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課除了數學還是在第一梯隊的,除了排球之外,長跑,短跑,跳高,弓箭,也很厲害哇!


    樂器小時候也被木兔美香送去學了兩年鋼琴,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很聰明的。


    “我還是很聰明的好嘛?姐姐。”她反駁道。


    但比聰明, 木兔七海就占領優勢,開始細細地盤點起來了,“你姐我,木兔七海。”她的手指指著自己,“且不說國小和國中的時候如何,高中的時候,連續霸榜梟穀學園年級第一,除此之外,你姐的數學競賽,寫作大賽,小提琴大賽也沒少參加,沒有優勝也有前三。”


    “大學讀的是東京大學,後麵又全獎去了德國,小寶,你懂這個含金量嗎?”木兔七海越說越自豪,她也就讀書能在這個家能看一下了。


    比起運動,她比不過弟弟妹妹;比起領導組織能力,她比不過大木兔柚希,但這個聰明勁,還是能在家裏一騎絕塵的。


    “……”算了,星野擺爛地躺回了被窩裏,“二姐,你是我們家最棒的。”


    “這才對嘛!”木兔七海也滿足地躺了回去,“請再多多誇誇。”


    因為她的小寶平時真的很難誇人嘛。


    “什麽?”星野裝作是沒聽到,滾著到房間門的門口處,“奶奶好像再叫我。”


    “我先出去一下。”


    趁木兔七海的腦子還沒有順利開機,她先溜為敬。


    她先去廚房找了一杯水,潤潤嗓子,並且暗暗謹記,這個酒絕對不能多喝!


    她才喝了一小杯就醉了,在長椅上坐著坐著,她腦子的記憶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怎麽想都不想起來。


    而且這一想,她這個腦袋突突突的疼。


    不過是一段記憶,星野懶得去想了。


    她和牛島若利能做什麽?肯定兩個人都暈乎乎地等著木兔新之助來把他們接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正念叨著的緣故,剛轉角處就看到了牛島若利。


    他的頭發突出一個亂糟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人也呆呆的。


    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眼睛從逐漸的呆滯匯聚成光,他看清楚了麵前的人,腦海之中閃過的是昨夜在月色之下交纏相握的手,蜻蜓點水的吻,她軟乎乎的就像是草莓大福一樣,讓人想吃了一口還想再吃一口。


    慶幸的是——他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剛想開口,卻發現口腔像是堵住了,啞啞地說不出聲音。


    星野見狀,連忙接了一杯水遞給他,“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斷片了,沒得及時補充水源,就會這樣。”


    “喝口水潤潤嗓子。”


    “謝謝。”牛島若利接了過來,猛地喝了一口,可越喝他越渴,水源沒有能解渴,他腦海之中還想著昨夜。


    這是隻有他記得的夜晚。


    “小寶?”木兔枝子從門口走進來,手上拎著當季的時令菜,緊接著木兔新之助和牛島奶奶,牛島阿姨一起進來。


    “若利也醒啦?”


    他們四個像是剛采購回來了一樣。


    “你們兩個小笨蛋,昨天晚上是偷喝酒了吧。”木兔枝子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冰箱,將剛凍上的大麥茶拿了出來。


    “啊……”牛島若利承認了,“星野那杯是我給她喝的。”


    但還是將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木兔枝子笑了一下,將倒好的兩杯大麥茶遞到他們的手上,“我又沒說不讓你們喝呀。”


    “喝酒肯定是可以的喝的,小寶也快十八了,也得學一學喝酒了。”


    “不然以後酒局也不應付。”


    “若利你是個男孩子嘛,你看我們家的光太郎和雄輝,還有新之助都是很能喝的,你爸爸一直不在你身邊。”她說著聲音也變小了一些,“以後喝酒可以找他們多喝幾次。”


    “男孩子嘛,還是得會喝酒的。”


