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張羅走,我估計陳大嬸兒跟任大姐兩個能說一天。陳大嬸兒這是緊著的出謀劃策呢,讓她們兩個在這兒嘮吧,我先走了。


    我著急想走,陳大嬸兒拽著我的袖子不讓我走。


    任大姐這時候又說話了:“說退婚,哪兒有那麽多錢退婚呀?三丫從訂婚到現在,我公公借著由頭要這要那的,前前後後的花了人家男方不下二十兩銀子了,現在哪有那麽多的現錢退彩禮啊?你當是人人都和英子這麽有錢,退婚就退雙份彩禮呢?”


    這好好的嘮著嗑,怎麽又扯到我頭上了?任大姐這是知道我和她弟弟退婚的事情了?


    看來她對我和他弟弟退婚這事兒不僅沒有不滿,反而因為我退了雙倍彩禮,她感到挺滿意的呀?


    在金錢上我確實沒有愧對任家亮他們家,之前任大姐也說過,她父母這麽多兒女,我是第一個想著給他父母買布料做衣服的。


    正說著話呢,任家亮他來了,他進了任大姐住的這個屋子。他也是因為陳車夫的事兒,他父母派他來他姐姐家來幫忙的。


    任大姐說去和她男人還有她婆婆商量一下,讓她小姑子三丫趕緊結婚的事兒。


    任大姐拉著陳大嬸的手說:“嬸子,咱們兩家可是直近親友,你說的話我婆婆能聽進去,你也去幫著說兩句吧。”她倆就出去了。我也想往外走,任家亮擋住了我。


    他眼睛紅紅的,臉上也沒了光彩,他想抱我,我躲開了。我跟他說這裏人多眼雜,讓人傳出閑話來不好,我先回家了。


    我拿著一小捆麻袋就先回小房子了,豬肉都在陳大嬸家放著呢,陳大嬸家我進不去,陳大嬸是鎖了大門出來的。


    我到了小房子沒一會兒,任家亮就追來了。


    任家亮進了門就抱住我,一邊親一邊哭,他說:“媳婦兒,你好狠的心,我們不都說當做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以後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嘛?


    你怎麽就聽了陳奕凡的蠱惑去退婚了呢?明明我們前一天晚上還甜甜蜜蜜的摟在一起呢,第二天你就去退婚?


    我當時看見你去我家,我還很高興呢,可是卻被退婚的話給炸暈了,等我反應過來時你們都走了……


    我昨天來找你,你一直都不在,我跟陳奕凡說我想見你,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可是他不讓我見你,他說你不喜歡我了……”


    任家亮哭的我心都碎了,我是喜歡他的,怎麽會不喜歡呢?那個當初我看了一眼就心動的男孩兒,在我心裏是有位置的,我怎麽會不喜歡他呢?


    他這一哭我也跟著哭了,我也抱著他和他一起哭。


    我們兩個是被誰分開的呀?是陳奕凡?還是我自己?我到底該怪誰?


    抱著這個我曾經喜歡的男人,我怎麽能不動情呢?


    任家亮繼續哭訴:“我不同意退婚,我喜歡你,我愛你,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你!我父母說給我重新訂一門親事,我不願意!


    我心裏隻有你,任何人都不是你,沒了你,我以後的生活都沒有光了……我不計較你和陳奕凡的過去,甚至我可以容忍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 ,媳婦兒,你別不要我,好嗎?我太想你了……”


    “我介意!”陳奕凡人沒進屋,聲音先進來了。


    “看來是我拆散了你們這對小鴛鴦啊?這倆人抱著哭的這麽來勁兒呢?都戀戀不舍的?


    任家亮你小子想的挺美,還想著三個人一起過日子呢?你是打算以後我兒子也管你叫爹嗎?是你打折我的腿,還是我打折你的腿?


    你父母都應承了的,你和英子的親事黃了,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了。英子現在是我的人了,你走吧,去你姐家吧,你姐你姐夫正找你呢,找你去給人挨家送信呢。”


    任家亮鬆開了我,我給他擦了擦眼淚,他臨走泄憤似的親了我一口。


    陳奕凡沒生氣,反倒是跟我解釋:“英子,我不是急忙跑過來捉奸的,我是跟陳大嬸一起從陳車夫家回來的 ,陳大嬸告訴我,說你買豬肉了,讓我去她家拿肉。三丫定下來臘月二十八結婚了。我們今晚住哪兒?是在這兒住還是回山上?”


    我說:“回山上吧,山上還有兩隻小狗崽兒呢。”


    陳奕凡駕駛著馬爬犁,拉著我就回了山上的山洞裏。


    我不想做飯了,昨天炸的丸子,烙的雞蛋餅還有點呢。還有剛才陳大嬸兒給拿的黃米麵粘餅子。


    剛才和任家亮抱著哭的勁兒還沒緩過去呢,我洗了把臉躺炕上鑽被窩兒,想繼續哭會兒。


    陳奕凡鑽進被窩,掰過我的肩膀,讓我麵對著他,他問我:“你是不是後悔了?你是不是心裏舍不得任家亮那個小子?


    昨天你可是抱著我又親又摸,說隻愛我一個人的呢,怎麽今天看見別的小帥哥你的心又變了?小壞蛋,小妖精,你要我拿你怎麽辦?”


