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真沒意思。死冷荒天的,三十多個人在外麵看梅花,開始還看個新鮮。後來我就冷的直跺腳了,我都害怕感冒了。


    幸虧曹美靜的姐姐,曹安靜引著大家都進屋取暖,把梅花折枝、插瓶,供大家賞玩。


    於是,曹家莊園的大客廳裏麵,擺了兩溜的桌子。左一溜、右一溜。一排坐著女孩,一排坐男孩。


    男孩子來的多,女孩算上曹美靜姐妹,還一共不到10個人。桌子上擺著果盤,瓜子、點心和茶水。


    呃,類似於咱們上學時候的聯歡會一樣,客廳中間大塊空地,表演節目的。開始有人表演節目了。


    猜謎語、吟詩作對、唱歌、跳舞,彈琴、吹笛的,還挺熱鬧的。有表演欲望的人都表演完了以後,撤下去果盤茶水,換上了正式的菜品餐點。


    曹美靜的外公是商戶,母親嫁妝豐厚,置辦的席麵菜品就像樣。不僅有雞鴨魚肉、還有冬季難得的青菜。


    唯一的缺憾就是席間的酒水不咋好。白酒我喝不了,一口沒喝。黃酒我喝了一小杯,像是藥酒,不好喝。


    果酒是拿高度數白酒泡的果子,又拿水稀釋的,不好喝,米酒倒是甜甜的,挺好喝的。


    結果每桌隻給上了一小壇子的米酒。二三斤的小壇子,一人倒一杯就沒了。


    好在我不是饞酒的人,我趙小英活了兩輩子了,沒有不良嗜好,不吸煙,不酗酒。


    飯後就是娛樂項目了,什麽擊鼓傳花啦,什麽投壺擲箭啊,什麽猜謎語解悶啦……


    我下午早早的就告辭回家了,曹美靜家郊外的莊子,離我住的地方太遠了,我騎馬得得一個小時才能到家。


    現在是冬天,天黑的早,我怕回家晚了就貪黑了。


    我走的時候,曹美靜的母親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了幾句話,還回送了我一籃子的吃食,是她自己家做的點心。


    又有同學的邀請函,一看封麵,邀請人是男同學的名字,我視而不見,直接都沒打開看看裏麵的內容。


    女同學的邀請函,我打開裏麵,一看地址是在郊外,我推脫了,又遠又冷,我才不傻嗬嗬的去受凍呢。


    我在家寫信,給石門寨鎮上的好友們寫信。李景秋姐姐、陳大嬸子、趙程誌……


    過年也沒什麽好準備的,這裏買東西很方便,不論是衣裳還是吃食,都有賣現成的。


    學院放假的這些天,我白天幾乎天天都看不到陳奕凡,他天天都出去參加聚會,每天天黑才回來。


    陳奕凡他不在家更好,我還省的做飯了呢。天天都窩在家裏,暖暖的偷懶。什麽時候餓了,我什麽時候吃一口。


    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好像淡了,陳奕凡他很久都沒有抱我了,很久都沒親過我了。兩個人之間更像是親情多一點了。


    過年的時候,門上貼了對聯,窗子上貼了窗花,吃了一頓餃子,放了幾個爆竹,就算過年了。


    去年的三十是在逃難的路上,轉眼一年過去了。安照這裏的算法,我屬狗的,今年14歲了。


    餃子餡料是陳奕凡調的,他和的麵,我擀的劑子,他包的餃子,他煮的餃子,我依然煮不好水餃,不知道為什麽,我煮水餃總有幾個破皮的。


    我們現在雖然住在一起,但是就跟室友一樣,沒什麽親密行為了,他不主動,我才不上趕著去撩他呢!哼~


    正月裏,陸陸續續有同學下帖子邀約,男同學的請帖我一律視而不見。女同學的請帖,赴約地點離家近的,我就去了。離遠家的,我就不去。


    在宴會上,遇見欺負我的學渣,我就躲遠遠的,就找借口先回家。一直到正月十五這天,學渣頭子找上門來了。


    他叫溫玉林,南方人,說話南方口音。他今年17歲,他父親是個倒賣南方水果發家的暴發戶。


    溫玉林不僅啟蒙上學堂比較晚,他學習又不好,在學堂還愛欺負小同學,所以在學堂人緣不怎麽好。


    除了幾個跟著他一起混日子的學渣,一般同學都怕他,躲著他。


    我平時都是躲著他的,有多遠躲多遠那種,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他,他今天找上門來是幹什麽的?


    陳奕凡不在家,又出去會同窗好友去了,我自己在家看書、看石門寨鎮的回信呢。


    溫玉林這個小壞蛋,他是怎麽打聽到我住址的?明天就開學了,他今天來幹嘛?


    他敲門我要是不開,同院住的鄰居還以為我怎麽回事呢?我開門讓溫玉林進屋。喲~他還拿了一個禮物籃子呢?別是什麽惡作劇吧?


    禮物籃子裏麵別是有什麽嚇人的東西吧?蜈蚣?蠍子?蛇?看我不接籃子,一直在打量他,溫玉林把籃子放在了桌子上。


    溫玉林說:“這是一籃子蜜橘,是我家從南方拉來的,專門兒給京城貴客售賣的。每個蜜橘都是我精心挑選過的,保甜。”


    我不說話,給他讓座,又給他倒了一杯白水。


    溫玉林不坐,也不喝水,他問我:“趙鵬飛同學,為什麽我給你送了好幾次的邀請帖,你一次也不去?你也不回信?為什麽在別人的宴會上,你一看見我 ,遠遠的就跑了?”


    這有啥好解釋的?我怕你唄,看見你,我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我低著頭不說話,我不想回複溫玉林的話,和他沒什麽好說的,不想和他說話。


    今天是正月十五,溫玉林約我現在出門兒去玩,我拒絕了。他又約我晚上出去看燈會,我也拒絕了


    我好像有點兒明白 過來味兒來了,溫玉林他在班級裏,故意碰掉我的文具,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他在食堂裏給我菜碗裏夾肥肉,是對我的示好?他覺得他喜歡吃肥肉,每個人就都喜歡吃肥肉呢?


    我開始還以為是這壞小子的惡作劇呢,原來這小子是看上我了呀?


    我們班級裏麵,其他的女同學,最大的才11,身子都還沒長開。隻有我年齡大,長的成熟,所以他這是對我動心了?


    我拒絕了溫玉林的邀請,關門送客。我繼續看書打發時間。


    我都睡著了,被陳奕凡親醒了。他都好久沒跟我有過這種親密行為了。他讓我穿好衣服,說領著我去逛燈會。


    陳奕凡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反正現在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鍾表在這個時代是貴重物品,最便宜的懷表也要幾十兩的銀子,貴重的更不用說了,根本不是普通家庭能用的起的。


    隱藏空間裏倒是有手表,我不敢拿出來用,怕陳奕凡質疑我。他遇事兒很是喜歡摳細節。


    大冷的天兒,還大晚上的,我本不想出門。看著陳奕凡很高的興致,我不想掃他的興。穿的厚厚的,和他一起騎馬出了門。


    除了有各式各樣的燈,還有漂亮的煙火。遇見了幾個陳奕凡的同窗,陳奕凡給他們介紹說,我是他妹妹,叫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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