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顯示藺雲赫掌管悅世集團旗下最有實力的企業,也是藺氏重視的子孫之一。


    “藺先生今天也是一個人嗎?”


    “是啊,沒想到能碰到冷小姐,真是巧。”


    她看藺雲赫的眼神意味深長,倒不覺得相遇是巧合。


    兩人隨意閑聊,一步步靠近。


    藺雲赫目光落在她領口閃爍亮光的紅寶石,“冷小姐這條項鏈很特別。”


    “特別?”


    “鴿血紅濃鬱,色調分布均勻,工藝側切精細,雖有些磨損,但是仍能看出它高昂的品質。”


    聽聞他分析,留意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戴著一枚昂貴的紅寶石戒指。


    她微微靠近,想要看清寶石的色澤,“和這一枚的區別呢?”


    他濃眉微揚,靠近他手指的容顏,溫熱的呼吸揮灑在皮膚上,下意識動了動手指。


    頓了頓這才開口解釋,“區別…不大,冷小姐項鏈的製作充滿了藝術性,纏繞的荊棘,熾熱的火焰燃燒阻擋生命的曲折。”


    “我認為,更有價值。”


    她掀眸望向他,評價深得她心,“紅寶石與藺先生柔和的氣質形成強烈的撞擊,更是無法阻擋的魅力。”


    “這條項鏈…我喜歡藺先生的解釋,雖然在製作時沒有想太多,不過對我而言確實是灌注生命的希望。”


    “謝謝冷小姐的誇讚,不過…製作?”他眸光微動,“也就是說,這條項鏈是冷小姐自己做的。”


    “是。”


    一層複雜的薄霧蓋住他原本的情緒,“看來這條項鏈有故事?”


    什麽樣的故事才會被她稱之為希望?


    她垂頭思索,故事嗎…


    轉眼視線留意窗外的一輛黑車,裏麵四個男人,遲遲沒有下車,從她到這裏開始,就虎視眈眈地盯著裏麵。


    “藺先生想知道?”她扭頭看向他。


    “當然。”他毫不猶豫。


    “藺先生幫我一個小忙,我就告訴你。”


    他神情掠過一絲詫異,卻聽她在耳旁道出他需要做的事。


    “為什麽?”看著她臉上的神秘,不明所以。


    “藺先生一會兒就知道了。”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一起離開。


    冷念尋朝家的方位走去,低頭看著手機,黑夜裏穿過一個個無人的街道。


    剛剛車上的四個男人手持木棍緊跟在她身後。


    “記住,隻需要恐嚇她,注意下手輕重。”其中一男人叮囑其餘人。


    眼見她在拐角處消失,四人連忙跟上去。


    一轉彎,一個筆直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看清眼前的人,四人驚慌失措,撒腿就跑。


    藺雲赫注視著落跑的幾人,“他們是誰?為什麽要跟著冷小姐?”


    剛才她先行離開,他坐上車到這裏等她,沒想到幾個男人竟然會對她出手。


    “多謝藺先生幫了我大忙。”


    “估計是藺嶼辭給我準備的‘驚喜’。”


    輕描淡寫地語氣,臉上始終從容自如,讓他感到十分詫異。


    如果是嶼辭指示的,她可能真的會挨上幾拳,甚至更糟糕。


    “冷小姐不怕嗎?”


    “怕,不怕怎麽叫你來幫忙呢。”她唇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如果,我沒有來呢?”


    “恩…那就隻有認栽了。”


    分明不是,她胸有成竹,毫無恐懼可言。


    就算他不來,她一定也有應對辦法。


    “冷小姐,以防萬一,我送你回去吧。”


    “好,謝謝。”她沒有拒絕。


    車上,兩人坐在後座保持沉默。


    她偏頭望著窗外的風景,思索之餘兌現承諾,“其實它沒有什麽特別的故事。”


    他回眸看向她,是指紅寶石?


    “隻是因為和重要的人一起完成,還有做這件事的理由。”


    重要的人…


    他在心裏重複,好奇追問,“什麽理由呢?”


    “我記得當時完成後,她為我戴上,一直誇我與紅寶石相配。”她沒有直麵回應他的提問,仿佛藏匿在話語中。


    “明明約定了有好看的寶石都要一起完成,實現卻變得如此困難。”


    平緩的音色多一絲憂愁,化作絲線逐漸纏住他。


    這個重要的人,一定不是指藺嶼辭,會是誰?


    抵達別墅外,他先下車為她打開車門,伸手護著她的頭。


    她走下車,禮貌道謝,“謝謝藺先生。”


    “不客氣,和冷小姐聊天很開心。”


    道完晚安後,便目送她離開,溫和的笑容取而代之是冰冷的寒意。


    藺雲赫看著剛剛的未接來電,回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人向他匯報情況,“藺總,您讓我查的資料有結果了。”


    “好,別墅等我。”


    坐上車叮囑司機,立刻回去。


    抵達後,助理拿著兩張紙張遞過去。


    “隻有這些?”兩人的個人信息竟然不到兩百字。


    助理歉意地低下頭,“對不起藺總,警察一直在調查她,所以不敢過多走訪。”


    藺雲赫審視紙張上所記錄的內容。


    任念之,任氏企業的獨生女,父母親分別在各自領域頗有成就,被譽為天才,一個外科主任醫師,一個是家媒體報道過的天才音樂家。


    女兒完美繼承他們的基因,重點大學計算機博士,畫家。


    許蕭是她最好的朋友,兩人初中相識,同一所大學金融學和工商管理雙碩士學位,千語品牌創始人,具有商業頭腦,同時是國際知名設計創作大賽,連續兩屆的冠軍。


    多家企業聘請她,她都拒絕,不知什麽原因放棄設計行業,傳聞她已封山。


    他瞳孔緊縮,手指微微攥緊。


    計算機,畫家。


    光憑許蕭對她的態度,還不足以證明什麽。


    兩人墜樓都在同一天,冷念尋言行舉止,說話態度,思考方式,極大地轉變根本無法解釋。


    靈魂替換,重生?奪舍?


    這麽荒謬的事真的存在嗎?!


    “任念之的信息隻能查到這些嗎?”他再次追問。


    助理繼續道:“還有些暫時無法得到證實的信息,據說任小姐擁有極高的繪畫天賦,但是在網上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她的作品和傳聞。”


    他垂眸,既然是計算機博士,說不定是她自己隱藏了id。


    “還有任小姐的死因,居民說在當晚好像聽到了槍聲,加上警察在墜樓的地方多次搜尋,目前隻有這些了。”


    眸光聚集在紙上的麵容,任念之,冷念尋,神情和現在如出一轍,沉穩,冷靜。


    他突然想起,剛剛她話中和她一起做項鏈的人,如果她是任念之,那麽這個人是她失蹤的母親?還是死亡的父親?


    或許根本不是項鏈,而是一對耳環。


    冷念尋,你真的是任念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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