    陳奕凡他親我咬我。我沒有回應他。


    陳奕凡繼續說:“是我帶你去任家退的婚,按照當地的習俗,你現在就是我未婚妻了。這件事兒大家也都知道了。在外人眼裏咱倆就是兩口子了。


    你也別想著還有什麽後悔的餘地。等來年開春兒咱們把房子好好翻蓋一下,咱倆就結婚吧,免得夜長夢多,你再朝三暮四的。你這見一個愛一個的,我拿你怎麽辦?小妖精。”


    我不理他,他繼續說:“知道這幾個月我是怎麽過來的嗎?自從被你抱過親過以後,我幾乎每晚都夢到你。夢裏的你是那麽溫柔可愛,紅紅的小臉,柔軟的嘴唇,抱著我親我,說你愛我……


    小妖精,我愛你愛的都不能自拔了。你呢?你是怎麽對我的?撩撥完我你就不管了?


    你處處留情,見一個愛一個的?我沒有安全感了,我看咱倆現在就洞房吧,把你變成我的女人我才安心。”


    他說著就撕扯我的衣服,我趕緊的求饒:“奕凡哥哥,你別這樣,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不招惹別的小帥哥了。你別……”


    ……


    陳奕凡親夠了就下地燉肉去了。他從山下拿了一顆酸菜上來的,把今天買的大骨頭都放鍋裏了,把五花肉也放鍋裏幾條,跟酸菜大骨頭一起煮,剩下的用鹽醃上做臘肉了。


    陳奕凡煮好了肉叫我吃飯,在生活方麵,他很照顧我,他把大骨頭上的瘦肉都摘下來,撕成一條一條的放到我碗裏。


    他把五花肉切成薄薄的片,放在盤子裏。還搗了蒜泥,調了一碗蒜汁。這不就是陳大嬸說的五花肉蘸蒜汁兒嗎?


    我嚐試的夾了一片五花肉,蘸了一下蒜汁兒,確實是香啊!果然是陳大嬸兒會吃!


    主食呢?主食是什麽?我問陳奕凡主食呢?


    他說沒有主食,他沒熱主食,這頓就拿肉吃飽吧。


    我不信跑去掀鍋,打開鍋蓋一看,果然沒有主食,鍋裏隻有一段血腸了。我把血腸切成段兒,裝盤子裏,也沾著蒜汁吃。


    大骨頭,五花肉,酸菜、血腸在一起吃著別有一番風味兒啊。


    吃完飯,天還沒黑。陳奕凡張羅著和我一起做衣服。


    他之前不是在貨郎畢來財大叔的雜貨攤子上買了一塊兒紅布,一塊藍布嗎?


    他已經讓陳大嬸兒給裁成做衣服的布片兒了,他拿出來讓我和他一起縫衣服。他說他的針線活兒不比我差,他縫紅色的布料給我做身衣服,讓我縫藍色的布料,給他做身衣服。


    我們倆就一針一線細細的縫紉著。任家亮也會做針線,之前我給任家亮做鞋,就是任家亮幫我納的鞋底子。


    任家亮跟我說了,他父母要重新幫他定一門兒親事兒,那個姑娘肯定比我會做家務吧?肯定比我會做飯,比我針線活做的好吧?祝他們以後和和美美……


    我這手針線活兒是到這兒以後陳大嬸一手教的。我也一天比一天的有進步。剛開始的時候,我每次縫衣服都紉(認)很長的線,然後陳大嬸兒就笑我說:“拙老婆才紉(認)長線呢!哈哈哈哈……”


    天黑了,我們點上了油燈。陳奕凡縫著女式的衣服已經快縫完了,不僅是因為他手快,還因為我的身量小,省布料,衣服樣式簡單,所以他縫的快。


    好吧,我承認,其實就是陳奕凡平時自己縫衣服,縫的多有經驗,所以縫的針腳又均勻速度又快。


    我以前都是用的縫紉機,很少用手針,所以縫的慢。


    我忍著困意,繼續慢慢縫製著這件藍色的衣服。陳奕凡跟我說:“寶貝,困就睡吧,別縫了,仔細紮了手。”我放下衣服鑽被窩就睡著了。


    早上睡到自然醒,陳奕凡都沒有叫我吃飯。


    我這穿好衣服到外麵一看,這根本就不是早上了,太陽已經到正中了,明明就是中午了嘛,看來我挺能睡的呀。


    陳奕凡告訴我,飯菜在鍋裏呢。他都吃完了,問我餓不餓,餓就給我擺飯桌。我說餓呀,能不餓嗎?昨天晚上就沒吃主食。


    鍋裏是一鍋雞肉蘑菇燉土豆,主食是蕎麥麵饅頭。陳奕凡揉饅頭揉的好,饅頭被他揉的很暄軟。我吃著雞肉,吃著饅頭。陳奕凡在一邊兒縫著藍色的衣服。


    臘月二十七了,二十七殺隻雞,這雞肉好香啊,真緊實。我問陳奕凡:“奕凡哥哥,你大早上的去哪兒買的雞肉啊?還是你昨天買的呀?這雞肉真香啊!”


    陳奕凡:“不是買的,那不一群小雞兒呢嗎?那隻公雞我殺了。”


    什麽?陳奕凡問都不問我,就殺了我那隻準備留種的大公雞了?


    那隻大公雞我可喜歡了,我還抱過它呢!那隻大公雞也很護著母雞。吃食的時候,它自己不吃,把草籽兒叨出來,放到地上,招呼母雞們先吃。


    這麽好的這麽的一隻大公雞,竟然被陳奕凡給殺了,討厭的陳奕凡呀!我的大公雞呀,艾瑪,這雞肉還真香!


    蘑菇吸飽了雞湯的濃汁,土豆兒也是綿軟可口,饅頭又很暄軟香甜。我吃了一個饅頭,吃了一大碗的菜。


    雖然很可惜那隻我喜歡的大公雞 ,可是它現在已經變成雞肉燉在鍋裏了,那我再盛半碗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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