯了,又試了幾次,人家還在和氣刃小型龍卷風玩得不亦樂乎。


    方洛注意到了空中能力的幾次波動,也不再溜跟屁蟲,在蔣工斧還沒反應過來前兀地跑到他麵前給他了一簇小火苗。


    蔣工斧都在防禦了結果防了個寂寞,小火苗就在蔣工斧臉前嘩地散開。


    他隻覺得自己身上突然好痛,隨即他反應過來收了那智障跟屁蟲。


    方洛早已在一邊完成蓄勢,兩手腕相靠,噴出直流實體火焰,生生給調轉力量不及的蔣工斧推離比試場,火焰恰好在製服的承受範圍之內,製服免於被燒焦。


    出界者蔣工斧輸。


    方洛勝。


    整場比試,方洛就用了再簡單不過的火給他推了下去,蔣工斧受到億點打擊。


    與別人不是一招定勝負就是有來有回,智取別人。


    而這?


    他好歹也是個最強十二階(自封的),那些同樣的稀少能力也沒能打過他。


    “蔣兄,這下可為我講解一二?”方洛再次拱手。


    蔣工斧傷得不重,實際的傷還是自己的能力搞的,他左看看右看看,到處都在議論。


    這場如兒戲般的比試。


    但是,這都不重要了!


    “你到底怎麽躲開的那招?”


    方洛輕咳一聲,小聲道:“來前聽聞過,你的出手套路都沒變過,所以在那之前,我用火焰隔絕了一層空間,不受你控製。”


    就這麽簡單。


    “蔣兄...... ”語未盡便被打斷。


    “別!方姐!我跟你說所有我對五門的學習見解,你教我怎樣更好利用能力,怎麽樣?”蔣工斧不是愚蠢之人,單做到對火係掌控如此熟練的人必不簡單。


    他對自己開掛似的升級雖然有在認真鍛體,但也忽略了它本身,平時隻會按主觀想象發揮,實際漏洞百出。


    那些敗給他的人裏隻是被他的能力影響呼吸不順,心慌了所以沒能鑽成功漏洞,這一點上他們就已經輸了。


    如同今日的他一樣,被驚訝地嚇到輸得一塌糊塗。


    “行啊。”


    時惜從觀眾席上衝下來,隔開了將要抱上方洛的蔣工斧,圍著方洛轉了一圈,確定她隻是衣服破了之後才看向懵圈的蔣工斧道:“你說你要出比試後的損傷費,這不是說來玩的吧?”


    蔣工斧點點頭,臉上的肉肉隨之晃動,兩方都有數,他自己身上的也是包紮幾下的功夫。


    “這裏破了,你要不要出一點?”


    蔣工斧隨著時惜的手指看到了——方洛手背上一點點的刮痕,她要不說,估計馬上就好了。


    他想到方洛是窮讀書的,吃飯都靠接濟,還是從身上摸出來了幾塊中石,足夠一些日子的花銷。


    方洛偷笑,搖搖頭,接過了他的饋贈,“就當你給的學習費用。”


    後來一步的葉翩蘭聽到,她捏著下巴獨自思考。


    多找點理由就可以給錢花,小姐姐還不覺得難受。


    她衝著蔣工斧微微一笑,跟著她們走了。


    留在原地的蔣工斧抓抓不長的頭發,心中泛起漣漪,第一次有人不嫌棄他!


    他傻嗬嗬地笑,又馬上收住,瞪向那些探究的人。


    聰明人身邊的人就是與眾不同。


    他要好好的整理學習方法,然後去多多偶遇。


    院長室內,桌上的水晶球透著微弱的光亮,水晶球打出的薄柱盡頭正是方才的情形。


    一著規準深藍色長袍,中間係了暗紅色腰帶,頭頂冠帽的人坐在主位的方椅上,他關了影像,沒有說話。


    “院長,這孩子...... ”不一般呐。


    俯首的男人注意著院長大人的表情,桌上另外的水晶球上還顯示著方洛的資料。


    院長虛著眼,隻是“嗯”了一聲,許久都沒有下文。


    男人正要再提時,院長的眼中已經充滿籌算,他撫了撫半白的胡子,打開了另外的幾份資料示意男人詳看。


    男人心驚,素來得體的他在無意識間掐了手,“這值得嚐試嗎?”


    “一年後加上他們。”


    院長瞧見了他這助手的緊張,哈哈大笑起來緩解嚴肅的氣氛。


    “都是積極向上的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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