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嶼辭在得知他們每天朝夕相處,早出晚歸,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覺得不應該讓冷念尋靠雲赫太近,至於有什麽確切的理由,他也說不出。


    來到創塑停車場樓下,終於見她開車出門。


    留意眼前熟悉的勞斯萊斯,正擋住她的去路。


    打開車窗剛想說什麽,宋林已經來到駕駛位門前。


    “冷小姐,藺總說,讓您坐他的車。”


    留意後麵堵了兩輛車,她沒說什麽,出來坐上他的副駕駛,宋林開她的車回去。


    迷人的木質調洋甘菊馥鬱的香味,跟著她飄忽上車。


    他定了定心,掃眼打量她的著裝,棕色輕薄襯衫和同款短裙,以及黑色腿襪和高跟鞋。


    “專門來堵我?”


    他移開視線,開車離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跟雲赫說你明天不去了。”


    “為什麽?”她望著窗外並沒有看他。


    “你喜歡他?”


    聽到這話,她回頭,“不是什麽事都關乎感情。”


    “既然這樣,你應該選悅世。”


    “雲赫以顧問的身份邀請我,你是施舍,他是合作,一樣嗎?況且,你不是討厭我嗎?天天看到我,不更討厭嗎?”


    “我怎麽就…”他是討厭她,又沒說討厭天天見到她。


    “還有,你不去纏著簡悠,來找我做什麽?”


    一連串的話語他一時間語塞,猶豫半晌才開口。


    “你目的不純,若是移情別戀也就算了,可你找他,根本不是因為喜歡。”


    她勾唇一笑,他這麽說倒也沒錯,不過藺雲赫的目的也不會有多單純,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見她遲遲不說話,“想什麽呢?”


    “你怎麽認為雲赫是因為喜歡我才與我合作呢?”


    “我比你了解他,你也沒有什麽值得欣賞的東西。”


    雖說這段時日員工對她的評價很好,不過他不會相信,無非是雲赫在後麵操控。


    “嗬嗬嗬。”愉悅清冷的笑聲回蕩在耳旁。


    “笑什麽?”


    “藺嶼辭,記住你和我說的每一句話,我很想看你挫敗的表情。”


    他微微一愣,這好像還是她醒來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突然反應過來,她剛剛好像一直叫的雲赫,而不是藺雲赫!


    “我這輩子還不知道什麽叫挫敗。”


    “我定會好好讓你體會。”


    這女人傲慢的模樣真是一點也沒變。


    到地下車庫,他故意不開門。


    “給他打電話,說你明天不去了,不然,一會兒你一定會求著我的。”


    見藺嶼辭不肯讓步,遲疑中摸出手機,撥通電話。


    這女人會老實照做嗎?


    正當他懷疑,下一秒,“簡悠,他現在很閑,快來把他領走。”


    “你…”他立馬奪過電話。


    混蛋!居然是打給簡悠!


    他怒瞪了她一眼,手機放在耳旁。


    “冷姐姐?你和嶼辭哥出什麽事了?”


    “簡悠…”


    “嶼辭哥,你們…出什麽事了?”


    “沒事,我一會兒給你打過來。”


    他掛斷電話,拽住她的衣領,“冷念尋,你還真敢啊?!”


    她毫不示弱,抓住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


    “嘶!”


    直到一個深陷的牙印留在他小臂上。


    “有什麽不敢的。”


    這女人瘋了嗎?居然咬他?!


    還未等他從手臂上的牙印中反應過來,她直接爬過他腿上,伸手去按門邊的鎖。


    “冷念尋你…”


    他身體瞬間繃直,胸口貼著他大腿,頭正巧在…


    這麽尷尬的姿勢他根本不敢亂動,直到她按開門鎖。


    打開門,一溜煙,跑了。


    隻剩他一人,呆滯在車上緩解剛剛的尷尬。


    這個女人真是…怎麽這麽討厭!


    她擦了擦弄花的唇釉,回到家,宋林站在裏屋等他們。


    目光鎖定在宋林身後的包裹,油紙層層封裝,一眼判斷,是一幅畫。


    “這是?”


    “藺總說,得等他回來才能打開。”


    她豁然明白,剛剛那句“一會兒你一定會求著我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是師父為她畫的《自由》嗎?


    片刻,他走進客廳,麵無神情來到畫跟前,並示意宋林離開。


    “是那幅畫嗎?”


    “沒錯,可是我用了兩幅名畫才換回來的。”價錢自然是《自由》的兩三倍。


    “所以,不打算給我了?”


    他眼含笑意,麵對她剛剛闖的禍自然要討回來。


    “求我,求我我就給你。”


    她抿了抿唇,留意他的神色,不就是想戲弄她嗎,她倒也不怎麽在意。


    “求你了。”


    “沒誠意。”他靠在沙發旁,趣味性打量她,期待她的做法。


    思索片刻,她來到他身旁,傾身貼近她。


    “來吧。”


    “幹什麽?”他一臉詫異。


    “讓你咬我啊,剛剛不是咬你了嗎?”


    他眉頭微蹙,一種看精神病的眼神看她,無語中別開眼,遠離她。


    她眨眨眼,既然走開了,是不咬的意思嗎?


    默認他是同意的意思,俯下身,小心翼翼拆開包裝。


    確定就是師父的那幅畫後,正準備把它拿上去。


    此時,他赫然捉住她的手腕,製止她的動作。


    “不是說,隻要我拿到這幅畫,就會給我講這幅畫背後的故事嗎?”


    她沉默良久,站起身,“換一幅。”


    這幅畫目前牽連的人和故事太多,如果讓他知道畫中的女孩正是她,恐怕就必須想辦法除掉他了。


    “可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一幅。”不寒而栗的氣息帶著冷聲聚集在她周身。


    “上麵的女孩是誰?什麽叫它本來就是你的?”


    “據我了解,這是十多年前的作品,難道十多年前,這位畫家就和你認識了?或者和畫上的女孩認識?”


    空氣瞬時凝固,她保持沉默,沒有作答,也不打算作答。


    看出她的意思,“好,既然你不想說,我剛好有這位畫家兒子的電話。”


    猝然,心髒微怔,臉上露出警惕之色。


    兒子?她無法保證那個兒子是否知道這件事。


    背在身後的手,隱忍中拽緊,直到痛感從手心傳來,才微微鬆開手。


    他拿出電話給男人打了過去,並開了免提。


    一番交流後,男人想起這幅畫。


    “《自由》我記得,是一個笑得歡樂的小女孩,應該是我父親的學生。”


    “具體是哪位學生我也忘記了,不過父親經常看這幅畫,這幅畫應該也有特別的意義,每次看父親都很開心。”


    一股怒火從心頭燃起,明知對師父有重要意義,為什麽還是要賣掉?!


    既然知道有她這個人,為什麽問都不問一聲就擅作主張?!


    “具體是哪個女孩,麻煩你幫我想想。”他向男人示意。


    “好,我盡量。”


    到此掛斷電話。


    “還不打算說?”


    這般循循善誘居然還是不開口,難道這幅畫真的有特別的意義?


    “好,那就等他想起來,或者我查到。”


    聲音跟隨他離開客廳,再次恢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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