    牛島若利怔怔地點了點頭,其實他不太懂這些,從小到大都很乖巧,最出格的舉動不過也就是昨晚偷喝了酒,還親了一口心上人。


    奶奶和媽媽比起酒來說,更愛喝茶,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挺喜歡喝茶。


    酒,可以說是幾乎沒碰過。


    現在有另一位前輩來告訴他,他應該學會喝酒,這是作為男孩子的一堂課。


    他什麽都不太懂,隻能乖巧地點了點頭。


    “新之助,你以後多帶帶若利。”木兔枝子還喚了木兔新之助過來,就算以後兩家的關係不能再進一步,牛島若利在她的眼中也是半個孫子了,她也應該多照顧照顧他。


    “好,若利你就放心跟在爺爺的身後的吧。”木兔新之助拍了拍胸脯保證道,甚至有些期待地說,“要從什麽開始?要不從怎麽按摩開始?”


    “??”這都哪跟哪?木兔枝子一拳錘在了木兔新之助的背上,“你又來宣傳你這個運動康複學?”


    “是不是還想給若利當理療師啊?”


    木兔新之助撇了撇嘴,“那……那我好歹也是世界負有盛名的教練哇!”


    “……”木兔枝子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收拾東西去,孩子們快起來了,做午飯去。”


    看著依舊吵吵鬧鬧的木兔枝子和木兔新之助,星野甚感愜意,端著大麥茶坐在了月見台上。


    他們的院子的後院是一大片山,山上的綠色都漸漸被紅色給覆蓋了。


    漫天的紅楓葉,偶爾還飄落幾片落在他們的院子前。


    一陣風吹來,楓葉樹梢頭籟籟而動,山間一動,直達小院內部,吹動了星野睡裙的裙擺。


    她看著不斷飄落的紅葉,張開了手,期待著某一片落葉能落在她的手心上。


    可偏偏這些紅楓葉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樣,偏和她作對,怎麽也不願意落在她的手中。星野一下子就來勁了,將杯子放在月見台上,親自下場,她站在了院子裏,嚐試著去抓到這個調皮的紅楓葉。


    牛島若利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穿著睡衣的少女,正在滿地楓葉的院子上,蹦蹦跳跳的。


    有一種……嬌憨的可愛感。


    也不知道她跳起來扣球是不是也是這般可愛。


    倘若是真的,牛島若利有點羨慕看過她比賽的觀眾,能看到如此嬌憨可愛的王牌在賽場上大殺四方。


    有時候,牛島若利又在想,他們早點相遇呢?早點認識,明明兩家是很親密的關係,明明他和木兔光太郎也是認識的關係,但怎麽偏偏……他不認識星野。


    實在是太可惜了。


    看著她像個小貓抓毛球一樣撲來撲去的,牛島若利更是覺得心被擊中了。


    他走到了星野的身後,雙手包裹住了她的手,在楓葉落下來的那一刻,他帶著她的手,輕輕地一拍,將紅葉收到了手心之中。


    星野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整個人以及周邊都散發著濃重的男性氣息,尤其是牛島若利的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她的心不可避免地落了一拍。


    隻是一瞬之間,紅葉落在了她的兩手之中,星野輕不可聞地說了一句,“為什麽……”


    “嗯?”牛島若利沒太清楚,又湊得更近了一些,以至於他的臉頰幾乎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隻是沒有完全靠上去。


    星野使勁地搖了搖頭,從他的懷裏跳出來,咳了一聲,“沒事,謝謝你若利君。”


    “其實我也可以自己抓的。”


    牛島若利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但是在星野的解讀來看,牛島若利這個眼神好像在問——真的嗎?


    居然敢質疑她!星野哼了一聲,算了,她要是能抓到也不至於一直在這裏跳了十幾分鍾了。


    但是!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還是有點太嚇人了!


    星野嚴肅且認真地說,“若利君……還請……你下次不要這樣子突然靠上來……”


    她表情雖然認真,但話語卻弱弱的。


    雖然牛島若利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但是吧,萬一呢!萬一呢……


    她很少和別人說過這麽重的話語,每次都好聲好氣地說,就生怕引發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抱歉。”但這話語之中聽不到一點抱歉的意思,牛島若利說,“我沒辦法控製我自己。”


    “去……接近你。”


    “……”星野頓時啞口無言,又在腦海之中仔細找著能夠辯駁的話語,最終從王牌之中找到了一些縫隙,“可是若利君你不是王牌嗎?你的控製能力應該很好吧?”


