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鱗片能炮製成一味中藥叫甲珠,在後世那可是論克賣的,十幾塊錢一克。


    我想著這隻穿山甲最低的應該能賣個幾十兩的銀子吧?最低也能換兩個懷孕的大母驢吧?


    穿山甲沒有牙,但是爪子很厲害。我用布條捆住了穿山甲的四爪,用雙層麻袋裝著,去了七金台村上的藥鋪,問他們收不收這隻穿山甲。


    藥鋪的老板不在,隻有掌櫃的和夥計在,掌櫃隻是略微的看了一眼麻袋裏麵。


    就跟我說:“妮兒,貴重藥品,我說了不算,得老板來定價。咱們這兒的老板比較摳門兒,你這隻穿山鯪鯉甲他最多給你三十兩銀子,你拿去石門寨上賣吧!或者拿去撫遠縣城,更能賣個高價。”


    這個地方的人,管姑娘叫妮兒。牛尾巴溝那裏的人管姑娘叫丫蛋兒。還有的地方管姑娘叫囡囡的。


    掌櫃的剛才跟我說的話,都是掏心窩子的實話, 是對我好的話,雖然三十兩已經達到我心裏預算了,但是我還是想去賣更高的價錢。


    於是我去找李繼勝大伯,讓他趕著驢車拉我去石門寨鎮上,去賣了這隻穿山甲。


    今天恰逢是石門鎮寨上大集,李景東,李景秋也吵著要去石門鎮寨上玩兒。


    我們坐著驢車一路上背誦著金老師講過的: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有了共同語言,就很容易聊在一起,我和李景秋姐姐在一起相處很快樂。


    我們到了第一家藥鋪,藥鋪子的老板和掌櫃仔細的看了,又摸看尾巴又摸肚皮的,仔細看完了以後驚訝的說:“這是穿山鯪鯉甲啊!


    還是一隻帶崽兒母穿山甲,現在是二月底,快三月份了,胎動很明顯了,它四月份就該生了。


    如果是個公的穿山甲,我最多給你40兩銀子,這隻懷孕的母穿山甲,我給你60兩銀子。我去年收的母穿山甲,也是60兩銀子收的。”


    ?老板給的價格很高,我很滿意,但是我還有點兒貪心,我問老板:“你去年收的那隻母穿山甲,也是懷孕帶崽兒快生的嗎?”


    老板就支支吾吾不說話了,我跟老板說我再去別的藥鋪再看看。老板叫住了我說,:“我再給你添五兩?”


    我沒停腳步,老板繼續說:“八十兩,我最多八十兩行了吧?”


    我轉回身兒跟老板說:“目前石門寨鎮子上,是不是隻有你家有圈養的穿山甲?別人家沒有?如果我賣給別人的話,別人家也有了。”


    老板聽了這話狠狠心咬咬牙說:“100兩銀子,再貴我也沒有那麽多現銀子了。”


    我點頭同意了,又跟老板要了點兒硫磺,準備蓋房子的時候灑在地基和院牆邊上,防蛇蟲鼠蟻。


    老板給我包了五斤的硫磺,並且跟我說,這硫磺可是賣120個銅板一斤的,現在都免費送給我了。


    他說:“以後你們要是再找到什麽好藥材,比如再撿到穿山甲,一定就送到我鋪子裏來,我會給你們一個好價錢的 ! ”


    穿山甲又不是野兔子,哪有那麽多啊?我收好了銀子,放在了懷裏,其實是收到了隱藏空間。


    我又把老板給的五包硫磺粉放到了麻袋裏。然後豪爽的李繼勝大伯和李家兄妹倆說:“今天我請客,請大家吃館子,大館子我請不起,咱們去小飯鋪子吃飯吧。”


    李大伯和李家兄妹都說去驢肉館子吃飯,去吃驢肉火燒醬驢肉。


    今天是石門鎮寨大集,集市上人很多,李家兄妹和我坐在驢車上,李大伯沒坐車,怕碰倒了行人,他牽著牲口往前走。


    遠遠的我看見對麵走過來一群人,像是哪個采石場的工人,穿著同樣的衣服,衣服上印著同樣的字。其中有一個帥哥好像是任家亮啊?


    我為什麽這麽肯定,不僅因為他個子高啊,長得帥,還因為我們在一起親過,抱過呢呀。他就算不是任家亮,也可能是任家亮的兄弟、表親?


    他是東北爺們,長得高,比周圍的工人高半頭,甚至高一頭。他得有1米85吧。


    這邊的人個子不算太高,男生一般都1米7多,1米8算高的了。李景東就是1米75左右吧,在這邊都算是高個子了。


    我想下車,去看看是不是任家亮。被李景秋姐姐一把拽回來了,她以為我是不小心出溜下去的呢。


    李景秋姐姐胳膊粗,力氣大,拽我就跟拽個小兔子似的不費力氣。


    我跟李景秋姐姐解釋說,我剛才好像看見認識的人了。好像是一個我以前居住的窩風鎮、牛尾巴溝的熟人。


    李景秋姐姐也跳下了車,跟我一起回頭去找。剛才對麵走過來的時候,我看見好像是任家亮,現在錯過去了,看背影就分不出來哪個是他了。


    采石場可不光任家亮一個東北人,不光他一個人是個子高的。我追上了一個衣服上寫著采石場的,背影看著個子高的,跑到人家後麵麵,拽著人家的衣袖。


    等人家小帥哥轉過來一看,卻不是任家亮。我害羞的臉紅,小帥哥也臉紅,我忙說是認錯人了,那小帥哥還說沒關係,沒關係。


    我又看到一個高個子的年輕小夥子,衣服後背印著采石場的,我又跑過去抓住人家的衣袖,他轉回頭來我一看臉兒,又不是任家亮,不知道任家亮進了哪個鋪子了。


    我連忙跟人家帥哥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看錯人了呀。”


    這個帥哥不但沒有臉紅,反而抓住了我的小手,還笑嘻嘻的調戲我說:“咋地?妹子,你是不是看哥哥我長得帥氣,英俊瀟灑的,就故意跑過來假裝是認錯人,故意和我搭訕的?


