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翎躺在床榻上,被蕭祁禮勒令關在華音殿養胎。


    雖然太醫說平安著呢,可蕭祁禮瞧著小姑娘苦著一張臉,根本舍不得她操勞一分。


    東宮後院的事情,一切從簡,一切以薑側妃為尊。


    玉良媛很想來照顧薑書翎,可是皇後派來的那個嬤嬤卻警告她,千萬不要去。


    如果去了,薑側妃有個萬一, 隻怕要推脫到她的身上。


    玉良媛覺得薑書翎才不是這樣的人。


    薑側妃才不會有事呢!


    可那個嬤嬤說的其實有道理,她還是不去的好。


    她怕自己把晦氣帶過去。


    皇後娘娘給的這個嬤嬤就很晦氣,是打著幫襯她的名義送來監督她的


    可她明明隻是想繡花呀,監督她什麽?


    東宮後院有那麽多掌事嬤嬤,還有太子殿下身邊的那個樊公公,哪裏輪得到監督她來管理這個後院?


    皇後娘娘真是,太高看她了。


    “主子,你不要整天在屋子裏繡花了,你一天都在繡花,遲早把眼睛弄瞎,還有你這手天天被針紮,日後落下個病根,可就成大麻煩了。”


    玉良媛有些尷尬,偏偏她是皇後的人,她還不能對她如何。


    她現在還沒有晉升側妃,就被規則束縛,若是晉升了側妃,皇後娘娘每日都要她去請安如何是好?


    她想繡花,想當側妃,想陪薑側妃。


    不想入宮,不想見皇後,也不敢見太子殿下。


    “快過年了。”玉良媛應了一句。


    嬤嬤頓時無話可說,難怪娘娘說這是個蠢得腦子沒開竅。


    可不就是嘛?


    你和她說東,她說西。


    難不成,是因為方才她不讓去薑側妃那裏?


    她莫不是想到了謀害子嗣的法子?


    說實話,謀害皇家子嗣,嬤嬤不敢。


    但是如果主子非要這樣做,她也是沒辦法的。


    便問:“主子若是想去拜見薑側妃,老奴陪你一起去,正好快過年了,同薑側妃討個吉利。”嬤嬤笑了笑。


    她來了兩天了,這個玉良媛不是發呆就是繡花,在嬤嬤眼裏就是個蠢得。


    如今隻想讓她有點鬥誌。


    既然她想去看薑側妃,那就去吧?


    總比在這裏,繡花強。


    可是聽到說要去看薑側妃,玉良媛搖了搖頭拒絕了。


    玉良媛覺得,這個嬤嬤像個吉利。


    真是的!


    這兩日她裝傻充愣,愣是不死心。


    如今還想跟著她去找薑側妃,誰知道她會不會接了皇後娘娘的命令謀害薑側妃肚子裏的孩子啊?


    玉良媛好愁。


    本來還想去告訴薑側妃要小心點,可轉念想了想,還是不帶晦氣去了。


    太子殿下寵愛薑側妃,不會讓她有事的。


    薑書翎此時躺在華音殿裏的軟榻上,小腹依舊平坦。


    她窩著,秋桂正在給她遞小小一片的果幹。


    太醫說,可以吃,但是不能多吃。


    薑書翎自然懂。


    聽到秋桂囉嗦的製止之後,薑書翎還耐心的反駁了回去。她素來不是嘴饞的人。可最近的嘴巴裏沒有味道,總想吃點什麽。


    被進來的蕭祁禮聽到了,抱著她一頓亂啃。


    蕭祁禮越發的粘人了,年關將至按理說他這個太子應該很忙,可是他卻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華音殿陪她。


    薑書翎雖然開心。


    但


    她不想蕭祁禮墮落呀。


    蕭祁禮實則沒閑著,隻是更高效率的把該處理的處理了,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畢竟,年關將至,大家都等著過年,做事都格外的積極。


    誰想大年夜的,被太子殿下點名去上聽訓?


    沒人想。蕭祁禮也不想。


    薑書翎癱軟在男人的懷裏,嫌棄的推了推他。


    “翎兒又想吐?”蕭祁禮睨她。


    薑書翎搖頭。


    倒沒有。


    “那再親一會兒。”說罷,男人再次啃噬而來。


    薑書翎懷孕至今,蕭祁禮看似聽太醫的話禁欲了,實則玩的更花了,越發的粘著薑書翎好似要尋求其他方麵的疏解。


    身為太子側妃,薑書翎應該推開蕭祁禮,讓他去其他的侍妾那裏疏解。


    身為薑書翎,身為女子的私心,薑書翎不會推開蕭祁禮。


    當初剛入東宮時不懂,說蕭祁禮為心上人守身如玉。


    如今瞧著蕭祁禮這樣,倒像是為她守身如玉。


    薑書翎想到這些時,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泛濫著一股成就感。


    一語成畿的成就感。


    “怎麽這麽不專心?”啃噬的人發覺小姑娘呆呆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小姑娘最近吃得多,吐的多,臉上的肉都薄了一層。


    蕭祁禮捏著又是一陣心疼。


    “嫁給孤,辛苦了。”身為皇子,繁衍子嗣是責任。


    身為太子,更要有子嗣傳承。


    雖心中清楚,卻還是不由的心疼懷孕的小姑娘這般受苦。


    可這懷孕,他也隻想他家小姑娘懷。


    在專一這件事上,蕭祁禮對薑書翎的認定是很極致的。


    後宮裏,皇後召見了幾位妃嬪,正商議著初八宴的席位安排。


    這席麵安排每年都差不多,宴會上真正吃的沒幾個。


    但是皇後娘娘要做做樣子,要邀請誰,她們隻能陪著。


    沒人會在正事上明晃晃的打臉皇後,哪怕皇後母族不如以往。


    可皇帝寵愛皇後啊。


    這份寵愛,還帶著信任。


    總之,後宮裏除了張貴妃時不時要冷嗤一下皇後娘娘之外,其他的妃嬪乖巧且聽話不惹事。


    “又請忠義侯府?皇後娘娘難不成這忠義侯是你幹兒子不成?怎麽回回有他家?”


    忠義侯往年可都沒怎麽露麵。


    今年卻頻繁上桌。


    這皇親國戚裏頭來一桌上一桌,忠義侯府是襲爵,雖瞧著尊貴卻也和以前封侯時天差地別。


    按理說,一年出來個這樣的宮中宴席一兩次就夠了。


    該輪到別人家了。


    其實安排忠義侯府也沒什麽,但是張貴妃發現,皇後時不時的會召見忠義侯夫人。


    不是老夫人,是夫人。


    她都皇後娘娘了,沒事找一個小輩嘮嗑不找皇室宗親,去找一個破落戶的女眷?


    沒有陰謀,張貴妃不信。


    她可是為晚年而做打算的,她機靈著呢。


    與皇後鬥了多年,她還能不了解她?


    此時此刻被張貴妃質問,皇後冷然一笑。


    “張貴妃是昏頭了嗎?本宮是皇後,不能隨便認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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