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藺嶼辭時刻等待保鏢傳來她的消息。


    邢軼的出現一次次提醒他,她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自己隻是她的玩物。


    因為她對邢軼同樣親密,可聽到她和邢軼去了許蕭家,心裏還是微微鬆了口氣。


    至少兩人不是單獨待在一起。


    他看向亮起的手機,是她發來的消息。


    【今天去小暖家睡,不回來】


    握住手機的指關節用力拽緊,他說服自己不在意,為什麽變得越來越艱難。


    第二天。


    他來到辦公室,冷念尋已經到了,據說是邢軼送她來的。


    從窗內向她看去,她坐在電腦桌麵前,熟練整理文件,敲打鍵盤的手指十分迅速。


    無法隱瞞自己的內心,他很想過去質問她。


    昨天做了什麽?為什麽不回家。


    他又在想,是不是自己越在意她,就代表他輸了,他上心了。


    他坐下身,喝了口剛泡好的咖啡,招呼宋林進來。


    “今日之內讓她把策劃方案交給我。”


    宋林些許疑惑,“不是下周才要嗎?”


    他一記冷眼掃向宋林,宛若死亡的刀影。


    宋林立馬心領神會,“好,我這就去告訴冷經理。”


    今日同樣繁忙,兩人各自處理各自的事,一直沒有交流,直到晚上。


    她敲響他辦公室房門,拿著手裏的文件放在他桌上。


    “其他的,我已經發給你了。”


    藺嶼辭並沒有抬頭,看著手中的平板,“馬上我會看,半個小時後,我們開個小會。”


    她愣了愣,這個策劃明明下周才要,他幹嘛那麽著急?


    “怎麽了?”見她不回話,僅是站在這裏,這才掀眸看向她。


    “現在已經八點過了。”


    “餓了嗎?我已經讓宋林去買晚餐了。”


    “我們吃了再開會。”


    稍作遲疑,她緩緩開口,“你故意的?”


    “故意什麽?”他眉宇微聚,“故意阻攔你和你情人約會?”


    “以前我也沒有阻攔你和簡悠約會不是嗎?”


    他放下手中的平板,怒氣似乎在她言語間流竄,“是,你大度,所以我也大度沒有阻攔,不是嗎?”


    “可你保鏢一直跟著我。”而且是二十四小時監視。


    “至少我沒有讓他們跟在你和他床邊。”


    “藺嶼辭,你很奇怪。”


    他不去找簡悠一直纏著她,還是他既想和簡悠在一起,又想和她在一起,他會這麽三心二意嗎?


    他垂下眼,似乎想掩飾什麽,“我很正常,是你想太多了。”


    她無奈地輕挑眉,“晚餐來了叫我。”


    接下來,她同藺嶼辭用完晚餐,留意時間已經九點多。


    輕描淡寫告訴她,明日再來處理。


    她甚至懷疑,他隻是想拖著自己吃完那頓晚餐,防止自己到處亂走。


    今日由他開車,她坐在副駕駛,空氣異樣沉重。


    “你喜歡邢軼,是因為他聽你的話?”


    瞳孔轉向他冷峻的臉龐,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算是吧。”


    “真是可憐。”


    “邢軼嗎?”


    可憐?為什麽?


    他沒有回答。


    “你為什麽叫他哥哥?”


    “因為,他喜歡。”


    聽上去就是邢軼聽話,她給予邢軼的獎勵。


    怒氣一點一滴湧上心頭,他沒有再問下去了。


    覺得自己甚是可笑,和一個沒有心的女人談論感情。


    他是她的玩物,邢軼何嚐不是。


    ……


    持續一周,周末簡悠邀約她出來吃飯,她為簡悠的畢業作品提供了幫助,說是要感謝她。


    兩人來到餐廳,悠閑享用美食。


    “冷姐姐,這個是我為你和許小姐準備的小禮物。”簡悠遞過兩個禮物盒。


    她打開一看,是簡悠做的首飾。


    “和上次圖紙差別很大。”


    簡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聽了你的話,去看了好多實物,再請教老師,終於做出拿的出手的飾品了。”


    “的確很有進步。”


    “冷姐姐和許小姐不嫌棄就好了。”


    突然,她視線移向簡悠為她準備的飾品,神情愣了愣。


    是一枚荊棘紅玫瑰胸針,永生幹花玫瑰,純銀打造荊棘。


    純手工想要做成這樣相當費時,何況簡悠對飾品本身就不熟練,一定花費了很多功夫。


    “這枚胸針是冷姐姐項鏈給我的啟發。”


    荊棘藤蔓仿佛永遠纏繞在她周身,堅固她特有的靈魂。


    她看著手中的胸針,媽媽以前說,荊棘是她最堅硬的外表,接納她,不是砍斷荊棘,而是奮不顧身穿越荊棘,才能見到最完整的她。


    “謝謝你簡悠,我很喜歡。”


    簡悠臉上綻放燦爛的笑容,“冷姐姐能喜歡真是太好了。”


    “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請教。”簡悠突然想起。


    “什麽問題?”


    “之間嶼辭哥也給我看了黑瞳的畫,後麵我對比了餘塵的那幅畫,總覺兩人的畫有異曲同工之處。”


    她瞳孔頓了頓,“兩人風格相差甚遠,為什麽會覺得像?”


    “色彩搭配與融合,能做到他們那樣的,少之又少,所以我就猜兩人是不是…”


    簡悠話到此突然截止,眼神震驚看向她的後方。


    她一怔,隨著簡悠視線看去。


    隻見藺嶼辭微微喘著氣,正站在她身後。


    他聽到她和簡悠出來吃飯,火急火燎趕過來,總覺得兩人在一起一定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嶼辭哥?你怎麽來了?”簡悠率先問出聲。


    她打量他著急的模樣,難道是擔心她對簡悠做什麽?


    “路過。”他給出生硬的理由。


    稍作猶豫,他還是故意坐在簡悠身旁。


    簡悠趕緊拿過包包,給他騰出位置。


    留意他落座的位置,沉默不語,漫不經心擺弄杯中的吸管。


    “你們在聊什麽?”他開口詢問。


    簡悠趕緊接話,“我們正在聊畫,嶼辭哥,你覺不覺得,黑瞳的畫和餘塵畫很像?”


    “風格相差這麽大,怎麽會像?”


    “真的。”簡悠再次肯定自己的話,拿出手機放出手機裏保存的畫作。


    兩人湊在一起,仔細研究,看上去相處融洽,親密,可她絲毫不覺曖昧。


    “兩人說不定互相欣賞?你覺得你冷姐姐?”


    她畫畫是餘塵師父教的,自然像,同樣,他記得師父說過,喜歡她的風格,喜歡她表達內心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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