    我叫郭玉風,是從關外逃難來的,現在孤身一個人。


    我住在石門寨鎮、新秋村、莊頭營子采石場,今年18歲,未婚。你可以叫我風哥。


    咋地?妹子,我看你長得也挺好看的,大個兒、漂亮、白,我也挺稀罕你地,你要是有那麽個心思,咱倆處個對象啊?”


    我忙抽回了手,連連擺手,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是認錯人了。”


    李景秋姐姐也不好意思了,她覺得我們兩個像是花癡,追著大街上的年輕小夥子跑 ,她就不讓我繼續找了。


    李景秋姐姐說:“英子妹子,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請客兒吃驢肉了?所以才找借口,說好像看見熟人了?走,我早餓了,咱們吃驢肉去。”


    李景秋姐姐說的對,我們倆滿大街追著男人跑,確實是不太好看。如果真的是任家亮的話,他都沒去找我,我幹嘛去找他?


    我和李景秋姐姐轉身往回走,李繼勝大伯正停著驢車,在等我們呢。


    我和李景秋姐姐坐上了驢車,李大伯繼續牽著驢車,往他認為最好吃的驢肉館子去了。


    這家館子叫頂香樓,雖然叫頂香樓,可是沒有二層的小樓,就是個五間的大平房。


    聽李繼勝大伯跟我們說,這頂香樓以前是個大館子,在保定城的確實是有二層小樓的,後來不知道遇上啥事了, 落魄了,搬到石門寨鎮上就隻蓋了五間的大平房了。


    頂香樓,意思就是他家做的驢肉頂頂香唄?頂香樓有廳堂,有雅間兒。雅間兒是要加錢的,一個雅間兒要加收20個銅板。


    李大伯說:“咱們就四個人兒,就坐大堂上吃吧,還能從窗戶看到外麵的風景,還省錢呢。這頓飯也不用你請,我們家是三口人,你是一個人,咱們倆打平夥。那還算占你一個人的便宜了呢!”


    打平夥的意思就是一人一半兒。意思是這頓飯錢李大伯打算跟我倆一人出一半的錢。


    我知道再推讓下去李大伯也不會同意的,於是就同意了這個打平夥的方案,打算吃完飯再打包點兒醬驢肉醬驢肉,讓李大伯拿回去給李大娘吃。


    我們要了四斤的醬驢肉,每個人又要了3個火燒,一盤兒的花生米,一盤子的驢板腸,一盤驢肺炒酸菜絲兒,四碗羊雜湯。老板又送了一個辣菜疙瘩切的鹹菜條。


    這家頂香樓的驢肉,確實是頂頂的香啊,用的驢肉都是小騸驢的驢肉,很香很嫩。


    不是那種老驢肉,老驢肉一吃就能吃出來,我買到過一次老驢肉,我圖便宜買的,當時是10個銅板一斤。結果吃的時候是幹嚼都咬不動啊。


    這醬驢肉每個人家價格都不一樣,就是同一家的價格都會時有起伏,就是因為有嫩驢肉和老驢肉,還有秘製香料不一樣。


    這家的醬驢肉確實是香,我把火燒撕成小塊兒放在羊雜湯裏吃。就像山西人吃羊肉泡饃那麽吃。


    李家兄妹急忙的攔住我,告訴我說我吃的不正宗。還說火燒就得夾著醬驢肉吃才好吃,泡在羊雜湯裏算什麽?


    李繼勝大伯卻哈哈大笑著說:“別攔著英子,她喜歡怎麽吃就怎麽吃吧。怎麽吃高興就怎麽吃,不必要非得讓她按照你們的想法吃,那樣她吃都不高興,會吃一肚子氣的。”


    李繼大伯說的對呀,我就是嫌火燒兩麵兒都是烙的,對我來說稍微有點兒硬,泡軟了才好吃。火燒吸滿了驢雜湯的湯汁很好吃的。


    李家兄妹看著我,一邊兒惋惜我的吃飯,一邊兒可勁的大口大口吃著他們倆的驢肉火燒。喝著他們的驢雜湯。


    我因為又收入了100兩銀子,底氣十足,雖然石門寨鎮的人比窩風鎮富裕,但是100兩銀子對於一個普通的人家來說,省吃儉用的話夠用半輩子的了。


    我們吃飽了飯,又切了二斤醬驢肉,打算給李大娘帶回去。打包完了剩菜,結算了飯錢。這頓飯錢是180個銅板,李繼勝大伯我們倆每人各付了90個銅板。


    我覺得這頓飯很超值誒,李繼勝大伯卻覺得180個銅板都能買30斤的糧食了,覺得貴了,又說他在頂香樓吃了一頓館子,回去可以和別人炫耀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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