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天這個嘴是真欠啊!趙小英要是還是上輩子那個老阿姨,現在非扇他兩個大嘴巴不可,叫他嘴賤!


    可是現在趙小英的這身份,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真不好跟他翻臉。


    現在又沒有個手表,也沒個掛鍾,看太陽是肯定過了十二點了,已經偏西了。


    這裏可是東北,天黑的最早的地方前世這個季節可是下午四五點就天黑了呢。現在去鎮上,天黑前還來不來的及回來啊?


    呃,還沒到陳一天家的,趙小英就想著要去鎮上的事情了。


    她沒注意前麵的陳一天已經到家門口停下來了,趙小英正在走神,她在尋思事兒呢,差點撞陳一天的柴火擔子上。


    大門從裏麵插著呢,陳一天扯著嗓子喊門:“媽唉,媽,我回來了,開大門啊!”。


    陳一天告訴趙小英,他家是怕小雞跑出來。所以他家天天插大門。陳奕凡家沒啥值錢的,所以房門開著都不在意。


    陳大嬸開了大門,兩個人進去以後,陳大嬸子又趕緊插大門,怕那幾隻小雞跑出去。趙小英跟著陳一天往放柴火的地方走。


    原來陳家的柴火垛得跨過西房山,在房後呢。房後的西北牆角上是樹枝籬笆圍起來的茅房。在東北角開始就是柴火垛子了。


    柴火垛不全是木頭,啥柴火都有,有一個老高的茬子垛,整整齊齊的垛著高粱茬子、玉米茬子。有一垛的鬆樹毛毛(幹枯的鬆針)。


    再往西邊來就都是木柴了,有已經變得顏色暗沉的陳年樹枝,也有今年的新柴火,舊柴火少,新柴火多。


    最東邊的木柴垛有幾捆是橫著放倒的,邊上立木頭樁子擋住。剩下的都是斜立著,順茬往東倒的。


    “一天哥哥,為什麽木柴有的橫著放,有的豎著放啊?為什麽都往東倒啊?為什麽不往北倒啊?咱家秸稈呢?咋沒看見?”趙小英是真不知道啊,想弄清怎麽回事。


    陳一天說:“趙小英,你這個小笨蛋,你跟著過來幹什麽玩意?你那點柴火,直接拎屋裏放灶坑就好了,還往柴火垛上放啥?你背著山楂口袋不沉啊?傻丫蛋子。”


    陳一天繼續說:“小笨蛋,往北倒是靠牆了,下雨下雪以後柴火會加重,牆承受不住會倒的。


    立著柴火是因為立起來它爛的慢,大人從小就是這麽教我的。你真是啥也不懂啊,你是莊稼人不滴?


    英子老妹兒啊,我真好奇你家是幹啥的,咋養的你,這麽大個姑娘啥也不會。


    我們家的秸稈都給別人了,春秋農忙的時候借人家的牲口幹活,說好了除了換人工以外,地裏麵牲口能吃的秸稈,都歸他家喂牲口。他們家自己去拉走。”


    趙小英就多餘問,她又被陳一天給損噠了。她想要搬出去,賣了靈芝就出去買房,能有多快就有多快的搬出去!


    “一天哥哥,現在啥前兒了?去鎮上天黑前能趕回來嗎?”趙小英耐住性子問陳一天。


    “趙小英,你能認清你自己啥樣不?先不說時間,你還走的動嗎?下個山你還得歇一氣兒呢!


    去鎮上一個來回三十多裏地,你走的動嗎?你是走半道爬著回來嗎?”陳一天拿眼睛斜楞我。


    呃,她走不動了。趙小英是真的走不動了。明天再說吧,就是明天也夠嗆能走的動。


    趙小英問陳一天:“一天哥哥,那咱這邊有通勤車嗎?”


    陳一天沒聽明白,問她:“啥車?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楚,英子老妹兒,你說什麽車?”


    “通勤車,就是每天固定時間都去鎮子上的車,有嗎?”趙小英小心翼翼的問他,怕說錯什麽話。


    陳一天回答道:“沒有,沒有固定去鎮上的車,咱們屯子隻有三個大牲口,一頭騾子兩頭驢。在屯西頭陳大牛逼匠子家。


    起先他隻有一頭母驢,後來那母驢又生了一頭騾子一頭驢。春種秋收的時候,我們借用他家的牲口,都和他家換工,拿三個人工換一個牲口工。


    他家有兩架車,除了春種秋收農忙用牲口的時候,他家牲口基本都不在家,爺們兒幾個牽出去拉腳掙錢去了。


    要想去鎮上,隻能倒騰倆腿兒走著去,你還想騎驢騎馬?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當你趙小英是地主家的小姐呢?還想騎驢騎馬?你咋不想坐轎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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