    牛島若利輕輕地笑了一下,“我是排球的王牌,但是你好像比排球更令我難辦一些。”


    “我沒辦法。”


    好一個沒辦法!星野哼了一聲,到底是哪裏學來這些花言巧語,一點也不牛島若利了!


    她氣鼓鼓地拿著手中的楓葉,還不忘記月見台上的杯子,連告別的話也不想說了,飛一樣地炮灰了客廳之內。


    什麽沒辦法嘛?怎麽沒辦法控製自己嗎?作為一個優秀的排球選手,這對身體的控製能力不應該是他該具備的嗎?連怎麽扣球,怎麽上步都能控製……怎麽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呢!


    她才不信呢。


    “誒?小寶,酒醒了嗎?”牛島奶奶從廚房端了剛熱好的帶有楓葉形狀的一些甜點走了過來,放到了星野前麵的桌子,“這個餅幹是我和枝子早上去買的。”


    “先墊墊肚子。”


    “午飯還要一會。”


    她又看了一眼院子,高聲喊了一句,“若利,你也過來吃。”


    “奶奶熱了甜品。”


    星野一聽到牛島若利的腳步聲,借口說著,“我還沒刷牙呢,奶奶,我先去刷牙。”


    “你們先吃吧。”


    趁牛島若利沒到,她先溜為敬。


    不然再說什麽,沒辦法什麽,她也要難辦了。


    *


    他們簡單地用過午飯之後,牛島奶奶建議了兩個地點,其一是去淨琉璃寺,這裏偏遠且人少,是賞紅葉的好去處;其二是去人人都知的清水寺,熱鬧是熱鬧一些,離他們這裏也近一些。


    來京都就少不了去古寺,這是昨天牛島奶奶給他們科普的,當然還有賞紅葉。


    更準確來說應該是紅葉狩。


    這也是有一個緣故的,紅葉的出現需要太多天時地利的疊加:


    首先要持續一段時間的好天氣,使得樹葉充分地吸收陽光;其次也要有寒冷空氣,持續幾日氣溫低於八度;甚至還要有極大的晝夜溫差,且不能下雨。


    一旦群山浸染,靜候多時,他們就不隻會癡癡的觀望,定是要跑到山間之中去,收集這個秋天的痕跡。


    這也正是京都人對於秋天的一種態度,既要守,也要狩。


    所以才被稱之為“紅葉狩”。


    究竟去哪一個地方,牛島奶奶還是要聽從兩個壽星的建議。


    但對於星野來說,人少的淨琉璃寺,才是她的最佳選擇。


    “小寶呢?”木兔枝子笑眯眯的問道,“你比較想去哪一個地方?”


    “啊。”星野楞了一拍,她看向木兔光太郎,如果說是哥哥的話,肯定更想去比較熱鬧的清水寺。


    “你別看光太郎的眼色。”木兔七海提醒了一句,“更何況你才是妹妹,怎麽能讓你來遷就光太郎這個哥哥呢?”


    “你就是一直慣著他。”


    木兔光太郎也笑哈哈地說,“對呀,妹妹,你不用太在意我。”


    “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了過來,這令星野的壓力有點大。


    她覺得自己的選擇已經不是能讓別人相信的選擇呢。


    從前在國中時期是,現在大概也是吧。


    讓她來決定什麽,還是算了……


    星野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哥哥來吧,我去哪裏都可以的。”


    大家這才把目光轉移到光太郎身上。


    除了一個人。


    木兔光太郎從小就備受矚目,無論是在球場上還是在生活上,他永遠都是人群的聚焦點,而她,不過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邊緣人。


    或許這也正是她當不了主角的原因吧。


    “那我們就去淨琉璃寺吧。”


    聽著木兔光太郎說的這句話,牛島若利的目光還是一直盯著星野。


    很奇怪的是,在場的三位打排球的人,都是王牌,按道理來說都應該是做決策的人。


    可為什麽,星野卻看起來不太喜歡,甚至是有點抗拒做決策。


    這是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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